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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二姑娘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想著,忙豎起耳朵往窗戶又貼了貼,鳳娣吃了口茶放下:“夏世伯這可真是雪中送炭,想是知道我余家正缺銀子使,您這兒就送來了,本來呢,這也算件好事兒,晚輩得世伯抬舉,也不應(yīng)當(dāng)辭?!?/br>
    夏守財(cái)聽了,暗里冷笑一聲,心道:“到底是黃毛小兒,扯了個大旗作虎皮,外頭瞅著挺唬人,內(nèi)里卻是個空心的草包,真當(dāng)她余家的姑娘是金枝玉葉不成,便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沒說值五萬銀子的,自己圖謀的,可不是她余家一個落魄姑娘。”

    想到此,嘿嘿一笑道:“賢侄兒先別急著應(yīng),我這兒可還有句話沒說呢?!?/br>
    鳳娣目光閃了閃,擺擺手:“夏世伯請講?!?/br>
    夏守財(cái)?shù)溃骸斑@俗話說的好,有來有去方是姻緣,沒有說一面倒的,就算為著你余家的名聲也不能落了話柄,讓外頭人說你余家賣女兒,傳出去可不好聽。”

    鳳娣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在理兒,依著夏世伯怎么個有來有去法兒?”

    夏守財(cái)?shù)溃骸澳阌嗉移競€姑娘,陪送個幾十張祖?zhèn)魉幏剑瑧?yīng)該不再話下吧?!?/br>
    鳳娣忽的笑了起來:“鬧半天,夏世伯提親是假,繞這么大個圈子就是想要我余家的祖?zhèn)髅胤桨 !?/br>
    夏守財(cái)?shù)溃骸笆乐秲哼@么說可就不對了,提親是真,給余家解急難也不假,藥方不要緊,不要緊。”

    鳳娣看著他道:“夏世伯可真是急人之難的菩薩啊?!薄澳睦?,哪里。”夏守財(cái)頗有些得意,看準(zhǔn)了余家如今山窮水盡,不賣方子,就得賣余家后院的藥庫里的底兒,兩樣他都想弄在手里,不過得慢慢來,先弄方子再弄藥,有了余家的方子,延壽堂以后的買賣可還有什么愁的,日進(jìn)斗金的日子眼望著不遠(yuǎn)呢。

    卻聽鳳娣道:“可惜我余家的祖訓(xùn)家規(guī)在哪兒寫著呢,寧丟性命,也不能丟了祖?zhèn)鞯姆阶?,無論子孫男女,只不姓余,這方子就不能給,不過呢,侄兒這里倒有個折衷的法兒?!?/br>
    夏守財(cái)忙道:“什么法兒?”

    鳳娣笑了一聲:“不姓余自然不行,夏世伯的公子不若招贅進(jìn)我余家當(dāng)個上門女婿吧,這樣一來不就姓余了嗎?!?/br>
    噗……外頭的清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急忙捂著嘴,心說二姑娘這話真損透了,夏守財(cái)那個兒子雖是傻子,可夏家除了這個傻子,就沒第二個了,別看傻,這夏家看的跟眼珠子一樣,心心念念指望著這個傻子傳宗接代呢,豈肯招贅當(dāng)上門女婿。

    再說,便那些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但能有口飯吃,都不讓兒子招贅,這可是斷了香火,對不住祖宗的絕戶事兒,二姑娘這么一說,夏守財(cái)還不氣背過氣去,這親事自是成不了,想著也不再聽窗戶根兒,扭頭回后院給鳳嫣送信兒去了 。

    夏守財(cái)氣的臉色通紅,蹭一下站了起來,哼一聲:“不識好歹?!狈餍涠ィP娣站起來道:“夏世伯慢走不送,有空常來,改了主意,咱們還有得商量啊?!?/br>
    便如此時候,余忠都忍不住笑了一聲:“公子當(dāng)真頑皮,就不怕得罪了他,恐要在后頭使絆子?!?/br>
    鳳娣眨眨眼:“便不得罪他,你當(dāng)他就不下絆子了嗎,他惦記著咱家的藥方一天,就得想方設(shè)法給咱余家使絆子,這會兒且讓他安生幾日,待我余家緩過勁兒來,我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夏家的延壽堂,這是后頭的事兒,今兒咱們先去南街瞧瞧?!?/br>
    這還是自打穿過來頭一回上街,坐在馬車?yán)?,鳳娣撩著簾兒往外看了一路,街上做買賣的字號,一家挨著一家,迎來送往好不熱鬧,來往的百姓,雖也有幾個衣衫襤褸的,大多穿的都不差,瞧著風(fēng)土人情就知道,如今的世道不差,想來是個盛世。

