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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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頓,抖著手指著她罵道:“你聽聽外頭人怎么說的,說咱們?yōu)楦徊蝗剩扑老氯恕?/br> “老太太,老爺,舒蘭真真冤枉??!”孫氏哭道:“是她跳的井,從頭到尾,我哪里碰過她分毫!定是有人故意編排,才讓人生了誤會?!?/br> 云歡只聽得云里霧里,看樣子老太太也不打算解釋,只得拽了宋紫顏低聲問道:“這是唱的哪出?” 宋紫顏壓低了聲音低聲道:“府里昨天夜里出大事了?!?/br> “什么大事啊?!痹茪g又問。 宋紫顏越發(fā)低了聲音對云華和長平道:“孫姨娘府里有個丫鬟叫芳兒,前幾日不知為何跳了井。原以為她老娘死了,她也死了,家里應(yīng)該一個人都不剩了。到今天才知道,那芳兒原本還有哥哥叫丁山。前幾年他當(dāng)兵去了,一去好多年,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删驮诜純核廊ズ蟮牡诙欤莻€丁山又回來了?!?/br> “啊……他來府里鬧騰了?”云歡又問。 “哪啊!”宋紫顏趕忙搖頭,“若是來鬧倒是好的。昨天夜里,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門道,混到咱們府里來了,把咱家倉庫里值錢的東西盜走了許多,走前還留了封書信在門上,說是偷走的東西當(dāng)是給他娘親和meimei的安葬費。若是咱們家不給他meimei一個說法,往后他若得空,還要一家家拜訪咱們家的店鋪?!?/br> “這般囂張?”云歡吃了一驚,“咱們府里不是有護院么?怎么容得他來去自如?” “院子里的那些護院都被放倒了!”宋紫顏也滿是不可思議道:“他們誰也沒看清丁山的臉。要不是他在信里說了個明白,我們至今也不曉得緣由。” 宋紫顏想著又是一陣后怕,“好在那人是求財。若是動了什么歪心思,咱們府里一干女眷,隨著他來去自由,那不得……”宋紫顏不由打了個寒蟬。 “可算清損失了什么?”宋元慶又問。 “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王氏低聲應(yīng)道。 過了一會,去清查的婆子回來稟報說,少了鑲金琺瑯壺及托盤杯數(shù)套,金八寶雙鳳紋盤一套,紅珊瑚鑲金蓋碗一套,珊瑚如意數(shù)件,藍瑪瑙鑲金寶象一對,并上好的南珠數(shù)串,另丟失翡翠珠寶不等,因著里頭許多皆是市面上尋不著的玩意兒,這損失不知當(dāng)如何計算。 婆子在念著時,宋長平一言不發(fā)地聽著,只聽到婆子念“藍瑪瑙鑲金寶象一對”時,臉色微變。 上頭的宋元慶嘆了口長氣道:“旁的東西偷也就偷了,可這藍瑪瑙鑲金寶象是長平娘親的陪嫁之物,世間僅此一對,若是丟了,往后再沒有了?!?/br> 云歡拿眼睛瞅長平,只見他無悲無喜地模樣,可暗地里握著她的手卻使了力氣。 “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若是來偷一回也就罷了,咱們只當(dāng)破財擋災(zāi)。就怕他往后時不時還來,咱們府里的護院又是不中用的。”老太太擔(dān)憂道。 孫姨娘在地上聽著,這會子卻是身子一軟,再也不敢隱瞞什么,拿了身上藏著的一封信,對宋元慶道:“老爺救我……那賊人還將這封信釘在了妾的門口。他說要取妾項上人頭去祭芳兒……” 她哭著,深深伏下身去。宋元慶掃了兩眼也是驚詫,見孫姨娘咿咿呀呀哭著,心里頭煩躁,趕忙對老太太道:“兒子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知府大人了?!?