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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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绷忠攒幮Σ[瞇地說道,雙手環(huán)抱住黎耀楠,身體還緊貼著他的要害部位摩擦。 黎耀楠欲哭無淚,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他那種痛并快樂著的感覺是腫么回事。 生怕林以軒再出什么鬼主意,黎耀楠趕忙將他抱到軟榻上,細心叮囑:“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會兒書,晚上再來陪你?!焙雎运鲩T時飛奔的速度,黎耀楠剛才關切的舉動很完美。 出了門,黎耀楠就滿頭大汗,尼瑪!還不跑干嘛,他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好,小兄弟要是抬起頭來,做,還是不錯好呢? 貓捉老鼠的游戲,變成了黎耀楠一看見林以軒就落荒而逃。 所以說,現(xiàn)世報,來得快,說的就是他了。 林以軒終于發(fā)現(xiàn),黎耀楠為何那么喜歡逗自己,原來看著黎耀楠變臉,真的很有意思。 林以軒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樂趣,那就是一逮到機會就變著方地勾引黎耀楠,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沒損失不是,雖說看見黎耀楠對他避如蛇蝎,心里有小小受傷,但他覺得慢慢習慣就好,說不定哪天就把黎耀楠給拿下了,那他肯定要大擺宴席,慶祝三天三夜。 林以軒突然發(fā)覺,臉皮厚也不是沒有好處。 兩位嬤嬤不知內(nèi)情,看見自家少爺和姑爺如此胡來,光天化日之下就眉來眼去,她們心里焦急啊,臉上那是五顏六色變來變?nèi)ァ?/br> 每天都眼巴巴的看著,脖子伸得比腦袋還長,就怕出個什么閃失,不僅她們討不了好,又怎對得起遠在京城的夫人。 她們姑爺什么都好,對自家少爺也疼愛得緊,就是有些不知節(jié)制。 于是,兩位嬤嬤盯梢得更加嚴密。 黎耀楠從沒如此感謝過她們,林以軒的熱情,實在讓人有些吃不消,就算他想做些什么,看見那么大的肚子,也不能禽獸不如不是。 更何況,黎耀楠微微有點心虛,也有一點內(nèi)疚,其實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可以確定,自己對林以軒很有好感,雖談不上愛的程度,但喜歡是肯定的,只是讓他真對林以軒做些什么,目前他還有些亞歷山大,不過他并不著急,他覺得有些事情,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水到渠成,他們連那樣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他覺得那一天應該不會太久。 時間就在兩人一個追一個逃,笑笑鬧鬧中一晃而過。 六月二十二,轉(zhuǎn)瞬,黎耀楠的生辰到了。 林以軒的肚子如今已經(jīng)快要九個月,真正的大腹便便,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再不敢跟黎耀楠嬉笑胡來,雙腿也變得有些浮腫,每日身體都很疲乏,精神也有些怏怏的。 黎耀楠對他更加小心翼翼,每日除了讀書之外,剩下的時間一直陪著他。 晚上林以軒腿抽筋,哪怕是半夜三更,黎耀楠也會起來幫他按按,使他不用那么幸苦。 林以軒心中感動,其實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下人來做,但黎耀楠親自上陣,總是能夠觸動他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這樣的男人,讓他什么舍得放手,又讓他怎能不愛,感覺著腹中孩子的胎動,看著身邊專心致志的男人,前世的事情仿佛離得他很遠,這輩子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一是逃離侯府,二就是給黎耀楠下藥,手段雖然卑劣,但他不悔,如今的幸福令他感動得想哭。 上天一定是看他前世吃苦太多,所以才安排了這樣一個男人補償嗎? 林以軒真心感激著上蒼,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目光柔和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林以軒心里盤算著,要給他安排怎樣一個生辰宴。 