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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天下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第85章

    寧云晉把玩著手上的雕件,眼神顯得格外的柔和,“父親今年身體有些差,又正好是三十七歲,微臣實在是擔心他,所以這才制作了這件骨雕符,以求能保他平安。”

    “清揚孝心可嘉。”文禛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氣,半響才夸了寧云晉一句。他眼睛落在那雕件上,笑道,“朕給你看看?”

    一般來說,骨雕符這種沾了血氣與靈氣的東西,在制作完成之前是不能隨便讓人碰的。不過寧云晉知道自己與文禛的血緣關(guān)系——血氣同脈影響甚微,又是第一次作這么復(fù)雜的東西,確實需要能有人幫自己掌眼,便毫不猶豫的遞上前去。

    他如此大大方方信任自己的態(tài)度,倒是讓文禛有些不好意思使壞了。撤除手掌上包裹的一層靈氣,他掏出一塊絲帕將雕件拿了起來。

    雕件入手沉甸甸的,以文禛鑒寶無數(shù)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材質(zhì)是選用的犀牛角。這角應(yīng)該是顏色近白色的暹羅犀上的,使用的是前段實心部分。

    這角材上厚下薄,最薄的地方磨得只有兩個銅錢的厚度,外面呈圓弧狀,里面則是平的,然后再在上面雕刻了各種紋路。

    骨雕上的紋路明顯分成了兩個類型,圓弧狀的那一面,一邊刻著“馬上有?!钡尿E馬與蝙蝠圖案,另一面刻著的是代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的海水青山,雕工極其細膩,即使以文禛挑剔的眼力也難以挑出毛病。

    而在平的那面刻著的是云狀不明花紋環(huán)繞著一個看不出來的線條狀圖案,文禛在仔細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構(gòu)成不明花紋的小點根本就是金文,他順手拿起寧云晉擱在炕桌上的放大鏡,這才將那些字擴大到芝麻粒大小。

    他的金文自己學習得非常優(yōu)秀,隨便看了幾個字就輕易的分辨出來那些字都是代表祝福、祈福、辟邪、防災(zāi)的。

    這些本身就擁有勾動天地靈氣力量的文字刻在解毒辟邪的犀牛角上具有極佳的傳導(dǎo)性,在經(jīng)過用制作人精血混合過的符水浸泡,簡直是最強大的附身符。

    文禛曾經(jīng)指導(dǎo)過寧云晉血脈之力方面的學習,自然對這東西的制作過程非常清楚。他手上的這件骨雕浸染出來的顏色非常均勻,既有犀牛角原本那種琥珀般的透亮,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角上本身的紋理。

    很明顯寧云晉使用的是最復(fù)雜的那種制作方式,那便是雕一層就使用一次符水,這樣的方式與雕好后再浸泡四十九天的效果與色澤完全是兩樣。

    以文禛一國之君的身份都從來沒能收到過這樣珍貴的骨雕牌,因為有骨雕符制作能力的人往往沒有如此精悍的雕工,而有這種雕工的人又不可能有這么強大的祈福能力。

    先不說這件骨雕符的護身價值,光是那雕工就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精品!

    文禛正準備放下骨雕符,忍住心中莫名生出來的酸楚,稱贊寧云晉一番,卻突然靈機一動,他先是將左右兩瓣拼在一起,這時候便可以輕易的認出中間那原本看不出來的線條居然是個篆書的“壽”字。

    一般來說各種雕刻或者建筑上使用的多為“團壽”或者“長壽”圖案,這種常識已經(jīng)形成了雕刻者的共識,因此文禛居然一眼沒能認得出來。

    當他在將那兩瓣合攏,兩個平面相扣之后,手中的雕件便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壽桃形狀。

    若說剛開始文禛看到寧云晉為寧敬賢制作骨雕符還只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這一刻文禛深深的嫉妒了!

