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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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執(zhí)著道:“曄然,我比你大三歲多,身份是你繼母,還是jian相的女兒,更是你舅舅的舊情人,你真的不介意?” 重曄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嘴唇,端詳了我一陣,答非所問:“剛剛從火里逃出來的時候你滿臉的黑煙,頭發(fā)散亂,確實也狼狽的很,現(xiàn)在干凈就好看了,宜珺,平時你妝太厚,我都看不清你原來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啊?!?/br> 我笑嗔:“雖然我也不太喜歡化妝,但是不化妝這臉還能看么。” 我剛剛嗔完,重曄一張含笑的臉對著我瞅著,他笑得明媚又溫柔,摻雜著似乎無止無盡的喜悅。 哀家一張老臉,居然……不爭氣的……紅了…… 我眼睛不去看他,生怕自己說話沒底氣,就別開臉去看下面,輕聲問他:“曄然,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是誆我的么?” 重曄握過我的手,貼在他臉上,道:“宜珺,你和舅舅之間有些什么,我不想多了解,我怕我會嫉妒,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想有嫉妒,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么?” 蕭湛…… 如果他知道自家侄子看上了他初戀情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依他的性格的話……且不說上回被他撞見我一屁股坐在重曄大腿上還保持那樣曖昧的動作久久不肯停下之后他臉都綠了這么久,這一次,他會不會直接決定造反了…… 我眼神有點放空,還有點走神,似乎聽見蕭湛在跟我說,當(dāng)初因為我和你父親反目且政見不合你才選擇離開我,現(xiàn)在礙于身份你也不能再回到我身邊,你若是一個人不開心,要招面首,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可你現(xiàn)在居然看上了最不能看上的人,宜珺,你說我該那你怎么辦才好? 我的身體跟山體滑坡一樣猛地一顫,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正瞪大了看著重曄,然后無意識地問他:“曄然,你想過后果么?” 重曄道:“后果么?難不成要全天下同意朕喜歡你么,朕喜歡誰關(guān)他們什么事?” 我搖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必定到最后只有我們兩個人同意,先不說阿湛知道以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你確定自己能夠頂?shù)米毫γ??就算背叛全天下,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br> 我在想,如果我不把事情說得嚴(yán)重一點,重曄就不會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我知道重曄一定會沉思,卻沒想到他會沉思這么久,更沒想到他會把我之前的一派胡言都記住。 重曄對我道:“宜珺,還記不記得你上次跟我說喜歡的感覺,沒錯,我是在跟你相處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可能就是會和我相伴一生的人。你說喜歡一個人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到她,是,我就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到你,想著你好不好,是不是又會出什么別的狀況,我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真的要堅持下去,可是想到你和舅舅都在努力幫我,我還有什么理由自己不爭氣,我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好,我想要保護(hù)你,莊家已經(jīng)再也不會成為你的避風(fēng)港,宜珺,今后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說實話,我在感動,蕭湛就從來沒有說過這么多好聽的話來哄我,可是理智尚存,我繼續(xù)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敢堅持么?你知道,傷過一次的女人會有警惕心理,我真的傷不起第二次了。” 重曄看著我的眼睛,深邃到見不到底,面上少有的肅穆,連語氣都沉穩(wěn)了,他道:“宜珺,全天下都可以背叛我,唯獨你不可以?!?/br> 我正感動涕零紅著眼睛準(zhǔn)備一舉打開心房接納重曄的時候,赫然發(fā)覺他剛剛那句話的問題,我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反問他:“憑什么是我不許背叛你啊,你看你歲數(shù)還這么小,又沒見過世面,我爹這么殷勤的要給你選秀,等你見過很多更年輕更漂亮更懂事的姑娘,你還會看得上我這種老菜皮么,三宮六院的,難道真要我用太后的身份一個個都給弄死么……” 剩下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我人也沒來得及坐起來,就被重曄直接放倒在床上,他整個人傾身過來,唇停在我的嘴角,嘴角一揚(yáng)。 