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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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庇耋蠈⒀凵駨那胺绞栈貋恚c(diǎn)了點(diǎn)頭。 “喜歡就好?!辟R文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大松了一口氣, “坐了這么久的馬車你自然是累了,西院有廂房,我先送你過去休息一會(huì)兒。” 紅著耳朵,賀文軒低著頭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待會(huì)兒我再帶你去后院看綠梅?!?/br> 玉笙點(diǎn)頭,賀文軒親自護(hù)著她去了廂房之中。 門剛打開,三七先進(jìn)去查看了一番,屋內(nèi)一看就是提前裝備好的,布置的清麗素雅,屋內(nèi)兩個(gè)炭盆將屋子烘的暖暖的。香爐內(nèi)燃著熟悉的香,桌面上還放著精致小巧兒的糕點(diǎn)。 處處都透著用心。 “這賀家少爺可真好。”三七走上前,將玉笙身上的斗篷解下來。小爐中的水燒的正開,三七一邊給玉笙沏茶,一邊拿眼神看向自家小姐:“奴婢還從未見過他這番體貼的人。” “他的確是好?!薄∮耋洗瓜卵酆?,喝了一口茶,入口是自己熟悉的六安瓜片,她面上卻是沒半分喜色。 三七總覺得不對(duì)勁,要說這賀公子與她家小姐都相識(shí)半年了。她卻是從未猜透她家小姐想的什么。 月樓之中日日有人來砸銀子只為見上小姐一面,小姐卻是從未去過。而這位賀家少爺,都不清楚家世。但小姐對(duì)他卻是處處與旁人不同。 可要說情投意合吧,她瞧著那賀少爺對(duì)她家小姐的心思的確是很明顯的,至于她們家小姐嘛。瞧不出喜歡,卻也教人瞧不出不喜歡。 但至少,她覺得,賀少爺對(duì)待她們小姐的心思,比小姐對(duì)他的心思,是要多多了。 “這屋子里的擺設(shè),裝飾,就連糕點(diǎn)都是小姐你喜歡吃的?!辟R少爺既然喜歡她們小姐,小姐這馬上也要及笄了,也是該為自己打算了。 三七撇了一眼小姐,私心里想為賀少爺說幾句好話:“ 奴婢覺得,這賀少爺對(duì)小姐可當(dāng)真兒是動(dòng)了心思?!?/br> “茶涼了?!庇耋蠜]接話,只將手中的茶盞往前推。 三七一頓,隨即跺了跺腳:“每次說到這些,小姐就會(huì)轉(zhuǎn)移話題搪塞人?!迸ゎ^的時(shí)候,面上氣呼呼的,卻還是給她倒茶去了。 —— 梅園另一側(cè),賀文軒一直沒休息,他先叮囑人送去了飯菜,又算著時(shí)辰讓她小憩兒一會(huì)。 等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想去叫玉笙一同前去看梅花。 廊檐下,賀文軒快步往前走著,身后的小廝小跑著才能追上?!吧贍敚呗!辟R文軒身子不好,小廝跟在身后攆的追不上,急的不行。 “時(shí)辰不早了。”賀文軒抬頭往前瞧了一眼,面容帶著期待,賞梅過后還要坐半個(gè)時(shí)辰馬車回,他實(shí)在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人。 “少爺待這玉笙姑娘可當(dāng)真兒上心?!毙P小跑著攆上來,撇過頭看著自家少爺笑道:“奴才跟在少爺身側(cè)這么久,還從未見過少爺您對(duì)誰這番上心過。” 賀文軒不回話,腳步卻是慢了下來,抬手捂住唇咳嗽了一聲兒:“真有這么明顯?” 他平日里對(duì)待下人好,小廝不怕他,跟著笑道:“少爺你這眼睛就差只裝的下玉笙姑娘一人了。” 賀文軒那張臉英俊的臉幾乎是燃燒般的紅起來:“那……那我?!彼羞@番明顯嗎? 他是喜歡玉笙,心中只有她一人,但玉笙到底還太小,還沒及笄。尋常往日里倆人在一塊,大多都是談?wù)撛娫~書畫。 他一直是念著玉笙小,等她再長大些再告訴她的,這眼看著就要及笄了…… 賀文軒超前走的腳步硬生生停下來,扭頭往旁邊拐了個(gè)彎兒:“你去通知一下姑娘,讓她去梅園找我,就……就說我在那兒等她。”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連他身側(cè)的小廝都瞧出這番明顯,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未免是要若人口舌的。 小廝仰頭,瞧著自家主子那泛紅的耳尖,低下頭笑了一聲:“是是是,奴才一定將玉笙姑娘好端端的送到少爺您眼前。” 