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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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被安排住進了特護病房,知夏和萌萌趴在小床上一直逗孩子,林晚秋的麻藥還沒過,身體也疲累的一直想睡覺。 知夏看她一直執(zhí)拗地睜著眼,輕聲安撫:“睡一覺。” 林晚秋的眼睛一直盯著身旁的小床:“我害怕,醒來他就不見了?!?/br> 知夏一怔,難過地看著她,伸手替她拂開額頭的那幾縷汗?jié)竦陌l(fā)絲:“還有我呢,我保證你醒過來孩子還在。” 林晚秋實在扛不住了,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中途有護士進屋喊知夏去給林晚秋拿藥,知夏擔(dān)心萌萌一個人不安全也把小家伙帶走了,等病房空無一人,白沭北才在司機的攙扶下悄悄走了進來。 他先是在林晚秋的病床前坐了一會,就那么沉默地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感覺道到她手指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兒溫度,接著就把她的手包裹著塞進了自己衣服里。 司機面不改色,自動忽視一切。 白沭北待了片刻,起身摸索著,低頭想親吻她的額頭,可是他看不到,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鼻梁。 他保持著俯身的姿勢,輕聲呢喃:“晚秋——” 林晚秋忽然睫毛顫了顫,雙眼迷蒙地似是要蘇醒,她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距離太近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誰? 可是他的氣息實在太熟悉了,她又慢慢閉上眼,亦夢亦真一般地回應(yīng)他:“沭北?” 白沭北挺拔的身形陡然僵硬,直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又漸漸響起,他才一點點地松懈下來,額頭早就被嚇出了一層薄汗。 他心里卻微微有些苦澀,只將臉頰貼上她的,說完剩下的那句話:“我愛你?!?/br> 林晚秋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毫無疑問地出現(xiàn)了白沭北。 他還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樣,忽然就微笑著,一點點親吻她的臉頰,他還說著愛她??墒寝D(zhuǎn)眼就變了顏色,無情地將她轟出家門,洋洋灑灑地扔下一沓鈔票:“孩子已經(jīng)出生,你可以走了?!?/br> 她沒出息地哭了,懇求他不要搶走這個孩子,可是白沭北不知道哪里變出了一份代孕協(xié)議,英俊的面容忽然變得猙獰:“你的孩子?你再看仔細一些?!?/br> 林晚秋被驚出一身冷汗,倏地睜開眼,屋子里的光線暗了一些,床邊倚著一個男人。 她稍稍偏轉(zhuǎn)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嬰兒床,確定孩子還在,這才暗自吁了口氣,虛弱地出聲:“知夏?” 知夏慢慢轉(zhuǎn)醒,抬頭看她:“醒了,餓嗎?” 林晚秋搖頭,病房里只剩心電儀的滴滴聲,整個病房里除了知夏便只剩睡在沙發(fā)上的萌萌。沒有別人,一切都是做夢。 夢醒了,可是卻被無盡的孤獨感淹沒了。 那種感覺很奇妙,明明他的氣息是那么真切,連他的吻都是真實的可怕。 知夏在陰影里注視著她,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想什么?” 林晚秋搖了搖頭,笑著回答:“想孩子該叫什么名字?!?/br> 知夏看著她故作微笑的模樣,什么都沒說,只配合地挑了挑眉:“我回家把新華字典給你帶來?” 孩子最后取名叫林惜諾,林晚秋希望他長大能做個真誠的、正直的男人。 白湛南知道后又把白沭北取笑了一通:“林晚秋那是故意諷刺你呢?!?/br> 白沭北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說,他還是每天都去醫(yī)院,即使看不到也覺得心里踏實。知道她一天天好起來,他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白沭北以為一切就會這么發(fā)展下去,他和林晚秋從此真的會變成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然而,重逢總是來得那么猝不及防。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二更,爭取十一點以前,等不及的妹紙們明早看啊,下章重逢 ☆、64玩火 住院的第五天,林晚秋總算能下床活動了,知夏已經(jīng)不能再請假,臨走時不放心地又折回來,站在病床前皺眉看著她:“我還是找個護工吧?!?