    要說也是,不趕上盛世清明,余家的買賣早黃了,哪還能做的這么大:“公子,南街到了,前面不遠(yuǎn)就是孫家當(dāng)鋪,如今改了字號叫四通當(dāng)。”

    余忠在外頭提醒了一句,鳳娣看過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好家伙,瞧人家這才叫大買賣呢,整整占了半條街的宅子,不是看見不遠(yuǎn)那斗大的四通當(dāng),鳳娣真以為是哪個大家的私宅呢,偌大的門樓朝東,蓋小瓦,青磚黛瓦,小刀勾縫,嚴(yán)謹(jǐn)漂亮,門前雙行石頭路,盡頭兩扇氣派的乳釘門。

    鳳娣一下車,早有兩名涼鞋凈襪的青衣小廝上前招呼了進(jìn)去,一進(jìn)大門,便見一巨型照壁墻,上書一個斗大的當(dāng)字,照壁后就是對外營業(yè)的柜房,三間朝東,柜臺巨大,柜上裝有木柵,北側(cè)一間內(nèi)賬房,團(tuán)花簾兒打起,出來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瞧衣著打扮想來是大管事。

    到了跟前先施一禮,道:“想必這位就是余家的當(dāng)家公子了,我們東家說,余家公子是貴客,請后院奉茶?!?/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過了更房一側(cè)的乳釘門,便進(jìn)了內(nèi)院客房,院內(nèi)兩顆頗有年頭的老樹,雖隆冬臘月,有些光禿,可從那橫伸出來密密匝匝的枝椏,也能瞧出春夏的蓊郁之姿。

    做買賣的都講究風(fēng)水,樹最是攏水聚財(cái),大多買賣家的院里都有古樹,樹越茂盛象征著買賣也越興盛,如今瞧來,倒仿佛有些道理。

    管事見鳳娣打量這兩顆樹,忙道:“這是銀杏,算著年月,有上百年了,如今瞧不出,入了夏,樹帽子支撐開,這院里涼快著呢,果子還能入藥,得了,瞧我這不是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嗎,守著孔圣人倒顯擺起文章來了,大公子可莫笑話才是?!?/br>
    鳳娣道:“笑話什么,不瞞您,我也就虛擔(dān)了個余家的名兒,真格的,我可不通歧黃之術(shù),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我們柜上的藥名兒,我都記不全呢?!?/br>
    管事倒未想他這般直白,愣了愣,道:“公子說笑了,里頭請?!?/br>
    沿著回廊過了花廳,再往里又是一進(jìn)院落,倒跟外頭的越發(fā)不一樣了,瞧著不像個議事的地兒,倒想個雅致的書齋,上書怡清二字,不說外頭的前廊卷頂,就是這直通到頂?shù)幕ù耙彩敲垒喢缞J。

    門前兩個清秀小廝打起簾子,鳳娣這才邁腳進(jìn)去,一進(jìn)物就見上首坐一個青年男子,鳳娣不覺一愣,沒想到這偌大的四通當(dāng)東家竟這般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身上一件錦繡羅袍,頭上一方文生巾帽,哪里是個做買賣的,分明就是一個書生。生的雋秀文雅,修眉下兩只朗目深暗湛然,藏在這么一雙眼睛之下的心思,如何能猜的透。

    管事的道:“大公子,這就是我們四通當(dāng)?shù)臇|家……”管事沒說完,書生已經(jīng)站起來,拱了拱手:“在下許慎之,早聽說余家大公子之名,卻一直無緣相見,倒是今兒才遂了愿,請坐?!?/br>
    鳳娣不妨他如此沒架子,倒也不推辭,客氣兩句坐了,慎之暗暗打量他,自打來了這冀州府,就聽說過余家這位病秧子一樣的大少爺。

    要說這余家的慶福堂,雖說在冀州府有些名氣,可真沒入他的眼,倒是這孫家當(dāng)鋪,因有孫閣老撐腰,幾十年來鋪?zhàn)娱_遍了大齊南北,落在自己手里,雖有些機(jī)緣巧合,到底是早有心思,這賺錢的買賣誰不惦記著。

