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蘇墨立刻拍了拍靈獸袋,將靈獸袋中的冰狐招出。 冰狐這些日子本來憋的慌,但是魔界很熱,它索性要了一些妖界的冰雪,在靈獸袋里舒舒服服的休息著。 冰狐身子一出現,嘴里嚼著冰塊,“嘎嘣嘎嘣”的響著,一臉的不情愿。 它接著指手劃腳,表示很熱,要求多給它一些魔界的冰雪,否則它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蘇墨斜睨它道:“先幫忙把這些炎狼擺平,剩下的以后再說?!?/br> 冰狐身子頓時變大,一雙迷人的狐眼惡狠狠得瞪著這些狼群,目光鄙夷。 但見一只只炎狼靠近了此地,與普通白狼體型相似,瞪著一雙雙赤紅色的眸子十分駭人,而冰狐則有一人高,甩著九條巨大的尾巴,形成一陣陣旋風,在此地也算是個龐然大物了,而且在冰狐身上泛出一陣寒氣,所以冰狐突然出現后,這些炎狼們立刻瑟縮后退,但是依然虎視眈眈的看著眾人,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意思。 如今的情況,蘇墨等人的神識受到了限制,自然無法用法器對付敵人,更不用說使用機關傀儡,姬白的飛劍也是不行,容夙更是以神識強大而著稱,他血rou未恢復,當然意義并不大,此時他們能夠對付炎狼的,只有冰狐的利齒,還有姬白的劍法,以及蘇墨手中的破罡箭了。 “嗷嗷——”炎狼首領朝天一呼,發(fā)出攻擊的命令。 “咬它們!”容夙立刻指揮冰狐說道。 冰狐冷冷掃容夙一眼,不屑的哼了哼,這個少年當初欺負過它,它不喜歡,接著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嗤,沖入炎狼群內,身形飛快的轉動著,讓眾炎狼防不勝防,同時在冰狐口中噴出白霜寒氣,凍得一眾炎狼嗚嗚亂叫。 姬白手中握劍,將自己的劍術施展到淋漓盡致,他的神識雖然受到限制,不過卻也是金丹后期的強者,雖然不能施展飛劍,卻可以探查身后的危險,若是有炎狼從后面偷襲他們,姬白立刻轉身狠狠斜刺了一劍,剖開那炎狼的腹部。 姬白手中的劍異常鋒利,但凡劍光劃過,炎狼定是一剖兩半。 蘇墨拉弓射箭,她同時五箭齊發(fā),同時射中五只炎狼的眸子,眾炎狼發(fā)出痛苦的叫聲。 她眸子一凜,再次拿出箭來,對準前方炎狼首領,沉穩(wěn)的拉開弓箭。 “去死?!碧K墨雙箭齊發(fā),正正射中了炎狼首領的雙眸。 冰狐在此地更是大展神威,牙套堅實,神出鬼沒,把眾狼咬的一陣亂叫。 但凡看到哪只狼要噴火,立刻對著那狼噴了一口寒氣,熄滅了火焰,接著要是被它的九尾掃到,牙齒咬到,雙爪抓到,都是血rou模糊必死無疑。 冰狐表現極其出色之下,頃刻間,就有百只炎狼葬身其利齒下,余下的炎狼立刻退后表情大怯,紛紛夾起尾巴,向著遠處逃竄。 “真不錯,這些都是獎勵你的?!碧K墨奉上一大盆妖界的雪,冰狐鼻子湊上前嗅了嗅,確定都是妖界的雪,這才滿意的進入了靈獸袋內。 “女人,妖界的雪還剩下多少了?”容夙不緊不慢的問道,“那些雪對于冰狐來說非常的寶貴,可以提升實力,而且它還可以噴出冰寒之氣?!?/br> “不多了?!碧K墨收起了破罡箭,悠悠嘆息,“都是你那天書內給出的地方太少。” “我又沒說不讓你裝,地方其實還多著呢!百倍千倍都可以的?!鄙倌甑拿嫒萦行┚p紅,都是他當初對她太苛刻了一些,所以這個女人才這么小心翼翼的。 “還有很多?我都放置了快有一個莊園的靈石與魔石,你居然說還有位置?!碧K墨一雙美眸立刻斜睨著容夙,不可置信的說道。 “嗯,天書是渾沌世界,非常大,你可不用太客氣。”少年咳了咳道。 “如此就好,這個圣地內一定也有不少好東西?!碧K墨若有所思的說著。 “女人,放心,肯定有很多,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去吧。” “好?!碧K墨頷首。 自從來到這荒蕪的地方,而在容夙出現后,蘇墨就不再靠在姬白身上。 她接著脫了兩件衣物,穿著單薄的中衣,女子的身形顯露無遺。 那太陽耀眼此幕,沙地被曬得又白又亮,蘇墨走了幾步腳下發(fā)燙,她連忙從天書中拿出妖界的雪握住手心中,否則覺著自己嗓子里快要冒出煙來。 同時她分給姬白與容夙了一些冰雪,目光看向周圍的植物,問道:“這是什么?” “仙人掌。”容夙拿著冰雪擦了擦額頭,輕柔的回答。 “仙人掌?果然像是手掌,就是有很多刺。”蘇墨神情若有所思。 但見周圍沙漠上零星分布的仙人掌精神奕奕,站立在沙丘中,并不像蘇墨等人那般無精打采。 容夙接著道:“女人,我們眼下可以去前面那一株仙人掌下面躲一躲太陽,現在應該是圣地最熱的時候,若是不躲一會兒,只怕到時候全部都脫水了?!?