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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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中不滿,責(zé)備道:“張大人此言太過了?!?/br> 王清見狀,一個勁的哭,只道自己沒了清白,活在這世上也沒意思。 張啟賢心中了然,這是想給小表弟送人,只是這時他卻不好插言,畢竟他不是當(dāng)事人,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再看眾位大人的態(tài)度,分明對王大人同情居多,人家可是好心好意,才讓黎耀楠來換衣裳,遇見王府公子,只能說是意外,了不起把人納回去,娶妻納妾,在他們眼中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第079章 卻說黎耀楠這邊,回到家,身體的欲望,早已占滿了所有思維。 “快,送我去正院?!毕铝笋R車,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趕快見到夫郎。 下人見主子情況不對,也不敢耽誤,扔了一錠銀子給車夫,急忙扶著主子快步往正院走去。 林以軒剛剛得到消息,聽聞夫君今日醉得不行,吵著要見自己,趕忙將小旭兒交給奶娘,疾步走向門外,他知道夫君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從前在外面喝酒,從沒有爛醉如泥過。 匆匆來到院中,下人已經(jīng)將黎耀楠送至正院門口。 林以軒看見夫君完好無損,心里松了口氣,上前幾步,從下人手中接過夫君,穩(wěn)穩(wěn)將他扶住。 黎耀楠感覺到夫郎的味道,胸口的沸騰的欲望再也壓抑不住,緊緊抓住夫郎的手,大步走向屋內(nèi),模糊中他知道,這里不是辦事的地方。 “夫君?!绷忠攒庴@呼,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黎耀楠充耳不聞,只拉著他往屋里走。 “痛!”林以軒忍著手腕的疼痛,很明顯發(fā)現(xiàn)夫君不對勁,根本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進(jìn)屋后,親吻如雨點般灑落,黎耀楠雙眼赤紅,整個人如野獸一般,粗魯?shù)厮洪_夫郎的衣裳,毫不顧忌地捅了進(jìn)去。 “??!”林以軒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來不及思考太多,身體便被一波波沖刺侵襲,這時他哪還猜不出,夫君此時的模樣,分明是中了烈性藥。 林以軒心中暗恨,又有一些欣慰,心頭涌出一種感動,至少夫君知道回來找自己,沒有在外面亂來,哪怕身上在疼,他也覺得心甘情愿。 屋內(nèi)傳出一陣陣曖昧的聲音,周圍下人趕緊散去,作為林以軒的臂膀,春纖心思靈巧,從前在景陽侯府,什么齷蹉的事情沒見過,急忙讓人前去打聽,姑爺今晚究竟去了何處。 “?。 ?/br> “慢點——” 嬌媚的低吟,沙啞的怒吼,屋內(nèi)急促的喘息聲,這一晚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兩人做完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精疲力盡,黎耀楠才沉沉睡去,臉上的紅潮也漸漸褪了下來。 林以軒疲憊不堪,身體又累又痛,然而此時他卻毫無困意,只要一想起夫君差點和別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心里就怒火中燒,濃烈的恨意在胸口翻滾,恨不得毀天滅地,哪怕拖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也在所不惜。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夫君就是他的逆鱗,竟敢將主意打到夫君頭上,林以軒面容陰沉,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陰狠的氣息,心里恨得咬牙切齒,此仇此恨焉能不報。 “來人?!绷忠攒幯壑械哪抗夂堇惫麤Q,明明清脆的聲音,卻讓人覺得猶如寒冬臘月里的寒冰,冷至心底。 “奴婢在。”春纖急忙回應(yīng),小心翼翼低下頭,一看公子的神色,她便明白今晚確實有事發(fā)生。 “備水沐浴?!绷忠攒幟鏌o表情,冷冷道:“你去查,今晚究竟發(fā)生何事,天亮之前我要得到消息?!?