    同理可證,慶福堂的買賣自然也有人挖空了心思想著,這一個月的折騰勁兒,可著冀州府沒有不知道的,慶福堂的藥毒死了西街上張三的娘,張三一張狀子告上府衙大堂,一夜之間,封了余家冀州府八家鋪?zhàn)?,余慶來急怒之下一命嗚呼,丟下未了的人命官司,和幾萬銀子的外帳。

    余家主事老爺一死,賬主生怕要不回帳,糾結(jié)起來在余家外頭堵了整整十天,這位大少爺才出來平事兒。

    余家的事兒把偌大的冀州府都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自己之所以想見這位大少爺,剛真是出于好奇,可這一見之后,便生出幾分見面之情。

    想是多年病弱所致,瞧著頗有些瘦弱,雖如此,卻不見絲毫猥瑣,脊背挺直的站在那兒,說話得體,舉止大氣俊眼修眉,清朗端方,觀之忘俗,讓人一見著實(shí)討厭不起來。

    慎之的目光在余忠手里的匣子上溜了一遭,吃了口茶才道:“大公子今日前來,可是要照顧我四通當(dāng)?shù)馁I賣不成?!?/br>
    鳳娣道:“四通當(dāng)?shù)馁I賣哪還用人照顧,我余家如今的境況,想必許公子也聽說了,若非實(shí)在不湊手,怎么也不會來公子這里典當(dāng)傳家寶?!?/br>
    傳家寶?許慎之挑挑眉:“余家的傳家寶,想來是你們慶福堂祖?zhèn)鞯娜購埑伤幏阶恿恕!?/br>
    鳳娣道:“正是?!?/br>
    慎之忽的笑了起來:“大公子咱們交情歸交情,買賣是買賣,若論交情,就憑著今兒跟公子這一面,怎么都好說,若論買賣,咱們就可就得親兄弟明算賬了,余家這傳家寶,想必就是這位老丈手里捧的匣子了,既是秘方,自然不能讓外人瞧見,可咱們當(dāng)鋪的規(guī)矩可是要驗(yàn)貨的?!?/br>
    鳳娣道:“既拿出來典當(dāng),自然得照著四通當(dāng)?shù)囊?guī)矩來,只不過我余家的秘方,東家一人驗(yàn)可,給旁人瞧去萬一泄露出去,在下可對不住我余家祖宗了,忠叔,給許東家驗(yàn)貨?!?/br>
    余忠捧上來放到了旁側(cè)的八仙桌上,慎之的手在封條上滑過,鳳娣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真怕他打開,里頭可是三百張白宣紙,一個字兒都沒有,若他打開,余家的名聲,慶福堂的將來,可就全完了。

    但能有第二個法兒,鳳娣也不想出此下策,這一招兒說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就是詐騙,認(rèn)真說起來,都是犯了律條的,她賭的不過是余家的招牌跟自己的運(yùn)氣,還有最現(xiàn)實(shí)的利潤,只要許慎之明白,這是一個機(jī)會,后面的事兒就好說了。

    雖說余家的買賣比不上四通當(dāng),可以后什么樣兒誰知道呢,經(jīng)營好了,日進(jìn)斗金也不是不可能,而要渡過眼面前的難關(guān),擴(kuò)大規(guī)模,唯有入資分股,這樣一來既獲得了運(yùn)營資本,又找到了靠山,所以,四通當(dāng)?shù)臇|家是鳳娣選擇的第一位。

    能從孫家手里接過這么大買賣,這許慎之的背景不用想也能知道,官府是余家最薄弱的一環(huán),這也是余家?guī)状藳]走出冀州府的根本原因,官商,官商,要想經(jīng)商做買賣,光靠著運(yùn)氣本事還不行,上頭還得有人。

    說白了,就算不去禍害別人,別人禍害你的時候,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樣束手無策坐以待斃,商人用錢買路,當(dāng)官的用路換錢,這才叫雙贏,只不知道這許慎之看不看得出自己拋過去橄欖枝。

    許慎之收回手,看著鳳娣道:“大公子這買賣可做的精,這余家的藥方,你只讓我一個人驗(yàn)貨,便我驗(yàn)了又怎知真假,恕我直言,您這趟來恐怕別有目的吧?!?/br>
    鳳娣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東家明白,也不瞞許東家,這匣子里呢,的確是我余家祖?zhèn)鞯娜購埶幏?,典?dāng)也是真,我這里卻還有一個主意,東家可愿意一聽?!?/br>
    許慎之道:“大公子請講。”