這屬狗的不是又要咬我吧…… 重曄低沉的聲音好聽的要死要活,我覺得我整個人骨頭都要酥了,就聽見他說道:“女大三抱金磚聽過么,更何況你叫宜珺,是對君王有助益么,宜珺,你是來為充盈國庫做貢獻(xiàn)的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這理解方式真是……你這么夸我,我會驕傲的……” 這一次剩下的話全給他吃進(jìn)了嘴里,不得不說,男人對這種事情真的是無師自通的,我必須承認(rèn)重曄在這方面已經(jīng)學(xué)的很好了…… “太后……皇上……” 李長德的聲音在門外面響起來,我一緊張,張嘴咬了重曄一口,他就悶哼一聲趕緊退離開,略幽怨地看著我,我只好對他抱歉一笑,讓半途進(jìn)來破壞好事的李長德進(jìn)來。 重曄舔著嘴唇聽李長德說道:“啟稟皇上,已經(jīng)將昨夜所有可疑的人都抓起來了,一共八人,不知是先審問還是……” 重曄突然正色道:“不需要了,都杖斃吧。” 李長德一怔,我也一怔。 第28章 每天都要萌萌噠 我從前知道重曄一定會是個手段凌厲的君王,卻沒想到他能這么凌厲,全都杖斃這種…… 我惋惜道:“也不用這么疾言令色吧,不然先審問一下?不審問怎么知道縱火之人是誰對不對?” 重曄睨著眼看我,我恍然大悟:“哦,你知道是誰縱火的。” 我也知道是誰縱火的。 李長德驚恐道:“什么!那么到底是何人縱火!” 我抿著嘴唇問重曄:“你怎么知道是誰縱火的?” 重曄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首先,宮里一般人沒有人有動機(jī)這么做,你要說是貴太妃怨恨你,那倒還是有可能,所以要嫁禍給她就是最好的,那么距今為止,除了貴太妃以外誰最怨恨你,而且有能力在慈安宮放火的,當(dāng)屬莊相莫屬?!?/br> 李長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我點頭:“嗯對,你說的對,那個燒死的奶媽已經(jīng)跟我都招了。” 重曄挑眉:“那你還問我要不要審問一下。” 我咧咧嘴:“不就是你那個意思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要栽贓給貴太妃呀,更何況……你都知道了是我爹,你怎么就不能早點防范慈安宮孩子多嘛,有阿寅,還有阿姝,咦,說到阿姝,阿姝人呢,她沒事吧?!?/br> 重曄道:“她跑的比誰都快,就是她跑來她通知我慈安宮著火了的,現(xiàn)在好好的在我那里睡著?!?/br> 我贊同道:“確實,你那里比我這兒安全多了,讓她多待一陣再回來吧?!?/br> 重曄不說話,我朝他笑了笑,半開玩笑半正經(jīng):“曄然啊,我現(xiàn)在是真的無家可歸了,我爹急著要把我弄死,除了你,我是真的沒有依靠了,阿湛再也不可能是我的依靠,所以,如果你也不讓我依靠,我就沒有退路了?!?/br> 李長德聽完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側(cè)頭看他:“哎呀,忘了長德還在這里?!?/br> 重曄唔了唔,道:“不然殺了他滅口?” 李長德躺在地上裝死。 我問他:“長德啊,你剛剛都聽到了看到了什么?” 李長德爬起來信誓旦旦道:“奴才絕對不會把皇上和太后暗通曲款情愫暗生的事情傳出去!” 重曄又唔了唔:“嗯,這詞倒是用的不錯,不過……宜珺,這事兒不能說么?” 我道:“你要是想說我也不介意,后果自負(fù)?!?/br> 重曄認(rèn)真地點頭:“也是,回頭大事功成,再宣布也不遲,現(xiàn)在就先保密著,李長德,不許說出去!” 李長德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搖著他那個大頭。 重曄滿意地點點頭道:“行了,那你出去吧?!?/br> 李長德拜了拜就要起身離開,剛轉(zhuǎn)過身就又轉(zhuǎn)過來:“哎不對,奴才都忘了要來干嘛了,外頭賢太妃和榮昌長公主聽說慈安宮著火,太后受傷,所以特意來探望。” 我道:“那就趕緊請進(jìn)來。” 李長德是了一聲又問重曄:“皇上,那那八個人還杖不杖斃了?” 重曄揚(yáng)眉道:“朕說過不杖斃么?” 李長德揩了一把汗出去。 我嘆氣:“唉,又殺生了,你要杖斃拖遠(yuǎn)一點,后宮里陰氣重,怕有不干凈的東西,咳咳,我怕的?!?/br> 重曄嘴角揚(yáng)的更高:“我在,你還怕?” 我攤手無奈:“你要是能保證回回有事都能第一時間瞬間移動過來,我就不怕。” 重曄難得猥瑣地笑:“那不然朕就定局在慈安宮陪伴太后?” 我趕在賢太妃和重歡進(jìn)來的時候順手不動聲色掐了一把重曄,礙于端著皇帝的威嚴(yán),重曄極力忍耐著扯出一個笑臉咬牙切齒:“賢太妃,皇姐,你們來了?!?/br> 重歡看到重曄一張臉笑成這個樣子腳步不由得一怔,表情怪異:“皇弟,你是得有多高興才能笑成這樣的?” 重曄抽|出手站起身,整了整衣擺,正色道:“皇姐能百忙之中抽空來看看太后,朕就覺得欣慰?!?/br> 重歡攏著袖子笑:“皇弟你言重了,慈安宮著火,太后受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合該放下手上的事情來探望一下,不然讓別人看了,還以為皇姐我因為終于嫁出去了太高興所以忘乎所以了?!?