    即使他擁有天下又如何,卻還比不過一個臣子。寧敬賢不過是明七之年而已,可是自己去年也是暗九之年,雖然萬壽節(jié)上文武百官、宗室皇子紛紛朝貢,可是誰又會為自己花費如此多的心思和心血?。?/br>
    那些禮物再珍貴又如何,都不過是一些花銀子就能買到的死物,哪里比得上這樣的壽禮!

    文禛心中一口氣簡直要憋到內(nèi)傷,他默默的放下那可謂巧奪天工的骨雕牌,靜靜地望著寧云晉。

    寧敬賢何德何能居然能擁有這么出色的孩子!

    寧云晉哪里知道他百轉(zhuǎn)千折的心思,見他臉色沉重,還以為自己花費了這么多心思做出來的東西廢了,根本起不到護身效果。

    他小心翼翼地問,“皇上,微臣這骨雕符可是沒做好?”

    你這還叫沒做好其他人簡直可以去鉆地縫了!

    文禛沒好氣地說,“做得非常好,可謂無可挑剔!你怎么想到花這些心思給你父親做這個東西?”他酸溜溜地道,“易成一個六部堂官,又不會有什么危險,哪里需要這么好的護身符?!?/br>
    寧云晉一聽自己的制作并沒有出問題,立刻笑咧了嘴,他小心的將骨雕符捏在手里把玩著,認真地道,“人有旦夕禍福,老天爺?shù)闹饕饽睦镎f的準,再說父親以前受過傷,近些年不但身體差得厲害,功力更是在衰退。如今他又還要忙于朝廷的事情,若是這東西能為父親消弭些災(zāi)難、保佑他的平安也就全了微臣一片孝心?!?/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文禛心里忍不住更郁悶了!

    要說自己這些年何嘗不是災(zāi)難不斷,擒夫蒙卓明的時候自己一樣受了重傷,在江南那次更是險些命喪刺客之手,雖然在寧云晉的幫助下化險為夷,到底還是損了根基,但即使是那樣,一回到京城自己還是得抱著病體日夜無休的批閱奏折,處理朝政。

    即使自己有后宮三千、兒女成群、坐擁天下,但是到頭來身邊卻連個知情問暖的人都沒有,文禛頓時覺得這樣的人生讓人有些意興闌珊。

    他深沉的望著寧云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的臉龐,忍不住遐想起來,這樣風華絕代,卻又重情重義的一個人,對親人對朋友都能如此,若是真的有了喜愛之人又會是何等的……

    寧云晉被文禛幽深地視線望著有些發(fā)毛,若不是發(fā)現(xiàn)他的焦距似乎透過了自己望向遠處,只怕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看到文禛居然莫名其妙的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下一個很重大的決定,寧云晉與李德明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大氣都不敢出,只能靜靜等待著。

    幸好文禛很快就回過神來,對著寧云晉溫和地叮囑道,“朕就先回寢宮了,你也早點歇息。晚上燈光昏暗閃爍,別做這些傷眼的東西,可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不在乎身體,真要有個不好,你父親拿到這份壽禮也不會開心的。”

    文禛這種仿佛知心大哥哥的口吻,將寧云晉嚇得不輕,只差沒做出一副感激流涕的表情謝恩。

    寧云晉發(fā)現(xiàn)自從那晚之后,文禛明面上對待自己還是一如既往,既不會表現(xiàn)出特別關(guān)照,卻也不會讓別人以為自己失了圣眷,時不時會賜下一些宮中新得的貢果給自己,那分量居然僅比皇子們的少一些,著實讓他惹了不少紅眼。

    不過那不是最讓寧云晉蛋疼的事,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文禛這些日子望著自己的眼神顯得格外的幽深,如果要讓他形容的話,像是蜜蜂盯著鮮花,餓狼盯著肥rou,實在是讓人滲得慌。

    若不是十分確定胡睿最近都沒有被召見過,自己當年調(diào)戲文禛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曝光,他都忍不住懷疑文禛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在琢磨著怎么收拾自己,要不然怎么一副想吃了自己的表情——不得不說某些方面你真相了!

