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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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小旭兒玩夠了,除了兜兜里的東西以外,大件物品,抓了一個算盤在手上,搖得嘩嘩直響,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本論語。 林以軒撫額,這算什么。 還是表嫂拍了下手,笑瞇瞇地說道:“瞧咱們旭兒多能干,將來肯定是個文武全才。”需知小旭兒的兜兜里,小刀,毛筆,官印,玉佩,小件玩意啥都有。 林以軒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把小旭兒抱了起來。 “爹親,爹親,給,給。”小旭兒一邊說,一邊掏出毛筆給爹親,只以為自家爹爹喜歡,每次總要自己抓筆,不然還會生氣,不給糖糖吃。 林以軒無語,他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默默接過毛筆,黎耀楠悶笑出聲,難得看到自家夫郎吃癟,實在有趣。 在場內(nèi)宅婦人多,哪還有什么不明白,她們在家的時候,也會訓(xùn)練小孩子抓周,只是像黎旭這樣的抓法,確實少見,廉郡王妃打趣道:“你這兒子真孝順。” 林以軒面紅耳赤,很快又得意起來,盡管他并未想到,旭兒會以為自己喜歡毛筆,但兒子將東西送給自己,可不就是孝順嗎? 一場抓周宴完美落幕,小旭兒今日可謂大出風(fēng)頭,見誰都笑,討要東西那是毫不手軟,胸前小兜兜塞得滿滿的,全是賓客逗著他玩,送的一些小玩意兒。 探花郎的兒子很可愛,第二天就傳遍京城,盡管黎耀楠官位小,但架不住上門道賀的人多,就連郡王妃都親自去了,黎耀楠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次日來到翰林院,黎耀楠很敏感的發(fā)現(xiàn),周圍人對他的態(tài)度更加親切,就連平時對他近而遠(yuǎn)之的幾位大人,遇見他也會點頭問好,時不時套個近乎。 黎耀楠對此沒有任何不適應(yīng),只更加利用眾人的心態(tài),跟同僚打好關(guān)系。 與此同時,六皇子妃早產(chǎn)下一個病弱的女兒,跟探花郎的兒子相比,六皇子覺得自己魔癥了,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緊抓住林小九不放,只是每當(dāng)聽見九兒的消息,他心里的悔意更深一層。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兒子,心里忍不住會想,那個孩子,若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父皇肯定會喜歡,說不定還能在父皇面前長臉。 每個人都是這樣,對比之下,總會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如意,然后又開始后悔從前。 林以軒萬萬沒有料到,他這邊給六皇子準(zhǔn)備的回禮還沒送出去,那邊六皇子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驚喜的他想吐血,想殺人,想將六皇子一脈連根拔起。 林以軒這一次是真的怒了,比任何時候都要憤怒! 黎耀楠在翰林院的生活,漸漸走上正軌,只遺憾再也沒有見過皇上一面,現(xiàn)在唯一讓他安心的是,上古演義的文稿,廉郡王府天天都要,有時候自己忙的忘了,那邊還會派人來催。 當(dāng)皇帝的人,果然心思莫測,若不是廉郡王暗示,他會以為皇上早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這個小人物,畢竟連續(xù)三個多月音訊全無,他哪怕再有把握,心中也會因為時間的消耗變得沒低,皇帝的耐心確實非一般人可比。 這天下了衙門,王大人家中宴客,黎耀楠也應(yīng)邀在其內(nèi)。 原本他并不想去,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王大人不懷好意,哪怕王大人笑的和藹,看起來像個老實人,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只可惜他不能拒絕,人家官位比他高,所有同僚都前去,總不能只少他一人,無奈中,黎耀楠只能跟隨眾人一起前往。 