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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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琢下?lián)P州十來日,查的就是這批本該沒了的銀子。可來這這么久,發(fā)覺這揚(yáng)州就像是一處鐵桶,尋不出一絲痕跡。 天色眼看著就要亮了,王全看著身后處理了一整晚公務(wù)的主子。想上前去勸,卻是不敢。 挑起眼簾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雪。王全眉心跳了跳,想到門口的轎子里還有個人,心中開始同情。 也是那姑娘命不好,早不下雪晚不下雪,這凍上一晚只怕明個兒就要硬了。 門外,雪下的越發(fā)的大,鋪了一地的白。西北風(fēng)夾雜著雪粒子吹開轎簾,打在里面。 玉笙活生生的被凍醒了,顫抖著的睫毛睜開,眼簾下被凍的結(jié)了冰。 她渾身僵硬,手腳凍的發(fā)青發(fā)紫,夜晚的冷風(fēng)夾帶著冰粒子,每刮在她身上一次,就猶如一把刀,割的rou生疼。 是誰要害她?卻又沒想讓她死。 玉笙拼命著掙扎著,眼前漆黑的只看得見一片朦朧,透過那絲光,玉笙手腳摸索著才知曉自己此時大概是被困在了轎中。 她手腳皆被捆在一起,稍微動一下,那繩索就陷入rou里,她不知自己被捆在這里多久了。但她知道自己再凍下去,肯定是要出事。 她雙手生疼,是那種長期不動血液沒有滾動,一點(diǎn)一點(diǎn)凍硬的疼。 嘴也被堵住了,無法出聲兒,她雙手背在身后,蜷縮著身子想盡法子想將嘴里的帕子拿出來。 屋內(nèi),處理了一整晚公務(wù)的陳琢放下手中的毛筆,他捏了捏眉心,整個人往背后一靠:“下雪了?” 王全正在琢磨呢,聞言立馬扭頭:“是,下雪了?!?/br> 外面,雪鋪白了一地,天地之間一片白。陳琢放下捏著眉心的手,雙手撐著書案站起來。王全急忙跟在身后。 靴子踩在雪地里,發(fā)出輕微的一道聲響。 轎子中,玉笙掙扎的的身子忽而愣住了,她沒聽錯,轎子外面有腳步聲。 “救……救命……” 帕子堵住了嘴,她口齒不清,發(fā)出的聲響只有一絲絲的微弱。只好側(cè)著身拼命撞著轎子,這是她最后的機(jī)會了,否則這么冷的天她只怕是要凍死。 外面的腳步聲越靠越近,陳琢皺眉扭頭,腳步停了下來。 “這……這是陶大人剛剛派人送來的?!蓖跞谏砗?,提醒。 陳琢皺著的眉心舒展開,記起來了:“讓人抬下去吧。”他毫不憐憫,甚至于余光都留下。 抬腳繼續(xù)朝前走,這時轎攆中的玉笙總算是將嘴里的帕子弄了下來?!熬任摇彼撊醯陌l(fā)出一聲絕望的求救,她不想死。 雪地里那雙玄色的長靴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扭頭重新往轎攆中看去,隨后竟一步一步的回了頭。 “主子。”看著主子返回頭往轎攆中走去,王全驚的眼睛都瞪大了。 陳琢站在轎攆前,那修長如竹般的手指微微挑起轎簾的一角,微微彎下腰。 簾子撩起,朦朧的月光灑了進(jìn)來,玉笙掙扎的身子僵硬住,整個人狼狽的抬起頭。 男人身著月白色的華服,立在月光之下,站在一片綠梅之間。天地之間白成一團(tuán),唯獨(dú)那雙眼睛黑沉如水,透徹卻又直擊人心。 第5章 大氅 “砰——” 玉笙整個人是被扔出去的,她身上的衣裳被風(fēng)雪淋的幾乎半透,身子一沾上被褥,她就整個人往里面鉆。 “看樣子還沒凍壞?!标愖链鬼查缴掀擦艘谎邸?/br> 他一路抱她回來,身上挨著的地方也被浸濕了,他拍了拍肩頭的雪,解開大氅隨意扔到一旁。 扭頭吩咐:“上水?!?/br> 門外,王全靠在門框前,心中早就震驚的不行,這轎子里的姑娘是誰?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殿下這樣抱著個女人。 “是……是?!?/br> 聽了吩咐,王全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吩咐人上水。