    寧云晉將這煩心的事情擱在一邊,準備先處理陳立言,他已經(jīng)忍了三個月,該到下手的時候的。

    中國的官場文化和職場文化是極其講究的,像寧云晉這樣的新人,若是一入職就像個愣頭青一樣將與自己不對盤的上司弄走,那就等著被人排擠、編排,頭上刻個“仗勢欺人”的標簽吧!

    畢竟在朝廷龐大的官吏隊伍中官二代還是屬于少數(shù)的,一來不可能遇到每個上司都比自己背景差,二來也不可能和每個上司都關(guān)系好,一旦被標上這樣的標簽,可不是什么好事。

    日后即使憑自己本事爬上高位,別人心里也不會服氣,如果以后想要推行什么政令,只要手底下的人偷偷使壞,再好的政策都能被人念成歪經(jīng)。

    寧云晉是經(jīng)過從下往上爬的人,自然不會像真正的官二代那樣年輕氣盛那么傻。他的身世、爵位、圣眷都擺在那里,陳立言如果將針對自己的事做得太過分,別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自己只要忍著這一口氣,別人都只會覺得是陳立言不知好歹,到時候由自己出手或者借刀,都只會覺得他倒霉是活該。

    當然,寧云晉也不能忍太久,畢竟若是被人覺得軟弱可欺,那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三個月的時間恰恰好。

    要對付陳立言這種嘴里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其實并不容易,因為這人手頭沒什么權(quán)利,膽子又小,自然也就沒有犯錯的機會,最多也就是給上司送重禮,收取下屬的孝敬這些小事。

    這年頭貪污受賄根本不算大罪,寧云晉要是拿這點破事發(fā)難,只怕反倒會招人嘲笑,不過在他看到陳家的人際關(guān)系之后,立刻有了主意。

    第86章

    在這年頭官宦人家的庶女與小門小戶的讀書郎稱得上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guān)系,當然前提是這個庶女得家里人看重。

    庶女比不得嫡女,她們的母親不是丫頭就是從人牙子那里買來的,沒有豐盛的嫁妝。結(jié)親原本就是結(jié)兩家之好,嫡女尊貴能夠獲得好親事,但是庶女的日子則難熬得多。

    遇上爹不疼,嫡母不喜的,可能會被塞進高門大戶與人做妾,用來拉攏關(guān)系。要知道妾與正室往往是天壤之別,即使娘家的條件再好,也要一輩子受盡委屈。

    以寧家這樣的人家為例,寧巧昕可以高嫁到王府當世子妃,但是寧巧萍日后想要指給九小姓人家的旁支當正妻,都可能要花費一番周折。

    寧家現(xiàn)在不需要巴結(jié)上司,自然不用將她嫁給宗室、高官等去做妾,這樣一來將她嫁給有功名的讀書人便是個很好的選擇。

    像寧云晉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會與科舉死磕的人多半還是因為沒有蔭恩的門路,只有考取功名這一條青云路而已。

    能年紀輕輕便考中進士的人至少都是當?shù)氐牡刂麟A級,家里條件還算不錯,娶一個官宦世家的庶女在官場上便多了一份照拂與提攜。

    而庶女一來是低嫁,二來夫家還要依靠岳家,往往在家里能說得起話,做個能挺直腰板的當家太太,遇上丈夫是真有才華的,說不定日后還能賺個一品誥命,算是非常好的出路。

    有寧家這樣打算的人家不在少數(shù),陳立言便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幸運兒。

    他的正妻是詹事府少詹事沈呂功的庶女,雖然沈呂功的官位不顯,但是沈家畢竟是九小姓的旁支,沈家庶女嫁給陳立言這江西小地主出生的三甲進士真正算是下嫁了。

    根據(jù)寧云晉使人探聽到的消息,陳立言當年為了這樁婚事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若不是他們那一科中進士的年輕人太少,這樣的好事也輪不到他。

