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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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不是說要開始新生活,甚至連萌萌都不要了,可是他現(xiàn)在這樣……她不想自以為是地以為白沭北是不想拖累她們,她在白沭北心里似乎還沒那么重要,可是為什么隱隱約約又覺得自己想的是真的? 林晚秋這一個上午都在走神,腦子里全是白沭北,她甚至幾次沖動地想要跑去找劉醫(yī)生問問情況。 直到下午知夏下班,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林晚秋的異狀:“出什么事兒了,一直跟掉了魂似的。” 林晚秋有些慌亂地移開眼,她克制著不想說,最后還是沒能忍?。骸拔医裉炜吹桨足鸨绷耍坪醪惶谩?/br> 知夏停了動作,把打開一半的食盒又緩緩蓋上,他背對著林晚秋站了一會,最后轉(zhuǎn)身看著她,眸色深沉:“晚秋,我也有事要告訴你,和白沭北有關(guān)的。” ☆、65玩火 知夏那個工作福利待遇都太好了,尤其連陪meimei待產(chǎn)這種事兒主管都準(zhǔn)了他五天假,他就是再遲鈍,也該猜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這間公司的幕后老板是白湛南,難怪他們會主動向我伸出橄欖枝?!?/br> 知夏坐在夕陽的橙色余光里,深邃的眉眼都微微模糊了,可是聲音卻異常溫和,有如拂面的微風(fēng):“晚秋,我想白沭北離婚或許有些苦衷。他對萌萌那么好,就是再混蛋,也不會完全不管孩子?!?/br> 林晚秋心里的猜測在一點點被證實著,她說不上來此刻的心情,好像被一灣沸水煎熬著,又好像被溫柔的手掌摩挲過發(fā)頂。 既溫暖,又焦躁不安。 知夏把帶來的湯碗遞進(jìn)她手中,順勢握住她的手:“既然這么在意,就去看看。知道了自己本該知道的,如何選擇就由你的心來做決定?!?/br> 林晚秋看了眼面前眼神堅定的男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竟然神奇的慢慢沉淀下來,用力點了點頭。 第二天林晚秋先去找了劉醫(yī)生,從她辦公室出來,卻倚靠著走廊冰涼的墻面許久都沒有動彈。 雖然很多事都和她預(yù)想的差不多,可是得到證實的時候,還是有些動容。 劉醫(yī)生的每句話都讓她心弦顫動,他居然為她做了那么多…… 為什么從知道白沭北失明開始,她都下意識排斥他離婚是為她好,因為在她心里白沭北不是那么隱忍的男人??墒撬拇_默默為她做了許多事,產(chǎn)檢這么繁瑣的事情,他居然一次不落地參與了,即使這參與的方式有些特別。 還有劉醫(yī)生說的,白沭北居然還悄悄給她買了不少進(jìn)口補(bǔ)品,而且把這些東西都摻雜在醫(yī)院開的藥里邊。 難怪她之前一直疑惑為什么自己產(chǎn)檢每次都大包小包,而別人只是常規(guī)檢查而已…… 林晚秋緩緩閉上眼,心里五味雜陳,過去那個驕傲的男人居然學(xué)會了默默付出,學(xué)會了無聲守候,這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個狂妄自大的白沭北了。 林晚秋忽然開始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下午病房里來了人,是林晚秋打電話找來的白湛南,對方解了一顆西裝扣子,坐在她床前不遠(yuǎn)的沙發(fā)上,表情冷淡:“我三點有個會議,你還剩一小時。” 林晚秋能感覺到他若有似無的敵意,從劉醫(yī)生那知道那些事情后,她便不難猜想或許白湛南這有更多內(nèi)情。對方對她越冷漠,真相或許越難以承受。 她垂下眼簾,聲音很低:“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 白湛南眉心微蹙,無聲地打量她幾秒,隨即諷刺地笑出聲:“我還真不知道?!?/br> 林晚秋對他這副故意刁難的樣子視而不見,微微抬起頭來,表情認(rèn)真沉肅:“我想知道沭北的眼睛,為什么會失明?!?/br> 白湛南斂了笑,黝黑的眼底有壓抑的情緒:“你還會關(guān)心老大嗎?我以為你再也看不見他了?!?/br> 林晚秋沒有回答,白湛南和白沭北兄弟幾人的感情有多好她最清楚,所以他對她充滿敵意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上次你們辦離婚公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不見了?!卑渍磕吓ゎ^看著窗外,表情壓抑,可以想見他心底有多氣憤。 林晚秋驀地抬頭,驚訝的說不出話。 白湛南嘴角再次掀起譏誚的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蒼白的臉色:“可是你壓根沒發(fā)現(xiàn),不是老大演技太好,是你從進(jìn)門開始就沒正眼瞧過他?!?/br> 林晚秋百口莫辯,那時的每一幕卻記得清清楚楚。 簽字后的一周,白家來人接她去辦剩下的離婚手續(xù),那是她那么久以后第一次再見到白沭北。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坐在了民政局的離婚辦理處了,他背對她坐的筆挺淡然,她進(jìn)門時他并沒有回頭看她,她自然也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是機(jī)械地走到工作人員跟前。 