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但見蘇墨絕美的面容籠罩在光影中,眉目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慢慢道:“這里一天下來,能贏多少?” 杜家男子敞開衣裳,露出胸肌道:“本賭坊一天最多能贏走三百兩,有本事的可以贏更多。” 蘇墨斜睨對方一眼,冷嘲一笑,“三百兩,太少了。” 男子舔了舔嘴唇,“小公子,要不你和我賭吧,贏了就給你一千兩,輸了你就給我做上一月孌童,如何?” “好!不如我們賭點數(shù),如何?”蘇墨目光一轉(zhuǎn),笑意更甚,目光帶著一些譏誚之色。 “點數(shù)?怎可能猜到?”那男人先是激動不已,又馬上不可置信地說道。 “若我猜對了,算我贏。若我猜不到,算你贏?!碧K墨眼眸幽閃,唇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極好?!蹦凶觵in邪地看向蘇墨,他猜測這少年大概是神識了得,可惜賭場里早就設(shè)下了阻隔神識的法器。 卻見賭桌里里外外,水泄不通的正被一群人圍著,前方站著一個素衣的美貌“少年”,她伸出一只潔白修長的纖纖玉手正在桌前輕輕敲打,雪膚如玉,手指恍若白瓷鑄造而成,此刻,她面前放著一大疊的金票,還有大量的銀票,儼然與對面男子進行了一場豪賭。 她瞇起眸子,紅唇輕啟,很快就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寶盒子一開,骰子現(xiàn)出,果然沒有絲毫的差錯。 “少年”面如脂玉,越寒越傲,越冷越艷,姿容無雙。 面前的金票銀票越堆越多,而對面杜家男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漸漸的,四周的賭徒瞠目結(jié)舌地凝視著眼前場面,眾人目光越來越驚異,越來越不可置信,那一大疊金票,一張是一千兩黃金,也就是一萬兩白銀,眼見一百張金票放在前面,上百張金票,豈非至少一百萬兩白銀? 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上百萬兩的銀子,頃刻間就已被一個少年悉數(shù)贏走。 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數(shù)目,整個杜家產(chǎn)業(yè)十年來也不過掙到這些。 杜家男人衣衫盡濕,汗流浹背,他從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方是怎么知道點數(shù)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騎虎難下,于是惡狠狠地看蘇墨一眼,目光沉沉,“小子,你一定是使詐,對不對?” “輸了就找借口,杜家人還真是輸不起?!碧K墨慢慢抬起眸子,眼中浮起一絲瀲滟。 “小子休得危言聳聽,把金票放下,你一定是來踢場子的,爺兒這就把你抓起來狠狠收拾。”杜家男子提起鞭子,兇神惡煞地指著她。 “閣下若要這么說,我就是來踢場子的罷?!碧K墨凝視著他。 只見她唇邊漾起絕美的笑容,眾人無不被她的笑容魅惑傾倒,覺著口干舌燥,就在這一刻,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已將一百張金票拿在手中,運起內(nèi)力,一瞬間震得粉碎,但見一百張金票在她手中化為片片的廢紙。 男子顧不得心旌蕩漾,心頭滴血,雙眸泛紅,暴喝一聲,舉起鞭子向蘇墨要xue揮去。 但見蘇墨身子翩然躍起,一記手刀如流星趕月,風(fēng)雷掣電,重重?fù)粝蛩牟鳖i。 接著手腕一轉(zhuǎn),反手成拳,打在下巴上,滿足吐血,吐出門齒。 她拽住對方的鞭子,擰身而轉(zhuǎn),“咔吧”一聲,對方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扭曲變形。 男子吃痛,慘叫一聲,翻著白目,在地上翻滾著。 蘇墨接著抬起一腳,對準(zhǔn)胯下,將男子巨大的身子踢飛了出去,正落在最大的賭桌上,桌子塌陷。 夜里棲息的夜梟頓時黑漆漆一片而起,振著翅膀,發(fā)出撲棱棱的聲音,周圍尖叫聲,叫嚷聲紛紛傳來,賭場里頓時一片大亂,其他打手們臉色一變,立刻拿起身側(cè)的棍棒,有人則手持無比鋒利的刀劍,如同兇神降臨,籠中的女子個個已閉上雙眸,垂下頭去,懼怕看見一出慘不忍睹、血流成河的場面。 蘇墨依然在笑,笑得嫵媚,“誰敢過來,我就打歪誰的鼻子?!?