    在得知沈家有意招婿之后,除了入贅陳立言做不到之外,居然還信誓旦旦的說出了今生不得納妾這樣的條件,將他老娘差點沒氣出病來。

    那沈家庶女是沈呂功的老來女,又是最受寵的小妾生的,在府里養(yǎng)出了潑辣麻利的性子,雖然兩人結(jié)婚近六年只給他生了三個女兒,卻也硬是咬準了陳立言當初自己說出口的話,無視他的各種暗示,絕口不提給他納妾的事。

    為了岳父的提拔與關(guān)照,陳立言這樣的偽君子自然不敢自作主張往房里收人,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口氣。他的犧牲也很值得,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庶吉士爬到侍讀學士的位置,不過翰林院的人也都知道這人一輩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沒兒子。

    寧云晉不相信在背后指使陳立言的人會是鴻明,畢竟這也太明顯了,太子再蠢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是就究竟是哪個出的手他還沒查到。

    要拉攏控制陳立言實在是簡單,一個美人計讓他以為逢場作戲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再加上事成之后高官厚祿的許諾就讓他暈了頭,答應(yīng)幫人整治自己——也許他覺得幫人做這么小的事情就能獲得那么多豐厚的回報實在是劃算!

    寧云晉查到那幕后之人賞下來的美人,陳立言暫時還不敢光明正大地帶回家去,而是安置在什剎海邊的一處二進宅子里當了外室,于是他好心的讓人偷偷的告訴了他妻子。

    雖然很想去圍觀那熱鬧場面,不過沈家庶女殺上外室門的那天陳立言給他安排的是白班,他只好十分遺憾地聽馮成志給他轉(zhuǎn)述。

    聽說沈家庶女想將那外室?guī)Щ丶胰?,被匆匆趕到的陳立言狠狠刮了一掌拒絕。

    聽說陳立言打算如果外室生了兒子就抬為貴妾,沈家庶女立刻哭天搶地的拿出他當年求親時親手寫的文書,指責他忘恩負義。

    聽說惱羞成怒的陳立言想要以沈家庶女無子為由休妻,但是沈家庶女可是為公公守過三年孝的,也為他養(yǎng)育了兩個女兒,本就屬于“三不去”之列,更別提沈家也不會坐看這樣丟臉的事情發(fā)生,真要有女兒被休會家,他家的女子就別想再嫁好人家了——雖然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

    若是寧云晉挑選別的時機發(fā)動,大家最多也就八卦一下他家的這些破事,叨嘮下沈家的女兒潑辣,陳立言背信棄義之類,這些小事對他當官的影響并不大,人們關(guān)注一陣子等風頭過去誰還管他一個小官兒的家事。

    可是今年卻正好是京察之年,京官們都恨不得能夾著尾巴做人,以期獲得個好評價,他家的事情鬧大之后,先是有御史參他御家不嚴、失大臣體,得了個記過處分,接著在失去沈家照拂之后他的“四格”全部為平平,“八法”中不謹、才弱榜上有名,直接被定了個降兩級調(diào)用。

    雖然沒有沾上處罰最嚴的“貪、酷、無為”,但是為官者不謹,日后他沒有別的造化,官途也算是完了。

    相反的是才當差三個月不到的寧云晉京察成績極其優(yōu)秀,直接被提拔為了侍讀學士。雖然對他羨慕嫉妒恨的人不少,特別是同科進士,可是寧云晉的爵位擺在那里,讓他當這個侍讀學士還算低就了!

    解決掉了煩人的上司,寧云晉將心思都用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他幾乎每天都要找馮成志要一次與福建有關(guān)的消息。

    寧云晉的舉動坦坦蕩蕩,自然瞞不過非常關(guān)注他的長輩和文禛,很快他就被寧敬賢喊到了書房“談心”。

    他回府之后一聽到父親找自己,便直接趕到,身上還穿著厚厚的裘衣。那裘衣是御賜的黑狐皮料子,邊上袞了一圈毛茸茸的白邊,將寧云晉的小臉襯得格外高貴。

    大夏對裘皮服飾有著明文規(guī)定,民公、候、伯、一至四等官不準穿黑狐皮,只有皇上特賜才允許穿。小二這些年越來越來受到皇上關(guān)注,這讓寧敬賢心里實在是又喜又憂。

