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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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處長:? 薛沉和簡蘭斯:“……?” 丁處長疑心自己聽錯了:“龜兄,你說你要做什么?” “赑屃啊!”羅蘭度字正腔圓地又重復了一遍,神色間充滿了向往,“窩在亢陽江修煉的時候,經(jīng)常聽其他的龜提起赑屃,雖然窩從來沒有見過赑屃本屃,但是窩看過很多關(guān)于它的傳說故事,赑屃力氣大又祥瑞,還是龍的后代!這么多年來,窩一直把它當成窩的偶像?!?/br> 他振振有詞道,“偶像做的事,窩當然也要做!” 簡蘭斯沒忍住扶了一下額頭,側(cè)首去看薛沉,果然,薛沉已經(jīng)在生氣了。 這巴西龜學赑屃就學赑屃,非得提一嘴龍…… 丁處長也無語凝噎。 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子。 赑屃是華夏神話中的神獸之一,也是龍生九子中的一子,傳說是龍與龜?shù)暮蟠置韵?、龜趺等,天生神力,且長壽吉祥。 赑屃好負重,背上經(jīng)常馱著石碑,很多寺廟、陵園建筑中的石碑都以赑屃為底座。 因形似龜,一些不認識赑屃的人常將其錯認成龜。 而龜族內(nèi)部,也常以赑屃為傲,許多龜吹牛的時候,開口必稱是赑屃的后代。 就跟蛇喜歡吹噓自己是龍的后代一樣。 算是水族的常見現(xiàn)象。 就是沒想到,連這外來的巴西龜,也蹭上了赑屃的熱度……蹭也就算了,不說赑屃是龜?shù)难?,非得往龍身上靠?/br> 什么臭毛?。?/br> 薛沉聽了想打龜。 “你有毒吧?!倍√庨L沒忍住吐槽,“人家赑屃馱的是功德碑,你跑我們墓園來挖人家的墓碑算什么事啊?” “我也想馱功德碑啊,但那些碑都修得特別重,而且很多在人類活動的地方,我可不想被抓走。”羅蘭度振振有詞地說道。 原來羅蘭度自成了精后,就一心要向赑屃看齊,想整個“偶像同款”。 無奈他修為還差一些,功德碑多有功德之力加持,對他來說還太重了,而且多在寺院、景區(qū)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他還是小龜時有被捕撈驅(qū)逐的陰影,生怕又撞林業(yè)部門手上,哪里敢往那些地方去。 正好他回浮城尋找他失散多年的母親,途經(jīng)廣浮墓園,頓時跟外賓進了批發(fā)市場一樣。 偶像同款他馱不到,馱高仿也行??! 加上廣浮墓園歷史悠久,早些年的墓碑大且豪華,正合他意。 于是每晚趁著夜深人靜,羅蘭度就悄悄潛入園中,把那些巨大的墓碑底座挖出來,馱到背上。 只是他畢竟是精怪,體型巨大,潛入土中挖人墓碑,每每引發(fā)震動。 原形的頭上又帶著兩塊紅斑,紅斑散發(fā)著妖氣,黑夜中破土而出,好不驚悚,于是造就了這一段鬧鬼傳聞。 如此,個中因由,俱已明了。 說到底,還是中外文化差異產(chǎn)生的誤會。 換成別的任何一只本地龜,再怎么崇拜赑屃,也絕不可能去馱別人的墓碑。 也就外來龜心這么大。 丁處長聽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怪誰。 “事情就是這樣,窩真不是來尋仇的?!绷_蘭度巴巴道,“窩等下就給你們把碑馱回原位,你們可以放過窩嗎?” 丁處長聞言道:“不對啊,你還有個同伴呢?” 羅蘭度眨眨眼,一臉不解:“什么同伴,窩做了好多年單身龜,哪來的同伴?” “別裝了,我那天晚上都看到了?!倍√庨L把敏生抓妖那晚的事情復述一遍。 那晚他分明看到一個巨大的怪物從天而降,把敏生給砸暈了。 “哦哦,你說那條花鰱啊?!绷_蘭度撓撓頭,“它不是窩同伴,窩也不知道它從哪冒出來的……” “那是花鰱?”薛沉眉頭一蹙,已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它現(xiàn)在在哪里?” 羅蘭度指了指跟墓園隔著一條馬路的中央河方向,“它那天把和尚砸暈后自己也暈了過去,我看它幫了我一把,就把它帶回河里休養(yǎng),不過它應該是中了毒,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br> 薛沉微微訝異:“它怎么會中毒?” 余煙山好歹是堂堂山鯤,什么人能對他下毒? 羅蘭度“哦”了一聲,道,“窩把它帶回去后,本來想找它家里魚把它接走的,不過它好像是外地來的,中央河那里認識它的魚不多,但是有魚看到他經(jīng)常去工業(yè)區(qū)那一段散步,說是圖那里魚少,清凈?!?/br> “那條外來花鰱估計不知道,那一段魚少是有原因的,那里有個大型工廠,一到晚上就偷排,而且特別陰險,都事先做過除味,表面上聞不出來,但水質(zhì)特別差?!?