那個工作人員也沒有照例詢問太多,辦理手續(xù)的過程異常順利,整個過程白沭北都和她沒有任何交流。 似乎真的只是為了辦那個離婚手續(xù)而已。 “老大那天回去后,不顧醫(yī)生的叮囑,喝了很多酒?!卑渍磕险f著,倒是好像在欣賞她的反應(yīng),“就差喝的胃出血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樣?!?/br> 林晚秋低垂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呆滯地看著面前的被褥。 她和白沭北的感情似乎總是有時差,他們之間缺少溝通更彼此從未了解過,出了事,彼此不會想著相濡以沫共患難,這到底是該欣慰還是悲哀? 白湛南看她始終沉默地忍受著,也不想再為難她:“那次你帶萌萌回老家,他是帶病回的部隊。本來不會出事的,不知道為什么老大非要親自上陣,結(jié)果出了意外從五樓摔了下來,好在還有防護(hù)措施,當(dāng)還是傷了腿,在醫(yī)院昏迷了大半月。醒來就看不見了,腦子里有血塊——” 林晚秋屏住呼吸,耳邊嗡嗡地只剩下白湛南清冷的聲音。 接下來白湛南說的話便和她猜測的差不多了,白沭北真的是不想連累她和萌萌,不想萌萌傷心,也擔(dān)心林晚秋想孩子,這才想了那個一舉兩得的方法。 林晚秋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直到白湛南的聲音停住,意味不明地注視著她:“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原諒老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更何況,他真的從未對不起你。和你結(jié)婚后,他和顧安寧的交往始終止于朋友之情,過去傷害過你的,他也在努力彌補(bǔ)?!?/br> 林晚秋看著有些咄咄逼人的白湛南,輕輕合了合眼。 她該怎么解釋呢?再多的解釋現(xiàn)在似乎都顯得蒼白,她只是唇角微微顫抖,啞聲擠出一句話:“我要見他?!?/br> 白沭北趕到醫(yī)院,剛出了電梯白湛南就迎了上來。白沭北額頭附著了一層晶瑩的汗意,看樣子是急匆匆趕來的,他開口便是焦急的一句:“怎么回事兒?她怎么會好端端地發(fā)起燒來?” 白湛南有些心虛地移開眼:“我哪知道啊,孕婦的身體比較神奇吧?!?/br> 白沭北一直被司機(jī)攙著往林晚秋的病房走,到了病房門口白湛南忽然伸手把司機(jī)給拽了回來。老實巴交的司機(jī)還一臉茫然,白湛南沖他使眼色,話卻是對著白沭北說的:“哥,嫂子剛睡,人太多會把她吵醒,你自己悠著點?!?/br> 白沭北一心只擔(dān)心林晚秋,想著此刻病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身邊連照看的人都沒有就心都絞在了一起,哪還有時間關(guān)心別的。 白湛南朝司機(jī)招了招手就走遠(yuǎn)了,司機(jī)左右為難,最后還是被白湛南一個兇悍地表情給唬住了。 白沭北剛剛進(jìn)了病房,敏銳地就察覺到身后有人,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病房門倏地就在他身后合住,還發(fā)出一聲清脆地落鎖聲。 白沭北心臟一緊,緊繃著脊背沒有回頭。 病房里沒有多余的聲響,下午的住院部也顯得幽靜安詳,走廊上偶爾有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除此之外,白沭北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身后的人一直沒有動,白沭北僵了片刻,驀地轉(zhuǎn)身朝門口跨出一步。 他離門口僅一步之遙,尚且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準(zhǔn)方向,可是門已經(jīng)上了鎖,他焦急的姿態(tài)反而顯得狼狽慌亂,在黑暗里摸索了許久也沒能一下就找到門把。 越是這樣,他心里就越發(fā)的悲涼。 怎么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這么不堪的他,他自己都接受不了。林晚秋就在他身旁這個認(rèn)知讓他異常暴躁。 林晚秋站在離白沭北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眼前這一幕,眼淚毫無預(yù)警地落了下來,她緊緊捂著嘴,抽噎的聲音還是被他聆聽到了。 白沭北擰動門把的動作終是停了下來,兩人無聲地對峙著,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這樣的重逢來得太過意外,白沭北不知道林晚秋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了—— 這么想著,他漸漸垂下肩膀,低沉的嗓音劃破了一室寂靜:“你都知道了。” 林晚秋克制著莫名想要擁抱他的沖動,用力汲了汲鼻子,開口問的卻是別的話:“白沭北,你愛我嗎?” 白沭北沒有回答,只是緊繃的脊背愈加僵硬。 林晚秋執(zhí)拗地看著他的側(cè)影,視線早就模糊了,卻還是那句話:“你愛我嗎?” 白沭北的拳頭越握越緊,最后猛地轉(zhuǎn)身,他無法精準(zhǔn)地對上她的位置,只是表情滿是自嘲的情緒:“愛又怎么樣?