下了廊檐,再過一道拱橋,這小院從外面看似不大,內(nèi)中卻是極有乾坤,賀文軒臉上的紅潮還沒褪下來,腳步卻是輕快,一路上經(jīng)過那錦鯉池后,再朝前走拐個(gè)彎兒便是梅園了。 定了定神,賀文軒寬大的修擺一甩,抬腳剛跨過門欄卻是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gè)正著。 “你怎么在這兒?”來人身著藏藍(lán)色的長袍,外罩灰色的鼠皮披風(fēng),五官平淡無奇,面容卻是周正,瞧著一副老實(shí)相。 瞧見他,賀文軒收回伸出去的腿,喃喃的喊了一聲兒:“爹?” “誰讓你到這來的?” 賀叢文那張略微圓潤的臉上眉毛飛速的擰了擰,隨即朝前走去,對(duì)著身后的人道:“跟我過來?!?/br> 賀文軒撩起眼簾往前看了一眼,他只需再往前走幾步,拐個(gè)彎兒就能到了。可……身后,賀叢文往后看了一樣,眉心緊擰,厲聲道:“還不快點(diǎn)跟上來。” 賀文軒再也不敢猶豫,扭頭聽話的跟了上去。 —— “姑娘慢點(diǎn),小心腳下?!?/br> 少爺對(duì)這玉笙姑娘極為的看中,小廝一路上自然也是十足的體貼:“這綠梅可才剛開,我們少爺一聽說了立馬就帶姑娘來了?!?/br> 玉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后小廝仰頭瞧了一眼,又急急忙忙得轉(zhuǎn)回頭。 這位玉笙姑娘可當(dāng)真兒是好看,難怪讓少爺這個(gè)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也惦記了這么長時(shí)間。 “前面就是梅園了?!?/br> 想到剛剛少爺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小廝面上浮出一絲笑,朝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小的就先送姑娘倒這兒了,姑娘自個(gè)兒進(jìn)去就成?!?/br> 梅園里的門是敞開著的,人還沒進(jìn)去就聞見里面?zhèn)鱽硪还傻拿废恪?/br> 三七扶著自家小姐要往里走,還沒兩步袖口就被人抓住了,小廝努了努嘴使了個(gè)眼色:“少爺在里頭呢,姑娘就跟我在外頭候著。” “你先放開我。”三七一臉不高興的甩開他的手,可想到文軒少爺平日里待她不錯(cuò),朝那小廝翻了個(gè)白眼,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小院悠長,入目所見就是一大片的紅梅,蒼勁的枝丫上,一朵朵紅怒放如火。玉笙剛一走進(jìn)去,就被這滿院的紅梅晃了眼。 這滿院子的梅花,的確是好看。 紅梅一眼看不見頭,那小廝說賀文軒在里面等她,玉笙一邊賞著梅,一邊往梅林深處走去尋人。 梅林不大,但梅樹卻是生的茂密,略微走的深入些,就瞧不見背后了,玉笙走了好一會(huì)兒卻是還沒尋見人。 “人呢?”她皺了皺眉心,既然這尋不見她正打算扭頭往回走??刹艅偼髢刹?,卻是聽見右側(cè)傳來一股細(xì)微的聲響。 玉笙往后走的步子頓了頓,定了定神扭頭尋著聲音走去。 這一大片如火的紅梅仿若一大片疊嶂,走了十幾步,越過那片紅梅林才瞧見里頭的光景?;鸺t梅林的最中央立著幾株綠梅。 紅梅是如火般的嬌艷,可那綠梅就是少了那絲艷麗,清雅極了。頂頭的枝干隨意攀爬生長著,花瓣有的綻開,有的才只是個(gè)花骨朵。 以冰清玉潔的姿態(tài),傲立在這寒風(fēng)之中。 難怪古人形容梅“艷麗而不妖,蒼古而清秀。”玉笙靠前兩步踮起腳尖想聞一聞,腳尖才剛剛踮起,身后便傳來一聲嗤笑聲兒。 那聲音陌生,又帶著明晃晃的嗤笑。 她嚇了一跳,整個(gè)人身形晃了晃,立即轉(zhuǎn)身:“誰在那兒?” 賀文軒?玉笙立即搖頭,聲音不像。 賀文軒讓小廝帶她來這兒,可如今這么長時(shí)間卻是沒有瞧見人影。按照他的性格只怕一早就再門口等著了,可如今她都尋到這了都沒看見人。 可見他根本就不在這兒。 玉笙眼神尋了一圈,最后落在那涼亭之中。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里面清冷而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過來。” 哪怕是隔著一層薄紗,玉笙也能感受到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眉心不動(dòng)聲色的擰了擰,她不喜歡這種目光,目的性太強(qiáng),全是打量。 “小女子無意間闖入此處,無意冒犯,還請(qǐng)貴人諒解?!庇耋锨饲ドw,起身扭頭就想往回走。無論里面的人是誰,她都不想惹事。 她咬著牙,腳步輕快的想走出去,還沒兩步,身后涼亭中那人的聲音就砸在了她身上。 冰冷的,不帶一絲的溫度:“再說一遍,過來。” 那上位者天生自帶命令的語氣,讓玉笙朝前走的腳步戛然而止,她僵硬著身子重新扭過頭,目光一落在涼亭中,就止不住的打了個(gè)哆嗦。 涼亭立在梅樹之后,小小的瞧著是半點(diǎn)都不不起眼,可如今卻是察覺到有一雙眼睛透過那一層雪白的薄紗,戲調(diào)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那目光哪怕是沒直視,卻也讓人忍俊不禁的打了個(gè)哆嗦。 “過來——”里面的人已然不耐煩了。 這是第三次了,玉笙知曉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僵硬著身如同一個(gè)聽話的玩偶,一步一步朝著里面走了進(jìn)去。 那層輕薄的白紗掀起,玉笙還沒走進(jìn)去就聞見里面?zhèn)鱽淼木莆?,濃烈卻不刺鼻。精雕玉琢的玉榻上正躺著一個(gè)人。 那人斜躺在軟塌上,右屈膝踩著面前的黃花梨木的小圓桌,頭束紫雕金玉簪,身著月白色的華服,一手執(zhí)著酒壺,一手把玩著腰間的墨玉。 玉佩下墜著的流蘇正隨著動(dòng)作微微晃蕩。 瞧過來的眼神溫和仿若帶著笑意,一直落在她身上,顯然是她剛一闖入就被人察覺了。 玉笙看了一眼,便不敢抬頭。 頭頂那串火熱的目光沒了遮掩,赤裸裸的在她的身上來回地游蕩著。最后停在了她的細(xì)腰上。那一刻,玉笙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熱,仿若被燙著了。 她強(qiáng)裝自然的后退了一步,躲開那道赤裸的目光。 “呵——”軟塌上,陳琢短促的笑了一聲兒,他喝了點(diǎn)酒,眼中帶著幾分朦朧,執(zhí)著玉佩的手摩挲著,眼神落在前段的玉笙身上。 自打他下?lián)P州之后,下面的人人心惶惶,吃喝玩樂糊弄了幾日,又開始變著法子的給弄美人計(jì)。如今他剛來這涼亭歇上一刻,人就都送到了面前。 這次選的模樣倒是不錯(cuò),就是瞧著人不太機(jī)靈。 陳琢執(zhí)著酒杯的手一抬,仰起那宛若神祇般的臉,他生的是極為好看的,男人用好看這個(gè)詞未免會(huì)諸多不適,但是放在他這張臉上,卻是極為的相配。 從眉眼到身段,這個(gè)人生的就是天生讓人膜拜,信服。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仿若是天生自帶著光,只需瞧一眼,就讓人迷了眼睛。玉笙掀開的眼簾抬起,落在他身上過了會(huì)兒才反應(yīng)過來。 陳琢那雙眼睛從她腰上挪到臉蛋兒上,揚(yáng)州果真是出美人,這張臉與這個(gè)身段哪怕是放在宮中也不為多見。 他難得的起了一絲心思,修長如竹的手一松,指間的玉杯砸下來,沿路滾到玉笙的腳下,他這才揮了揮手,和招貓兒似的道:“來我這兒?!?/br> 玉笙腳步往后連忙往后一退,這個(gè)男人她駕馭不了。她太清楚這雙眼睛里的東西,看似溫情實(shí)則不過是玩弄。 她這樣的出身,在這樣的人眼中與阿貓阿狗沒有區(qū)別。 “小女子惶恐,不是有意冒犯貴人?!彼俅吻饲ドw,那一截腰細(xì)的仿若如楊柳似的,微微一顫恍了人的眼:“這就退下,還貴人一個(gè)清凈?!?/br> 她說完立即就往外走,這個(gè)男人太危險(xiǎn),哪怕掩飾的再好,可渾身那股上位的氣息還是毫不掩飾的從身上涌出。 “呵……”欲擒故縱,陳琢抬手撐著腦袋,看著那倉皇而逃的背影,那丁點(diǎn)的興致也淡了下來。這種手段他在宮中瞧的多了。 剛不過是瞧見她那張臉生的可人。如今配上這拙劣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身后,玉笙腳步飛快的跨出涼亭,直到出去的那一剎那,才算是送了一口氣。這人太過于兇險(xiǎn),她不敢多留。 她大概是猜到里面的人是誰了。賀文軒在馬車上說過的,京中來的貴人。 揚(yáng)州知府,四品官員瞧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人物。 定了定神,賀文軒無端不來,是出了什么事?玉笙拍了拍有些泛白的臉,飛快的往門口走去。 而身后,陳琢有些困倦,撐著身子走出涼亭,他剛說要清凈,便沒讓人跟著。這兒他倒是熟悉,抄了小道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