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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天下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第73章

    接下來的幾天,寧云晉都會前往歐侯府。雖然這件事情需要保密,卻沒有必要瞞著爺爺和父親,在給兩人說過歐侯老師的事情之后,他們都唏噓不已,非常贊同他的舉動。

    老爺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衰老,也許是人體機(jī)能衰退,他身上的外傷愈合得非常的慢,加上體內(nèi)殘留的毒素,將老人折磨得十分憔悴,大部分時間都陷入了沉睡,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

    人之將死,身邊又沒有至親,老爺子沒有拒絕寧云晉的親近,不過他也只讓寧云晉上午過來自己這里,一天之中只有那個時間他的精神會好一點。

    每天早上寧云晉會早早的趕到歐侯府,伺候老爺子吃飯,幫他擦拭身體,上藥。有時候事情做完了,老爺子又不想說話,他便會拿著書本坐在炕邊守著。有時候老爺子精神好一些,他便會聽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一些年輕時候的事情。

    老人的一輩子比這年代大多數(shù)人都活得長,他也有過鮮衣怒馬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很多地方,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大夏,甚至出了國門看過廣闊的草原和壯闊的大海,北至俄羅斯,南至馬六甲。

    他的生命中經(jīng)過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但是那些最后都成為了生命中的過客,等到大夏建國之后,血脈者一代代凋零,又沒有新生的大宗師,只能為了族人鎮(zhèn)守在京城,過著最平凡的生活。

    在寧云晉看來這就像是一種莫大的束縛,這樣的責(zé)任何嘗不是讓老人失去了自由。在四位大宗師中畢滄浪活得尊貴,吳謙一活得肆意,石于春過得逍遙,唯獨只有老爺子是過得最低調(diào)的,他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沒有什么顯赫的戰(zhàn)績,甚至連八旗中新生的子弟都快忘記了他的存在。

    可是就是看似如此貌不起眼的老人卻一聲不吭地正面擊敗了被奉武族視為神靈的畢滄浪,寧云晉覺得這位老師實在是很了不起,他自問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這么無私,毫無所求的對族群風(fēng)險所有。

    老人的神智隨著身體的衰老漸漸便得有些混沌,在他生命最后幾天嘮叨得最多的是老家蒼莽的林海,還有一個叫做冬兒的人。

    就在寧云晉陪了老人十二天之后,當(dāng)次日清晨到達(dá)歐侯府的時候,便看到那小廝紅腫著雙眼等著自己。

    天授十八年十二月八日,奉天族的大宗師歐侯修己離世,享年一百零八歲。

    寧云晉心中說不出的遺憾,他僅僅只是因為出門的時候被事情耽擱,晚到了片刻而已,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樣居然連送老師最后一程的心愿都沒有完成。聽小廝說老人家一直等著,直到他往常到來的時間才咽下最后一口氣,他愧疚得眼淚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文禛問詢趕到的時候便正好看到這一幕,少年的雙目含淚,渾身透著徹骨的哀慟。

    最美不過美人垂淚,寧云晉只是靜靜地站在歐侯修己的房門外,任憑淚水滑落臉頰。沒有大聲的哭嚎,沒有呼天搶地的悲切,但是任誰都能看到少年那一指便可戳破的脆弱。

    這種壓抑的無聲哭泣將那說完話的小廝嚇得無措,這一幕也如同一把大錘狠狠地敲擊在文禛的心上。他見過寧云晉很多樣子,嬉笑任性、裝乖賣傻、聰明懂事又或是風(fēng)華絕代的美麗,但是卻沒想到這孩子會對老師的去世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

    仿佛中了蠱一般,文禛走上前,伸出手指拭去寧云晉臉上的淚珠,“別哭。老師走的很平靜,這是喜喪?!?/br>
    “只是遲了一步而已,若是我早一點出門便能見到老師最后一面,不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寧云晉仰著頭望著文禛喃喃地道。

    光是歐侯的離世寧云晉原本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以往和老人相處的時間并不多,雖然尊敬有余,卻親近不足,只是在這段時間才能感覺到老人確實待自己如同子輩一般善意,所以投桃報李。老爺子就如同一座無法仰止的高山一般,即使散了功,寧云晉也覺得沒可能那么快崩塌。

