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但是他雖然一直給自己做建設(shè),可內(nèi)心深處畢竟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心中的怨氣總是不自覺地就冒了出來。這一點從他那浮躁繁復(fù)的雕刻,以及在面對文禛的時候無禮態(tài)度都隱隱表現(xiàn)了出來,難怪察覺到這點的寧敬賢會這么擔(dān)心。 望著那尊宗師級別的根雕,寧云晉陷入了沉思,內(nèi)心深處像是有什么地方悄悄的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yù)告:開啟血脈之力 第34章 隔天寧云晉再次被福滿請到了寧敬賢的書房,看到同樣一臉茫然的寧云亭,他小聲問,“大哥,你知道父親找咱們干嘛?” 寧云亭搖了搖頭,“只說是有要事,我一回府就被福安叫來了?!?/br> “能有什么要事會找我們呀?”寧云晉心里覺得奇怪。 寧敬賢匆匆走進書房,對兩人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跟我來吧!” 寧云晉看他還一身朝服,顯然是剛從衙門趕回來,便乖巧地道,“父親,您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 “無妨。很快便好了?!睂幘促t嘴角微翹,受用了兒子的關(guān)懷。 “爹爹,咱們這是去祠堂嗎?”寧云亭一瞧這行進的方向,忍不住猜測道。 “嗯,你爺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睂幘促t道。 寧云晉心中一動,驚呼道,“父親,難不成是準(zhǔn)備給我和大哥測試血脈之力?” “就你聰明!”寧敬賢忍不住在他頭頂揉了揉,卻也確定了寧云晉的猜測,“一般來說六歲與十二歲都要測一次血脈能力,難得你們爺爺回京一趟,你們兩個便一起吧!” 一聽是這件事,寧云亭便懨懨的了,寧云晉卻興奮得雙眼發(fā)亮,這可是上輩子他從來沒有試過的事情。 據(jù)說八旗人家的子弟每到五六歲間便會在有能力的族老主持下開啟血脈能力,即使沒有族老的家庭,也會由佐領(lǐng)統(tǒng)一負責(zé)。 若是能夠覺醒便會被家族重點培養(yǎng),這便被稱為開脈。被引導(dǎo)進行的開脈比自行覺醒安全多了,而那時候畢竟還太年幼,在生長期也有可能會自行覺醒,因此一般在子弟到了十二歲時還會再進行一次測試。 如果經(jīng)過第二次測試還沒有任何覺醒的征兆,便意味著這個人沒有特殊能力。 寧云晉上輩子是在自己八歲第一次殺人后覺醒的,那時候他覺得十分惡心吐得稀里嘩啦的,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結(jié)果半夜里頭疼得如同要裂開似的,折騰了一宿之后,突然第二天就覺得自己多了些過目不忘的能力,腦子也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聰明多了。 等到他年紀(jì)大了之后,他才聽說了血脈之力這樣的事情,但是對于自己究竟是什么級別一直不清楚,還是后來認親之后做的鑒定,確定覺醒了祭人鬼的能力,但是由于已經(jīng)錯過了學(xué)習(xí)利用血脈能力最佳時機,身負異能也用不了。 對于奉天一族賴以濟世的特殊能力,寧云晉一直是心存好奇的,畢竟這是他從來沒有踏入過的領(lǐng)域。就像上輩子他一直知道文禛很強大,那樣的強仿佛沒有底線一般,每次自己覺得要將他逼入絕境了,轉(zhuǎn)眼又被他覆手翻云。 寧云晉只能猜測,那一切都和文禛的血脈之力有關(guān),自己如果能了解那神秘的血脈能力,也許能了解文禛強大的秘密。 跟在寧敬賢身后進入祠堂,寧云晉發(fā)現(xiàn)平日清冷寂靜的地方仿佛變了一個樣。四周被幡圍了起來,中間的供桌上擺上了一排瓜果rou食的供品,供桌下加了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個古樸的青銅鼎。 他們的爺爺寧陶煦換了一身莊重的白色滾銀線禮服,一頭銀色的長發(fā)用束帶扎起,中間有一顆黑黝黝看不出品種的寶石作為包飾,祠堂中明明沒有風(fēng),他的長袍和長發(fā)卻微微飄動著,配上祠堂的陰涼讓人心底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更讓寧云晉覺得奇怪的是那顆寶石若是看得久了,總有種將人靈魂都吸進去的感覺,弄得他不敢多看,卻又總是忍不住被吸引。 “你們來了?!彼麄冞M來的時候?qū)幪侦愕碾p眼是閉著的,聽到腳步聲便眼皮微張瞥了他們一眼,只是那一眼寧云晉就覺得靈魂都快被勾出來了,心里撲通直跳,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爺爺?shù)碾p眼黑色的部分幾乎占據(jù)了三分之二,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寧云亭,見他小臉都嚇白了,難怪一聽說要來測試血脈之力大哥的情緒就不高,只怕是小時候留下心理陰影了。 兩個大人才不理會小鬼們的心理活動,寧陶煦突然將右手平舉著,手微微一晃,一陣悠然不覺的鈴聲便在祠堂中響起。伴著這個鈴聲,他將視線鎖定在寧云亭身上,“云亭過來?!?/br> 寧云亭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被爺爺?shù)囊浑p眼睛盯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但是卻又抗拒不了從寧陶煦身上傳來的威壓,雙腿微顫著走到了那張桌子之前。 他已經(jīng)有了一次經(jīng)驗,十分自覺地雙手平舉,手心向上放在那鼎口。只見寧陶煦的左手從他手上拂過,寧云亭的手心便各多了一道血痕。 寧陶煦抓著他的手改成手心向下,兩滴血一前一后落在鼎中,靜謐的室內(nèi)安靜得仿佛可以聽清楚落水聲。 寧云晉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兩人的動作,他發(fā)現(xiàn)血滴落之后,大哥的小臉就更白了,接著爺爺便一邊搖鈴,一邊用深奧莫名的語調(diào)念著些什么。 隨著他的聲音從平緩到急促,從那鼎中傳來了水沸騰的聲音,然后仿佛有一股黑煙從鼎里升騰而起,先是將寧云晉的雙手包裹起來,接著不到眨眼功夫,他整個人都被那黑煙包住了。 活了兩輩子寧云晉都從來沒見過這么詭異的情況——他上輩子錯過了覺醒時間只是鑒定而已,忍不住朝著寧敬賢身邊貼了過去。像是感覺到他的不安,寧敬賢牽著他的手,無聲地安撫著他。 寧陶煦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那包裹著寧云亭的黑霧也縮回了鼎中,接著他大喝一聲“呔”便快若閃電一把抓著寧云亭的雙手塞進了鼎里。 寧云亭像是被電了一下渾身顫抖著,足足過了三秒鐘才恢復(fù),等到寧陶煦放開他的手時,小臉乍白乍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還是沒有覺醒?!睂幪侦阌行┻z憾地搖了搖頭,臉色卻比寧云亭更難看。 寧敬賢心中早有準(zhǔn)備,見到這個結(jié)果也沒覺得失望,“聽佐領(lǐng)們說,旗中子弟現(xiàn)在能覺醒的越來越少了,即使偶有覺醒的,也只表現(xiàn)在聰慧一些上,只怕再過十幾年咱們也要和奉武族差不多了” 寧陶煦自然也清楚這事,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換云晉來試試?!?/br> “父親,要不您先歇歇吧?”看著他的臉色,寧敬賢實在有些不放心。 “不用擔(dān)心,你爹我還沒老到給兩個小子開脈都吃力的地步?!睂幪侦銢]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對寧云晉招了下手,“云晉過來?!?/br> 寧云晉心里又激動,又緊張,瞄了一眼寧敬賢走上前去,寧云亭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踏著虛軟的步子走開。 與寧云亭只是測試不同,寧云晉屬于開脈,因此寧陶煦的動作似乎有點區(qū)別。 他先是雙手捧著那鼎,將里面的不明液體倒在旁邊的桶里,接著從一旁取出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倒入鼎中,望著那口冒著白煙還有液體在翻滾的鼎,寧云晉心里有些毛毛的,怎么感覺跟王水差不多! 調(diào)制好以后寧陶煦將鼎再次放回原位,接著找寧云晉要了一根頭發(fā),他自己也切開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里面。非常神奇的是當(dāng)那滴血融入鼎中的液體之后,原本的白煙立刻消失了,鼎內(nèi)的液體也恢復(fù)了平靜。 做好這一切寧陶煦才要他伸出雙手,同樣在他手心切了道口子,讓血落在鼎中。 