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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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誰家沒被人說過一兩次閑話啊,這會子,連圣上都欽定是韓氏在說那種話了,自然也就把自家的仇恨給安在了韓氏的頭上。 不能自己動手,去幸災(zāi)樂禍一番,也是快事!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什么仇恨的,也湊著熱鬧去看看韓氏的模樣兒,一品國公夫人被皇上下旨掌嘴,這種熱鬧千載難逢,一朝里頭還不見得能出一次呢!不看看可惜了! 一時間,敬國公府門庭若市,一家子都給躁的不敢出門兒。 禧妃氣的哭了一場,摔了一地的東西。 心里早把太子爺太子妃連同靖王爺靖王妃咀咒了八十遍了。 海棠捧著藥碗進來,禧妃本來就不是健壯身子,這兩日又被這件事氣的心口疼,偏又在這樣節(jié)骨眼上,不敢明著傳太醫(yī),只得悄悄的拿了以前心口疼的方子來吃,幸而因禧妃常吃藥,衡玉宮備的藥材齊整,自己熬一熬倒也罷了。 海棠見了一地的東西,一邊伺候禧妃吃藥,一邊勸道:“娘娘雖傷心,可到底是沒法子了,倒不如先歇著,養(yǎng)好了身子,再扳回來就是?!?/br> 禧妃只是嘆氣,她擔(dān)心母親,可是如今母親不能進宮,她也不能出宮,只能打發(fā)人回家探望,賞些東西,聽到消息,就越發(fā)難受了。 海棠安慰了半日,又伺候著她喝完了藥,嘴里含了一顆蜜櫻桃,外頭早有宮人進來消無聲息的打掃干凈,海棠道:“也是下晌午了,娘娘不如歇一歇,多將養(yǎng)將養(yǎng)。” 慎刑司是走了,可禧妃這兩日依然不肯出門,只托言病了,也免得被人嘲笑,她聽了就點頭,叫人進來換了衣服,預(yù)備躺一躺,卻聽外頭小丫頭進來報道:“莊柔公主來看娘娘了?!?/br> 三公主來看她? 禧妃皺眉,看了海棠一眼,想起莊柔公主那日打出來的一悶棍,心里就堵得慌,便道:“不如你出去,接了她的東西,跟她說我病的不好,又睡著了,請她改日再來?!?/br> 海棠有點猶豫的說:“娘娘,這宮里,多少雙眼睛瞧著呢!” 這么一說,禧妃就有點萎了,她與大公主那種人不同,臉面還是要的,而且在這后宮過日子,臉面還常常是十分要緊的。只得打發(fā)人請進來。 莊柔公主走進來的時候倒是笑吟吟的,可是禧妃想岔了,莊柔公主什么也沒帶,一件禮物也沒有,帶了幾個伺候人,空著手進來,禧妃依然得笑吟吟的招呼:“莊柔坐,我一向愛病,難得你竟想著,親自來瞧我?!?/br> 如今的莊柔公主,就是笑也帶著些陰冷的感覺,她盯著禧妃道:“我不親自來,怎么瞧得到你現(xiàn)在的模樣兒呢?氣的厲害吧?都氣病了!” 禧妃一怔,立時冷下臉:“莊柔公主這是說的什么話,妾身是有哪里得罪了公主不成?” 禧妃心里實在有點打鼓,自慶妃去后,莊柔被皇上一直關(guān)到出嫁,這看起來,竟有些性情大變的樣子,竟比大公主還不要臉面,說話更加不著調(diào)了。 莊柔公主冷冷的一笑道:“當初我母親,我哥哥的事,虧得禧妃娘娘落井下石,這些我都記在心里,半點兒沒忘呢!且看國公夫人的作排,早些的一些事,說不得也得算到你的頭上,我比你年輕,我會等著看,你怎么死的!” 禧妃怒道:“莊柔公主請慎言!慶妃娘娘病逝,二殿下幽禁,這是圣上的旨意,與我有什么相干,公主信口開河,不知聽了什么人的挑唆,就到我宮里來放肆,是何道理?” 莊柔公主笑道:“道理?什么叫道理?誰厲害誰就有道理,你不服,這會子你去與父皇哭訴呀!看父皇信不信你?你別忘了,你們家剛妄議了三哥,被父皇打了耳光,全帝都都去你們家看笑話去了,敬國公府一尺高的門檻都要踏平了!你再去跟父皇哭訴三公主欺負你呀,瞧瞧圣心如何?” 這番又是嘲笑奚落又是蠻不講理的話,真是越發(fā)氣的禧妃心口疼,不住的上下起伏,一雙杏眼里幾乎要冒出火來! 可是她真的不敢,就如同那一日在皇貴妃晉封慶典上她慫了一樣,這個時候,她思前想后,也還是慫了。 母親韓氏曾再三的教導(dǎo)她: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能動手! 禧妃猜想圣上這個時候就算沒有厭棄自己,也定然煩自己娘家不懂事,妄議皇子,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不懂眼色又去哭訴三公主找上門來欺負她,皇上心中要怎么想,還真是難說的很! 