    昨日他甚至感覺老爺子的精神好了不少,至少說起了年少時和那個叫冬兒的人偷偷跑進(jìn)林子里打獵的事情。可是偏偏就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老人就無聲無息的走了。

    這便如同一顆炸彈般將他無數(shù)次建設(shè)起來的硬殼炸得粉碎,深埋在心底的渴望與懊悔瞬間將他包圍。如果自己那天沒有出門,如果自己多陪伴家人一些,是不是心理就會好受一些……

    就像植物會追隨陽光生長,人也會眷念曾經(jīng)獲得的溫暖,比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大夏,寧云晉更懷念成為陽澄的那段日子,可是偏偏他又再也回不去了,這讓他怎么不遺憾。

    這么多年以為他根本沒辦法找準(zhǔn)自己的定位,雖然生在大夏卻沒辦法主動的去愛她。盡管腦海中有那么多超越現(xiàn)在的知識,可寧云晉卻并沒有拿出來,就連當(dāng)初受到震動弄出來的報紙,在上了正軌之后也就撒手不管。

    但是老爺子今天的離世卻讓他看清楚了現(xiàn)實,若是再留念過去,自己會連現(xiàn)在擁有的都不珍惜。

    文禛哪知道他復(fù)雜的心事,只當(dāng)他重情重義,安慰道,“你的孝順老師都看在眼里,他老人家不會遺憾的?!?/br>
    寧云晉抬手擦干眼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給文禛行禮,連忙告罪。

    這個時候文禛怎么可能怪罪他,牽著寧云晉的右手走進(jìn)歐侯的房間。

    老人家的喪禮注定了不能大肆cao辦,他又沒有孝子孝女更衣,便由文禛親自給他擦身換上小衣,由寧云晉為老人理發(fā)刮臉。兩人默默的做著事情,雖然一切從簡、隱蔽,但是也不能委屈了這位一代宗師,該有的禮數(shù)都不能有失。

    老爺子的遺愿是火化,然后將骨灰埋回故地,文禛原本是安排了人去辦這件事,但是寧云晉卻想自己考完之后親自去跑一趟。文禛拗不過他,便允了。

    辦完這一切,寧云晉的小臉都尖了,但是神色中的堅毅卻越發(fā)明顯。知道歐侯離世消息的人只當(dāng)他是經(jīng)歷了親長的離世瞬息長大,只有他自己知道正在的原因。

    雖然沒辦法正大光明的為老爺子服喪,不過寧云晉還是自覺地將自己的衣物都換成了素服,停了飲酒rou食,鎮(zhèn)日在家閉門讀書。文禛見他如此,心中只有喜愛的,原本還想經(jīng)常召他進(jìn)宮陪伴的事情便也作罷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天授十九年四月,隨著省試的來臨,京城再次沸騰起來。這年考試的日子定在十九,剛到初十寧家便圍繞著寧云晉的事情開始忙碌。

    省試不比鄉(xiāng)試中途還能出來,這一考就要連續(xù)九天七夜,考試的時候只能穿單衣單褲,吃食也要備好消化的,其中的講究很多。寧家畢竟沒有人參加過科舉,等到打聽到那些必備用品之后,一應(yīng)用具都已經(jīng)翻了好幾倍。

    考試那天寧云晉被家里的父兄親自送到考場,再一想到這些天來家里下人連經(jīng)過自己院子都要躡手躡腳,不準(zhǔn)弄出一點聲音來,他不由覺得好笑,心里卻暖暖的。

    省試的考場設(shè)置京城的貢院,條件比鄉(xiāng)試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雖然同樣是無門無窗的小隔間,里面就架著兩塊木板,但是好歹沒那么重的霉味與蜘蛛網(wǎng)。經(jīng)過了比鄉(xiāng)試時更嚴(yán)厲的搜查,寧云晉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號房。