/br> “是。”春纖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問過,聽車夫說,姑爺今日去了王宏遠(yuǎn)王大人府上?!?/br> 林以軒瞳孔一縮,拽住被子的手青筋凸起,王宏遠(yuǎn)? “行了,你下去罷,將事情再去打探清楚?!绷忠攒幧砩系撵鍤庾兊酶訃?yán)重。 春纖欲言又止,擔(dān)憂地看了主子一眼,想了想,還是退了出去,既然姑爺回來了,她想,主子只是一時氣憤,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林以軒氣得胸口疼,沒想到竟是王宏遠(yuǎn)那賤人,上輩子的老熟人,也怪他近些日子太忙,小旭兒的生辰宴,黎府安定的生活,夫君對他的疼寵,讓他忘了心中警惕,忘了有些人并不是你不招惹,人家就不會算計。 王宏遠(yuǎn)本人并不出名,官位也不高,但他有一個濟(jì)南知府的哥哥,還有一個身在端王府當(dāng)侍妾的女兒,五年后女兒母憑子貴,升至側(cè)妃。另外他還有兩個庶女,一個嫁與濟(jì)南同知為繼室,另一個嫁與金陵府尹為妾,除此之外,他家雙兒純真無暇,入了太子府為侍君,這也是自己為何知道王宏遠(yuǎn)的緣故。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和女兒,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出嫁,就不知夫君遇到了誰? 林以軒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無論是誰,敢打夫君主意,全部不得好死。 林以軒迅速理清來龍去脈,王宏偉是六皇子是暗線,明面上卻站在太子那邊,王宏遠(yuǎn)是他親弟弟,幫助六皇子也不足為奇,只想他想不明白,六皇子為何會盯住夫君,按照道理來講,他不是那么沉不住氣的人,上次瓊林宴,這次鴻門宴...... “公子,水來了?!?/br> 冬雪恭敬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林以軒干脆不再多想,管他什么原因,欺負(fù)到夫君的頭上,了不起一鍋端了,他倒是很想看看,倘若太子發(fā)現(xiàn)王宏偉是六皇子的人,該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抬進(jìn)來罷?!绷忠攒幍卣f道,收斂心中的情緒,他已經(jīng)布局得差不多,既然六皇子膽敢再次犯到他手上,那就要承受得住后果。 林以軒揮退下人,緩緩沉入水中,身上布滿了淤青的痕跡,狠狠瞪了熟睡的夫君一眼,林以軒下定決心,這一次不僅要給旁人好看,還要給夫君漲漲記性,否則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在身邊怎么辦,只要一想起這種情況,他心里就一陣陣發(fā)疼,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洗完澡,林以軒找了一件高領(lǐng)里衣,將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才躺在夫君身邊,感覺到夫君溫暖的氣息,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幸好,幸好夫君回來了,他們之間沒有旁人,也不會再有旁人,他一定會緊緊抓住這個男人。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睡了并沒多久,天就蒙蒙亮了。 黎耀楠從睡夢中醒來,只感覺頭疼得厲害,胃里似乎還犯著惡心。 “你醒了?”林以軒勉強(qiáng)撐起身子,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清澈見底的眼眸中,擔(dān)憂盡顯無遺。 黎耀楠一愣,昨夜的記憶瞬間回籠,一頭從床上坐起來,臉色變得很難看,被人算計,還是被人用這種窩囊的辦法算計,他心里惱火得很,對王大人簡直恨之入骨,他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美人計,對于下藥更是深痛惡絕。 “夫君,你怎么了?可有不適?”林以軒面色蒼白,緊張得立馬就要起身。 “無礙。”黎耀楠回過神,一眼便看見夫郎虛弱的臉龐,明明渾身無力,卻還強(qiáng)撐起一抹笑容,黎耀楠只覺得心中一痛,急忙扶住他:“你快躺著,我沒事?!?/br> “真的沒事?”林以軒認(rèn)真的看著他,像是在確定什么一樣。 