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絕對不可能看錯!如果是幻覺的話,一次、兩次還有可能,但是我老看到!而且,前幾天才做過身體檢查,我很健康,精神上也沒問題。” 她回答得很肯定,遲疑了一下,又猶豫地道:“夜不語啊,說起來,我早就覺得有點(diǎn)奇怪了。” “嗯?房子奇怪?” “對,這里的房租特別便宜。你看看,三室一廳,又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可是,房租還不到行情的四分之三,實(shí)在太便宜了,你說奇不奇怪! “還有,這個房子里家俱全都齊的,什么都不少,裝修得也不錯,應(yīng)該很好租出去,但我搬進(jìn)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房子有很多灰塵,似乎很久沒人住過了!” 我不以為然,開玩笑道:“你是不是偷看過我寫的《痕跡》?” “什么痕跡?”她愣了。 我大笑,“是我這個月才寫的小說,里邊就有一段和你的房子劇情差不多的地方。例如說房租便宜,房子死人等等等等等。哈哈,我說你啊,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人家房租要少一點(diǎn),你就覺得有鬼,恐怕你說看到的影子,也是自己一天到晚瞎想、亂想出來的?!?/br> “我才沒有!”她有些生氣了,“我跟你說,最近我還查到,這個房子的主人,他自己也在外邊租房子住。你說,他明明有房子,自己不住還租出去,而自己偏偏又租房子住下,這房子不是有問題才怪呢!” “我看不像。”我繼續(xù)分析,“現(xiàn)在有些人,自己奮斗了大半輩子,終于買了一套房子。最后才發(fā)現(xiàn)錢不夠了,只好把房子租出去,自己再租一套更便宜的住下。靠這樣養(yǎng)活自己的大有人在。你以為全世界遍地都是有錢人啊!” “哼,不跟你說了?!彼龤獾谩芭尽钡囊宦?,掛掉了電話。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了一個段落,可沒想到,一個禮拜后,她又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起來,就被她那句話給弄傻了。 “夜不語,過來幫我抓鬼!”她的聲音明顯地在顫抖。 我傻呆呆地說:“小姐,我寫恐怖小說,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干神棍的勾當(dāng)?!?/br> “我不管,總之要寫出來,你應(yīng)該對這些事情很了解才對。你不是說你寫的東西,很多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事情嗎?”她開始無理取鬧地蠻橫命令。 我實(shí)在無語,但在她的yin威下,還是去了。 可是很郁悶,去了以后,居然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位野蠻的女性朋友滿臉尷尬,咳嗽了一聲,小聲道:“昨天明明還看到的,奇怪了。難道,夜不語你這個大活人,真的有驅(qū)鬼功效。我不過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罷了!” “什么叫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太難聽了!”我從鼻子里噴出了大量稱之為“不滿”的白色氣體。 可是,那個影子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頭緒。 究竟她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是幻覺?是陽光造成了錯影?早已不得而知,畢竟,那些她提到的所謂古怪影子,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但不管怎樣,應(yīng)該不是因?yàn)槲胰サ年P(guān)系才對吧。我只是個普通善良的平凡市民罷了,雖然這個市民的好奇心,旺盛了那么一丁點(diǎn)! 最后,說說《痕跡》這本書吧。 老實(shí)話,這本書寫得不怎么好,劇情十分淡薄,而且和第九本結(jié)尾寫上的故事大綱,完全是兩回事。 本來想把這本書寫成《腳朝門2》的,不過中途放棄了。既然已經(jīng)寫過那個話題,再寫就沒有任何意義。 《痕跡》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為了將趙韻含這個人物引出來,所以劇情可能會讓人看得有點(diǎn)不爽。線索的節(jié)奏,也在開始時放緩,而結(jié)尾十分地快,并留了個小尾巴。以后趙韻含回來時,會帶著這個尾巴一起回來。 還有,至于下一集《妖魔道》,是我的第一本特別篇,如果大家喜歡的話,我會在以后慢慢地再推出幾本。不過,《妖魔道》寫起來真的讓人惱火,進(jìn)度慢得我想撞墻。 唉,寫敘事詩都比這快。 郁悶啊…… 引子一 雖然這個監(jiān)獄是在地底下,但是通風(fēng)良好, 冬季也不會低于二十?dāng)z氏度, 可是,自己居然在夏季, 在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視線下, 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你犯了什么罪?” “強(qiáng)……強(qiáng)jian。” “幾個?” “三……三個。” 昏暗的房間,帶著一種監(jiān)獄里特有的霉臭味道。 