    鳳娣這才道:“東家做當(dāng)當(dāng)買賣,自是比在下知道,這無論什么寶貝得在對方窮困潦倒的時候低價(jià)買進(jìn),待對方手頭寬裕來贖當(dāng)高價(jià)賣出,這一進(jìn)一出才是當(dāng)鋪求的利,今兒我余家雖山窮水盡,可慶福堂的招牌還在,就不愁東山再起,東家若此時伸把手,待慶福堂緩過來,我余家今后所有買賣的的盈利,都有東家一份?!?/br>
    許慎之目光一閃:“怎么個有我的份,還請大公子明言。”

    鳳娣道:“祖宗的家業(yè)落在我手里,只守著有什么出息,必要做大,既要做大,自然要銀子,余家拿不出,便找拿得出的,謂之為入資,入了資的,就是我慶福堂的股東,經(jīng)營策略上可以提出意見,利潤分成上,自然也是照著入資的比例結(jié)算?!?/br>
    慎之忽的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新鮮詞兒是什么意思,倒也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想讓我給你余家的慶福堂投銀子,做你說這個什么股東,我投的銀子越多,之后慶福堂賺了銀子,分我的也就越多,可是這個意思?”

    鳳娣也是沒法兒了,才把現(xiàn)代的詞匯搬出來,她實(shí)在不知道,這股份制在古代怎么說,所以干脆直接搬過來,反正意思明白就成了,也用不著較真怎么說。

    鳳娣點(diǎn)點(diǎn)頭還不忘奉承許慎之一句:“不虧是許東家果真聰明,正是這個意思。”

    許慎之噙著個笑看著她:“我再聰明可也比不得大公子啊,您這三言兩語的,就把我說動了,這才叫真聰明。”說著手按在匣子上:“說吧,你家這三百張藥方想典當(dāng)多少銀子?”

    鳳娣暗暗松了口氣:“我余家的秘方是慶福堂的生財(cái)之寶,按理說,多少銀子都當(dāng)不得,如今正值難關(guān),也顧不得了,就當(dāng)五萬銀子之?dāng)?shù),東家以為如何?”

    許慎之道:“大公子這話里有話兒,這五萬銀子是當(dāng)秘方的銀子,你說的那個什么入資,要多少可還沒說呢?!?/br>
    鳳娣眨眨眼:“至于入資,就要看許東家想要分我慶福堂多少股份了?”

    許慎之忽覺這位大公子眉眼閃爍間雖狡詐,卻不知怎么,竟有幾分盈盈動人之態(tài),愣了一下,暗暗搖頭,自己可是想什么呢。

    底細(xì)想想,雖這位大公子說的這些,眼下瞧不出什么,可他真是頗有道理可以一試,且這樣一個十四的少年,便有這般抱負(fù),余家的買賣何愁做不大。

    于自己來說,十萬銀子也不算什么,若在她手,救了慶福堂之于順便賺些利錢倒也劃算,況慶福堂可是百年的老字號,逢節(jié)散財(cái),遇災(zāi)施粥,自來有個好名聲在,若真讓那個不地道的延壽堂得了意,不定把冀州百姓禍害成什么樣兒呢。

    更何況,里頭哪位剛可讓貴兒給他遞了眼色,是想著幫余家了,想到此,許慎之道:“如此,你余家的秘方放在我這里,我讓賬房給你支出十萬銀子可使得,你若應(yīng)了,咱們立時寫當(dāng)票支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許慎之送了鳳娣出去,回來直接進(jìn)了里頭,在炕下的炭火盆子上烤了烤手道:“孫家這當(dāng)鋪蓋的倒是不差,就是怎么沒按個地龍,真冷上來,炭火盆子哪頂?shù)纳嫌??!蹦昧丝蛔郎系臒岵韫嗔税胪胂氯ゲ判Φ溃骸斑@會兒可該給我解惑了吧,到底為什么幫余家,莫不是跟你家沾著親,不能啊,要真沾著親,邱思道那老家伙怎么也不敢拿余家開刀啊,不是活膩了嗎。”

    炕里頭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年紀(jì)比許慎之還要大上一些,兩道劍眉一雙厲目,一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慎之的表兄周少卿,越王爺?shù)睦蟻碜?,別看慎之跟他一塊長大的,可大多時候也猜不透他想什么,就拿這次余家事來說,本來他還沒什么興致,卻忽聽說余府的大少爺?shù)情T典當(dāng),就跟自己說請到里頭來,且,剛還讓貴兒暗示自己應(yīng)了余書南的主意。

    雖許慎之也對余家大少爺說的那個股份什么的挺有興趣,可若不是少卿暗示,他還真不見得就掏這十萬銀子出來,而少卿可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今兒這檔子事兒還真有些蹊蹺呢。

    周少卿放下手里的書道:“三個月前王子正丁憂期滿回京,跟我正巧碰上,便在茶棚里說了兩句閑話兒,你道他說的什么?”