這個該死的莊柔! 禧妃輕聲道:“公主這話我不懂,公主是金枝玉葉,非我們這樣的出身可比,就是公主說我兩句,我也只有聽著的份,哪里什么去圣上跟前哭訴呢,公主只管放心。不過這會子公主無憑無據(jù)就說我對慶妃娘娘和二皇子如何,我自然是不敢認的,想來公主也只是懷疑罷了,公主心里頭有氣,這會子拿我出出氣,也是有的?!?/br> 禧妃也露出一絲嘲笑來:“只是我竟不懂了,公主心里頭有氣,怎么就不瞧瞧太子妃娘娘去呢?皇上可是親口說了,太子妃最為愛護兄弟meimei們,公主得太子妃開導(dǎo)開導(dǎo),說不準就沒了氣,喜歡起來呢?” 莊柔公主溫柔的冷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挑撥我,那些事情,太子爺才是罪魁禍首,叫我找太子哥哥算賬去,可是……誰叫現(xiàn)在太子爺勢大,我惹不起呢?就只有你剛好倒霉,柿子都是撿軟的捏,誰叫你是軟的那個呢?” 莊柔公主笑著站起來:“好了,今兒我就是特地進宮瞧你的慘樣的,這會子我看見了,心里很暢快,就跟那天我說那些話一樣暢快,禧妃娘娘好生歇著,待我回頭去瞧瞧您母親,大約還能暢快一回,哈哈!”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徹底不要臉面不要性命了! 可這樣的莊柔公主,禧妃叫她氣的差不多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莊柔公主走出衡玉宮,有個宮女恭敬的站在外頭樹下,見了莊柔公主,恭敬的福身道:“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聽說您進宮來了,請您過去說話兒?!?/br> 莊柔公主的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畏懼,可很快,她又挺起胸來:“好!” 去就去,周寶璐還能吃了她不成? 她上了在宮里用的喜鵲登梅的小轎子,雖然不肯露怯,心中卻是有些打鼓的,失敗者對上勝利者,總有些凄涼以及畏懼的心態(tài)。 東宮里安安靜靜的,轎子一直抬到正殿的臺階底下,東宮的兩個大宮女一起上來,給她打起簾子,扶她下轎,笑道:“公主殿下來了,娘娘剛才還問呢!娘娘這會子正在東配殿的稍間里坐著,公主殿下只管進去就是了。” 莊柔公主一言不發(fā),只跟著進去,周寶璐盤著腿坐在炕上,手里拿著本冊子,正聽一個丫鬟回話,見她到了門口,就招招手叫她進來,莊柔公主進去就聽到一句秋天的租子收齊了,再兌了銀票進來。 那丫鬟見了莊柔公主,便沒再說了。 周寶璐也把冊子丟開,叫她坐,又叫上茶上點心,這太子妃的尊貴,太子妃的榮耀,叫莊柔公主心里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兒,也就忍不住刺她一句:“娘娘別忙了,你這里的東西我又不會吃,我還沒活夠,不想死呢!” “既不想死,你就該收斂點!”周寶璐說:“你覺得,你這樣劍拔弓張,渾身帶刺兒,見誰刺誰的樣子,就能活的長久了?” 周寶璐冷笑道:“我看你倒是嫌命長,舍不得你母親,想要去陪她了?” “你!”莊柔公主頓時就怒了:“你敢這樣說我!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她只怒了一下,又突然冷靜下來,說:“前兒我?guī)土四锬镆话?,娘娘怎么說也該謝我一回才是吧,倒叫我來訓(xùn)斥,這是何道理?” 周寶璐覺得頭疼,這蕭三福真是性情大變,以前是魯莽驕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如今,竟總有那么點陰測測的味道,真是……還不如以前呢! 周寶璐想了想,她覺得蕭三福逢了大變,又被幽禁過,導(dǎo)致現(xiàn)在性情偏執(zhí),對人總有仇恨,只要有機會咬一口她就一定會咬一口,十分的不穩(wěn)定。 又是破罐子破摔似的,頗有點什么都不在乎的意味。 大概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能比她更蠻橫,更不講理!周寶璐便說:“明明是應(yīng)該你謝我才對,如果不是我鬧出來,你哪里來的機會說那些話呢?又哪里來的機會叫禧妃娘娘這樣狼狽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