    或許真的是有文禛的示意,給他檢查的小吏很恭敬,寧云晉可是看到他轉(zhuǎn)臉就將自己身后的人拔得精光,連帶的被子也挑開來仔細(xì)查看了的。還真有一個倒霉鬼,將小抄用老鼠須寫在馬甲里面的,檢查出來后被哭嚎著拖走了。

    聽說號房里面的水每天只供應(yīng)一次,寧家便給他備了個大大的甕,卻沒想到里面居然還有一個破盆。寧云晉見那破盆還算干凈,便也接了些水,將號房擦了一下,畢竟是要待幾天的地方,能舒服一點是一點。

    時辰到了之后,考卷發(fā)了下來,寧云晉先去看策問的題目。策問有點像是現(xiàn)代的問答題,先看好了之后答前面的時候就可以開始思索。

    將題目全部掃了一眼以后,寧云晉發(fā)現(xiàn)今年的策問題目與詩賦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詩賦的題目是:“天授十九年元月,上御太和殿,時大商遣使遞交國書,故做《款塞來享》詩云,之后策問題目也是圍繞著大商建國的事情,他只是稍微揣測了一下文禛的心思,便知道今年科舉如此定題的用意。

    這《款塞來享》出自漢宣帝的《議孝武廟樂詔》,其中款,扣也,可以理解為塞外客來服從的意思,題目里有頌揚天下一統(tǒng)的意思。按照慣例,詩賦絕大多數(shù)都是用來歌頌皇帝功德的,只要不偏題朝著統(tǒng)一塞外這邊夸就行。但是策問那邊卻是挖了個坑,若是只看到大商議和表面上春秋和平一面,那肯定落地?zé)o誤。

    他本就知道文禛的施政思路,又清楚大商立國背后的事情,心中有了計較之后,便落筆有神起來!

    第74章

    九天七夜考下來饒是寧云晉的體力充沛也覺得渾身難受,不由得感嘆科舉也是個體力活。難怪在后面幾天總會看到暈厥、病倒,然后被抬出去的人。

    回到府中他只覺得渾身輕松,等他休息了一日,二老便將他叫到房里。

    老太太拉著他的手舍不得放開,還摸了一把他瘦削的臉頰,心疼地道,“瞧小二熬得,這臉都尖了。”

    寧云晉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笑瞇瞇地道,“孫兒身體好著呢,考完這場只剩下殿試,可以好生歇著?!?/br>
    “確實要松快松快。”老太太點頭,吩咐道,“你如今也算是忙完了,中午一個人在院子吃飯也無聊,不如便來多陪陪我這老婆子。”

    寧云晉知道老人家想要自己陪她吃飯多半是想要體貼自己的飲食,是對自己的關(guān)心,自然點頭答應(yīng)。

    見他與老太太膩歪完,寧陶煦才道,“看你這樣子是胸有成竹,我便不多問了。”

    “那是自然,孫兒可是奔著會元而去的?!睂幵茣x自信地道,“再說今年的題目出的實在是妙,孫兒作答的時候如有神助,必定能取得好成績。”

    寧陶煦滿意得點頭,滿眼都是贊賞與自得,他從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人物,能夠?qū)⒓易灏l(fā)展到如今這樣繁盛,實在是不容易。前些年看到旁支的寧云鵬中了進(jìn)士,他便眼饞得緊,如今自己親孫更上一層樓,由不得他不驕傲!

    等到放榜起碼還要三個多月的時間,寧云晉想趁這段時間去北地將老師的骨灰埋放,便道,“爺爺,趁放榜前這段時間,孫兒想去藏龍之地去看看,行么?”

    寧陶煦愣了一下,他是知道大宗師逝世真相的人,立刻就想到他這樣說的原因。他搖了搖頭,“不妥,雖然快馬來回并用不了多久,可是卻實在折騰人,萬一路途上有個好歹或者耽擱,誤了殿試就不好了?!?/br>
    寧云晉抿了抿嘴,“可是若是考完殿試便要入朝當(dāng)差,只怕沒什么自由時間。”

    “不用著急,皇上那邊不會不聞不問的?!睂幪侦愕?,“你只需要好好準(zhǔn)備殿試的事情?!?/br>
    寧云晉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便應(yīng)了。