黎耀楠自己卻是早就忘了,上輩子他生日在十月份,這輩子打從張氏去世后,他就從未慶賀過生辰,哪里還記得自己生日是哪一天。 所以,當黎耀楠這天來到書房,看見桌上擺著一個精巧的檀木盒,外加一張小字條,微微愣了一下,瞅了眼旁邊伺候的下人:“這是......” 雪盞笑意盈盈,主君提前叮囑過,一定不能告訴主子,她又怎會不識時務,這些日子她算是看出來了,主子雖然是家主,但家中事物還是主君說了算,雪盞叛變得毫無壓力,笑著說道:“主子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奴婢先出去了。” 黎耀楠無語,這丫頭簡直反了天了,誰給她的那么大膽子。 話說,不是他自己給的么?只要他有絲毫異議,丫頭們又哪敢放肆。 展開字條一看,黎耀楠心里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一些欣喜,還有一些恍然,這時他才想起,原來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嗎? 盡管他對生日不在意,但林以軒的這份用心,還是讓他感到很開心,有一個人能這樣時時記掛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很好。 字條上飄逸的字跡,寫著祝他生辰快樂,檀木盒里裝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玉佩上圓滑的棱角,很容易讓人看出那里一定經(jīng)常有人觸摸,黎耀楠記得,這塊玉佩是林以軒的貼身飾物,如今卻當作禮物送給了自己。 黎耀楠心里暗想,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當即就把玉佩掛在了身上。 下午吃飯的時候,還故意擺顯給林以軒看。 林以軒抿嘴淺笑,很高興黎耀楠重視他送的禮物。 心中略一猶豫,牽住黎耀楠的手,拉著他坐到飯桌旁,清澈的眼眸顧盼生輝,閃過一抹期待,靜靜地看著黎耀楠等待他的回答。 黎耀楠挑了挑眉,順著林以軒的意思坐下,打算看看他還有什么驚喜。 目光輕輕一掃,發(fā)現(xiàn)一桌子飯菜都是他平日喜歡吃的,只是菜色有些不對,看見林以軒微紅的手指,他心中立馬了然,開心的同時又升起一抹心疼。 “怎么自己動手?”黎耀楠略帶責備地瞥了他一眼,牽起林以軒的手,將他的手指含在嘴里。動作那樣自然,那樣貼切,沒有任何突兀。 “我想親自動手,我高興。”林以軒臉頰紅撲撲的,害羞的垂下頭,黎耀楠還是第一次主動做這樣親密的動作。 “以后不許了,我心疼?!崩枰偷托α艘宦?,隨后又蹙眉看著他紅紅的手。 “沒事的,我以后會小心?!绷忠攒幒苄÷暤恼f道,作為高門府邸的雙兒,做飯是必備課程,他以前學得不認真,現(xiàn)在隱隱有些后悔起來,他發(fā)現(xiàn)洗手作羹湯的那種感覺,很幸福,也很滿足。 黎耀楠先給他上了些藥,這才準備用飯。 看著滿桌子飯菜食欲大開,心里暖洋洋的,他的小夫郎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林以軒的手藝并不算頂好,但他卻覺得再也沒有這樣的美味。 ☆、第038章 隨著黎耀楠生辰過后,時間過得緊湊起來。 黎耀楠只恨不得把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林以軒的預產(chǎn)期在八月初二,縣試的時間是七月初三,鄉(xiāng)試則是九月初三,他很怕趕不上孩子出生。 但讓他放棄這次科舉,卻絕無可能,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給夫郎和孩子提供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他太了解當今社會的等級制度,他不想,也不愿,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永遠比人低一等。 林以軒見他近幾日愁眉不展,又哪會猜不出他的心思。 上午吃過早飯,黎耀楠正要去書房,林以軒叫住了他:“等一等?!?/br> 黎耀楠回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林以軒神色慎重,以為他有什么事,關切道:“怎么了?” 林以軒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男人,拉住他因為長期握筆而長滿繭子的手,良久,唇邊綻放出一抹淺笑:“別擔心,我很好,孩子也會很好,我們會等著你回來,所以......”