/br> 我差點笑背過去氣,到底也沒把身為太后的臉給丟完,忍著也就沒笑出聲來,我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身后的軟枕上,賢太妃站在那里笑著沒說話,我就客氣道:“賢太妃和長公主不必客氣,哀家這里比較隨意,你們坐吧?!?/br> 賢太妃大約因為重曄在這里,所以放不太開,拘謹(jǐn)?shù)男卸Y,拘謹(jǐn)?shù)淖?,拘?jǐn)?shù)卣f道:“臣妾準(zhǔn)備了一些上好的補(bǔ)品送來給太后,還望太后鳳體康健,早日痊愈?!?/br> 我打著官腔跟她客氣:“賢太妃有心了,還親自來看哀家,那哀家就卻之不恭了?!?/br> 賢太妃小心翼翼地問道:“慈安宮怎么會著火呢?是不是平時奴才們不留意,疏忽了?” 我道:“可能是的吧,畢竟天熱嘛,也有可能是溫度太高了自燃了,不過好像哀家聽說是照顧小皇子的奶媽睡著了不小心磕著蠟燭了,所以燒著了,不過奶媽已經(jīng)葬身火海,也不要太追究了,所幸小皇子也沒事?!?/br> 賢太妃由衷地夸贊我:“太后仁慈大度,當(dāng)為后宮表率?!?/br> 表率你個頭啊,哀家胡扯地你也信。 賢太妃嘴巴快,重歡又在這里,怎么能說實話呢。 我又道:“賢太妃在后宮這么多年才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區(qū)區(qū)一個小火災(zāi)無傷大雅,賢太妃不必大驚小怪。” 重歡插嘴道:“太后,恕重歡多嘴,我怎么覺得,自從太后進(jìn)宮以后就風(fēng)波不斷,倒不是說別的什么,就是為什么太后好像一直在受傷啊?從垂簾聽政把腦袋磕了,再到中毒,然后又是這火災(zāi)的,這些還都是人盡皆知的,這人盡皆不知的,還不知道太后受過多少傷呢?!?/br> 我又差點一口氣背過去,重歡這張嘴真是…… 我揚(yáng)揚(yáng)眉道:“長公主言重了,可能這正是重家列祖列宗給哀家設(shè)立的坎兒,如果哀家能挨過去,說不定就能成為一代名后名垂青史,這是個很偉大的意想,你不要覺得這不可能,完全有可能的。” 重歡沒想到我偶爾也能巧言令色一番,愣了一會兒直接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我的雄心壯志還是怎么。 我又客氣道:“之前聽說長公主下嫁給霍云琰將軍了,還未準(zhǔn)備道喜慈安宮就燒了,等過幾日安定了就來道個喜?!?/br> 重歡也沒客氣,就大方應(yīng)下:“重歡卻之不恭了。” 賢太妃試探著說道:“天色不早了,臣妾和重歡還是先告退了,不叨擾太后休息了?!?/br> 我道:“李長德,送賢太妃和長公主?!?/br> 重歡走出去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重曄,見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疑惑道:“阿曄,你不走么?太后要休息了?!?/br> 重曄厚著臉皮道:“朕在慈安宮還有事要處理,皇姐先回去吧?!?/br> 重歡投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過來,讓哀家一張老臉紅了紅,照她這個眼神是要捉j(luò)ian么。 待重歡走后,重曄神神秘秘地靠過來道:“宜珺,你說剛剛皇姐那個眼神怎么像是要捉j(luò)ian啊,嘖嘖?!?/br> 我:“……” 重曄在這兒一待就要吃了晚膳再回去了,為了配合哀家的傷殘軀體,他就勉強(qiáng)端著碗在我床邊吃,還故意吃的很香,存心刺激哀家這個只能喝清粥的可憐人。 重曄吃得快,吃完就給我說那些苦大仇深的事,他就正經(jīng)道:“宜珺,馬上就有硬仗要打了,你準(zhǔn)備好沒有?” 我搖頭:“反正我說過,我就是聽——政,不干政,再說了,我的職責(zé)是把你寶貝弟弟養(yǎng)大?!?/br> 自從我和重曄坦白了心跡之后,我覺得我整個將要蒼老的心態(tài)又再一次年輕態(tài)了,好像又有活力了,遺失許久的少女心再一次撿了回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我不得不承認(rèn),一把話說開,我就發(fā)現(xiàn)我愛慘了重曄,習(xí)慣了他老是跟大孩子一樣煩我,跟我說話,老關(guān)心我,雖然我以大他三歲多的年齡俘獲他的心這件事有點不太道德,但是我覺得,這其實也是一種本事,說明我還是存在一定的特殊魅力的,這點讓我很欣慰。 我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蕭湛放下,并且想用平常心去對待那段逝去的感情,雖然我不知道將來有一天蕭湛知道了這件事以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如果他真的曾經(jīng)認(rèn)真的愛過我,應(yīng)該要和我一樣輕輕地放下。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自私這么自以為是,但是我可能是里面的翹楚。 我吸溜吸溜地喝粥,暫且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兒,只覺得現(xiàn)在和重曄在一起就是心里甜,心里一甜我就高興,一高興喝完粥把碗往重曄懷里塞,重曄接過碗挑眉:“你這是……” 我拿著手帕優(yōu)雅的一抹嘴巴,不動聲色地打了一個飽嗝,正色道:“你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