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我自己的,你管不著!”陸雙寧雖然生氣,可是喉嚨不舒服,讓她說出的氣話也弱了三分。 靳以南冷冷一笑,壓在她身上,說出口的話輕柔而危險:“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管!” 很快的,兩人的衣衫拋落一地。 陸雙寧喊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了,她也放棄了掙扎。 在氣頭上的靳以南卻以為她是服軟了,動作就溫柔了一些,要不是她惹他生氣,他才舍不得對她兇,他有他的底線。 他吻著她的眉眼,反復(fù)呢喃:“雙寧,你是我的?!?/br> 只有這樣,他才真切的感受到,擁有她的人,是他。 他不會再給別人機會染指。 “你乖乖聽話,別再惹我生氣?!彼@么說著。 陸雙寧只是睜眼看著他,流著淚,并不說話。 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已經(jīng)心軟了。 “往后我給你請個生活助理吧?!彼谒险f著,隨著話語,有規(guī)律地一下一下地動作,要著她,要她的全部,“有人跟著你,我放心?!?/br> 放心?陸雙寧覺得自己很累,身體的心里的,可意識卻越來越清醒,她張了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別開眼,心里知道根本不需要什么助理,他只是不信她。 靳以南不許她躲他:“你別逼我?!?/br> 這是誰逼誰?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埋首在她脖頸間。 別逼他,剪掉她的翅膀。 他從不知道自己能這樣瘋狂,可是他真的想這樣做的。 直到情/事了了,陸雙寧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躺在靳以南身/下,好像已經(jīng)麻木了。 靳以南也漸漸清醒過來,煙酒的刺激怒氣的孵化,才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懊惱地耙耙頭發(fā),跟陸雙寧說了好些話,她一句都不答。 他的火又起來了,索性起床,開始穿衣服,時不時地看向床鋪上躺著的她,看到了她那滿身的斑斑點點,就心里有些怨自己下手太重了,她生的嬌氣,床笫上從來都受不住輕狂的。 煩躁極了,給她蓋了被子,靳以南又說:“你仔細想想我的話,我們再談?!?/br> 他要她以后不能跟簡穎凡再有瓜葛。 他要在她身邊安排一個助理。 他要她聽她的話。 他還要她……趕緊懷個孩子。 他想拴住她。 靳以南走出房門,想回頭,又忍住了。 然后他看到了客廳角落上放著的那盞落地水晶燈,是他今天剛買的,電話里跟陸雙寧說的,就是這盞燈。 他今天和老宋簽了份合同,路過家具城,想起她抱怨自己不陪她挑家具,下意識就停了車,進去轉(zhuǎn)了一圈。 看到這盞燈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會喜歡,她喜歡這種閃閃的東西,所以當(dāng)場就買了。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它就生氣,買這玩意,走了那段路,見到了那一幕。 他隨手一揮,這盞精致的水晶燈順應(yīng)而倒,清脆而犀利的響聲在屋里回蕩。 碎了一地。 兩包煙都抽沒了,他決定出門靜一靜。 陸雙寧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著天花板的雕花,眼神呆滯。 那些花紋,她挑了很久,又記得靳以南不喜歡繁復(fù)的,所以布置一改再改,不只是要她喜歡,還要合他的心意才好。 現(xiàn)在卻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可笑,感情的事,越是努力,越是失敗得一塌糊涂。 簡穎凡是那樣,沒想到靳以南居然也那樣。 直到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明知道靳以南走了,她剛才聽到了門聲的,可第一時間還是想喊他,肚子疼得眼淚打轉(zhuǎn),可是張著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好像啞了一樣。 陸雙寧前所未有地覺得無助和害怕。 使勁動一下,都疼,腿也直打哆嗦,她掙扎著用床頭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反應(yīng)過來才意識到她打給了靳以南,可是他沒接。 她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又打給了趙天藍,趙天藍接了,在那邊喂了幾句,她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很小很小地“啊”了幾下。 最后,陸雙寧只得抓了毯子把自己裹住,踉蹌著跑到客廳找她的手機,連踩到碎片,都顧不得了,越疼越清醒。 她也只來得及發(fā)了個短信給趙天藍。 我難受,你快來。 然后就扛不住痛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到這里了,是想到了這一節(jié)才有這篇文的話我會說嗎?可惜河蟹厲害,不然……捂臉。 最近出門了一趟,將心情也調(diào)適了,負能量通通走開~ 謝謝支持~ refxv4365m扔了一個地雷 等等扔了一個地雷 蘋果不好吃扔了一個手榴彈 ☆、最新章vip 春寒料峭,夜色凄凄。 醫(yī)院過道的冷風(fēng)能吹得人心顫,消毒水的味道久久彌散在空氣里,周圍清一色的白更顯得森冷肅穆。 靳以南筆直地站在其中一間vip病房的門口,漆黑的眸定定地看著某一處,這樣的姿勢,已經(jīng)維持很久了。 