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那個……姬白,我去準(zhǔn)備一些膳食,都已經(jīng)折騰了一日了,我很餓?!碧K墨忽然站起身子,連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遠(yuǎn)處流水淙淙,一片綠色的草地,郁郁蔥蔥。 “是我太主動了么?”姬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喃喃說道。 少年在水中戲耍夠了,束起一頭長發(fā),看了看在一旁準(zhǔn)備膳食的蘇墨,忽然鼻中一嗤,起身湊到了姬白的面前,十分悠閑的坐在他旁邊道:“姬公子,你真的要做契約者?” 姬白面無表情的擦著劍,沒有說話,就像對待空氣一樣。 少年沒有好氣得道:“我早就聽說過你不是處了,不過像你這種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如何做些風(fēng)月之事?” 姬白終于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樣的少年雖然活了很久,不過卻是沒有嘗過心愛女人的滋味,你又何必找茬?” 容夙故意道:“姬公子,你無情無欲,卻怎懂得這么多?是不是骨子里就不是個好人?” 姬白道:“我的確不是好人,因為在成為神使之前我就懂得如何殺人,如何用劍砍斷人的脖子,所以你不要妨礙我,否則我會一樣對待你?!?/br> 容夙立刻裝出一副我好怕的樣子,無所謂道:“姬公子,那個契約,我不會讓你得逞?!?/br> 姬白慢慢看向了容夙,冷冷道:“看來你是很想做一個契約者了?” 少年抬眸望天,沒有回答,唇邊卻勾起得意的笑容。 “不過,若是我告訴蘇墨,你平日在她睡著的時候揩油,做些不規(guī)不矩的事情,那么她會不會讓你做契約者?”姬白面容帶著冰霜般的冷意,冷冷淡淡的說道。 “你血口噴人?!比葙砹⒖棠樕怀?。 “我是神使,我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不論是真是假?!?/br> “你……”容夙沒想到這個姬白居然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乖乖去你的天書中,等我立下契約后,你再出來。”姬白目光深沉,忽然對他勾了勾嘴唇。 容夙心中一驚,這個這個這個男人居然會笑的,同時感到一絲威脅的意味,什么神使大人?就像花惜容一樣可惡,這個男人實在可惡,于是少年有些悻悻然的回到了天書中,畢竟還是天書的環(huán)境更舒適一些。 蘇墨端著膳食過來,只看到慢慢擦拭長劍的姬白,卻是沒有看到容夙,問道:“容夙呢?” 姬白淡淡道:“他回天書去了?!?/br> “這么快?”蘇墨詫異。 “嗯,他不想打擾我們立下契約?!奔О啄抗鉀]有看她。 “姬白,我們用膳吧?!碧K墨頓時面容一紅。 “嗯?!奔Оc了點頭,放下了長劍,耳朵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用過膳食,姬白卻是泡在了前面清涼的水池中,大約是沐浴潔身后準(zhǔn)備與她立下契約。 蘇墨卻是深吸了幾口氣,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有第四個契約了。 這時候姬白已經(jīng)披上了外衫,慢慢走了過來,“你怎么不沐???” 蘇墨故作冷靜得道:“還是留下一個人在岸上比較好,此地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古怪?!?/br> “不是有它?”姬白指了指岸上嚼著冰塊,品嘗著美食的冰狐。 蘇墨吸了口氣,顧而言他,“要不,我給你梳頭?!?/br> 姬白忽然拿出了一個梳子,淡淡道:“這是你以前用過的。” 蘇墨慢慢接過梳子撫了撫,柔聲道:“有些眼熟,不過記不得了。” 接下來,蘇墨拿出梳子替姬白慢慢的梳頭,姬白端身正坐,闔上眸子,愜意的享受著,不知為何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就讓他想起了當(dāng)初二人在一起的情形。 