    從這次省試的題目來看,文禛格外重視今年的考試,看來由于大商建國的事情給了他相當(dāng)大的壓力。會出那樣的題目無非就是想挑選一些對于施政擁有敏銳洞察力的人,如果讓他押題的話,寧云晉傾向于殿試的策問也會是貼近時政方面的。

    要想在短短幾百字中將自己的思想完整表達(dá)出來,不但需要扎實的文字功底,還需要對當(dāng)今社會有最清晰的認(rèn)識,寧云晉知道自己如果想考出好成績,確實是還需要用功,之前倒是有些大意了。

    定下了這樣的思路,寧云晉便靜下心來待在府里。這段時間京城里的舉子很多,也有慕名來拜訪他這個神童的,或者邀請他參加文人之間聚會的。

    不過寧云晉并不想在老師孝中外出飲酒作樂,上門的人都熱情招待了,宴請卻都委婉拒絕。一來二去,有摸清了他性子的人便會主動登門,其中來得最勤的兩個自然是徐不用和孫本善。

    雖然寧云晉一直想與這兩個對自己過于熱情的人保持距離,可是他們都是才華出眾的人,言談舉止又十分了得,跟這樣的人相處實在很難產(chǎn)生厭惡的情緒,見兩人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止,慢慢地便也放開來,將他們當(dāng)做朋友相待。

    這期間寧府好好的熱鬧了一次,是在四月底為寧云亭的兒子辦的百日宴。這個正月里出生的小娃兒生的白白胖胖的,等到五官長開了一些之后,寧家的人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長得與爹娘都不相像,反倒是隔代遺傳般得了寧陶煦的好相貌。

    別說二老對這重長子長孫喜歡得緊,就連寧云晉也喜歡逗弄他,偏偏這孩子還與他親得緊,只要他一靠近就睜開眼睛望著,抱住了還不撒手,那份親昵勁兒連寧云亭這個當(dāng)?shù)目戳硕佳奂t。

    原本寧云晉就為這侄兒備了重禮,實在是心里喜歡得緊又忍不住融了十斤金子找人打了尊胖娃娃添了上去。他這舉動實際上是逾越了,超過了兩老和父輩送的禮。

    沖動完了之后他連忙裝乖去道歉,不過長輩見他們兄弟和睦心里只有高興的,哪里舍得怪罪于他。從小寧云晉就不凡,長輩們就只擔(dān)心兩兄弟起了間隙,只要他們沒有矛盾,都非常滿意。

    日子平平淡淡地眨眼就進(jìn)了六月,眼見天氣轉(zhuǎn)熱,寧云晉就琢磨著想去莊子里避暑,沒想到孫本善卻找上門來了。

    “想與我為型作畫?”

    將人請進(jìn)院子之后,一杯茶下肚,孫本善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有什么好畫的,再說我們這么熟悉了,季卿直接落筆即可,何須我本人在場?!彪m然知道孫本善的畫千金難求,不過他擅長的是水墨畫,畫完了除了神韻與本人相似,鬼知道畫里的人是誰,所以寧云晉的興趣并不大。

    “是哥哥沒說清楚,之所以向云晉你提這個要求,也是想請你幫忙?!睂O本善見他一副想拒絕地樣子,連忙道,“最近為兄覺得工筆畫有所小成,便想畫上一幅海棠春睡圖,思來想去,為兄認(rèn)識的人里面擔(dān)當(dāng)?shù)闷鹈廊说闹挥械艿苣懔??!?/br>
    雖然被人比作美人,寧云晉卻并不在意,這年代稱贊美人可是不分男女的,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居然還有這一天,忍不住得意起來,看來這些年來的保養(yǎng)與修煉并不是沒有效果的。

    再說如果是工筆畫的話,近似于油畫,寧云晉實在是想看看自己在旁人眼里究竟是什么樣子,他想了想便道,“既然是季卿兄的請求,小弟也只好不得不從了,只不過這畫完工之后,可要讓弟弟多賞玩幾天?!?/br>
    “即便是送你一幅也成?!睂O本善激動地道,“只不過要多耽擱云晉幾天時間?!?/br>
    兩人商議一番,便決定畫上兩幅,一動一靜各取不同之景。