/br> “咱們府里出了這樣的事,又是趙知府治下,趙知府也重視地緊,一早便去查那賊人的底細,應(yīng)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抓到那賊人?!?/br> 云歡站在一旁,眉目無波的聽著,心里頭卻一直在想著:丁山這個名字為什么這么耳熟? 她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呢? 丁山……雍州丁山…… 云歡眼前突然一亮:前一世發(fā)動蜀州民亂的那個領(lǐng)頭人,曾經(jīng)是蜀州駐軍,后來叛變,奮起領(lǐng)導(dǎo)農(nóng)民起義的……丁山? 不會這么湊巧吧! 作者有話要說:東風(fēng)吹戰(zhàn)鼓擂,我來偷人誰怕誰~~~連續(xù)日更這么多天的我,實在太勤奮了有木有?。?! 打滾求收藏求撒花~沒留言碼字好沒動力…… 第39章 魚蒙 上一世向恒寧死于民亂之中,云歡在對那些亂民咬牙切齒的時候,也著著實實恨上了那個領(lǐng)頭人丁山,恨不得他早日被官府抓住千刀萬剮。后來他的確是被抓住了,而且聽說判了個凌遲。 當(dāng)年丁山在雍州被抓獲,行刑時,她甚至想要去刑場外看。 可當(dāng)時到了那,她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當(dāng)場去觀刑的百姓們,不是一片歡呼,而是一片惋惜。 當(dāng)時她便覺得奇怪,也是后來才聽旁人說,這個丁山在蜀州百姓的眼里,就是懲jian除惡、劫富濟貧又為民請命的英雄,手斬貪官眼不眨心不跳,端了貪官的府邸,那錢卻是全部散給了窮苦的百姓。 他自引領(lǐng)起義軍后,治下也是極嚴苛的,決不允許底下人傷及任何無辜百姓。最后蜀州會一片混亂,大體也是因為許多心懷不軌的人借著起義軍的名義行不軌之事。 當(dāng)時丁山死了,向恒寧也早就去跟孟婆報到,她也只能嘆一句人死如燈滅,什么都扯平了。 這會想起來,似乎正是這個時候,丁山起義失敗,從蜀州逃回雍州,而后不久,他在雍州被人抓獲。 沒想到,這一世竟又到宋府來了,而且,還同宋府有這樣的牽扯。 按照旁人口中的丁山的形象,若是得知自家meimei這般慘死,確然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他一個人能偷這么多東西,云歡倒著實吃了一驚:背這么重的東西,還能自由來去? 孫姨娘依舊嚶嚶哭著,老太太斜睨著她,臉上盡是不耐煩的神色,最后也是叮囑各房務(wù)必加強護院巡邏,注意安全,隨即便讓大伙各自散了下去。 怎知到了當(dāng)天晚上,孫姨娘又收到一份催命信,信里寫著,若是她不還芳兒一個公道,她項上人頭定然不保。 這個消息隔天便傳遍整個宋府,宋府上下一時間人心惶惶。到了晌午的時候,趙知府派了人告知,那丁山果真就是蜀州起義軍首領(lǐng)。 云歡送點心給長平時,趙知府家的二公子,卻優(yōu)哉游哉地搖著他的描金畫扇,正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宋長平:“喲,難得你們府里有大戲可以看,我怎么能不來看一看!” “聽說昨兒個丁山也掃了雍州不少大戶人家,你爹這會忙地焦頭爛額,你還笑得出來?”宋長平冷著臉問道。 趙游煥只當(dāng)沒聽到,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你曉得搶了你家的是誰么?那可是蜀州百姓眼里的英雄!他搶的可都是為富不仁的大戶人家。嘖嘖,也不知你們宋府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br> 兩人這般你一眼我一語地損著,云歡只覺這兩人真是好笑,讓思華端了湯碗進去,笑道:“爺一早沒吃東西,怕是這會要餓了。我做了碗蓮葉羹,也不曉得爺喜不喜歡吃。正好趙二少爺也在這,嘗嘗我的手藝。