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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府日常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慕容蘇大喊了一聲,就從夢里醒了過來。他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適應了黑暗之后,他立刻知道了溫暖的來源。因為他和月煙是赤身相擁的。

    月煙是被慕容蘇的那聲大喊驚醒的,慕容蘇已經(jīng)昏迷兩天兩夜了,他的高燒一直退不下去,月煙只好把馬車駛到路邊的樹林里。慕容蘇身上帶著一瓶金創(chuàng)藥,月煙就給慕容蘇上藥,他的肩膀有一道很深的刀傷,流了很多血,好不容易包扎好,給他蓋得嚴嚴實實的,慕容蘇還是喃喃著冷。月煙沒有辦法,只好用自己的體溫給慕容蘇取暖。

    月煙自己也說不清對慕容蘇的感覺,原本已經(jīng)打消了對他的念頭的,但一看到慕容蘇,她又覺得自己放不下,她覺得自己蠢得無藥可救了。

    慕容蘇對上了月煙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沒有太多復雜的東西在里面。慕容蘇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豐盈挨著自己的胸膛,她的心跳很快,卻像一根針刺得他愧疚難當。

    他往后退了一些,不知道說些什么,月煙用平淡的語氣道:“慕容公子醒了就好,我只是為了自救才這樣做,沒有你,我一人也無法安全和公主他們會合。慕容公子不必擔心,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我不會說出去的,更不會對慕容公子存有非分之想?!?/br>
    慕容蘇本應該松一口氣,月煙這樣救他,其實已算*于他,即使兩人什么也沒做。但月煙若借此要委身于他,他還能少一點愧疚,偏偏月煙像沒事人一樣跟他撇清關系,倒叫慕容蘇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總覺得心里悶悶的,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我……”

    月煙打斷他的話:“慕容公子先喝點兒水吧,你已經(jīng)昏睡了兩天兩夜了,我們還得去驛站跟公主他們匯合呢?!?/br>
    月煙半坐起來去拿角落里的牛皮水袋,車廂雖然昏暗,到底還有幾縷月光透進來,照在了月煙白皙的肌膚上,好似一塊美玉。慕容蘇從來沒碰過他娘塞給他的暖床丫頭,所以看到月煙的身體,那股老實勁兒忽的竄出來,他的手不聽使喚的把月煙拉了下來用大氅蓋住她。

    月煙有些生氣的看著慕容蘇,慕容蘇趕緊解釋:“先、先把衣裳穿上吧。”月煙這下也覺得害羞了,連忙穿上衣裳,把水壺遞給慕容蘇。還好現(xiàn)在是晚上,車廂里沒有光,否則月煙就能看到慕容蘇滿臉通紅了。

    “我的衣服呢?”

    因著慕容蘇肩膀受傷,只好由月煙給他穿上衣裳,兩人都喝了一點兒水,月煙拿出一小布袋風干的牛rou,分了一些給慕容蘇吃。兩人吃完后都不知道說些什么,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月煙建議再睡一會兒,然后把厚厚的大氅給慕容蘇蓋上,自己要了一塊毛毯縮到角落里不出聲了。

    慕容蘇幾番欲言又止,連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說什么,兩人沉默到了天亮。經(jīng)過兩天的休息,慕容蘇的精神也恢復了,他坐到外面駕車,月煙也跟著出來,還拿大氅給他披上,慕容蘇看月煙頂著博姬公主的一張臉,昨天晚上還好,看不清,但白天就不習慣了。

    他叫月煙去里面坐著,月煙戴上兜帽和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對慕容蘇道:“慕容公子你的肩傷還沒好,我怕你駕車會掉下去?!边@種理由誰會信,月煙暗自唾棄自己。

    慕容蘇什么也沒說,兩人一路無話。行駛了兩天后,他們終于看到了一戶人家,于是稍作停歇,那戶人家的女主人誤認為他們是夫妻,把家里唯一一間空房收拾出來給他們住。慕容蘇想把床留給月煙睡的,結果月煙說:“慕容公子是病人,我怎么能跟你搶床睡?!?/br>
    慕容蘇一看月煙的眼睛就會想到那晚的事,一想到那件事就說不出話來,只能老實的聽月煙的話。第二天醒來,慕容蘇看到月煙趴在床邊睡著了,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在蔓延。然月煙不給慕容蘇蔓延的機會,她見慕容蘇醒了,立即伺候他穿衣,餓鬼投胎似的吃完了女主人提供的白粥,道了謝,催著慕容蘇趕路。

    慕容蘇一口悶氣無處發(fā)泄,在月煙第三遍催他快點兒的時候,慕容蘇終于忍無可忍道:“公主公主公主,你就那么急著去見公主而不想看到我嗎?!”