黎耀楠使勁地點點頭,很快發(fā)現(xiàn)夫郎的衣衫不對,大熱天的,哪個會穿高領(lǐng)衣裳?;叵肫鹱蛞沟氖虑?,黎耀楠臉色一變,迅速扯開夫郎的衣裳。 “別——”林以軒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遮掩,急忙縮了縮身子,將被子蓋住身體,盡量不讓夫君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 只是,這又怎么可能,黎耀楠心中愧疚,看向夫郎的眼神又愛又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昨晚多么粗魯。 “我沒事,真的?!绷忠攒幘o緊拉住他的手,慎重其事的保證道。 然而林以軒越是這樣,黎耀楠心里越是難受,他不能原諒自己,竟然如此傷害夫郎,特別是瞥見床上的斑斑血跡,心里似乎被揪了一下,疼得令人窒息。 林以軒柔柔一笑,輕輕靠在他身上,溫柔的嗓音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一遍又一遍沖刷著黎耀楠的理智:“我很開心,真的,夫君能在那個時候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br> 林以軒眼中淚光點點,臉上的笑容如夢似幻,字字句句充滿了他的情感,以及他內(nèi)心深處懦弱的期盼:“夫君不要別人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好嗎......” “以后不會了?!崩枰獜膩矶疾恢?,夫郎竟是如此不安,看著夫郎那抹含淚的笑容,心口似乎被什么撞擊了一下,他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是泥足深陷,再也爬不出來了,并且他也不想爬出來,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動作輕柔地將夫郎攬在懷中,黎耀楠生怕弄疼了他,心里又是自責(zé),又是心疼,親了親他的額頭:“乖,別多想,夫君這輩子,有你一人足以。” 林以軒得到滿意的答案,滿懷依戀地埋在夫君胸口,在黎耀楠看不見的地方,眼中的精明一閃而逝,唇邊揚(yáng)起一抹優(yōu)美的弧度,聰明人絕對不會只知抱怨,他會想盡辦法,讓夫君更疼自己。 林以軒確實做到了這點,用自己身上的傷痕,讓黎耀楠充滿內(nèi)疚,深深給他漲了一次記性,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中過招,也沒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此時還不到放松的時候,想也知道,今日前去衙門,肯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黎耀楠冷笑,王大人若想用名節(jié)困住自己,恐怕打錯算盤了,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干,男人面對此事,最多添幾許風(fēng)流韻事,想給他套讓仁義的帽子,也要看他接不接。 ☆、第080章 林以軒依偎在夫君懷里,柔聲道:“王大人的兄長,似乎與濟(jì)南通判關(guān)系不錯,濟(jì)南通判與鹽運(yùn)使司有姻親?!?/br> “嗯?”黎耀楠蹙眉,低頭看向懷里的腦袋。 林以軒頓了頓,抬起頭,揚(yáng)起一抹淺笑:“山東鹽運(yùn)使司,師從明微書院,夫君或許可跟太子提醒一聲?!?/br> 黎耀楠拍拍他的肩,迅速思索起來,他相信夫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近些日子在朝中,他將一些人際關(guān)系摸得七七八八,明微書院從來就是一個黨爭之地,若是他記得沒錯,范鵬翼的祖父,仿佛就是明微書院的院長。 林以軒見夫君明白了,眼眸微微一暗,繼續(xù)道:“去年的賑災(zāi)銀兩,少了十之七八,進(jìn)入太子口袋的,似乎只有十之一二,稍微運(yùn)作一下即可抹平?!?/br> 黎耀楠大吃一驚,心中的情緒起伏不定,也不知是為了民間百姓,還是為了那些為官之人的貪心:“你是如何得知?” 林以軒淺淺一笑:“你忘了,咱們進(jìn)京的路上,途徑山東,這事地方百姓誰不知,只不過沒有傳到皇上耳中?!?/br> 黎耀楠仔細(xì)回想,確實不記得還有這回事,轉(zhuǎn)而問道:“還有十之五六去哪了?” 林以軒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官官相護(hù),一半進(jìn)了官員的口袋,一半則入了六皇子囊中。” 