/br> 蘇墨立刻點了點頭,與姬白一起來在了仙人掌的下方。 “對了,墨兒,他是什么人?”姬白站立在陰涼下,并沒有放松警惕,雙手負在身后,面無表情的問道。 容夙坐在蘇墨身側,立刻斜睨他一眼,高高昂著頭回答:“神使大人,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本公子?!?/br> “哦?”姬白當然知道若是自己問他,他必然不會回答。 “我可是魔族的貴族,身份高貴,所以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比得上的。”容夙神色得意的說道。 姬白淡然道:“就像花惜容?” 聽到花惜容的名字,容夙嗆了一聲,立刻沒有好氣,挑了挑眉,“我和他不是一個類型,別把我們混為一談?!?/br> “接下來我們怎么走?”姬白沒有理會他的話語,接著問道。 “是??!容夙,我們現在怎么走?”蘇墨熱得再次脫去一件衣物,穿著無袖的衫子。 少年也褪去外面的衣衫,索性赤著上身,目光看了看二人,冷哼了一聲,“我也不清楚,畢竟這是圣地,沒有什么特別的記載,所以我也無從知道,勉強知道一些大概?!?/br> 姬白慢慢擦拭著劍,淡淡道:“紙上談兵。” 少年冷哼一聲,“故作清高?!?/br> 蘇墨斜睨了一眼二人,接著道:“我們走吧,此地沒有黑夜,只怕會一直炎熱下去。” 姬白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意見贊同。 他忽然回眸,淡淡道:“蘇墨,這時候冰狐應該知道怎么走?!?/br> 蘇墨知道冰狐的確是有一些靈性,在妖界倒是表現的非常不錯,立刻從靈獸袋內放出了冰狐,冰狐再次出來后立刻熱得亂竄了一陣,接著搔首弄姿,抖了抖毛發(fā),對此地的環(huán)境非常不喜。 它指手劃腳一番,表示自己不喜歡這里,不要沒事把它弄出來。 蘇墨笑吟吟的看著冰狐,唇邊帶著溫暖的笑意,輕輕一嘆,“這里大概很糟糕呢,我害怕腰間的冰雪會用完,所以需要你出力,你覺著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冰狐立刻吐了吐舌,熱得如狗,指手劃腳了一番,表示自己知道怎么走,前面有一處還可以休憩的地方。 容夙點了點頭,“看樣子此地還沒有那么糟糕?!?/br> 姬白淡淡道:“方才有些人似乎什么都知道,卻不知道冰狐的習性?!?/br> 少年立刻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何,總是覺著姬白與師纓一樣的可惡。雖然這個男人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什么時候都沒有表情,不過卻給人一種猜不透他心思的感覺。 幾人跟著冰狐走去,路上并沒有遇到任何不該遇到的東西,至于花惜容,那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花惜容追了一路,發(fā)現身后的兩個人沒有跟來,他就知道肯定是情況有變,所以他必須追緊這個圣女,以免尋不到迷宮出路,然而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他跟著她一路跑來,卻是被對方欺詐落入了沼澤,已經渾身一片濕漉漉的泥濘。 “賤人,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爺讓你死一百遍?!?/br> 對面?zhèn)鱽硎ヅ┛┑男β?,“花爺,你濕身了,等你抓到我再說,我這里可是機關重重呢。” 花惜容原本衣衫華貴,飄逸瀟灑,哪怕對付敵人也要用雅致完美的樂器,但是平日里姿態(tài)優(yōu)雅無比的花惜容公子如今居然濕身了,儼然失去了那妖媚冷艷高貴的形象,他的衣衫貼在身上,額前發(fā)絲也濕淋淋的遮掩住了半張面,身上華美的衣袍全是水草,雖然看著也很性感,但是哪里還有先前的優(yōu)雅風姿,高貴氣度? 花惜容立刻咬牙,施展著輕功追去,不過他的音攻也不是吃素的。 他咬著牙,指尖彈奏著一曲十面埋伏,眸子變幻莫測,“好,圣女,既然你如此無恥,爺就讓你記住惹惱了爺有怎樣的下場,我就廢了你的手腳再說?!?/br> 圣女仿佛沒有發(fā)覺他情緒的突然轉變,只是掩唇笑著,飛快的奔跑著。 忽然一道波光襲去,帶著十二分的凌厲,圣女立刻退后一步。 花惜容指尖飛旋,他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雙手連續(xù)彈奏著玄妙的曲調。一道道光芒帶著驚人的氣勢向著魔門圣女斬去??