    月煙呆了呆,很誠實的回答:“是啊,公主是我的主子,你又不是,我當然急著去見她呀。”

    慕容蘇差點沒吐血。他正想把月煙揪過來教訓她一下,月煙指著前面的一個人影道:“快追上去,那人好像是秀煙!”

    月煙果然沒看錯,當馬車快接近秀煙的時候,月煙不等馬車停穩(wěn)就跳了下去,瘋兔一般跑上前拽住了秀煙。慕容蘇嚇得趕緊勒馬停車,龔壯沒有告訴他秀煙陷害顧玲瓏之事,所以慕容蘇很奇怪月煙怎么如此氣急敗壞的拽著秀煙。

    秀煙看到月煙的臉,嚇得想要跑,公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是專門來抓她的嗎?等月煙開口質問她是不是她陷害了顧玲瓏,秀煙問道:“你,是月煙?”

    月煙不回答秀煙,又問了一遍,秀煙確定是月煙后,一把推開月煙,承認不承認又怎樣,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居然發(fā)生了,哈哈。秀煙又是得意又是欣喜若狂,月煙被她推倒,很快爬起來撲倒秀煙,大聲問:“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顧玲瓏?”

    秀煙得意的笑了笑,并不否認,她還想再度推開月煙,沒想到月煙力氣忽然變大了,死死壓住她,看到秀煙的笑,月煙忽然覺得刺眼,她一想到顧玲瓏的清白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就越發(fā)難以原諒自己的大意和輕信別人。尤其秀煙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她的笑落在月煙耳中更讓月煙怒不可止。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耳光落在秀煙的憔悴不堪的臉上,秀煙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著月煙,停止了笑。

    月煙什么也沒說,讓慕容蘇把秀煙打暈,扔進了車上。慕容蘇一下子見識了多面月煙,越發(fā)看不透月煙是怎樣的人了。

    馬車又走了三天,終于達到了赤州的驛站。月煙要來繩子把秀煙捆好,驛站的官員認識慕容蘇,馬上給兩人安排了兩個房間,詢問之下才知道公主他們沒來過,月煙和慕容蘇只好等,結果他們先是等到了鄭珣,才把公主他們給等來了。

    ☆、第三十四章

    此次護送公主回京的儀仗、隨從、侍衛(wèi)盡數(shù)被半路摧毀,只有慕容校尉和公主府侍衛(wèi)謝常舟幸存,張朝恩馬上通過驛站給皇宮那邊送信,將事情都報給了皇帝。他的心情還是挺復雜的,因為他想起一路上公主對他都挺照顧,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他也知道公主對他的不喜,只怕不僅是不喜,反而對他恨之入骨的吧,畢竟把公主的孩子送走的人,可不就是他嗎。張朝恩認為但凡公主決絕一點,站到駙馬那邊,說服駙馬造反,都要比現(xiàn)在忍氣吞聲好得多。哎喲,瞧他在想什么,竟然起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念頭,不過他也只剩下這么十幾二十年可活了,人生百態(tài)也不過如此了,死對于他來說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等張朝恩寫好密函,那位和他們一路的木茯苓姑娘已經(jīng)走了,木茯苓沒有接受公主的謝禮,堅持獨身一人上京。楚歌也不勉強她,一行人各自去收拾一番,準備明天繼續(xù)趕路。

    公主的儀仗被毀,慕容蘇又從赤州州牧那兒調來了一隊兩百人的儀仗,他有皇帝的令牌,本身肩負護送公主回京的職責,赤州州牧自然要買他的賬。

    楚歌和月煙都換下了面具,慕容蘇在一旁聽著月煙把遇到秀煙的事情都說了,就是沒提到他,慕容蘇心里不免有些不爽。等月煙說完,楚歌見其他人沒有別的事,正要回房休息,慕容蘇卻叫住了她。

    “公主,我還有一事?!蹦饺萏K看了看月煙,為了顧一下她的面子,他單獨把事情都跟楚歌說了,說到“希望公主成全”時,他心里都有點打鼓,他為什么忽然跟公主要月煙呢?

