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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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對,我都快十九了,風(fēng)行也該年近十八了…… 時間過得太快了……快到……我又有心無力地……浪費了一年的時光。 “琴遇……我真的很沒用……”思及此,我忍不住垂下了眼簾,為自己的無能而深感愧疚。 “不是皇上無用……是對手太強大了……換做是誰,也難與之抗衡?!鄙砗蟮呐佑挠牡卣f著,手頭的動作又逐漸恢復(fù)過來。 “可如果是風(fēng)行的話,定不至于如此被動……” 我平心而論地假設(shè)著,并沒有換來琴遇的回應(yīng)。 不過片刻后,我卻忽然聽得她啟唇發(fā)出了聲音。 “皇上……奴婢有一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有幾個懶覺了,祝自己快速入眠,一夜好夢(無夢也行啊)。 另,祝各位節(jié)日快樂,好好休息,輕松玩耍。 ☆、心生怨懟 以前也不是從沒聽過琴遇說這話的我,自然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同尋常之處,我當(dāng)即就抬眼看向了身前的銅鏡,借由它與琴遇對上了視線。 “什么事?你說吧。” 聽罷此言的女子,卻是難得沉默了片刻——換做往常,征得允許的她都會有話直說的。 “奴婢……那日在替皇上拿點心回來的路上……無意間聽到了攝政王與蘇大人的談話?!?/br> 直至她終是說出了她要說的話,我才依稀領(lǐng)會到,方才她為何會有所遲疑。 “他們……說了什么?”總覺得琴遇將要告訴我的事情并不簡單,我忍不住回過身去,徑直與女子四目相接。 “蘇大人他……”琴遇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似乎不是有意要同兵部侍郎家的千金……行周公之禮的?!?/br>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你說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徐徐起身,一雙眼驀地睜圓了,難以置信地盯著琴遇瞧。 “蘇大人……好像是中了什么藥物,這才失了心性,奪去了梁家小姐的貞潔……”四目相對間,我看著她的朱唇一開一合,吐露的,卻是叫我大為震驚的消息。 “怎么會……他、他怎么會中了……”話未說完,一時間想不透誰會去害蘇卿遠的我,突然間就意識到了什么,“是……是姬子涯?!” 我難以置信地注視著琴遇的眼睛,看著她垂眸默認。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彈指間只覺一道晴天霹靂落下,我全然不明白姬子涯此舉意在何為,故而當(dāng)場驚呼出聲。 “大約是因為……蘇大人是皇上喜歡的人……” 琴遇的話,并沒能說服我。 誠然,就算姬子涯知道我喜歡蘇卿遠,他又為什么不能讓我如愿?我若將蘇卿遠這樣一個不牽扯任何家族勢力的男子納入后宮,對他來說即便沒有好處,也沒什么壞處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將上述疑惑直言不諱地告知與琴遇,卻只得來了她的一言不發(fā)。 “他……他就這么看不得……看不得我身邊有個體己的人嗎……”是以,左思右想的我,最終只能恍恍惚惚地得出以上結(jié)論。 “皇上……” 我雙目失神地移動著自個兒的視線,不知哪里才是它的棲身之處。 “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過了一會兒,我想起那些曾經(jīng)與蘇卿遠一同度過的美好時光,想起現(xiàn)如今他已是他人夫婿的現(xiàn)實,一股濃烈的酸澀感終是按捺不住涌上心頭,隨后便化作了滿眶的淚水,潸然而下。 那是我的初戀啊……是我第一次真心喜歡上一個男子……姬子涯他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這種殘忍而無理的方式,將之狠狠地毀去? 他究竟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皇上……”恍惚失神間,我又聽到琴遇憂慮地喚了我一聲——恰好是這聲呼喚,忽然就把我從油然而生的心痛中拉回到現(xiàn)實里。 “等等!”我毫無預(yù)兆地拉住了琴遇的胳膊,兩只眼緊緊地盯牢了她,“你剛才說,是他們兩個在談話?!” 琴遇點頭。 “所以……所以蘇卿遠是知道的?他知道是姬子涯害了他?!” 琴遇抿了抿唇,仍舊點了點頭。 “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俊?/br> 激動的余音嗡嗡繞梁,這一次,琴遇卻沒再朝我頷首。 “蘇大人的為人,皇上還不清楚嗎?” 我面色一凝。 “縱然非他心甘情愿,可他到底是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他怎么可能不去擔(dān)負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 我仰視著女子緊鎖的雙眉,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既然必定是要給對方一個名分,那么他與皇上,便注定再無緣分,如此……即使是將委屈告知與皇上,也不過是徒增兩人的苦楚罷了……鬧不好……鬧不好,還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是啊……是啊……她說的,我只消細細一思,又何嘗想不通透?一切既已成定數(shù),按照蘇卿遠的性子,那八成是會獨自一人默默承受的——他和我一樣了解姬子涯的手段,除了就此屈服,以防發(fā)生更多的不幸,他還能如何? 思量至此,我原先挺直的上身忽而癱軟下來,唯有那源源不斷的淚水,依然流淌在我的臉頰上。 這個時候,將事情背后的真相傳達與我的女子正不徐不疾地蹲□來,輕輕將我的雙手握入她的掌心之中。 “皇上……對不起……” 啊……她是在向我道歉,后悔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嗎? 我淚流滿面地注目于她,進入視野的,卻唯有那模糊的容顏。 “嗚——”我突然就忍不住痛哭出聲,而后哭著撲進了琴遇的懷里。 “皇上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哭出來……真的就會好嗎? 