    動的那張畫選擇的是寧云晉在自己流芳院中舞劍的場景。他的流芳園周圍種了一些紫薇花,到了夏季紅的、白的、紫的、粉的,花開了滿滿一樹,漂亮極了。在這樣的背景中,他穿著一身繡有竹節(jié)的白色長袍仿若翩翩起舞一般,舞動著帶著紅纓劍穗的長劍,真是如同謫仙人下凡一般。

    孫本善在不知不覺間看呆了好幾次,眼中滿是迷戀,可惜寧云晉太過專心當(dāng)模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們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才完成這幅畫的白描,期間孫本善撕毀了不少打好的草稿。寧云晉倒是覺得可惜得緊,他看著那些類似素描的畫都挺不錯的,偏偏孫本善卻倔強(qiáng)地認(rèn)為沒有把握到他的氣質(zhì),堅定的要廢棄。

    完成了這副畫的白描部分,寧云晉的活就算完成了,接著便是第二幅圖,這是孫本善最想畫的,最終他取了寧府的水榭為景。畫這幅圖寧云晉倒是省事多了,只要老老實實地躺在貴妃椅上看書即可。

    這幅畫同樣費了不少時間,前幾天天氣悶熱要躺著不動還是有點熬人,這天總算涼爽了一點,悠悠的和風(fēng)吹著,寧云晉居然忘記了孫本善還在,真的抱著書本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qū)幵茣x發(fā)現(xiàn)孫本善的人早就不在了,只有夕顏和紫苑兩個丫頭在旁邊坐著正在做繡活。

    寧云晉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問,“季卿兄呢?”

    紫苑捂著嘴笑了起來,“孫公子早就走了,見公子你睡得熟也就沒讓叫你起來?!?/br>
    寧云晉暗自責(zé)怪自己實在太過大意,最近總讓孫本善在自己身邊晃蕩,居然還熟悉了他的存在,都沒提防著他的動靜。

    “他的畫今天完成了么?怎么會這么早就走?!彼娴?。這些天孫本善總是磨磨蹭蹭到晚餐前才走,故而寧云晉才有此問。

    一提起這事夕顏也樂了,笑道,“公子您是不知道,您睡著了之后孫公子如同著了魔似的,望著您的樣子兩眼放光,唰唰幾筆就畫了一張,像是捧著寶貝似的回去了?!?/br>
    “沒錯,公子您是沒瞧見他那樣子呢!”紫苑補(bǔ)充道,“孫公子說接下來幾日他要潛心將畫作完成,不日將登門拜訪?!?/br>
    寧云晉打了個呵欠,既然已經(jīng)畫完那就沒自己什么事情了,只要等著看成品。他剛把這事擱在腦后,突然感覺到有東西破空而來。

    那“暗器”的速度太慢,寧云晉頭一偏便躲了過去,直接落在軟榻上。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床玫瑰繡花錦被上落了一團(tuán)黃泥,他的臉頓時黑了。這床被面還是寧巧昕去年親手給他繡的,若不是為了這次畫畫哪里舍得拿出來。

    他狠狠地瞪向“暗器”的來源,冷冷道,“小三兒,你的禮數(shù)呢?”

    “不準(zhǔn)叫我小三兒。”寧云祥雖然人小,也不知道“小三兒”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本能的覺得二哥這么叫自己聽起來不舒服。他鼓著臉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床被子么,回頭讓我娘賠你。”

    “誰,出來!”寧云晉聽出不遠(yuǎn)花叢里似乎有人,喝道。

    花叢里的人似乎被嚇到了,樹枝搖擺了幾下,爬出來一個狼狽的小丫頭。她的小臉、衣服上糊滿了黃泥,原本扎好的小辮子也被人揪散,頭發(fā)亂糟糟的。

    一見她這個樣子,寧云晉便知道那小子為什么說不是故意的了,明顯自己是遭了池魚之殃。他氣不打一處來,瞪著寧云祥道,“你又欺負(fù)巧萍,忘記我上次怎么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