蘇墨輕輕的用梳子攏過他銀白色的發(fā)絲,感覺那一縷縷銀色頭發(fā)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而他的頭發(fā)很柔很滑,在她的五指之間穿梭著,勝過世間最美好的綢緞,蘇墨每每碰觸,就能感覺到這些發(fā)絲的柔順和輕柔。 “姬白?” “嗯。” “你的頭發(fā)為何是白色?”她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有仙人的血統(tǒng),天生就是白發(fā)。”姬白淡淡回答。 “姬白原來有仙人的血統(tǒng),那么一定很高貴?!?/br> “也許是的,不過我卻從來不顯老態(tài),哪怕我達(dá)到凝脈期已經(jīng)是八十年后,如此鶴發(fā)童顏大概是這仙人血緣的緣故?!奔О茁仨聪蛄颂K墨,忽然道:“梳好了沒有?” “好了?!碧K墨低柔的說道,放下了梳子,然而下一刻,卻是輕呼了一聲。 只見姬白已經(jīng)把她抱入了臂彎中,一個公主抱帶著她向那“二人世界”走去,他緩緩的彎下腰,把她的身子放平,蘇墨有些不適宜的微微躺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姬白目光深深的看著她,低聲道:“對了,是先洞房,還是先契約?我不懂?!?/br> 看著他那無情無欲的面容,銀色的發(fā)絲熠熠閃耀,然而卻說著煽情的話語,蘇墨只覺著腦子嗡的一聲,腦海中一片空白,一張口卻是不小心的說道:“——都可?!?/br> ------題外話------ 明日殺雞,今兒不能二更啊,而是殺雞內(nèi)容要寫的好寫的美,所以就明天了。 第138章 白色戀歌 更新時間:2014820 20:55:38 本章字?jǐn)?shù):8868 看著他那無情無欲的面容,銀色的發(fā)絲熠熠閃耀,然而卻說著煽情的話語,蘇墨只覺著腦子嗡的一聲,腦海中一片空白,一張口卻是不小心的說道:“——都可?!?/br> 姬白胡跪在她身側(cè),看起來身材顯得挺拔修長。 他的腰肢直直的挺著,長劍握在他身后,姿態(tài)淡然,目光清澄,風(fēng)姿若淡雅青竹一般。 ——都可,都可,都可! 蘇墨忽然間回過神來,方才她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急色了? 頭頂銀色的光芒照入淺淺的芭蕉葉下,掛在竹藤上面的芭蕉葉編織的軟簾垂下了一半,遮擋外面投射而來的熾烈陽光,一道光線照到她的眸子上,蘇墨立刻側(cè)過面容,指尖撫過發(fā)絲,沉吟了片刻,方才居然被姬白的美色給迷住了,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此刻,姬白看著蘇墨的模樣不由覺著有些好笑,他忍不住唇邊露出一絲輕飄飄的笑容來,雖然也只是一瞬間,那笑容像是天邊的一縷春風(fēng)劃過虹彩拂過天地,剎那間滄海已變桑田,美得耀眼,暗忖這個女子平日里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從容不迫,有條不紊,方才這時候居然顯出些糊里糊涂的嬌媚模樣,實在很可愛很動人,不過這才與她的實際年齡相符。 與她相處的時日,姬白常常會忘記她的年紀(jì),仿佛與他們一樣都是千年的妖孽。 畢竟他與她認(rèn)識的時候是千年前,而不知不覺已等了她千年。 方才那一瞬,他又覺著仿佛回到了昔日,回到了當(dāng)年。 思及此,姬白淡淡的回眸說道:“既然如此,墨兒,我們還是先契約吧!” “好,那就先契約。”聽聞他的意思,蘇墨慢慢吁了口氣。 “嗯,故所愿爾,我們就契約吧!”但見姬白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忽然放去唇邊輕輕一吻。 看著姬白的薄唇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蘇墨心跳怦然,深深吸了口氣,而后讓自己再次保持靈臺清明與冷靜。暗忖姬白果然與師纓不同,這種時候依然彬彬有禮,并沒有讓她難堪。 殊不知姬白卻是覺著定下契約讓他更為放心,至少不擔(dān)心她出爾反爾,倘若有一個不慎,豈不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他與她會再次失之交臂,他可不想失去她。 “如何契約?”姬白依然身形筆直的坐在那里,接著淡然問道。 “你我二人要對天發(fā)誓,就像我這樣?!钡娞K墨坐起了身子,收斂起她柔婉魅惑的姿態(tài),神色認(rèn)真的伸出青蔥玉手,指著天道,“天地可鑒,日月可昭,上蒼為證,從現(xiàn)在開始,我蘇墨與姬白立下夫妻契約,從此以后成為夫妻,夫妻恩愛,不離不棄,永世相隨?!?/br> 語落,她慢慢抬眸看向姬白,柔聲道:“夫君,該你了?!?/br> 聽到她稱呼自己為夫君,姬白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暖暖復(fù)雜的情愫,他慢慢的伸出兩指,神色認(rèn)真道:“天地可鑒,日月可昭,上蒼為證,從即刻開始,姬白愿與蘇墨成為夫妻,立下夫妻契約,從此不離不棄,永世相隨?!?/br> 二人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綠洲內(nèi)淡淡的消散,只有誓言不變。 蘇墨溫雅一笑,從身側(cè)拿出一個托盤,“夫君,這交杯酒我們還是要喝的?!?/br> “合巹酒?”姬白挑眉。 “嗯?!碧K墨頷首。 她拿出準(zhǔn)備好的酒杯,接著與他手臂交叉相握,抬手輕輕一抿。 陡然間二人便感覺到體內(nèi)的契約被點燃,如一團(tuán)淡淡炙熱的焰火。 暖暖的,柔柔的,一側(cè)停駐在姬白的心間,另一廂卻是蘇墨的丹田內(nèi)。 蘇墨眨了眨眸子,呆怔了片刻,旋即目光流露出欣然的神色。 如今立下了第四個契約,又是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想起天界的任務(wù),她心中感覺松了口氣。 “墨兒,已經(jīng)好了?”姬白眼里的光柔和了不少,撫了撫契約的位置,卻還是小心翼翼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上蒼不可欺瞞,我們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碧K墨微微頷首。 “終于成為了夫妻,我思念了九百年,算是可以得償所愿?!奔О纵p聲說道。 “姬白,不,夫君,多謝你的等候?!碧K墨深深看著他,聽到他話語多少還是有些感動。 “對了,墨兒,不用叫我的名字?!奔О椎徽f道,“你以后和我一起可以叫我子玉?!?/br> “子玉?”蘇墨好奇的看著他。 “那是昆侖山的名號,我一直叫子玉,但除了親近的人沒有人會這么叫?!?/br> “子玉,君子如玉?!碧K墨若有所思,甚至想起聞人奕的名號卻是風(fēng)塵絕。 “那么……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么?”姬白神態(tài)淡然,眼神懵懂的問道,他的面容依然是表情淡淡,此刻蘇墨不經(jīng)意的看向他的衣衫,卻發(fā)現(xiàn)早已是蠢蠢欲動。 發(fā)現(xiàn)了他道貌岸然的一面,蘇墨立刻瞥過了面容,沒想到這個世間無情無欲的絕代男子居然會面無表情的向她求歡,不禁一笑,“契約后是要行敦倫之禮的。” “這個……”姬白眸子一側(cè),還是問了一句,“真的馬上可以?” “嗯,可以?!碧K墨紅著面容回答。 “那墨兒喜歡怎樣的?那個?如何去做?”他垂著眼皮,眼觀鼻鼻觀心的問道。 “我們以前不是做過?你為何還要問我?”蘇墨咳了咳,接著眉眼一挑,不滿的斜睨了他一眼,暗忖若是別的男人只怕早已經(jīng)纏上來了。 “雖然做過的,但事過境遷。”姬白雪色肌膚上唇色如冰,抿成一線,低聲道:“不過已經(jīng)九百年了,我都快要忘記了?!?/br> 雖然他表情冷淡,卻依然難掩他心中的緊張。 蘇墨凝了凝眉,眉端輕輕蹙起,有些悲哀的想著若是他忘記了,豈不是讓她主動一些?蘇墨的面容立刻紅了紅,看著外面沒有變得深沉的天空,自然有一些不習(xí)慣。 雖然男子面容淡淡還是沒有什么表情,此刻卻是垂了垂眸子,他并沒有穿戴黑色斗篷,也沒有穿戴水藍(lán)色的劍修袍服,只穿白色中衣,衣襟下更是蠢蠢欲動。 “子玉,那個……外面什么時候天黑?”蘇墨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