寧云晉原本以為爺爺是左手有刀,輪到自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直接使用的是小指的指甲,還沒等他琢磨出那看似沒一點特別之處的指甲怎么會那么鋒利的時候,突然從雙手傳來一股冰寒的涼意讓他再也沒辦法走神。 同樣是從鼎中冒出一股黑煙,看寧云亭被包裹的時候還不覺得,輪到自己以后寧云晉才發(fā)現(xiàn)那股黑煙實在是太過寒涼了一些,包裹住全身之后在這樣三伏天中都仿佛置身在冰窖里面,不到三秒鐘他也凍得忍不住發(fā)抖。 被這股寒意刺激寧云晉也顧不上有什么禁忌,忍不住運轉(zhuǎn)起那無名心法,內(nèi)力在經(jīng)脈中活動,他驚悚的發(fā)現(xiàn)那原本只是附在體表的黑煙居然侵入了體內(nèi),然后仿佛被內(nèi)力吸引了一般開始在經(jīng)脈中流動起來。 這一下寧云晉簡直欲哭無淚,原本只是體表冷而已,如今黑煙與內(nèi)力結(jié)合了之后,就連血脈都好像被都僵了一樣。 正在擔(dān)心會有什么變故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握住,一股暖意從那邊傳來,就仿佛寒冬臘月突然靠近了一團火似的,寧云晉拼命的從對面汲取那股溫暖。 一息,兩息……完全沉浸在其中的寧云晉沒發(fā)現(xiàn)寧敬賢已經(jīng)激動得捏緊了拳頭,而寧陶煦雖然臉色越來越白,雙眼中的驚喜卻仿佛快燃燒起來了。 足足過了一刻鐘寧陶煦感覺手心的小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這才“呔”的一聲將他的雙手塞進那鼎中。 已經(jīng)被凍得模模糊糊的寧云晉感覺渾身像是通了電一樣,尖叫一聲清醒過來,接著他便發(fā)現(xiàn)那鼎中發(fā)出了明亮的白光,照得陰深的祠堂仿佛開了超百瓦的大燈一般明亮。 接著他便聽到寧陶煦驚喜交加地道,“祖宗保佑!居然是祭天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血脈之力前面就提過了,會有些特殊能力,但是沒有到修真那么逆天。 另外,太子黑化是遲早的事,就算沒有小二也還有兩個弟弟呢,只是這次提早了而已。 第35章 隔天寧云晉就被提溜到宮里去面圣了,族中出現(xiàn)祭天者可是很久沒出現(xiàn)了的事情,這是不能瞞的。這次他們一家三口的待遇非常好,幾乎是文禛一下朝就先接見了他們。 寧云晉跟在父親與爺爺身后給文禛磕頭行禮,平身之后,接著又轉(zhuǎn)向文禛身旁的太子。他正壓抑著滿心不情愿準(zhǔn)備給自己那第一次見面太子弟弟磕頭,沒想到還沒跪下去就被文禛不著痕跡地托了一下。 他身前的兩位長輩拜下去之后,獨自矗立的樣子便格外的顯眼。 見他滿臉茫然的表情,文禛拂袖笑道,“祭天者只拜天地人君親師,你可不必多禮?!边呎f他邊稀罕得打量著寧云晉,“朕就說你是個聰明的,卻沒想到居然會給朕這樣的驚喜?!?/br> 寧云晉感到自己被那板著臉的太子弟弟狠狠地剮了一眼,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沒得罪過他干嘛這副表情。眨眼見太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面無表情,他只得摸了摸鼻子先將這點疑惑放在一邊。 一聽文禛說以后能免磕頭,寧云晉心里就已經(jīng)開始樂了,在這年代能將腰桿挺直可也是莫大的幸運。他還不清楚這祭天之力的最大作用,但是至少光這一個好處就能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瞧你樂得,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也只是今天讓你提前享受一下而已。”文禛看他得意的小模樣,打擊道,“你是祭天者的事情還不能過早的宣揚出去,在你沒有自保能力之前,該守什么規(guī)矩還是要照著做?!?/br> 寧云晉一聽這話小臉就垮了下來,他還以為真的能對其他人免跪了呢! 看著他那表情,寧敬賢恨不得上前抽他,前日才教訓(xùn)過這小子,現(xiàn)在對著皇上又這樣大膽! “苦著那張臉干嘛?”文禛不懷好意地道,“一個祭天者就是一個準(zhǔn)大宗師,你若不怕被人提前給暗殺了,讓你不跪又有何難???” 大宗師?。。?! 寧云晉這次是真的目瞪口呆了,雙眼瞪得渾圓。 大宗師是什么概念,現(xiàn)在已知的大宗師一共只有四個,奉天族的歐侯修己,奉武族的畢滄浪,以及漢族的吳謙一和石于春。