一個年輕的獄警,正站在一間牢房前,他的手牢牢地握著身前的鐵欄桿,嘴角帶著一種怪異的微笑。 牢房里邊坐著一個神情猥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原因,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害怕。 眼前這個年輕的獄警,自己見過無數(shù)次,但今晚他的突然出現(xiàn),卻讓自己感覺十分地壓抑。 就像是有千斤的鉛塊,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全身骨頭都被壓得塌下去,無法動彈,只能喘著粗氣,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 他媽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獄警依然微笑著,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他的手指輕輕磕著欄桿,發(fā)出一陣陣單調(diào)的金屬敲擊聲。 “那三個被你強(qiáng)jian的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問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敝心昴腥伺Φ叵胍痤^,可是一種見不到的壓力,又猛地壓了過來,他的頭立刻撞在地板上,大腦痛得一陣暈眩。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獄警在幾個小時前,都還像往常一樣畏畏縮縮地,一副才出社會的怕事菜鳥模樣,根本就連視線都不敢和自己這群人接觸。 現(xiàn)在的他,哪來那么大的氣勢和勇氣? 那種無形的氣勢,就像渾濁的液體一般,流淌在附近的空間中,壓得人無法喘氣。 周圍的溫度似乎更冷了,冷得有些違反季節(jié)。 雖然這個監(jiān)獄是在地底下,但是通風(fēng)良好,冬季也不會低于二十?dāng)z氏度,可是,自己居然在夏季,在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視線下,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眉毛上似乎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物體,中年男人吃力地用手摸過去。是霜!怎么可能有霜?! “你強(qiáng)jian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們會有多痛苦?她們今后的一生,會有多悲慘?” 年輕獄警臉上的詭異神情,更加地濃重了,他的聲音空洞,微笑也十分空洞,四周不斷回蕩著他難聽粗糙的聲音。 “她們有的人,會一輩子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相信任何人。有的人會一輩子心驚膽戰(zhàn),不能幸福地走完人生。而有的人,會,死?!?/br> 說完最后一個字,獄警的眼神猛地變得犀利,帶著一種憤恨的神色,一眨不眨地盯著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被你強(qiáng)jian的三個女人,死了幾個?” 中年男人許久才膽怯地答道:“都死了……自殺?!?/br> “那你怎么還不死?”獄警瞪大著眼睛,表情猙獰,但偏偏嘴角還是帶著一抹微笑。 “我怕……痛。” “怕痛,沒關(guān)系,我?guī)湍愫昧?。只需要半秒鐘,你就什么痛苦都沒有了?!豹z警從嗓子里擠出一句愉悅輕松的話,隨后從身側(cè)掏出手槍。 中年男子的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地大喊:“你要干什么?來人啊,快來人。有個瘋子,瘋了,瘋了,殺人……” 聲音戛然而止,隨著巨大的槍聲,慢慢地消失在四周。 牢房中的男人難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捂住腦袋,但卻有心無力,“啪”的一聲,重重倒向地上。 遠(yuǎn)處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獄警滿意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槍,突然全身一顫,癱倒在地上。他張大著眼睛,眼神從迷茫變得不解,最后麻木地盯著拿槍的手…… 自己,怎么了? 腳步聲靠近了,有許多聲音嘈雜地響起來。 “張宇,你這邊出了什么事……” 來的幾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著中槍死掉的囚犯,和癱坐在地上的張宇,大腦一時還無法將眼前的事情,連貫地連接到一起。 詭異的笑容,又一次浮現(xiàn)在張宇的臉上。 他站起身,輕松地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后轉(zhuǎn)過頭,輕聲細(xì)語地向身旁那些震驚得呆住的人問道:“你們,犯了什么罪?” 引子二 張小喬麻木地從他的身體里抽出美工刀,抱著頭尖叫著,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那道視線還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