/br> 驀然間,一片刀光劍影,白色的墻上黑色的人影在晃動。 賭場外,微風(fēng)清,月光寒,云霧淡。 屋頂上,夏楓已徹底驚呆了,沒想到這女子身手實在太快,太狠,狠厲的讓人恐懼。 賭場內(nèi),眾男子全部歪著鼻子,打趴在了地板上,鮮血流了一地,面容慘不忍睹。 虞染摸了摸嘴唇上的齒印,嘴唇泛著瑩潤光澤,想起蘇墨方才那胯下一腳,覺著自己這點傷勢真的不算什么。 蘇墨嘴角笑容更深了一些,帶出些妖異詭魅的意味,踢了踢最先昏過去的杜家男子,見他腰間纏著白金鏈子,手指還戴著五枚碩大的白金戒指。冷笑了一下,蘇墨把這些首飾取下來,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雪白的指尖微微一捏,金鏈子與戒指竟在她玉指間逐漸扭曲變形,接著被她捏成一塊金餅,眾人頓時眼皮一跳,目光里更見驚懼。 暗中的某個杜家人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馬上對著身旁的小廝附耳幾句。 那“少年”笑得越發(fā)嫵媚,眼中也有凜冽之意,隨后,她迷人而發(fā)亮的眼眸,掃過眾人,“此地的管事呢?” “我們不知道啊,少俠饒命啊——”眾人連連磕頭。 下一刻,閣樓突然圍來一群人,這些人一看就比先前的打手更加實力不弱,有條不紊的圍成了一圈兒,每個人手中握著一把弓箭,每一支箭都對準(zhǔn)了蘇墨。 蘇墨瞧著閣樓突然出現(xiàn)的眾弓箭手,唇邊帶著優(yōu)雅的笑意,目光依然平靜。 此刻,夏楓的目光驚詫看著眾人,喃喃道:“這些都是青云宗的先天高手,青云宗可是極有名氣的大宗派,沒想到杜家居然能請得動這么多人?!?/br> 虞染淡淡說道:“青云宗本就是杜家的靠山,這些人出手也在情理之中?!?/br> 夏楓接著深吸一口氣,“染公子,還是我出手吧,這些弓箭手用的是夏家的破神箭,也只有我可以搞定,看來這位妖姬實在太能惹是生非了,某些人不是她能夠得罪得起的?!?/br> 虞染黑眸閃動,悠然道:“先不急,慢慢看?!?/br> 夏楓挑了挑如刀濃眉,“公子不去救她嗎?” 虞染惑人的嘴唇勾起,盈盈眼波一蕩,“千萬不要小瞧這個女人。” 但見蘇墨淡淡一笑,笑容如風(fēng)清雅,偏偏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你們這些人以為包圍了我,我就會束手無策?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氣結(jié),覺著眼前少年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立刻拉緊箭弦對準(zhǔn)了樓下的少年,蓄勢待發(fā)。 蘇墨輕柔的抬起雙臂,袖子里慢慢飛出二十只蝴蝶,一只在她指尖縈繞飛舞著,驀然,長袖一揮…… 一更夫正路過賭坊,剛剛走到牌子下面,忽然“怦”一聲,賭坊的一側(cè)墻壁破裂開來,接下來“轟隆隆”的爆炸聲在閣樓之內(nèi)連續(xù)不斷的發(fā)出,震耳欲聾,一陣灰飛煙滅,更夫驚恐萬分地趴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fā)抖。 “不好了,不好了?!?/br> 杜老大神色驚惶,連滾帶爬地上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那里道:“青云宗的諸位大人,下面那二十多名先天武者居然對付不了那小兒,就是夏家的破神箭也根本發(fā)揮不了威力,能不能讓更厲害的武者去對付他?” 但見黑暗中立著數(shù)個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前方站在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如僵尸一般的面目看起來有點可怖。 另一側(cè)站著一披著黑衣大氅的男子,帽子遮擋著面容,披風(fēng)下露出一縷白色的發(fā)絲,燭光照著他光潔的下巴,映得此人甚是神秘俊美。 ------題外話------ 謝謝昨日曼珠沙華love凡送了10顆鉆石,緣來是你5送了3張5星評價票,fuwenjuan520送了5張5星評價票10顆鉆石,35092410送了5朵鮮花,yu琉璃送了5朵鮮花,殤小兔送了1朵鮮花。 第044章 防狼利器 更新時間:2014820 20:55:04 本章字?jǐn)?shù):5740 只見中年人負(fù)手而立,眉頭輕輕擰起。 他眼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沒想到他剛來此不久,就遇到有人踢場。 