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有點耐心好不好!”我不滿的伸手就要捏她的鼻子,卻被她靈敏的躲開了。 “那個老不死干了大半輩子的壞勾當(dāng)。你要知道,越有錢越會享樂的人越害怕死,陳老爺子當(dāng)然也不例外,他希望能將自己奢侈的生活一并帶到另一個世界。于是在魚鳧遺址附近花巨資修了個極大的墳?zāi)?,將他搜刮的大量價值連城的珠寶古玩,全都放了進去。在自己的墳?zāi)剐藓玫漠?dāng)天,陳老爺子隱約感覺自己大限已到,于是獨個兒走進墓xue,放下千年石,將自己關(guān)在了里邊。 “在其后的兩百多年間,許多人都去找過他的墳?zāi)梗敲總€人都空手而歸。漸漸的,陳老爺子的墳?zāi)咕捅桓浇木用翊笏龄秩?,鋪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最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所謂的陳家寶藏。” “怪了。”雪盈故意學(xué)我思索時喜歡托著下巴的樣子,沖我刁難道:“既然陳老爺子是花費巨資,修建大墳,那就一定請了大量的工人,也就意味著有許多人都知道他的墳?zāi)刮恢?。那為什么后人卻沒有一個能確認他的墓xue在哪里呢?難道是陳老爺子將修建墳?zāi)沟娜巳細⒌袅???/br> “問的好!”我沖她又是拍手又是鼓掌:“你這個問題值十萬美元。史學(xué)界在三年前便懸賞八十萬人民幣希望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不過直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任何人去揭榜。于是他們決定無限期的將懸賞延遲下去,直到找到答案為止?!?/br> 雪盈看了一眼正豎著耳朵聽我倆談話的張聞和狗熊,低聲問:“小夜的好奇心那么重,對這種奇怪的事情不會沒有調(diào)查過吧?我要知道你的想法?!?/br> “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了解我了?”我苦笑道:“不過關(guān)于陳老爺子的事情,我的確是有查過大量相關(guān)的資料。民間也流傳許多有關(guān)他的傳說。當(dāng)時很多人都偏向于認為陳老爺子有神靈庇佑,懂得法術(shù)。有些史料記載過一些修建陳家墓xue的民工事后的描述,那些人全都異口同聲的說,在陳老爺子進入墓xue的前一晚,曾經(jīng)把所有相關(guān)的人聚集起來,親手為每人倒了一碗清酒。民工們喝了以后頓時被困意籠罩,一個個全倒在了地上。第二天一早醒來后,關(guān)于墓xue的所有記憶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消失掉了。” “被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開始相信陳老爺子會法術(shù)了?!毖┯Щ蟮男ζ饋怼?/br> 我點點頭,唬她道:“從許多跡象看來,那老不死說不定真的有特異功力?!鄙斐鍪钟昧死谇斑呉贿呑?、一邊凝神聽著我的故事的張聞,我問道:“既然你們懷疑那個墓xue就是陳家寶藏,那么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什么證據(jù)才對吧?!?/br> “果然瞞不過你。”見我居然對陳家寶藏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狗熊和張聞似乎這才下了決心要和我坦誠相待,張聞笑道:“我找到了一個決定性的證據(jù)?!闭f著他將身上的背包取下來,抽出了里邊的東西遞過來給我。 那是一塊三十多厘米左右的棺材木碎塊,木質(zhì)應(yīng)該很好,看得出是在水里浸泡過相當(dāng)長的歷史,表面都開始腐壞起來,但腐壞的并不是很饣重。 “應(yīng)該是楠木?!蔽移乱稽c碎末湊近鼻子聞了聞,只感到一股惡臭,惡心的我差些吐出來。 碎塊的右下腳隱約刻有一些文字,我拿過手電筒仔細辨認著。 “是個‘陳’字!!”好奇的湊過頭來的雪盈,驚訝的叫出聲來。 “不錯,是個‘陳’字?!蔽矣檬置嗣莻€字,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雪盈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她興奮的幾乎要跳了起來:“這么說,張聞你發(fā)現(xiàn)的那個墳?zāi)拐娴挠锌赡苁顷惣业膶毑???/br> “沒錯!我想我們幾個就要發(fā)大財了!”