別皺眉了好嗎? 林以軒伸出一只手,輕輕撫過他的眉頭,像是要撫平他所有的煩惱一樣。 黎耀楠微微一怔,繼而長嘆一聲,把人緊緊抱在懷里,正是因為他這么懂事,他心里才難受。 林以軒微微笑著,眼中的目光很堅定,用自己的表情告訴黎耀楠,他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孩子。 其實他又怎會不想讓夫君陪伴自己生產(chǎn),但他更加清楚男人的野心,名望前途又有哪個能輕易放棄,更何況,夫君之所以那么急切,除了想要出人頭地之外,更多的,卻是為了他,為了幫他爭一口氣。 明明他很少提起景陽侯府,但看夫君的神情,林以軒莫名就是知道夫君在為自己心疼,他覺得自己應該滿足了,有這樣的一個好夫君,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所以他一定不會拖夫君后退,他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孩子,讓夫君此次科舉,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意外,很快他們兩個就不需要擔心了,為此黎耀楠大發(fā)脾氣,頭一次在林以軒懷孕后,生了他的氣,連續(xù)三天沒理人。 六月二十七這天,黎耀楠的行禮已經(jīng)打點整齊,原主不止一次參加過縣試,對于黎耀楠來說,也算駕輕就熟,他對這次考試很有把握,心里并不著急,揚州到杭州也不過是一天半的時間,他打算七月初一再出發(fā),這樣可以多陪林以軒幾天。 這時候京城也來了信,除了捎給孩子東西以外,還有兩個娘奶。 黎耀楠對這位岳母有些哭笑不得,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兒,他和林以軒幾乎從未cao心過,岳母怕他們沒經(jīng)驗,三五不時送人來,要么就是送東西,吃的、用的、穿的,里里外外樣樣俱全。 張家那邊也是,太夫人擔心他們夫夫兩個不仔細,嬰兒皮膚嬌嫩,不能穿絲綢,尿布也不能用錦緞,張?zhí)蛉苏靋ao心忙活,他們這對正經(jīng)父母,反倒沒什么可準備的。 這一次林母又送了奶娘來,黎耀楠心里是感動的,自從爺爺去世后,從未有長輩這樣關心過他,雖然是沾了林以軒的光,但哥婿也是半子不是。 林以軒把奶娘安排去西苑,讓人把林母送來的東西入庫后,這才打開信封。 “咦!”林以軒蹙眉,拿著信翻來覆去的看,瞅了眼送信的下人:“哥哥的信呢?”林致遠幫他打理京城的產(chǎn)業(yè),每次母親來信,哥哥總會捎帶上賬本。 “哎喲,我的好公子,四少爺可是個大忙人,夫人這次東西送得急,四少爺哪來的時間寫信。”周婆子笑著說道,他是林母身邊的陪嫁丫鬟,后來當了嬤嬤,在兩位少爺面前很有幾分體面,說話也無所顧忌。 林以軒臉色沉了下來:“你胡說,哥哥怎么了?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否則哥哥絕對不會沒有只言片語。 周婆子頭皮發(fā)麻,她是看著九少爺長大的,九少爺何時有了這樣的氣勢。不過,自從九少爺鬧了那一出事,整個人仿佛都變了。近些日子定是因為懷孕才沒顯出來,只是這一發(fā)脾氣,還當真嚇人。 黎耀楠見林以軒臉色都白了,急忙安慰:“別著急,聽她說完,大哥說不定真有什么事情耽誤了。” 林以軒狠狠盯住周婆子,眼中兇光閃爍,犀利的目光如一把開過封的利刃,只一眼就能將人刺穿:“你說!” “這......”周婆子支支吾吾為難起來,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九少爺知道,這讓她怎么是好。 周婆子一番作態(tài),更讓林以軒心中一沉,胸口如同有一團熊熊怒火在燃燒,只恨不得將這婆子拉出去砍了,狠狠道:“你不說,我就打的你說,來人啦!” 幾個下人從屋外竄了進來。 林以軒面色陰沉,目光狠厲,氣得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將這婆子拉出去給我狠狠地打!” 周婆子心中一驚,這才真正地開始害怕,趕忙道:“九少爺,我可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林以軒冷笑,正因為她是陪嫁丫鬟,自己才不放心,母親的娘家是什么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倘若她們多用點心,母親又如何會撞死在景陽侯府的大門口上。 林以軒緊緊鎖著眉頭,手捂住小腹,身上隱隱有點不舒坦。 