大半夜的,整個院子的奴才都被驚醒了,又是抬浴桶,又是燒熱水的。 奴才們一窩蜂的魚貫涌入,很快屏風(fēng)后洗漱用品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奴才們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門‘嘎吱’一聲被關(guān)上。 床榻邊,陳琢一邊挽起袖口,一邊朝她道:“你是要自己去,還是我?guī)湍??!?/br> 床榻上,玉笙的整個人都陷入被褥中,可渾身還是冷的顫抖,濕透的衣裙黏在身上,她死死咬著牙才克制自己沒有暈過去。 “什……什么?”牙齒上下擺動著,她整個人都在哆嗦。 陳琢翹起來的腿放下,從椅子上起身,靠近床榻前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被褥,看見她凍的青紫的臉,面上毫無憐惜。 手指著前方的浴桶:“下去,不會?” 玉笙仰起頭,那張風(fēng)光霽月臉表情雖依舊是溫和的,可她還是看出眼中帶著的不耐。 她不敢再多嘴,更加不敢惹面前的人生氣。 可她渾身沒了力氣,只能努力從床榻上往下挪,雙腳剛沾上地凍的僵硬的腿甚至站不穩(wěn),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愣愣的就往地上一跪。 ‘啪——’的一聲響,她只覺得膝蓋都要碎了。 “嘖……”陳琢嫌棄般的往后退了兩步,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毫無半點(diǎn)憐惜。抱起她,一把扔進(jìn)了浴桶中。 水是溫?zé)岬?,玉笙幾乎是被砸進(jìn)去,她連著衣服縮在浴桶中,瑟瑟發(fā)抖??赡潜粌鼋┑纳碜訁s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有了溫度。 等血液涌上來,身子漸漸緩和了,玉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幸好她中途醒了,人還沒凍壞。若是再晚一點(diǎn),或者說她沒醒過來。 第二天還有沒有那個命睜眼,就不一定了。 “水涼了就起來?!贝查角?,陳琢隨手捧了本書再看,身后奴才們重新收拾著床榻,他不知何時換了一身寢衣。 雪白的寢衣沒半點(diǎn)修飾,著在他身上依舊是翩翩君子,風(fēng)光霽月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玉笙落在他臉上的神色楞住了半響,隨后腦子里的血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回轉(zhuǎn)過來。她如今怎么就陷入了這番境地。 白日里遇見這人分明還是避之不及,可如今兩人卻又共處一室? 是誰打暈了她,將她綁在轎中。還有,面前這人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要將她送到他的門口。 “陶大人莫非沒教你,怎么伺候人?”掩藏在書后的眼睛一瞬間撩起,那尖銳的眼神一下子就鎖住她的眼睛。 玉笙低下頭,不敢再看,聲音卻是顫了一下:“陶大人?”她如何認(rèn)識這位陶大人? 陳琢放下手中的書,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靠在太師椅上。那雙漆黑入墨的眼睛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 上上下下,直至她凌亂的領(lǐng)口下,露出的一截如雪的肌膚,只可惜被風(fēng)雪凍的殷紅。 那目光太過于放肆,玉笙哪怕直小就受過千百種目光??杀凰@番盯著,依舊是頭一次。她整個人猶如煮熟的蝦。 凍得沒了血色的臉一下子漲紅,身子往后猛縮直至靠在浴桶上,屈膝陷入水中只露出一張臉。 面前之人發(fā)出一聲嗤笑。 玉笙不知他這是誤會了什么,牙齒上下擺動著,解釋:“我不認(rèn)識陶大人。”金尊玉葉的貴人,哪怕穿著的在簡單,也掩飾不了他身上滔天的氣勢。 無緣無故被擄,又被捆在轎攆中送到這人身側(cè)。 