    “爺爺,父親。”寧云晉給兩位長輩行完禮,見父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裘衣,也有些苦惱。他自然知道這衣服太扎眼了,可是自己要是不穿的話文禛那眼神更滲人,寧云晉只有要去宮里面圣的時候才會穿上。

    “坐吧!”寧陶煦不知道其中糾葛,見到那裘衣自然只有高興的。自家孩子簡在帝心,前途遠大,作為長輩都會感覺格外開心。

    他自己現(xiàn)在退居二線,因此特別關(guān)注兩個孫子當差的情況,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小二可是覺得福建有什么不妥的事情要發(fā)生?”

    寧云晉并不驚訝眼前兩位的神通廣大,實際上自己能打聽到的事情,他們兩人應(yīng)該知道得更詳細,于是解釋說,“正是如此。您也知道我最近在關(guān)注倉儲清查的事,我總覺得福建只怕要出亂子了!”

    “倉儲清查不是全國性的嗎,怎么會獨獨只有福建會出事?”寧敬賢不解地問。借由兵部缺糧開始倉儲清查是文禛與他定的計策,自然清楚里面的事情,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兒子要格外關(guān)注福建。

    與寧敬賢不同,寧陶煦是當過一省總督的人,自然對于民生問題更加關(guān)注。他瞇著眼睛回憶了一下近期收到的那些關(guān)于福建的消息,突然大驚失色地道,“難道福建的糧價失控了?”

    “正是如此。”寧云晉知道爺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便也不賣關(guān)子,“福建自古便是山多地少人稠,正常年份糧食都要從江西、廣東潮州府以及臺灣府進行糧食接濟,偏偏去年遭了水災(zāi),今年春夏又遇上多雨天氣,導(dǎo)致糧食歉收。”

    他提了個頭,寧敬賢的思維也就發(fā)散開來了。

    作為兵部尚書,以前又執(zhí)掌過皇帝的眼線部門,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門道,“今年潮州府也欠收,臺灣府又遭了風災(zāi),糧食不能接濟福建,而且糧商還到這邊來采購糧食,又有jian商刻意囤積,據(jù)說福建各地糧價上漲的飛快。”

    寧云晉點了點頭,小臉格外嚴肅,“今兒馮成志傳來的消息說福建一些地方的糧價已經(jīng)到了一石米二兩銀子以上,有些地區(qū)甚至已經(jīng)要價三兩一石?!?/br>
    寧陶煦驚道,“一石米超過一兩銀子,就有民亂的危機,應(yīng)祥杰難道沒有采取什么措施?”

    “應(yīng)祥杰一個去年年末才剛上任的福建總督能有什么辦法,他又是個迂腐保守的性子,半步不肯多行一步的?!睂幘促t知道當初皇上選這樣一個清流去福建自然是有別的考量,但是遇到這樣突發(fā)的事件以那人的性格必定放不開手腳行事。

    他皺眉道,“常平倉十不存三,他手頭沒糧食能有什么用。聽說應(yīng)祥杰倒是有勸糧多的富戶賣些糧食平抑糧價,不過反倒適得其反,讓更多的人囤積糧食以待高價?!?/br>
    寧陶煦望著寧云晉問,“這個消息皇上可是清楚?”

    寧云晉點了點頭,“自然知道,福建方面兜不住這個消息,若是任糧價再漲只怕就要餓死人了,那時罪名更大。前兩天就遞了折子到御前,皇上雖然大怒,但是還是下旨命令江西運米二十萬石已解福建的十萬火急。”

    “既然如此那你還這么關(guān)心福建的事情干嘛?”寧敬賢奇道。

    “父親您也知道皇上要我遞一份關(guān)于倉儲制度的折子,這畢竟是兒子當差之后第一份正式的文書,自然想能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