黎耀楠見狀心中不悅,第一次對林以軒沉下了臉:“氣大傷身,你坐好?!?/br> 林以軒怒目而視,心緒早已被擔憂占滿:“那是我哥!” 黎耀楠板著臉,念著他是孕夫也不忍責備,很有耐心的勸解道:“先問清楚再說,大哥行事自有分寸,你別太擔心,不會有什么事?!?/br> 林以軒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又回到了初識的時候。 黎耀楠突然感覺有些無力,不過這種情況他也能理解,他一直都知道林致遠和林母,就是林以軒的軟肋。 黎耀楠目光不善,冷冷注視著周婆子。 周婆子知道,只要少爺和姑爺一聲令下,她就會被拉出去打,急忙哭了起來:“少爺,不是老奴不想說,而是夫人叮囑過,這要是讓你知道,動了胎氣怎么辦?!?/br> 林以軒心中微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變得木然,透著一種心如死灰。 黎耀楠皺眉,這婆子說話言辭遮掩,豈不是讓人更擔心,冷冷道:“讓你說就說,我這不是侯府,沒你撒潑的地方。” 周婆子被噎了一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哭道:“四少爺騎馬摔斷了腿,如今正臥床不起,大夫都說不中用了,夫人哪敢讓你知道?!?/br> 林以軒腳下一軟,差點站立不穩(wěn),黎耀楠急忙扶住他。 “怎么會,你說謊,哥哥不會有事的?!绷忠攒庴@慌失措,說話語無倫次,就連雙眼都變得空洞,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瘋狂的神色,上輩子哥哥明明安好,為什么會被摔斷腿,難道是因為他,因為他對哥哥說的那些話。 “不......”林以軒頭痛欲裂,小腹一陣陣下墜,痛苦的臉龐都扭曲起來。 “以軒!”黎耀楠滿心焦急,使勁扳過林以軒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沒到最壞的程度,你還懷著孩子,至少要為孩子多想想?!?/br> “不,哥哥......”林以軒雙眼無神,重生后,他這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家人無恙,哥哥若出了什么閃失,這讓他情何以堪,記得上輩子這個時候,哥哥已經(jīng)和原家小姐成婚,自然沒有什么墜馬事件,林以軒從來沒有如此懊悔過,仗著擁有前世記憶,自以為為了哥哥好,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寧愿哥哥娶原家小姐,只要哥哥能平安無事。 是他害了哥哥,林以軒鉆進了牛角尖。為何他要因為前世的事,排斥原家的女人嫁進來,以有心,算無心,還怕算計不過原家嗎?哥哥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林以軒下身滲出血跡,鮮紅得刺目驚心。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沉侵在自己的思緒里,仿佛把周遭的一切都排斥在外。大腦早已經(jīng)被內(nèi)疚,自責,悔恨,各種復雜的思緒占滿,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黎耀楠心急如焚,看見林以軒被鮮血染紅的衣衫,趕緊把人打橫抱起來,沖著旁邊嬤嬤大喊:“去叫穩(wěn)婆,快,快點。” 黎耀楠急得眼都紅了,把林以軒放在床上,見他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怒道:“林以軒,你給我聽著,你倘若不要孩子了,小爺我明天就走?!?/br> “不!你別走,不許走?!绷忠攒庴@恐伸手在空氣中揮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不知是黎耀楠的怒吼驚醒了他,還是下腹的疼痛使他回神,林以軒緊緊抓住黎耀楠的手,死都不愿放開,神情脆弱得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碰就碎:“你別走,我不許你離開!” 黎耀楠陰沉著臉,冷冷看了他一眼:“好好生孩子,你若出事,我不會等你。” 林以軒疼得冷汗直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既高興,又有一些酸澀,他知黎耀楠說的是事實,黎耀楠根本不喜歡雙兒,自己若是死了,他肯定會續(xù)娶他人,為了孩子,為了丈夫,自己也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