/br> 親戚們早就與他們斷了來往,現(xiàn)在生病連個互相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 林晚秋被他謹慎又糾結(jié)的模樣逗得好笑:“今天沒什么特別檢查了,不用陪著,我一個人就能應(yīng)付?!?/br> 知夏還是擰著眉心不肯走,林晚秋翻白眼:“護工多貴呀,你以后還得養(yǎng)我和兩個孩子呢。” 這話說出口,知夏果然斂了斂神色:“那,你有事兒打我電話?!?/br> 知夏走后林晚秋一個人在病房呆著,等諾諾睡著就自己看會兒電視,實在無聊的時候就小憩一會。 最后護士來抱諾諾去洗澡了,林晚秋一個人呆的快發(fā)霉,就準備在病房門口隨意走動走動。 她沒敢走遠,一直就在病房門口晃悠,害怕護士把孩子抱回來時病房里沒人,醫(yī)院丟失嬰兒的新聞讓她心有戚戚焉。 有電梯到了這個樓層,熙熙攘攘地涌出來不少人,林晚秋也沒注意那邊的情形,只是挑了門口的長椅坐下來休息。 這時候正是清晨最忙碌的時刻,周圍護士和醫(yī)生,還有病人來來往往地攢動,林晚秋坐的位置很隱蔽,以至于白沭北被司機攙扶著走出來,都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 司機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猛地拍了下腦門:“先生,我忘記拿您的病歷本了,您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上來?!?/br> 他把白沭北安排在離電梯不遠的等候區(qū),白沭北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脾氣了,越來越隨和的樣子,他坐在那里一直微微垂著眼眸,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異樣。 他今天沒拿拐杖,走路已經(jīng)漸漸開始穩(wěn)了,身邊沒有什么依靠物,這讓他無端有些緊張和失了安全感,聽覺能辨認此刻走廊上人非常多,腳步聲很雜。 幾米之外就是林晚秋的病房,可是他一個人根本走不過去。白沭北便安靜地等著,他現(xiàn)在正是完完全全的廢了,沒有司機照顧著,什么都干不了。 面前有小孩子嬉笑著跑過,白沭北微微抬起眼,他看不到只能仔細分辨孩子歡樂的笑聲,不禁想起萌萌,不知道小丫頭是不是又長高了。 那個孩子忽然摔在腳邊,白沭北下意識想去扶他,手在邊上抓了很久才摸到孩子的小手。 孩子哭得很響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沭北緩慢地蹲在她身前,手一點點確認著她的膝蓋有沒有破皮。 林晚秋也本能地看過來,她只能看到白沭北背對著單膝著地的背影,心臟有些微頓,卻還是急忙否認了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是他呢?這么早,他來醫(yī)院做什么。 她起身準備回病房,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逃避,走路的動作都有些局促。 然而下一秒走廊那端更大的動靜讓她徹底地停了腳步,“嘩”一聲,似乎是護士手中的托盤墜地的清脆聲響。 白沭北因為伸手拉那個孩子,方向感被破壞,等孩子離開后卻完全找不到身后的椅子,而這時候走廊的人實在太多,他伸手便掀翻了匆匆路過的小護士手中的托盤。 那護士臉色很難看,正想數(shù)落幾句,可是很快發(fā)現(xiàn)了面前的男人眼神凝滯,她仔細辨認了幾秒,最后悶悶地說了一聲:“先生,眼科在五樓?!?/br> 白沭北知道此刻想必有很多人在注視著他,那種被圍觀的羞恥感讓他神色微冷,卻還是倨傲地挺著脊背:“抱歉,給你添麻煩了?!?/br> 他態(tài)度這么好,小護士就更不好多說了,只是嘟了嘟嘴低頭揀東西:“您是不是走錯樓了,要幫忙嗎?” 白沭北手指緊了緊,臉上依舊沒什么異樣:“不必,謝謝?!?/br> 林晚秋站在病房門口,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她眼里只能看到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艱難地移動,手指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往前探。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看到了他的側(cè)臉,那是白沭北,是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沒有錯。可是為什么會這么陌生呢? 陌生到,她都不敢認,她都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林晚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向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費了極大的力氣,耳邊只剩自己紊亂的呼吸,心跳卻好像停滯了。 