驀地,那扇門輕悄悄地打開,只見趙天藍小心翼翼地從里面走出來,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響,然后就快速將門合上,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外頭靜立著的靳以南。 趙天藍沒給他好臉色,當(dāng)即沉下臉,甚至握了拳頭,仿佛下一刻就要朝他揮出去,狠狠地替好友出一口氣。不過她到底忍住了,只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原還以為他是個好歸宿,一直說好話,勸雙寧接受他。 可他如此行徑,與那個突然離開的簡穎凡,又有什么不同?以愛為名的傷害,終究是傷害。 靳以南不顧趙天藍此時憤懣的怒視,艱澀地開口問:“雙寧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覺得哪里疼嗎?” “就算是疼,她也沒力氣喊了?!壁w天藍冷冷地看著他,反譏道,“還真是謝謝您的‘關(guān)心’了!”早干嘛去了? 一時說不清楚是什么心情。 靳以南要解釋,也只要跟陸雙寧解釋,他大步越過趙天藍,想進病房。 趙天藍橫在門口,表情冷凝:“她不想見你?!币娊阅喜粸樗鶆樱盅a充說,“事已至此,難道就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做到嗎?別忘了醫(yī)生說的,她需要靜養(yǎng),已經(jīng)不能再受刺激了?!?/br> 而靳以南是罪魁禍首。 他果真停下了腳步,臉部的線條有些僵,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趙天藍從前只覺得他又酷又帥,現(xiàn)在卻覺得他心狠。 趙天藍今天下了節(jié)目,本來約了朋友吃飯,剛到餐廳碰了面,就收到陸雙寧的短信,沒頭沒尾的一句——我難受,你快來。 可是陸雙寧不是無端生事的人,她這么說,肯定就是出事了,只是趙天藍一時懵了,她這是要自己到哪里?她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們都是新聞工作者,對事情的觸覺很敏銳,趙天藍直覺地認為問題很嚴重,同時也有些慌了,再回撥過去,一直到電話斷線,陸雙寧都沒有接。 趙天藍先想起了,今天陸雙寧是到一家食肆采訪的,開店的是一位名人,甫開業(yè)就爆滿,是時下的一個話題,還聽說準備開分店了。她打過去,對方卻說,陸雙寧下午四點左右就走了,人家到點準備飯市,所以時間記得很清楚。 趙天藍又馬上聯(lián)系了靳以南,他一開始也沒接。她沒了辦法,左思右想陸雙寧可能會去的地方,她的生活簡單,幾乎兩點一線,不是電臺就是家里,如果是婆家,斷不會有這樣的短信,那會不會是……她最近一直在布置的新家? 她把休息時間都耗在那里了。 趙天藍撇下朋友,直接打車往陸雙寧的新居去,所幸不遠,再者又一直撥他們夫妻倆的手機,后來,總算有一個人接了,靳以南。 靳以南心煩意亂,買了包煙就沿著江邊兜風(fēng)散氣,手機放在車里,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未接來電,有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然后就全是趙天藍的。 他心里不耐煩,不過還是禮貌地回撥了過去。 趙天藍顧不得什么,開門見山就問:“你知道雙寧現(xiàn)在在哪里嗎?” 靳以南眉頭一皺:“她在新家里,怎么了?” “那她怎么不接我電話啊?奇怪了?!壁w天藍覺得不對勁,一股腦就將短信的事告訴了靳以南,急得舌頭快打結(jié)了,“你、你真確定她在家里嗎?是不是出了事?” 靳以南當(dāng)下心一驚,猛地踩了油門,急速往新居里趕。 他到的時候,趙天藍已經(jīng)在樓下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了,她沒門卡,根本進不去。 見到他連忙走過來,她語氣很急地碎碎念:“我在想雙寧是不是生病了?她這幾天就一直說不舒服,我讓她去醫(yī)院開點藥她又不愿意……” 靳以南聽了趙天藍的話,太陽xue突突地跳,她不舒服?什么時候的事?他又想起了她總說覺得累……他直覺地認為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進門以后見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場面。 水晶燈碎了一地,陸雙寧昏倒在沙發(fā)邊上,臉色慘白,身上蓋著個毯子,卻能隱約看出她寸縷不著,脖頸上都是吻/痕,因為沒穿鞋,腳板上還被碎片割出了血。 看得趙天藍心驚膽戰(zhàn),她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一剎那她甚至以為有賊人入了屋。 “怎、怎么回事?” 卻見靳以南已經(jīng)跑到了陸雙寧的跟前,把她摟在懷里,情緒瞬間失控:“雙寧?雙寧?” 趙天藍也跟著蹲在那里,已經(jīng)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一直念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們都不敢挪動陸雙寧,靳以南很快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連他一貫用的醫(yī)生也請來了。 趙天藍想幫忙,靳以南卻不肯假他人之手,她不得又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是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