至始至終,他就站在閣樓上面看得清楚,便回眸看向杜老大,問道:“你得罪了那小兒?” 杜老大忍不住咬牙道:“在下并不知道,但他一定是競爭對手派來踢館子的。” 中年人慢慢向前兩步,目光冷肅,“本地,你杜家的生意一家獨大,按理就沒有競爭對手。而且又有我青云宗里里外外護著的,根本沒有人敢來踢館,罷了!我這就去親自會一會那小兒?!?/br> 說罷,他一步步走下樓梯,眾武者神色凜然,一同跟了出去。 只余那黑暗中的黑衣白發(fā)男子如墨玉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杜老大離開時,忍不住掃了一眼黑衣男子,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著很是好奇。此人一直沉默寡言,偏偏中年人對他十分敬重,而且男子在黑暗中有一對線條綺麗的眸子,眼底恍若秘銀流淌,身上仿佛包裹著層層迷霧,暗中潛藏千年之美玉,周身散發(fā)著清冷氣息,甚至還有一種謫仙般的感覺。 但那不經(jīng)意露出的一縷白色發(fā)絲,讓他完全猜不透對方的年紀(jì)。 此人氣質(zhì)幾乎有種吸入靈魂的力量,神秘,甚是神秘。 屋頂,夜涼如水,星辰閃爍。 夏楓瞇起了眸子道:“公子,大事不妙,現(xiàn)在出去英雄救美,也只能是閣下了?!?/br> 虞染鳳眼流波,垂眸慵懶一笑道:“哦?為何?” 夏楓嘆道:“這一回青云宗一位副宗主親自出馬,此人應(yīng)該是淬體期的頂峰實力,而且擁有很強悍的法器,對付這種人很是棘手,那妖姬哪里有資格與他對招?” 虞染半垂魅眸,薄唇勾起一抹優(yōu)美的弧線,“不必?fù)?dān)憂,這種人絕不會輕易出手的?!?/br> 夏楓不由覺著染公子實在是奇怪,染公子似乎對妖姬很是擔(dān)憂,卻又很是自信,還真是矛盾。 思及此,夏楓喃喃道:“只可惜,我倒是覺著她兇多吉少呢!” 眾人剛來到樓下,只見“少年”泰然自若地坐著,眉梢眼角淡若春風(fēng),甚至換了個很舒服且優(yōu)雅的姿勢,目光看向?qū)γ嬷心耆?,“閣下便是主事的?” 這舉動讓中年人的眉峰挑了一下,“小兒,為何要來這里踢場子?” 蘇墨嘴角一抹惑人的冷笑,眾人只覺得眼前華光四射,接著金玉般的聲音傳來,“因為該踢,杜家在此地為一霸,偏偏生意做的很不地道,買賣人口,逼良為娼,是為不仁,開設(shè)煙館,走私禁品,是為不義。本公子覺著杜家實在不配為本地的商業(yè)龍頭,更不值得青云宗的看重?!?/br> 中年人聽出對方是知根知底而來的,依然面無表情地道:“小兒是想替天行道不成?這世上替天行道的人固然有,但沒有本事可是不行的,否則都死的很早,難道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 他瞪著蘇墨,知道對方不會為了這等不切實際的目的。 蘇墨的神情嫵媚,紅唇輕啟,“自然不是?!?/br> “那是什么?” “在下覺著,在此地,我的家族完全可以代替杜家與青云宗合作。” 聽聞此言,中年人立刻面色陰沉,覺著這個少年實在不上道,這種事情并非小事,沒有大人物親自出面,居然獨自跑來踢館,看來此舉只是毛頭小兒的無知罷了,青云宗乃是隱門之下的大門派,世間貴族對宗門趨之若鶩,周圍人非富即貴,豈是隨隨便便與人合作的? 這少年的家族大概是眼紅杜家生意,劍走偏鋒,卻不知道自己遠遠不夠資格。 枉費他先前還覺著少年有膽有識,實力卓絕,卻不過是一個大愚若智的。 他暗道一聲愚蠢,目光鄙夷道:“原來你是為了這種事情跑來踢館?難道你覺著家族有什么過人之處不成?可惜我青云宗與杜家一直合作的很好,而且杜家生意與此地的興盛功不可沒,你的家族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蘇墨卻是唇邊揚起一抹弧度,輕嗤一聲。 中年人凝眉道:“你笑什么?” 蘇墨幽黑雙眸流彩熠熠,淡淡道:“我在笑有人目光短淺,不知商業(yè)的正途,居然認(rèn)為賭場、妓院、毒物、走私、販賣人口竟是讓此地興盛的原因?” 任何地方的商業(yè)重心都在于民眾吃穿住行的需求,若把賭場妓院等當(dāng)成商業(yè)興盛的大計,未免荒謬至極。 聞言,中年人目光一沉,不怒反笑,“小兒,我問你,方才你是怎樣知道骰子的點數(shù)?” 蘇墨不緊不慢,悠悠地說道:“方法有兩種,其一:可以用耳朵去分辨,其二:煉器師知道隔離神識陣法的布局,便可以從中找到漏洞,從而通過神識看到里面骰子的點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