/br> 羅蘭度“害”了一聲,“窩看了那條花鰱的癥狀,應該就是化工廢液中毒?!?/br> “……” 薛沉看了簡蘭斯一眼,滿頭黑線道,“我懷疑大頭魚那天晚上出現(xiàn),可能不是為了幫巴西龜,而是為了幫小和尚?!?/br> 余煙山與瀾濟寺的人在小瀾尾有過一面之緣,那晚肯定認出了敏生。 估計是見敏生的錫杖沒能打贏巴西龜精,想著出來幫敏生一把,結(jié)果因為意外中毒,自己先暈了過去,反而把敏生給砸傷了。 堂堂山鯤,愣是叫工廠偷排給放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赑屃(bi xi);龜趺(fu) 沉:好丟人的山鯤。 山鯤:……我也不想的。 丁處長:這就是當代精怪嗎?愛了。 第78章 熱心市魚┃看到水猴子,滿意出樓。 羅蘭度領(lǐng)著薛沉幾人出了墓園,穿過馬路,來到中央河邊。 “它就在這里,我把它暫時放在洞里?!绷_蘭度化回原形跳入水中,不一會就叼了一條小臂那么長的花鰱上來。 花鰱魚嘴半張,魚眼緊閉,果然處于昏迷之中。 跟著一起來的丁處長沒忍住地“吸溜”一聲:“好大一條魚?。 ?/br> 薛沉無言地看了他一眼,丁處長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饞了,趕緊擦了擦口水,訕笑道:“沒有沒有,我腦海中絕對沒有出現(xiàn)水煮魚酸菜魚和紅燒魚!” “泥想也沒用?!绷_蘭度又變出人形,說道,“這條花鰱好硬的,它這幾天昏迷,水里有很多大魚想趁機把它吃了,但是都咬不動它,還把自己的牙給崩了?!?/br> 丁處長語氣中隱隱透出遺憾:“rou這么老???” 薛沉皮笑rou不笑:“它是妖怪?!?/br> 丁處長:“……哦哦?!?/br> 薛沉嘴角微抽,捏著花鰱的尾巴把它提起來,度了一絲龍息進去。 過了一會,花鰱魚身抖了抖,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幾聲跟人一樣的咳嗽,接著“yue——”的一聲,吐出兩大口渾濁的水來。 “尊、尊駕……”花鰱徐徐睜開眼,口吐人言,“有、有毒,水里有毒——” 薛沉冷漠臉:“你知道得太晚了。” 花鰱:“……” 它緩緩轉(zhuǎn)動了一下死魚眼,從羅蘭度身上掃過的時候陡然一頓,魚尾激動地往羅蘭度身上掃去,“啊達”一聲叫了出來,“好你個妖怪,看我神魚擺尾!” 又道,“沉哥,這個妖怪就是墓園鬧鬼的罪魁禍首,它還打小和尚,看我出招?!?/br> 然后被薛沉一把扼住了咽喉。 薛沉掐著它的脖頸處,冷笑道:“劇情已經(jīng)演到大結(jié)局了?!?/br> 花鰱:? 十分鐘后,花鰱總算緩了過來,化出了人形,向薛沉幾人講述了那晚的經(jīng)過。 與薛沉所猜的差不多,那天晚上,余煙山到墓園湊熱鬧,為了更近距離參與第一現(xiàn)場,它特意飛到了墓園的上空。 作為山鯤,飛行是基本技能,一開始進行得很順利。 沒想到正好碰上敏生小和尚來收妖,余煙山不知妖怪是什么來歷,但見敏生那么重一根錫杖居然打不動妖怪,不由為小和尚感到著急。 他與敏生在小瀾尾有一面之緣,對小和尚印象不差,于是決定幫敏生一把。 余煙山琢磨自己好歹是個山鯤,排面總要有的,于是化出巨型,高呼“本王來幫你”,準備從天而降,閃亮登場。 結(jié)果剛叫完,就感到一陣頭昏眼花,胸悶氣短,居然直接昏厥了過去,那么大一條魚原地撲街,把敏生和羅蘭度一起壓倒了。 羅蘭度是只龜,有堅硬的龜殼護體,因此毫無無損,反而敏生rou體凡胎,被余煙山壓得當場吐血。 羅蘭度不知真相,還以為這魚幫了自己一把,于是又把余煙山帶回河中養(yǎng)傷。 余煙山也就此“失蹤”。 了解完真相的所有人:“…………………………”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余煙山好心出來“幫忙”,敏生估計早就順利收了這巴西龜精,而不是被送去醫(yī)院療傷。 丁處長雙手合十,為小和尚嘆息:“敏生師父,太慘了!” 他們墓園這筆錢花得也是,冤??! 余煙山也很氣,喘著粗氣道:“那個化工廠太陰毒了,這干的是什么斷子絕孫的勾當,把我花鰱大王也給連累了!” 他挺胸而起,“我要揭發(fā)他們!” 薛沉對他的想法很認同,但也不得不說一句:“我覺得你應該先反省一下自己。” 堂堂山鯤,喝了那么多天化工廢水居然毫無警覺。 現(xiàn)在的水族素養(yǎng),真是叫龍痛心。 “害,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庇酂熒叫邼剌p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山鯤對水質(zhì)其實很敏感,他也早就知道那里的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