林晚秋,我現(xiàn)在還有資格嗎?以前的我你都不愛,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喜歡現(xiàn)在這樣一無是處的我!” 林晚秋悲傷地看著他,白沭北眼里的脆弱和無助讓她最后一絲防線也徹底地坍塌了,他們的愛不僅有時差,還有太多的問題,他對她沒信心,她對他亦然,這樣的愛情還有出路嗎? 林晚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白沭北,我愛了你很多年。從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愛著你了。” 白沭北難以置信地瞠大眼,他知道林晚秋喜歡他,可是原來那么早? “但是我為什么退縮你知道嗎?”林晚秋還在低低地說著,“因為你讓我疼怕了,看到你我那些舊傷口都在蠢蠢欲動?!?/br> 白沭北表情微滯,唇角澀然地牽起:“我知道,我都知道?!?/br> 林晚秋不會再接受他,這和愛不愛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心,而是一種本能地自我保護(hù)。 白沭北黯然地垂著眼眸,手指再次搭在了門把上,這個地方他待不下去了,一刻都忍不住了。這么久了,心臟居然還會痛,聽她說這些話比她忽視他還讓他難受。 握在門把上的手卻被攥住了,她無力的手指此刻卻格外有力,緊緊包裹著他的手指,她紊亂的氣息在身側(cè)響起,似乎帶了些氣急敗壞:“你知道什么!我以為我愛著的男人堅強(qiáng)勇敢,他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墒鞘聦嵕褪俏乙淮未问?,他不過是個混蛋,他玩弄我的感情,他在愛情面前膽小的不敢承認(rèn)他愛我?!?/br> 白沭北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緊,胸腔的疼痛化作一股壓抑的怒氣,他騰地抬起手,一拳砸在門板上。 與此同時,林晚秋微弱的聲音帶著哭腔,輕飄飄地傳來:“可是我還是愛他,怎么辦?” 骨節(jié)處的痛感他一點兒也感受不到了,耳邊那句孱弱的聲音讓他不敢相信,甚至懷疑是自己幻聽。 可是她再次開了口,像是要給他信心一樣:“這樣的一個男人,讓我傷透了心,可是看到他不好,居然比讓我傷心還要能讓我疼。白沭北,我就是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女人——” 林晚秋微微仰著小臉細(xì)看著他,眼淚從下顎滴在了地板上,心底空洞洞的好像漏了風(fēng),說這些話卻是遵從了最真實的想法。 她和白沭北彼此間有太多的顧忌,她忌憚白沭北不懂愛,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往前一步。可是現(xiàn)在這男人用自以為是的方法保護(hù)她,他真的懂愛嗎?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意了,即使他依舊不會愛,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的手忽然覆了上來,因為她握住他指節(jié)的那只手幫他確定了方向,他準(zhǔn)確無誤地勾住了她的肩膀。 她驚得禁了聲,接著,他的唇冰冰涼涼地貼了上來:“林晚秋,不許你這么說自己。你再不好,也只能由我來說?!?/br>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對不起大家,今天這章卡的很厲害 t t 啥也不說了,對不起等更的妹紙們 ☆、66玩火 這個吻并不美好,夾雜著咸澀微苦的眼淚,林晚秋不知道兩個人接下來該怎么辦,和白沭北將來如何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幻想。 她想,就這么過吧,情情愛愛的事情何必想那么清楚呢? 可是顯然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白沭北自那天走后,再也沒來醫(yī)院看過她。 林晚秋知道白沭北的驕傲,如果他心里沒有一點芥蒂就不會輕易提出離婚,她并不著急,也不想逼他,他們之間已經(jīng)錯過了那么多時間,并不在意給他這點空隙來想清楚。 林晚秋出院后回了家,做月子是白家找了保姆來伺候的。知夏忙不過來,林晚秋也不矯情,安心地接受了。 她這么做,白沭北也會更安心吧? 而白家這邊并不寧靜,白沭北的選擇讓所有人都難以理解,就連一向不多事的白溍西也無語了:“哥,你什么時候變這么懦弱了?你和她有兩個孩子,這份感情永遠(yuǎn)都割舍不掉,要說拖累,早他媽幾年前就拖累了!你以為林晚秋帶著兩個孩子還能有人要嗎?” 白沭北不說話,只是背對著他們坐在陽臺的搖椅上。 白湛南抽著煙,也忍不住說:“你不會是指望她那個繼兄吧,他倒是對她真好,可惜是個短命鬼。這么想林晚秋還真是可憐,遇到的男人每一個——” 他說著又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觸到白沭北的禁區(qū),便再次緘口不言了。 白沭北始終默不作聲,白家兄弟二人幾乎要暴跳如雷,白溍西忍耐著壓低怒氣:“你是覺著過不了心里那坎兒吧?沒事兒,林晚秋對你好,咱加倍補(bǔ)償她。我馬上安排給她哥配骨髓?這樣你也沒委屈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