他英挺的眉峰擰的很緊,手還在空中無措地摸索,等終于觸到墻壁時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再極緩慢地坐在椅子上。 林晚秋離得他很近,近到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下的淤青。 他的皮膚比以前白了一些,似乎也瘦了,原本凌厲的五官此刻看起來好像柔和了不少,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從椅背往下滑,那枚銀戒清楚地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林晚秋緊緊握著拳頭,看到他這樣她應(yīng)該扭頭走的,白沭北這么壞,他現(xiàn)在不是活該嗎?可是為什么心臟很難受,好像被人狠狠敲了幾悶棍似的。 他似乎察覺到了身旁有人,轉(zhuǎn)過臉來對上她的方向。 他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瞳仁非常黑,睫毛也密密實實地排列整齊,他是內(nèi)雙,整個人因為這眼睛看起來格外深沉穩(wěn)重。 可是此刻那雙熟悉的眼睛“看著”她,卻沒有一點光亮,他唇角抿的很緊,似乎在努力確認身旁是否有人一樣。 林晚秋的嗓子干澀的厲害,她想說點什么,可是腦子里空白的不剩一個詞匯。 “你要坐嗎?”白沭北忽然開口,手指攥緊扶手往邊上挪了挪,他嘴角有客氣的笑紋,說話很溫和,“應(yīng)該還有空位?!?/br> 林晚秋木然地坐了下來,她一直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個和白沭北長得像的男人,即使白沭北對她不好,即使白沭北不愛她,她還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地生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為什么要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呢? 白沭北似乎覺察到了她的視線長久地落在自己臉上,有人一直在無聲地注視著他,這種感覺讓他焦躁不安,他寒著臉微微扭過頭,避開了林晚秋的視線。 林晚秋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心臟卻依舊痛的厲害。 白沭北不知道旁邊這個人為什么一直看他,但是這樣的人他遇到過很多次,或同情或好奇,或者還有憐憫,這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白沭北倏地站起身,從口袋里掏了煙盒想走到吸煙區(qū)。 可是這對他而言顯然是件難以完成的任務(wù),他只能緊貼著墻壁走,手里的打火機還是不慎掉在了地板上。 林晚秋想也沒想就起身撿了遞給他。 他的指尖很涼,輕輕地擦過她的手背,他說話時沒看她,或許壓根不知道她在哪個方向,只是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煩:“謝謝?!?/br> 林晚秋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她要是開口,白沭北是不是會覺得難堪? 這個男人有多驕傲,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白沭北一直扶著墻壁走到了走廊盡頭窗戶那里,林晚秋跟在他幾步之外,腳步放的很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已經(jīng)沒有一點思考的力量。 等看到白家的司機從電梯里出來,林晚秋急忙躲到了一旁的茶水間,她聽到司機有些含糊的聲音道:“先生你怎么又抽煙了?醫(yī)生說了要少抽。我們先去找劉醫(yī)生,待會再去腦科?!?/br> 腦科? 林晚秋脊背僵了一僵,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白沭北的失明和腦子有關(guān)?難道他得了什么絕癥? 林晚秋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那些狗血的言情劇情節(jié)讓她越想越害怕,回病房時整個人都好像被人抽走了主心骨,直到送諾諾回來的護士喊她她才回過神。 “林小姐,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謝謝你,我沒事?!?/br> 護士和醫(yī)生們對她格外關(guān)照,林晚秋知道這都是因為白沭北的關(guān)系,開始林晚秋以為白沭北是不想怠慢了自己的親生骨血,然而今天親眼看到他這樣,他怎么還有心思安排她呢? 林晚秋覺得自己快混亂了,腦子完全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