玉笙知曉自己必須要解釋清楚。 “今……今日賀公子約我,一起出來賞梅?!泵妨种g的事,恰好是遇見他。玉笙抿了抿唇,略過了這一段。 “出了梅林之后,本是準(zhǔn)備回去,趕車的小廝卻是傳來消息,說是馬車壞了,要我們留宿一晚?!庇耋现獣悦媲爸擞卸嗑鳎谒燮ぷ拥紫聣焊鶅翰桓矣腥魏蔚碾[瞞。 細(xì)無巨細(xì),全部說了清楚:“被打暈之后,醒來就發(fā)覺自己被困在轎中?!敝蟮氖拢挥枚嗾f,兩人心中也清楚了。 這次來梅林的究竟有多少人,或指說有多少是陶大人的眼線,還是有人打著陶大人的目的行事,這些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 太師椅上,陳琢整個人身子往前一傾,抬手摸索著大拇指上的玉板子,面上帶著笑意??伤浑p眼睛沒有溫度,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幾眼。 忽而,把玩著玉佩的手一松,他整個人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向浴桶之中,一掌掐住她的下巴。 手腕朝上抬起,玉笙整張臉陷入他的掌心。 巴掌大的臉蛋,純的仿若不沾染世間的任何雜質(zhì),陳琢下垂的眼簾揚(yáng)了揚(yáng),黑沉的目光中仿若是溢出了一絲笑意,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這回倒是聰明,知曉我的口味?!?/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玉笙整個人卻仿若凍住了,臉上沒了血色。男人靠的這番近,近的她甚至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迦南香,如他這個人,淡淡的,卻是讓人避無可避。 中間雖隔著浴桶,卻只需一垂眼就能瞧見她的身子,薄裙貼在身上,根本什么都掩蓋不住。 可玉笙卻是不敢掙扎,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兒。 陳琢低眉,看著她那副快要憋死的模樣,掐著她下巴的到底放了下來,玉笙剛要松一口氣,卻見他手心往下,直接深入浴桶中。 如玉般的指尖在水面上點(diǎn)了點(diǎn),在水面上蕩起一片漣漪。 他沉聲兒道:“水涼了,起身?!?/br> 玉笙那憋著的一股氣猛然松開,不敢抬頭只愣愣的點(diǎn)頭:“是?!?/br> —— 那薄薄的屏風(fēng)壓根兒遮不住什么。 隨著一聲水響,一抹倩影從浴桶中起身,纖細(xì)的身姿的投在屏風(fēng)前,婉約又朦朧。 陳琢捧著茶盞,抿了一口,眼睛卻是落在屏風(fēng)上。 那張臉生的的確是符合他的口味,身段更是可人。高高聳立的是胸,纖細(xì)一把手掐的住的是腰。 腰下生的更是可人,行動之間,如高山般起起伏伏,微微顫動。 垂眸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他很久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只從晌午初見面開始,這人躲避的念頭就是這番明顯,他是覺得她可人,卻也沒有非要不可的地步。 何況……茶盞擱在桌面上,他開口:“你與賀叢文家的少爺,是何關(guān)系?” 屏風(fēng)后,玉笙擦拭著身子的手一頓。 她都極力想要強(qiáng)迫自己忽略他在屋子里了,他這個時辰點(diǎn)還找她聊天?身后的燭火將影子透在屏風(fēng)上,她整個人難堪的無所適從。 咬著牙,才強(qiáng)忍住怨氣,小心翼翼的問:“您說的是賀文軒?” “呵——”軟塌前,陳琢收回目光,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她倒是膽大,在他面前也膽敢說謊。 知他不信,玉笙也懶得再解釋,今晚這一遭本就是個意外,她與他日后不再相見,也就沒什么好去偽裝慈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