張聞滿臉憧憬的說:“想一想,有錢后可以干多少事情?我根本就不用再上學(xué),每天都可以玩,然后消磨自己用都用不完的時間!小夜你呢,有錢以后準備怎么花?” 我皺緊眉頭,唐突的停下腳步:“我不去了,我要回宿舍睡覺。” 雪盈、張聞以及狗熊頓時吃驚的向我望來。 “小夜,你是怎么了?”狗熊極為不滿的提高了音量。 我冷笑著搖搖頭,一聲不哼的轉(zhuǎn)身就朝回走。丟下他們?nèi)艘荒樺e愕的呆站在原地。 走了不久,有人快步從后邊追了過來,是雪盈。 “小夜,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討厭那個陳老爺子的為人,不愿意要他的寶藏?”她氣喘吁吁的拉著我的手臂問個不停。 “你上次的歷史考試得了多少分?”我反問道。 “滿分啊。”雪盈又一頭霧水,完全猜不到自己的歷史分數(shù)和現(xiàn)在的事情有什么聯(lián)系。 “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清朝康熙年間的字,民間慣用的是篆體吧。哼,但是刻在棺材木上的字卻是宋體?!?/br> 我轉(zhuǎn)頭看著她,緩緩的繼續(xù)說著:“而且那上邊的字也不像是兩百六十多年前刻上去的,雖然眼睛看不出來,但是用手摸的話很容易分辨得出,那個字應(yīng)該是新近的杰作。因為字刻出的痕跡里,根本就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br> “你的意思是……這是某個人故意安排的陷阱?”雪盈吃了一驚。 “或許吧?!蔽页谅暤溃骸靶⌒哪苁谷f年船,你不覺得今晚張聞和狗熊兩個人特別焦躁不安嗎?他們絕對有問題,就算那個字不是他們刻的,他們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內(nèi)情??傊医^對不相信,他倆對那個棺材木碎片上的‘陳’字是假造的這件事一無所知!” “那他們想干什么?”雪盈苦惱的思忖著,突然滿臉恐懼的緊緊盯著我:“難道他們想……不對,不可能。”她用力的搖頭似乎想要甩開腦中的念頭。 “也對,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我喃喃自語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雪盈那一連串古怪的舉動。 最近一個星期里確實發(fā)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件事都給我留下了一大堆難以理解、完全讓人抓不住頭緒的疑問。 那個碟仙、鴨子的失蹤、呂營的故事、午夜古亭附近傳出的嬰兒的啼哭,以及昨晚我從樹上拿下的一大堆衣服碎片和那張叫周劍的高三男生的校牌……這一切的一切都充斥在腦中,不斷堵塞和消耗著我大量的腦細胞。我感覺,似乎自己的整個生活都開始亂套起來。而思緒,更如理不清的亂麻般糾纏著,越來越混亂了…… 第十一章迷惑 “小夜,我查到了!”又是個陽光炫熱得讓人煩惱的下午,雪盈如同一陣風(fēng)般飛快飄了進來。 她見我無所事事的趴在課桌上睡安穩(wěn)覺,便理所當(dāng)然的扯著我的頭發(fā),一邊在耳畔嘀嘀咕咕發(fā)出噪音,直到我被吵得猛抬起頭怒視她。 “小夜,我查到這二十年來唯一一個沒有畢業(yè)動向記錄的李萍是哪屆的學(xué)生了!”她沖我露出迷人可愛的笑臉,長長的睫毛在我的視線前五厘米遠的距離,我?guī)缀蹩梢愿械剿贝俚暮粑鶐淼囊魂嚾缣m馨香。 我懶洋洋的用手將頭撐起來:“說來聽聽?!?/br> “是十三年前高三三班的那個叫李萍的女生。你看,我連她的所有記錄都一起從數(shù)據(jù)室里偷了出來?!毖┯瘽M臉興奮的向我邀功。 我頓感頭大起來,雪盈這小妮子,沒想到平常隱藏在她做作的文靜面具下的面貌,竟然這么狂野。唉,不會是自己無意間把她給帶壞了吧? “十三年前,那應(yīng)該是哪一屆才對?”我嘀咕著問雪盈:“我們班現(xiàn)在是哪屆?” “你睡胡涂了吧?”雪盈伸出纖細小巧的右手使勁拉著我的臉皮:“我們的班導(dǎo)萬閻王每次發(fā)飆的時候,都會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的提醒我們不要給七十五屆丟臉的說。” 我不耐煩的一把將她的手抓住,點頭道:“七十五減去十三,那傳說里的事情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第六十二屆的時候。也就是說那個李萍是第六十二屆高三三班的學(xué)生了!嗯,六十二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