王大人安排的很周到,宴席、美酒、美人。 桌上美酒佳肴,場中美女翩翩起舞,絲竹樂聲婉轉(zhuǎn)動聽,文人雅士最愛這個,各位大人興趣盎然,偶爾還會吟詩一首。 唯有黎耀楠興趣缺缺,現(xiàn)代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古代的美女雖然更天然,但說實話,那眉那眼,那妝化的,跟現(xiàn)代姑娘沒法比,自從有了夫郎之后,倘若一開始只是為了孩子,他才沒有花天酒地,但是相處到了現(xiàn)在,夫郎的各種好,早已經(jīng)刻入心底,他不想,也不愿,做出任何會令夫郎傷心的事。 他舍不得看見夫郎傷心,更舍不得看見夫郎的眼淚,他想,自己是愛上他的小夫郎了,那樣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讓他如何不愛。 “黎大人可是不喜歡,要不再換幾個前來。”王大人笑著打趣,眼中閃過一抹狹促。 “多謝王大人厚愛,下官志不在此,還請大人見諒?!崩枰獪\淺笑著,并不在意旁人的取笑,他自有他的堅持。 劉大人身邊也沒美女,解圍道:“黎大人獨愛家中夫郎,王大人就別勉強他了,小心黎大人回去不好交代。” 王大人哈哈大笑:“原來黎大人還是一位癡情郎,是本官的錯,自罰一杯,黎大人請?!?/br> 黎耀楠舉杯回禮,一飲而盡,感激的看了劉大人一眼,覺得自己眼光不錯,第一個就看中他了,劉大人確實是一位嚴(yán)謹(jǐn)?shù)暮霉伲鰹榕笥岩矇蛄x氣。 ☆、第078章 “黎大人好酒量?!蓖醮笕诵χf道。 黎耀楠并不接話,只回以淡淡一笑。 王大人見狀,也不再勸他,轉(zhuǎn)而跟旁人閑聊起來,別看翰林院都是一些讀書人,黎耀楠細(xì)細(xì)數(shù)了數(shù),除了劉大人和沈大人之外,其余人真看不出來,平日正兒八經(jīng),現(xiàn)在則放浪形骸,包括三表哥在內(nèi),都跟美女玩的津津有味。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br> 張啟賢挑起身邊美人下巴,輕聲贊揚。 “好,好詩,張大人請?!?/br> “請!”張啟賢端酒一飲而盡,眉宇間意氣風(fēng)發(fā),身邊嬌小的女人含羞帶怯,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張啟賢看得那是又愛又憐,嘴上情不自禁地念道:“瓠犀發(fā)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 黎耀楠懶得管他,反正表哥自有分寸,如若什么女人都能帶回家,表哥的后院肯定裝不下。 黎耀楠百般無聊,有些搞不懂所謂風(fēng)流才子的含義,轉(zhuǎn)頭跟劉大人說起閑話。 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說著說著,黎耀楠腦袋有些發(fā)暈,身體開始發(fā)燙,揉了揉額頭,自己莫不是感冒了,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對,不過情況并不嚴(yán)重,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期望酒宴快點結(jié)束。 “黎大人可是喝多了?”劉大人關(guān)切地問道,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 黎耀楠搖了搖頭,忍住身體的不適道:“無礙,我的酒量還行。” 劉大人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上菜的丫鬟,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往黎耀楠身上倒去。 若是風(fēng)流雅士,或者正人君子,此時肯定會張開雙手,順手將丫鬟接住,只是換成黎耀楠,他的身手敏捷,動作迅速,一聽見聲響,立即起身,身影極快地站至一旁。 “哎喲!”那丫鬟撲倒在桌子上,身上沾滿殘湯剩水,扶著腰肢起不了身,哪還有一絲美態(tài)。 “......”