    楚歌經(jīng)歷過之前的狗血后,聽到慕容蘇的話,反而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了,這慕容蘇轉變得也太快。不過也能理解,慕容蘇估計以前遇到的女人,沒有誰不為他傾倒的,偏偏月煙很有骨氣沒有因為這件事對慕容蘇另眼相看,所以激起了慕容蘇的征服心理。

    楚歌讓慕容蘇自己去說服月煙,她則去跟鄭珣說了慕容蘇和月煙的事情,如果慕容蘇真能說服月煙,楚歌是一點兒也不會懷疑鄭珣是重生的了,但現(xiàn)在她也不懷疑就是了。如鄭珣所說,他前世若不反,不是被皇帝殺就是被燕朝余黨殺,左右都是死,為了他自己和老婆孩子的性命才不得不反,換做楚歌,她也會這么做的。

    楚歌沒有把心里的想法都說給鄭珣聽,言多必失。她只對鄭珣說了一句:“我信你?!?/br>
    楚歌的這句話對鄭珣而言是極為難得的,雖然她的態(tài)度不明朗,也可看作是站在了他這一邊。她對皇帝的那點父女情意,也終究被消磨殆盡了嗎?他和她都是被拋棄的人,所以走到了一起,除了自保,又會有誰同情可憐他們。

    博姬公主一行人在赤州停留了一天后,便繼續(xù)趕路了。他們離開赤州后經(jīng)蒙州再輾轉寧州,最后終于在十二月二十日抵達了京城。負責迎接他們的是東都府尹,楚歌他們被安排到皇上賜給博姬公主在京的一處宅子里。

    這處宅子多半是空置的,以往駙馬回京述職就是暫住在此處,宅子里里外外都被打掃過了,粗使丫鬟小廝一應俱全?;实鄣囊馑际亲尦杷麄兿刃菹⒁煌恚诙煜鲁臅r候就會召見。

    東都府尹走后,楚歌把整座宅子都逛了一圈,除了比源州的公主府占地面積小了三分之一,其他方面都不差,不過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這樣一套房子,楚歌也滿足了。宅子也請來了兩位掌勺師傅,那兩位掌勺師傅顯然沒想到公主回京還會帶廚子,心里自行把楚歌歸為要小心伺候的主子一列。

    楚歌一沾床就睡,還拉上了鄭珣,這一路實在是太遠了。等楚歌睡醒已經(jīng)天黑了,看到飯桌上的火鍋,楚歌的疲憊一掃而光,還是莫師傅懂她。京城雖然也下雪,可是沒有安郡那么嚴重,也沒那邊那么冷。吃飽之后,楚歌開始緊張起明天進宮面圣的事情來,還有小包子,能不能把小包子接回來就看鄭珣的了。

    楚歌給小包子的禮物是鄭珣保管著的,因此安然無恙。想著明天就能見到小包子了,又想著明天還要見皇上皇后甚至太后,楚歌無法淡定下來。最后還是正珣轉移了楚歌的注意力:“也許皇后會留你在宮里住段時日,你就安心住著。”

    進了宮,楚歌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皇帝跟前的,她只顧著緊張,也沒心思欣賞莊嚴氣派的皇宮格局。

    楚歌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皇帝行萬福禮,皇帝象征性的關心了幾句她這些年過得如何,又關心了楚歌手受傷之事,聽說楚歌以后無法彈琴,為楚歌感到惋惜。然后皇帝賞賜了楚歌一些東西,讓她去皇后的宮中看看孩子。楚歌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后的長秋宮。

    雍容華貴的皇后對楚歌的態(tài)度非常和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楚歌越發(fā)不敢大意,中規(guī)中矩的和皇后寒暄了幾句。

    皇后對身邊的云姑姑道:“去把覽兒月兒帶過來吧?!?/br>
    楚歌一聽到皇后要讓她見小包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少頃,云姑姑進來回話:“娘娘,覽少爺月姑娘在朝月公主那兒玩累了,正在休息,恐怕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br>
    這個朝月公主是故意的吧,明知她今天會進宮,還把小包子帶去玩,明擺著是要拖延他們見面吧。楚歌露出失望的神色,皇后用手帕拭了拭嘴角,看著楚歌,卻是對云姑姑說:“那就把覽兒月兒抱過來吧,哪有母親來了,卻見不著孩子的理兒?!?/br>
    “諾?!?/br>
    楚歌連忙阻止云姑姑:“母后,就讓他們睡一會兒吧,小孩子多睡一些也是好的。我就先陪您說說話,左右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她倒要看看皇后和朝月公主要演什么戲,既然已經(jīng)來了皇宮,她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皇后果然很滿意,“你去朝月公主那兒守著,等他們睡醒了就立刻抱過來?!?/br>
    皇后拉著楚歌說了一些話,多半是關于鄭覽鄭攬月的,可以聽得出皇后把他們照顧得很好,現(xiàn)在宮里只有這一對小朋友,受到的寵愛比較多也屬正常。楚歌放心不少,聽到皇后說太后也時常召見小包子,楚歌忙道:“母后,兒臣還未去給太后請安?!?/br>
    皇后道:“近日太后鳳體違和,需靜養(yǎng),長樂宮那邊輕易不給人去探視,太后也免了我們的晨昏定省,過幾日等她好些了,你再去吧。”