    許慎之道:“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老頭跟你說什么???”

    少卿道:“王子正聽說我要來冀州,跟我說起一事,說冀州府余家托人情請他給余家大少爺瞧了回病,我便順著問了一句,如何,王子正搖搖頭說,便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得了,只不過拖日子罷了,多則一兩年少則三五月,必然殞命,而今天這位要?dú)屆拇笊贍?,卻好端端的跑到四通當(dāng)來,你不覺著稀奇嗎?”

    “?。 痹S慎之倒沒想到還有這個緣故:“依你這么說,余書南這會兒不能來,那剛外頭哪位是誰?哎呦,咱們可給了她十萬兩銀子,不是騙子吧!”

    周少卿哼了一聲,:“可著大齊,敢騙我周少卿的還沒生出來呢。”

    許慎之跺了跺腳:“那你倒是說句明白話啊,外頭那位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周少卿吃了一口茶:“你著什么急,橫豎是余家的人?!?/br>
    “余家人?這話真真不通,余家到了這一輩兒,可就余書南一個男丁,不是他還能是誰?”

    周少卿淡淡的道:“你怎么忘了,除了余書南,余家可還有兩個庶出的姑娘呢?”

    “你,你是說剛才外頭哪位是余家姑娘,怎么可能,姑娘家怎么會拋頭露面出來主事?”

    周少卿擺擺手:“以余家如今的境況,除了這個法子恐沒有第二條出路了,我到是奇怪,這位是大姑娘還是二姑娘,聽她談吐真不似個閨閣女子?!?/br>
    許慎之忽想起剛余書南眉眼間一閃而過的盈盈之態(tài),不禁信了七八分:“可就算她是姑娘,也不過才十四五歲,還能動了你的心不成,再說,你剛可沒見著人,怎就決定幫她了?!?/br>
    周少卿挑了挑眉:“何必非要見著人,又不是找女人,動不動我的心有什么打緊,重要的是她有本事,她也應(yīng)了咱們分她余家的股份,這會兒是見不著什么好處,日后可不然,就憑這丫頭,余家倒不了?!?/br>
    許慎之忍不住笑道:“難得你這般贊一個人,還說你瞧上她了,原來竟還是為了銀子,真不知你不愁吃不愁喝的,要這么些銀子做什么?”

    周少卿搓了幾下腕子上碧翠的佛珠:“銀子不稀奇,稀奇的是賺銀子的手段,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許慎之道:“這么說,你是按著心思要幫余家了,你要是插手,余家這丫頭還窮折騰什么,邱思道那老家伙再jian猾,也不敢不賣你的面子吧?!?/br>
    周少卿看了他一眼:“我說了幫余家嗎?”

    “不幫干看著啊,我可跟你說,邱思道那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燈,余家這丫頭再厲害,也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論心機(jī),論手段,可都差得遠(yuǎn)呢,更何況,有延壽堂跟在里頭攪合,能好的了嗎,弄不好咱這十萬銀子就打水漂了,對了,秘方,貴兒把余家的傳家寶拿過來讓咱們小王爺過過眼兒,十萬銀子當(dāng)下的呢?!?/br>
    外頭的小廝應(yīng)了一聲,把匣子捧了進(jìn)來,擱在炕桌上,許慎之道:“剛我是真想打開來著,你說這里頭真是余家的祖?zhèn)髅胤???/br>
    周少卿嗤一聲:“什么祖?zhèn)魉幏剑镱^指定是三百張白紙,一個字都沒有。”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倒覺得不是秘方,也是三百張藥方,怎么也能糊弄一下吧?!敝苌偾涞溃骸氨緛砭土碛写蛩悖瑳]指望她家這秘方,弄假的跟白紙有什么區(qū)別。”

    慎之看了看那匣子:“咱可說好了,這十萬銀子要是拿不回來,你可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