我說不準,只曉得那一刻,縱使她不讓我哭,我也決計控制不住那滿心的悲戚。 是以,翌日一早,我毫無懸念地擁有了一雙紅腫的眼睛——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好奇不已,卻又不得擅問。 而我,更是頭一回?zé)o謂地頂著這雙腫似核桃的眸子,用那略顯嘶啞的嗓音,在群臣面前扮演著一國之君的角色。 是了,“扮演”——一個不論國事還是婚事皆無權(quán)做主的皇帝,不是個專司聽話唱戲的“傀儡”,還能是什么? 自打成為這所謂的九五之尊,三年未滿,這個一次又一次體會到失望乃至絕望的我,終于學(xué)會了對自己的嘲諷。 只是,從這一天起,我看那罪魁禍首的眼神,也發(fā)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姬子涯是極其之敏銳的,他用了不到兩天的工夫,就確信了發(fā)生在我身上的變故,是以直言不諱地問我,問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如同飽含著擔(dān)心的詢問傳至耳畔,問話的人一定不會知道,我是有多想當(dāng)面質(zhì)問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惜,琴遇勸誡的話語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她明白我心里的苦,與此同時卻反復(fù)叮囑我,萬不可和姬子涯撕破臉皮。 是啊……她是明智的——可是如此煎熬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盡頭? 捫心自問卻無法自答的我尚且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悲切之中,因而實在無力在男子面前裝模作樣,是以,我勉為其難地扯了扯唇角,答曰:“朕這些天來,總是做一些很悲傷的夢……醒也醒不過來。” 話音落下,姬子涯難得地在我眼前愣了一愣——那表情,完全是聽不懂我在說什么的意思。 我自然不可能去同他解釋什么,唯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悵然若失地垂下了眼簾,默不作聲地批閱奏本去了。 天氣一日一日地寒涼起來,我隱約覺著,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漫長。 我知道,再如何漫長的冬季,也總有一天會被春天融化——然而我無法預(yù)知的是,我這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的人生,是不是還會迎來那溫暖的季節(jié)。 如此思量的我未嘗料想,一個月后的某一天,老天爺會猶如聽見我這無望的心聲——毫不留情地給予了我最后一擊。 那一日,我正抱著只暖手爐倚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漫天白雪發(fā)呆,忽然聽見琴遇喊我。我側(cè)首一看,見她正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淡雅從容。 見她言行舉止這般異常,我驀地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果不其然,她來不及多說一言、多行一禮,就直接將一個令人驚恐的訊息給說出了口。 本該被囚禁在“銷骨塔”里的三弟姬風(fēng)行,利用這數(shù)百天的時日臥薪嘗膽,表面上認罪思過,暗地里卻集結(jié)了十幾萬的兵力,趁此年關(guān)將至之際,突然欲殺回天璣皇城,結(jié)果被我朝大軍鎮(zhèn)壓在外——正朝不保夕! 乍聽之下,我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這不可能”——如同那一年我驚聞他起兵謀反時一樣,這消息于我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我轉(zhuǎn)念一想,上一回風(fēng)行的確是被冤枉的,然誰能保證,含冤莫白了兩年以后,他不會心生變化,索性以戰(zhàn)爭、以強權(quán)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此一思,前一刻還義憤填膺的我,這一瞬便花容失色了。 都怪我……都怪我……怪我這么久了還沒辦法救他出來、還他清譽……所以,所以他才被逼造反! 被逼……被逼…… 難道說???難道說,將三弟逼上絕路,逼得他親自將謊言演成真實——這才是那姬子涯的最終目的??? 紛繁復(fù)雜的思緒令我一時間陷入了混亂,我正要抓著前來報信的琴遇同她一塊兒想法子,就被我認定的那個敵人先發(fā)制人了。 “皇上這是要去哪兒?”眼見姬子涯赫然出現(xiàn)在御書房的入口處,本想拉著琴遇一塊兒出去的我自是免不了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倒退了好幾步。 “朕……朕要去哪,一定向皇叔說明嗎?”許是火燒眉毛顧眼前的緣故,面對姬子涯語氣平靜的一問,我居然壯著膽子反問了一句。 兩相對視間,他并未急著接話,卻在我作勢就要繼續(xù)往外跑的一剎那,猝不及防地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做什么?!”情急之下,我終是怒目而視,脫口而出——再也顧不得其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用不用那句內(nèi)容提要,我猶豫了很久……實在是看了就想笑怎么辦?與情節(jié)氛圍不符怎么辦?【你夠】 咳咳,這兩天節(jié)假日,更新可能會提前,不一定在晚上:) ☆、驚天之變 是了,那由來已久的積怨,終于在彈指間迸發(fā)而出。 我竭力試圖掙開姬子涯的束縛,殊不知他的手勁委實大得驚人,我?guī)缀醵加蒙狭顺阅痰牧?,卻仍是沒能脫離他的桎梏。 “你!” “攝政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皇上!” 這時,琴遇大概也是急得無路可走了——平日里素來鎮(zhèn)定的她,竟也當(dāng)場高聲呼喝起來。 然而,讓我二人均始料未及的是,下一瞬,我們就瞧見姬子涯倏地眸光一轉(zhuǎn),看向了意欲維護主上的女子。 再之后,發(fā)生的事更是叫我大驚失色。那姬子涯冷不防以單手掀起一陣疾風(fēng)——緊隨其后的,便是自琴遇口中吐出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