    博姬公主的印象里,太后是一位嚴厲的人,不茍言笑,幾位公主和皇子都很少與太后親近的。既然太后身子不爽利,能遲幾天再見,楚歌求之不得。

    “你若再早些時候回來,還能趕上覽兒月兒的生辰宴,今年他們也三歲了,一轉眼就長這么大了,當初他們剛進宮那會兒,只有這么大呢?!被屎蟊葎澚艘幌?,臉上的笑容柔和極了。

    楚歌吃不準皇后的意思,只能略傷感的道:“兒臣還要感謝母后這三年對覽兒月二的撫養(yǎng)之恩,兒臣沒盡到母親的職責,心里十分過意不去,時常午夜夢回,夢到覽兒月兒。”所以造成這一切的都是皇帝,哪有父親不給女兒撫養(yǎng)孩子的權利的呢,這樣的事情,也就皇帝狠得下心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楚歌,也沒繼續(xù)說下去。這博姬公主,性子到是收斂了不少,卻比以前會說話了。

    眼下里離新年也只剩下十天了,楚歌來長秋宮的路上看到宮女宦官們忙忙碌碌的,一派喜慶。

    這時長秋宮的大長秋已換成了張朝恩的徒弟高申,楚歌正聽皇后說年三十的宮宴時,高申就來求見皇后了。

    楚歌主動回避,但沒多久高申又來了兩次,皇后有些煩不勝煩,楚歌隱約聽到皇后說“這些瑣事就由著玉妃去辦吧,不用請示我了”。

    如此,楚歌一等就等到了黃昏時分,云姑姑終于把鄭覽鄭攬月帶了過來。

    兩個長得極為相似的小孩子,仿佛畫里走出來的仙人座下童子,好看得一塌糊涂。他們身后跟著一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看起來很有親和力,那就是博姬公主的奶娘李嬤嬤了。

    鄭覽鄭攬月奶聲奶氣的給皇后見禮,皇后夸贊了他們兩句,然后對他們道:“這便是你們時常念叨著的娘親了,還不快問安?!?/br>
    楚歌坐得身子都有些僵了,她笑看著姐弟倆,兩個小孩不為所動,李嬤嬤上前低聲對他們說了兩句,只聽得鄭覽有些不高興道:“梁親不要我們的,還非來做什么。”

    楚歌一愣,其余諸人皆是一驚,這話是誰教鄭覽說的?

    ☆、第35章 三更合并為一更

    皇后沉聲道:“這句話是誰教覽兒說的?”

    以云姑姑為首除楚歌外,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鄭覽鄭攬月也被李嬤嬤拉著跪下。楚歌沒聽清楚鄭覽說的那句話,因為鄭覽說的很含糊,而且又說的快,她只得聽懂“涼親”這兩個字,其他的話,應該都是不好的吧,否則皇后也不必如此發(fā)作了。

    眾人沒有反應,都垂頭不語。楚歌的神色變化不大,皇后這才醒悟楚歌大概沒聽懂鄭覽說了什么呢,這實屬正常,剛開始長秋宮上下都不懂鄭覽說的話,后來聽多了,也就大概能聽得出來了。

    皇后原本想借此給楚歌難堪的,只是楚歌配合不了,她也就不好借題發(fā)揮,誰教的,除了朝月公主,其他人也沒這個膽子亂教鄭覽說話?;屎笾蛔屇切┤斯蛄艘粫罕銢]繼續(xù)追究,朝月公主一開始就給博姬公主送了這么一份見面禮,也不知真鬧起來會成什么樣兒呢。

    楚歌準備了很多對姐弟倆說的話都被這個插曲打亂了,皇后發(fā)作過后,姐弟倆大約是覺察出了皇后的不高興,于是乖乖的不再說話,在李嬤嬤的示意下像模像樣的給楚歌問了安。

    皇后拿出早已和皇帝商量好的那套說辭,對楚歌道:“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宮里住一晚,陪我和你父皇用一頓晚膳,多跟孩子們待一會兒。”

    楚歌回道:“陪父皇母后用膳,是應該的。只是駙馬那邊……”