二位先壓壓肚子,一會我再做幾道好菜,好好款待趙二少爺。” 云歡說這幾句話時,那必定是句句“爺”字打頭。 俗話說的好,床上不論如何打架,在外頭,就得給足自家男人面子。男人外頭長了臉面,心里舒坦了,私下里,才會讓自己的女人過的舒坦。 她這一副恭順的模樣做得極好,連宋長平都露出一絲笑,而一旁的趙游煥早就羨慕地直捶自己的心肝兒:宋長平上哪兒找這么一個好媳婦兒啊,他真真是羨慕又嫉妒! 他一時間存了心想挑事兒,抬頭便見一個相貌姣好的丫頭站在云歡旁邊,他帶了笑意道:“你房里的姑娘可比我房里的俊俏的多。嫂子可真大方,舍得將她們放在宋大身邊?!?/br> 思華遠遠聽著,不由地便懊惱,心里直啐了一句這人好不正經(jīng),凈曉得胡說八道。好在小姐心善,若是換作旁的主母,不知還要怎么起疑心。 嘴里趕忙辯道:“爺和奶奶才是天生一對,旁人若想作祟,那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 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趙游煥心肝兒都抖了三抖。心想旁人挑撥離間這般容易,他不過說了一句半句,便被人咒了五雷轟頂。 這壞人啊,委實難當(dāng)! 再看身旁的宋長平,也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可那眼神卻是斜視,帶著足足的威脅。 趙游煥趕忙笑道:“也對也對。我瞧著你們爺和奶奶就跟蜜里調(diào)油一般,分不開!” 云歡好笑地剜了長平一眼,嘴里只道:“若是爺看得上我身邊的人,那也是她們的造化?!?/br> 這一廂,卻是再不說話,將蓮葉羹往二人跟前一送。 趙游煥聽她那般說,心里更是羨慕,這羨慕嫉妒恨無處發(fā)泄,他只得換了視線看眼前的這碗“蓮葉羹”,不過是平實的一個砂鍋上,罩著一片新鮮的荷葉,縱然有荷葉的清香,可砂鍋里的東西卻是面紗后的新娘,看得不太真切。 他一時來了興趣,伸了手便去掀那荷葉,等掀開后,卻是笑道:“喲,這碗面疙瘩做得可真是別致!” 只見那蓮葉羹里,浮著各色面團,有紅、白、黃、黑、綠各色,又有菊花、梅花、蓮花、菱角等各種形狀,看上去著實色彩繽紛想,形態(tài)各異。 趙游煥一時童心未泯,兀自在那數(shù)著羮里究竟有幾個形狀。 宋長平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盛了一碗,吃了一口,只覺得滿口都是鮮美至極的雞湯味,在那鮮味里,偏又帶著荷葉的清香,不搶味,卻又繞于味蕾之上,散之不去。暖湯入胃,真是讓人舒服地想要呻吟。 再說趙游煥口中的“面疙瘩”,帶著彈牙的嚼勁,越咬越香不說,不同的顏色竟然還有不同的味道。譬如那綠的,是荷香,那黑的,是黑芝麻,那紅的分明便是胡蘿卜的味道。每一口都是不同味道,有著不同的體驗。 宋長平忍不住又吃了兩口,又發(fā)現(xiàn)里頭帶著去了芯的新鮮蓮子,清甜地緊。 吃這一碗“蓮葉羹”,每一口都是新鮮的。 宋長平不自覺便多吃了兩碗,等趙游煥發(fā)現(xiàn)時,蓮葉羹已經(jīng)下去了大半,他連碗都省了,拿了勺子就這砂鍋開始吃。 “唔,好吃!”趙游煥直點頭。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只是樣子討巧罷了。趙二少爺慢些吃,鍋里頭還有!”云歡萬萬沒想到兩人這么愛吃這個,后來一想,兩人都是錦衣玉食地過著,吃多了鮑參翅肚,再吃這清粥小菜,的確是別樣美味。 好在她有多準(zhǔn)備,趕忙讓思華又去盛了一大碗來。 可直接的后果就是,等后頭的菜上來時,也不知兩人是哪條筋抽了,爭著搶著吃,互不相讓,大有連盤子都啃下去的趨勢。 云歡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筷子都沒法子伸下去了,越看這兩男人,越覺得這跟外頭幾個小孩搶糖吃的場面極其相似。 