粗鵁o數的音攻朝著她襲擊而去,圣女的臉色終于微微變化,她已知道這個男人要下狠手了。 但見她的手輕輕一擋,然而五根手指全部切下,流出一片暗紅色的血液。 圣女臉色煞白,接著看到花惜容指尖一挑,一道月牙弧形的光刃急速朝自己斬來,立刻狠狠切過洞穿了她的身子。 然而這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圣女的身體竟然在倒地的瞬間變成了一個傀儡,一個拳頭大小的傀儡,花惜容凝視著這個詭異傀儡,居然戴著假發(fā)髻,眼睛是一雙黑色的魔石,鑲嵌在那漆黑深深的眼眶內??苌砩弦泊┐髁嘶ɑňG綠的華貴布料,上面用黃色的紙條寫著生辰八字,竟與圣女的模樣倒是沒有差別,卻是替她承受了那次致命的攻擊。 與此同時,數丈外又憑空出現了圣女的身形,那圣女面色自然有些驚秫與惶恐,但是依然出現在遠處看向花惜容,咬了咬嘴唇道:“閣下居然要取我性命,讓我犧牲了一個替身傀儡。” “這是什么術法?”花惜容慢慢凝了凝眸子,發(fā)現這個圣女果然也非常詭異。 “我不會告訴你?!笔ヅ藓蘅此谎?,立刻幾個縱身向另一側道路逃走,幾個縱身已經不見。 花惜容正欲追去,忽然臉色一變,面色煞白,連忙大口喘息著,捂著胸口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候,好死不死,他身上的降頭居然發(fā)作了。 花惜容身子用力的顫抖著,拿出匕首開始剜著胸前的血rou,看著地上一攤攤的污血,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小陌,那個關心過他的少年,不過他忽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了,男子嘴唇用力的上下咬著,表情非常的痛苦。 這種被人cao縱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了! …… 不知走了多久,冰狐徑直帶著眾人來到了一處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地方。 蘇墨一看此處,就像是沙漠里的綠洲,處處透著一種清涼的氣息。 “這狐貍果然有些用處,前面還有一片湖水?!比葙砟抗庖粧?,心情愉悅的叫了起來。 冰狐立刻五步并三步,飛快一個縱身,跳進水中,游來游去,非常滋潤。 蘇墨也舒服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唇邊帶著一抹淡淡溫和的笑容說道:“我們三人暫時住在這里好了?!?/br> 姬白點了點頭,從乾坤囊內取出了幾樣東西,卻都是一些家居用品。蘇墨目光看向了竹椅,立刻認出是她與他一起住在竹園的時候,姬白自己親手做的竹椅,不由勾了勾嘴角,揶揄笑道:“姬白,沒想到你連這些都帶著,居然這么會過日子?!?/br> 姬白頓了頓,眸子垂了垂。 其實并不是他會過日子,而是他想要帶著與她一起生活時所用過的東西。 但見姬白面無表情的拿出一些竹子,簡略的搭建了一個小棚子,在外面遮擋了一些芭蕉葉,倒是不錯的空間,低低道:“過會兒我們可以睡在里面,算是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蘇墨回眸。 “嗯?!奔О啄抗馍畛粒氐溃骸拔覀兗热粊砹?,就在這里暫住幾日,然后弄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若要立下契約也有足夠的時間?!?/br> 蘇墨看著那狹小的空間,果然只能躺著二人,就像當日那狹小的船艙一般,面容自然是一紅,“這里還有容夙呢?” “他有天書,不需要在這里待著?!奔О谆卮?。 “不過容夙在這里,我有些不習慣?!碧K墨面容帶著一絲緋紅。 “墨兒,這個少年一直在天書內,以前你立下契約的時候,你覺著他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看到?”姬白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問道。 “啊?”蘇墨沒想到姬白居然會如此犀利的說出這種話來。 “既然他早就看到了,聽到了,你還在意他做什么?”姬白冷淡的看著遠處的容夙,“就把他當成一粒塵埃好了?!?/br> 塵埃?若是容夙知道自己被這么認為,一定是氣惱無比。 “姬白,他是我的朋友。”蘇墨嫵媚的笑了笑。 “朋友?那么我們若是立下契約,他一定會為你高興。”姬白再次提到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