眾人被這里的動靜吸引目光,看見美貌丫鬟的慘狀,無語的人不止一個,萬萬沒有料到,黎大人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 黎耀楠蹙眉,心中有些不滿,他也被殃及池魚,弄臟了衣裳,衣袍下濕了一大片,正好他身體不適,便向王大人拱了拱手道:“下官失禮,怕是不能久陪了,還望王大人見諒。” 王大人滿臉歉意:“黎大人快別如此,都是本官治家不嚴(yán),犬子與你年歲相當(dāng),換身衣裳再走可好,不然這......?!?/br> 黎耀楠想想也是,身上濕的確實不好受,特別是還有一股子菜味,笑著道:“那便有勞了?!?/br> 接著,一個面容清秀的丫鬟上前,恭敬地請他離開,至于剛才摔倒的丫鬟,也在旁人的幫助下被抬了出去,估計是扭到腰了,至少幾天下不了床。 越往里走,黎耀楠的身體越不適,身上似乎燙得更加厲害,下身有些蠢蠢欲動。 走著走著,黎耀楠頓住腳步,心頭突然一凜,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帶路的丫鬟:“此乃何地?” 丫鬟被嚇了一跳,急忙道:“這是北苑,公子住的地方在前面,蓮香已經(jīng)去拿衣裳,黎大人若是著急,不如在廂房等候,奴婢去去就來?!?/br> 黎耀楠想了想,覺得進(jìn)入人家公子院中不好,便道:“我去廂房等候?!?/br> 丫鬟巧笑嫣然應(yīng)了一聲,黎耀楠心中一動,莫名覺得這丫鬟很有幾分姿色,肌膚柔滑,身段玲瓏凹凸有致,不知將她壓在身下,會是怎樣一種銷魂的滋味。 黎耀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甩了甩腦袋,他心中只有夫郎。 丫鬟將他帶到一間廂房,急忙告退了一聲:“黎大人稍后,奴婢這就去看看?!?/br> 黎耀楠點點頭,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夫郎的俏臉,身上燥熱難忍,俊朗的臉龐泛起一陣陣紅潮。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図憚?,房門輕輕被打開,黎耀楠腦袋昏昏沉沉,只以為丫鬟送了衣裳來,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家,將夫郎按在身下狠狠大干一場。 “黎大人?!币粋€嬌柔地聲音響起,一雙芊芊玉手,輕輕撫至黎耀楠的胸膛。 好舒服,模糊中,黎耀楠只想要得更多。 那人心中一喜,雙手極不規(guī)矩,來到黎耀楠身前,緊緊將人抱?。骸袄璐笕耍鍍涸敢馑藕蚰??!?/br> 王清媚眼含春,身上衣衫極為單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臉上畫著淡淡的妝,粉面桃腮,別有一番韻味,前提是,這是一個女人。 黎耀楠哇地一聲,吐了出來,身上酒醒了一大半,只是下身卻依然堅定,這時他哪還不明白,自己肯定是中招了,只怪他沒往這處想,自從來到古代,從未接觸過這樣齷蹉的事情,哪怕一些風(fēng)流才子,也自詡風(fēng)流并不下流,他哪里能想得到,有人竟會下藥。 “黎大人?!蓖跚逡荒樜瑴I眼朦朧,含情脈脈地瞅著他。 黎耀楠只覺得自己又快吐了,衣裳都懶得換,一把將人狠狠地推開,扭頭就走,他一定要盡快回家,他不想發(fā)生任何不可挽回的錯誤,夫夫兩的感情一旦產(chǎn)生裂縫,修補起來極其困難。 “黎大人,清兒仰慕與您,羨慕您與夫郎情深意重,您何為就不愿多看清兒一眼。”王清淚痕滿面,癡癡地看著黎耀楠,若是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哪怕就是死了他也愿意,反正父親不會讓他好過,如果自己注定要被送人,他希望那個人是黎大人。 黎耀楠胃里范惡心,步伐走得更快了一些,心中暗道了一聲好險,倘若前來的是個女人,說不定他就會把持不住,男人在某些方面,總是喜歡精蟲上腦,特別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忍得住。 王大人真真好心思,見他愛重夫郎,便送來一個雙兒,他不敢想象,假若夫郎知道自己對不住他,會是怎樣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不過,也多虧王大人心思重,看見那些擦脂抹粉的雙兒,黎耀楠只會倒盡胃口,除了夫郎之外,他對任何雙兒都不敢興趣,只會覺得骯臟,太tm惡心了,被碰觸過的肌膚,冒出不少雞皮疙瘩,渾身上下難受的厲害,也不知是藥效緣故,還是被惡心到了。 