除了石于春是閑云野鶴幾乎沒人知道他的行跡,其他三個每族奉供一個,可謂這個時代的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 正是由于有他們的存在,雖然這些年大夏和奉天族以及前朝遺臣偶有摩擦,但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卻一直沒打起來。 他以前只知道大宗師的境界十分難達到,卻沒想到一個祭天者居然就相當(dāng)一個準(zhǔn)大宗師,寧云晉這心里真是又得瑟又擔(dān)心,他還真有些怕被其他有謀逆之心的人知道以后提前把自己給咔嚓了,這時候給人行禮磕頭算什么,大丈夫能縮能屈,只要自己能活到最后可是待遇比皇帝還好! 突然知道這個秘密,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之后奉武族敢動武了,因為奉天族的大宗師交接出現(xiàn)了斷層。 歐侯修己是太祖成德jiejie的兒子,他的年紀(jì)實際上已經(jīng)不小了,是目前四位大宗師中年紀(jì)最大的,輕易已經(jīng)不出現(xiàn)在人前,鎮(zhèn)日里不知道窩在哪里養(yǎng)身——這一直是皇家的秘密,即使是這樣幾年后他還是過世了,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奉天族再教出一個大宗師。 寧云晉突然覺得渾身一寒,發(fā)現(xiàn)自己被殿中所有人注視著。他也不是沒被萬眾矚目過,但是這種被當(dāng)成驢子眼前的胡蘿卜,餓狼面前的五花rou,如此待遇還是令人渾身不舒服的。 “都這樣看著我干嘛?”他嘀咕了一聲,將自己躲在寧敬賢身后。 寧敬賢哭笑不得地將他揪了出來,對著文禛拱手問道,“不知皇上對小兒日后有何安排?” 文禛不假思索地道,“朕已經(jīng)讓人稟報歐侯老師,老師使人傳話說下午要見見他?!彼烈髁似逃值?,“既然你家小二已經(jīng)是祭天者,讓他再逢人便要跪拜倒也不妥,總要給個身份。若是老師收他為徒,朕便以他為大宗師之徒的名義,賜一等輕車都尉,對外便公開說小二為祭地者,這樣便也不顯得唐突?!?/br> 一等輕車都尉屬于正三品,掛在他一個五歲不到的小毛孩身上,不知道要有多惹眼,可是如果寧云晉身為大宗師的徒弟,又身兼祭地者卻又不顯得扎眼了。畢竟隨著這十幾年來覺醒者越來越少,祭地者可謂鳳毛麟角的情況日益嚴(yán)重,旗中只要出現(xiàn)一個祭地者,視能力深淺都被賜為二三等輕車都尉。 尼瑪?。。。。?/br> 比起自己成為領(lǐng)俸祿的公務(wù)員這件事,寧云晉最震驚的是從文禛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文禛這貨居然是大宗師的徒弟,難怪當(dāng)年陷入敵軍包圍、被各種刺殺都弄不死他! 文禛金口玉言之后,寧敬賢與寧陶煦自然連忙謝恩,見到寧云晉還呆愣愣地站著,寧敬賢只得拉了他一把。 謝完了皇上,文禛便迫不及待地使人備車,除了寧陶煦被留下,其他的人都被他打發(fā)走,該干嘛就干嘛! 在宮里用了一餐傳說中的御膳,寧云晉便被文禛帶著前往問己居。他只覺得文禛對于自己成為祭天者這件事,有種說出來的熱情,感覺非常地古怪。 不過他這倒也不是錯覺,文禛對于族中能再出現(xiàn)一個祭天者確實是高興的,更妙的還不是出在宗正一氏。祭天者不比祭地者,簡直可以被成為上天的寵兒,在奉天族的歷史上,幾乎每一位祭天者都是出類拔萃的,而且只要能順利成年至少都能達到大宗師之境,成為奉天一族的守護者。 奉天族入關(guān)之后,即使用了八旗制度加強血脈管理,但是奉天族血脈的精純程度也開始不可避免的下降。 在入關(guān)前一般而言,如果夫妻雙方都是奉天五大姓之一的嫡子嫡女或者九小姓中的血脈覺醒者,生出來的頭生子至少都確定可以覺醒血脈之力,即使只是微弱的祭人鬼能力,但是那個孩子絕對在文、武、卜、醫(yī)等事上必定會有一樣出類拔萃。 而根據(jù)可靠研究,夫妻雙方□越多,生育越多,二子、三子的覺醒情況則會逐漸遞減,因此這也是為什么奉天族格外重視嫡長子的緣故。 以前奉天族窩在關(guān)外的時候,畢竟條件艱苦,能力越強才越能生活得好,因此管理起來也就容易,大家都能比較自覺遵守族里的規(guī)定。 可是入關(guān)五十年來,八旗的生活越來越安逸,旗中子弟難免就染上了拈花惹草的毛病,雖然旗中規(guī)定八旗女子都要選秀后才能婚配,可是卻管不到那些男子。到如今大婚前沒有和通房廝混的幾乎鳳毛麟角,甚至好多在大婚前已經(jīng)弄出了庶子庶女,這樣一來生出來的孩子覺醒的幾率便自然而然的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