    “放心吧,我會派人告訴駙馬的,”皇后的語氣不容置疑,“水柔閣那邊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今晚你就住那兒,只是覽兒月兒認床,恐怕不能跟你去水柔閣,今晚就讓他們留在長秋宮?!?/br>
    楚歌笑道:“兒臣明白的,這事兒急不得,兒臣一切都聽母后的安排?!眲偛胚€說他們在朝月公主那兒睡了一覺,怎么到了她這里,就變成認床了呢?要么是朝月公主跟小包子很親近,要么是皇后還不想讓小包子親近。不管是哪一種,楚歌都得接受。

    皇后的目的達到,對楚歌越發(fā)的和顏悅色,“你就好好陪覽兒月兒玩一會兒,等會兒你父皇來了我們再用膳,今年過年不比往年,宮中事情多,玉妃到底經(jīng)驗不足,我先去瞧瞧?!?/br>
    皇上正和鄭珣慕容蘇張朝恩說話呢,估計一時半會兒過不來,送走了皇后,楚歌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全是汗,這時李嬤嬤上前很激動的給楚歌跪了下來,眼睛有些濕潤,“公主,您總算是回來了。我沒有把少爺姑娘照看好,您就罰我吧?!?/br>
    楚歌趕緊讓李嬤嬤起來說話,她看看身邊用審視的眼神打量她的姐弟倆兒,對李嬤嬤道:“嬤嬤說的什么話,沒有你跟著覽兒月兒,我只怕更加無法放心了。你把他們照顧得很好,我看得出來?!?/br>
    若要比誰和誰過得不好,只怕李嬤嬤也不會比博姬公主好到哪兒去,她一個人在宮里想必也是如履薄冰,因此楚歌沒有把話挑太明。

    李嬤嬤對鄭覽鄭攬月道:“少爺姑娘,你們昨天不是還問公主什么時候回來嗎?怎么不上前跟公主說話?”

    楚歌蹲在他們面前,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覽兒月兒可是怕娘親?”

    鄭覽看看鄭攬月,鄭攬月皺著小臉,說話卻是氣勢十足:“不怕,我連外祖父都不怕?!?/br>
    鄭覽也學著鄭攬月:“不罷,我粘外祖湖都不罷。”

    楚歌總算聽懂了鄭覽說的意思,鄭攬月很自覺的充當翻譯:“阿覽說他也不怕外祖父?!?/br>
    “為什么覽兒咬字會不清楚?”

    李嬤嬤道:“少爺會說話的時候要比姑娘的晚一些,太醫(yī)說這是少爺急著要學姑娘說話才養(yǎng)成的習慣,要糾正只得慢慢來。”

    鄭覽說話確實語速很快,看來是個急性子,既然太醫(yī)說要慢慢來,楚歌當仁不讓的把這個任務攬到了自己身上,皇后當然不會特意派人來教鄭覽說話。

    楚歌握住姐弟倆的小手:“既然不怕娘親,娘親又回來了,你們能不能陪娘親玩一會兒,跟娘親說一說長秋宮?”小孩子的內心都會有富有同情心,跟他們玩多了,自然就能親近起來了。

    楚歌的話很有效,鄭攬月馬上點點頭,鄭覽也跟著點頭,楚歌立即看出原來鄭覽是jiejie控,喜歡學jiejie說話做事。鄭攬月很有主人的樣子,給楚歌介紹長秋宮,這是她和弟弟喜歡捉迷藏躲起來的地方,那是她吃糕點的專用案桌,這只花瓶她非常喜歡,弟弟喜歡這根大柱子……

    鄭攬月說得興致勃勃,有時候鄭覽也急著要插上兩句,楚歌都是一副耐心聆聽還時不時發(fā)問的樣子,這讓鄭攬月滿足感爆棚,皇后喜靜,多是教導她要慎言,而朝月公主更喜歡弟弟,多半讓她自己玩,皇帝更不如說了,日理萬機的,能偶爾來一回就不錯了。只有公主娘親似乎很喜歡聽她說話,這讓鄭攬月對楚歌的印象好了不少。

    她和弟弟來之前,朝月公主就對弟弟說公主娘親是不要他們的,也不喜歡他們,要不是有皇帝皇后在,他們就沒人要了??墒鞘虑椴⒉幌癯鹿髡f的那樣,她覺得公主娘親比其他任何人待他們都親切。

    楚歌趁鄭攬月停下來喝水的時候,讓羽煙拿出了那只描漆雕花小木盒,遞到姐弟兩面前:“娘親這次回來特意給你們帶了一份禮物,你們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鄭覽一聽到禮物,眼睛都亮了,他率先捧過盒子,對鄭攬月道:“阿月開。”

    鄭攬月打開來,里面是四個并排挨在一塊兒的繪漆小木頭人,鄭覽立刻拿出來,指著其中一個人道:“這是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