一時間,云歡有些啞然失笑。 等趙游煥捧著肚子離開時,宋長平打發(fā)了身邊的人,一把將云歡拉過來摟在懷里,不懷好意在她胸前磨蹭。 分明隔著衣裳,他卻仍舊用手握住云歡胸前的那對柔軟,細細地揉搓著,半晌不覺解恨,索性牙齒輕輕地咬著云歡胸前那極度敏感的兩個點兒。 云歡起初還抿唇不吭氣兒,宋長平越發(fā)來了氣,用了力氣去啃。 “你干嘛呢!”云歡趕忙去推,才看到宋長平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你真這般大方,舍得把我推給思華和思年?” 鬧了半天,原來是氣這個…… 云歡原本被他挑地身上燥熱,這會卻是一把推開他,下巴一抬,并了個手刀在長平的腹部一劃,陰仄仄笑道:“我給你人前長臉面,你可別當(dāng)了真。你要是敢娶小妾,要么你休了我,否則,我立馬提刀廢了你!寧愿要個無能的相公,也不能要只發(fā)情的種豬!” “種豬……”宋長平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摟在懷里,拿著新長出來的胡茬子刺她的脖子,邊笑邊道:“從前不知道你這么霸道,現(xiàn)下總算知道了。可我怎么就這么喜歡你這張牙舞爪的模樣!” 云歡躲閃不及,被他的胡茬子弄得直發(fā)笑。兩人在床上滾成一團。 半晌,云歡緩過氣來問宋長平道:“那個丁山很厲害么?” “厲害!”宋長平沉吟著。 若真是蜀州那個丁山,他倒是知道些底細。這個丁山從前在林將軍麾下,同他也有幾分交情,若是能見著面,興許還能說上兩句話。 可現(xiàn)下他是欽命要犯,連林輕南都尋不到他的蹤跡。趙知府又派了官兵護著宋府上下,他想要再進來,更是難上加難。 事情也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幾天來,府里竟是異常的風(fēng)平浪靜。 這一日,章奎特意派人來傳話,說是豐年中有要事相商,請云歡過豐年一敘。云歡想著章奎平日最是有主意,若非有大事,定然不會特意來找她,所以特意同長平說了一說。長平放心不下他一個人上街,執(zhí)意送她去豐年。 一路上,馬車歡快地跑著,云歡掀了簾子看外頭,笑道:“不過這一段路罷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赐忸^人來人往的,還敢有人劫了我不成!” 話音剛落,馬車卻是劇烈地晃了晃,云歡一個大趔趄撲在長平身上,好在長平眼疾手快,用手護著她,否則絕對頭撞車板,撞個滿頭包! “這是怎么了!”云歡抱怨了一聲,駕車的福壽卻是喚了一聲“爺”,片刻后卻沒了聲息。 外頭一片寂靜,長平沉了臉掀開簾子的片刻,外頭已經(jīng)有人快速閃身進來。 云歡只覺得自己眼睛都看不清兩人之間的動作,兩人已經(jīng)在狹小的車廂里過了幾十招。待兩人停下時,長平已經(jīng)扣住了那人的咽喉,那人的短刀也正正好對準(zhǔn)了長平的心臟。 云歡這才看清來人,是個滿臉髯須的的漢子,眼里全是殺氣。 兩人之間的對峙,竟是讓云歡后背都濕了。 “你說,是我的刀利,還是你的手快?”髯須漢子面不變色的問道。 “要么?試試?”長平也毫不示弱。 云歡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再看長平,月白色的長袍被刀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隱約可見上頭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跡,右手雖是扣住了髯須漢子的咽喉,可是左手卻是垂在身子一旁,血滴在白色羊毛毯子上,觸目驚心。 “那就試試?!摈醉殱h子嘴一斜,眼見著就要用力往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