黎耀楠恍然大悟,王大人一家原來是根墻頭草,沒有再問夫郎,這些隱秘的事情他是如何得知,夫郎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一直都心知肚明,他同樣有自己的秘密,他覺得這些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只要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沒必要斤斤計較,事事都弄那么清楚。 林以軒輕輕笑了,原本他只打算暗地里讓六皇子吃個小虧,陰他一把就算了,畢竟兩者之間實力懸殊,他沒把握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讓六皇子一脈損失嚴(yán)重,只是現(xiàn)在嘛,六皇子很成功將他惹怒了,前世今生的仇恨,正好一起報,也是時候給旁人點顏色瞧瞧,免得還有人打夫君主意。 兩人商量了一下對策,天色逐漸變得大亮,春纖急匆匆地通報,表少爺來了。 黎耀楠微微一怔,看樣子自己昨夜走后,確實有事發(fā)生,不然表哥不會這么急著前來。 簡單梳洗了一番,將夫郎按在床上:“你先睡,事情我會處理?!?/br> 林以軒不依,倔強(qiáng)地看著他:“我也想知道?!庇腥怂阌嬎煞?,他又怎能不打探清楚,張啟賢來得正好。 黎耀楠無奈,輕輕抱了他一下:“乖,夫君稍后告訴你,現(xiàn)在乖乖休息,嗯?” 林以軒撇嘴,他身體確實不舒服,但也沒那么嚴(yán)重,剛才裝過頭了,現(xiàn)在砸到自己的腳,小臉懊惱得五顏六色。 黎耀楠暗暗好笑,將自己的小夫郎哄好,這才轉(zhuǎn)身去了前院花廳,張啟賢難得表現(xiàn)出著急的神色,在屋里來回走動,一看見黎耀楠,心里立即怒了:“你怎么才來。” 黎耀楠挑眉一笑,慢吞吞地說道:“表哥今日一大早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br> 張啟賢氣得一個倒仰,敢情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看見小表弟不緊不慢的樣子,他心里就來氣:“還不是為了你的破事?!?/br> 黎耀楠順手將茶碗推至他面前,笑著道:“表哥消消氣,慢慢說?!?/br> 張啟賢無可奈何,心里又氣又恨,但又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干脆懶得看他,徑直將昨晚抓jian的事情說了一遍。 黎耀楠聽完以后,沉默了半響:“表哥可否再說詳細(xì)一些。” 張啟賢瞪大眼睛,氣得心肝胃疼,他已經(jīng)說得口干舌燥,還要怎樣詳細(xì)。 黎耀楠蹙眉深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打著桌面:“所有細(xì)節(jié),我要知道所有的細(xì)節(jié)?!?/br> 張啟賢見表弟臉色慎重,咕咚咕咚灌了碗茶,又將事情經(jīng)過,包括誰說了什么話,看見什么,全部詳詳細(xì)細(xì)又說了一遍。 黎耀楠勾起唇角,心中迅速有了對策,果然是細(xì)節(jié)決定關(guān)鍵。 張啟賢心里微微一松,他知道表弟心里靈敏,看樣子恐怕是有了主意:“表弟可想出什么好辦法?”壞了人家公子的名節(jié),他本人以為,納個小妾回去并無大礙,只不過被人算計,卻絕不允許。 黎耀楠但笑不語,裝模作樣道:“本官清清白白,哪需要什么主意,三表哥切莫胡思亂想。” 張啟賢被噎了一下,氣悶地扭過頭,真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他也并不著急,反正去了衙門總會知道。 黎耀楠先去跟夫郎叮囑了一聲,眼見天色不早,這才和表哥一起進(jìn)宮。 黎耀楠走后,林以軒急忙起床,招來身邊的心腹丫鬟,一條條命令頒布下去,此一時彼一時,適時暴露一些底牌,他覺得或許會是一件好事。 “冬雪?!绷忠攒幟嫒荼?,透出幾分陰狠。 “奴婢在?!?/br> “你讓永康前去一趟山東,立刻,馬上,讓他給我快馬加鞭,山東那邊的布局,即刻開始運(yùn)作,告訴楊詩詩,如果她事情辦得好,我不僅既往不咎,還會給她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br> “是?!?/br> “秋鸞?!绷忠攒庌D(zhuǎn)過頭,眼中的冷意森然,這輩子他依然不懂陽謀,只不過各地官員的把柄卻不少,他就不信,有了太子幫忙,還對付不了一個皇子。 “奴婢在。”秋鸞心頭一緊,趕緊上前半步,恭敬地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