黎耀楠盡量使自己保持清醒,急匆匆離開王府,出了門,趕緊叫了一輛馬車,徑直報上地址,讓人送他回府。 馬車上,黎耀楠燥熱難忍,發(fā)出陣陣低吟,衣裳頭發(fā)變得凌亂,使勁咬牙,催促道:“快點。” “好咧。”馬夫大聲應(yīng)道,夜間街上行人不多,他載的又是官大人,心中膽量變大了一些,揮著鞭子加速前行。 與此同時,黎耀楠離開之后不久,王大人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回來,于是便邀請眾位同僚一起前去看看,生怕黎大人喝多了,若是出個什么閃失,他怕自己不好交代。 劉大人和張啟賢心中擔(dān)憂,自然點頭應(yīng)承,其他人也不好拋開不管,大家畢竟是同僚。 王大人帶領(lǐng)他們來到后院,張啟賢越走臉色越黑,小門小戶的人家或許不懂,但對于官宦人家來說,后院哪里是外客能去的地方,張啟賢心中惱火,隱隱透出幾分焦急,唯恐自家小表弟在陰溝里翻船。 可不就差點翻船了嗎?黎府原就無甚規(guī)矩,老夫人畫虎不成反類犬,黎耀楠過繼以后家中人丁單薄,娶的又是夫郎,內(nèi)宅沒那么森嚴(yán),他哪里會想到這些,先前能反映過來,純屬覺得去了別人的地方不好,跟什么規(guī)矩禮儀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更何況那時他正暈暈乎乎,能夠及時反映過來,已經(jīng)實屬難得,還指望他注意別的地方,怎么可能。 眾位大人表情各異,貧寒出身的子弟,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富貴人家的弟子,哪個不是人精,心中立馬覺得不對,隱隱有了退縮的意思,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他們都不適合參與進(jìn)去。 只是,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來了,王大人又哪會容許他們離開。 當(dāng)然,也有人目光閃爍,透著幾許興奮,早看黎耀楠不順眼,他今日若能出個大丑,那才是大快人心。 一行人很快來到源清閣,屋內(nèi)傳來陣陣抽泣。 王大人臉色一變,怒火蹭地一下冒了上來,張啟賢心中一緊,王大人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分明是想抓jian。 “砰!”地一聲,王大人一腳踹開房門。 “爹——”王清哭地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抬起頭,身上的衣衫半褪,露出潔白的肌膚。 看得外面一干人等面紅耳赤,急忙轉(zhuǎn)過頭去。 王大人在屋里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黎耀楠,心里頓時有些不悅,暗暗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怎么會在這里?” 還不等王清答話,張啟賢急忙說道:“王大人,你看下官是不是先離開,你這......” 張啟賢話語未盡,眾人紛紛點頭,王清雖然是個雙兒,但到底是王大人的公子,不比那些煙花女子,他們在這兒確實不好。 王大人心中氣憤,哪能依了他,否則今日豈不是白忙,沖著王清怒道:“哭什么哭,丟人現(xiàn)眼,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今日家中宴客,你為何會來了這里?” 王清很快明白父親的暗語,哭道:“孩兒未曾想到,后宅會有客人來,是以,是以......” “是以什么?”王大人勃然大怒:“你給我說清楚?!?/br> “孩兒在這兒看見了一位大人......”王清說完,垂下臉,低低垂泣。 “原來黎大人褻瀆了令公子?!庇腥肆ⅠR跟著起哄。 張啟賢面色冷淡:“我看未必,王大人好家教,丫鬟竟把外客帶入內(nèi)宅。” 王大人面色一冷:“張大人此言何意,我兒住在沉香榭,距離源清閣不遠(yuǎn),故而才讓黎大人在此等待,誰知......唉!都是本官的錯?!?/br> 王大人這一認(rèn)錯,原本覺得他不甚妥當(dāng)?shù)娜耍闹蟹炊_始同情,畢竟黎耀楠是一男子,眼前這位卻是雙兒,男子遇到這種情況,最多添一段風(fēng)流佳話,雙兒卻是沒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