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臨淵行、失婚少婦的性福生活(NP, 高h(yuǎn))、收繼婚、媚骨紅顏(NPH 古代)、和親之路(重生)、sao浪女主她被cao翻了(高h(yuǎn))、嫁入豪門后我的小道觀火了、蕭先生請多指教、她在虐文做綠茶[快穿]、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
顧安寧嚇了一跳,急忙緊緊貼著身后的床頭。 這么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邵庭床上。 邵庭身上的黑色襯衫有點亂,額前的發(fā)絲擋住了他眼底的真實情緒,他輕輕咳了一聲,嗓音有點?。骸拔乙呀?jīng)把她送走了,床單也處理了,你……回房吧?!?/br> 顧安寧局促地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襟,跳下床時又忍不住回頭看邵庭,像是要得到一絲安慰似得:“不會有事的,對嗎?” 她期待地看著邵庭。 房間里的窗簾緊閉,一室暗沉,邵庭站在縫隙間灑下的晨曦里,看不清他的表情。顧安寧只能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溢出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更正文! 顧和邵的番外有后續(xù),但是這個番外三觀不正,或許還重口變態(tài),因為邵庭不是好人,而且背景也不單純。所以接受不了的妹紙不要買,我更的時候會提前通知。 這里你們應(yīng)該看出來,顧就是個敏感自卑的小姑娘,沒什么主見,算是被身邊蟄伏的這匹狼一路算計了。 ☆、49玩火 白沭北找了林晚秋很久,榕城并不大,可是在這一刻白沭北才知道要找一個人居然是件這么難的事情。林晚秋把店盤出去了,她該怎么生活?一想到這個白沭北的心就好像被一團熊熊烈火煎熬著。 萌萌在鬧脾氣,沒有以前那么乖巧容易哄了,就拿吃飯來說,白沭北不放心所以沒找家政,自己親自給孩子下廚。 他廚藝不好,但是簡單的炒菜做飯還是可以的。 但是萌萌一點兒也不給面子,直接把筷子扔到了餐桌上,眼淚汪汪地瞪著他:“不吃,我要吃mama做的!” 筷子落在桌面上因為撞擊直接濺到了白沭北面前,他握著筷子的手都繃得發(fā)緊。 他極少會對孩子發(fā)脾氣,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此刻依舊強壓著怒氣:“寶貝乖,mama心情不好去旅游了,等她回來好不好?” “不好?!泵让然卮鸬母纱?,黑黝黝的眼好像能直接看進(jìn)他心底,“爸爸騙人,mama被你氣哭了,她連萌萌都不要了。” 孩子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白沭北覺得腦子都快裂開了,他放下筷子捻了捻眉心,硬挺的濃眉深深蹙起:“萌萌,爸爸一定把mama找回來,爸爸保證,你乖一點?!?/br> 孩子瘦小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小拳頭覆在桌面上,抿著小嘴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爸爸要是找不回mama,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要mama,不要別的阿姨?!?/br> 萌萌說著就費勁地從凳子上蹭了下來,趿拉著拖鞋“啪啦啪啦”跑上樓了。 白沭北安靜地看著孩子消失的小小背影,沉沉靠進(jìn)椅背里,以前從沒覺得這屋子大過,就算只有他和萌萌也不覺得太安靜,可是現(xiàn)在……好像哪里都靜悄悄的讓人窒息。 林晚秋明明也只是那么安靜的一個人,可是為什么存在感這么強。 白沭北伸手摩挲著面前的瓷碗,這套碗碟是林晚秋買來的,清秀典雅的藍(lán)色花紋很像她給人的感覺。 白沭北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很沉悶的男人,活得很累,或者說道貌岸然更適合他。他是家里的長子,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幾乎指望不上,老二就不說了,老三和小黎的家長會都是他去開的。 他本性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被迫早熟,被迫做個有責(zé)任、有原則的男人,還要給弟弟meimei做榜樣,他選了最正直的一個職業(yè),選了最光輝的一條路。 他背后為弟弟meimei鋪平道路,把他們的瑣事都視為己任,他心底那些壓抑的東西越來越深,終于在遇到林晚秋的時候,全都爆發(fā)了。 白沭北想,或許他本來就是個卑劣的男人,有所有男人的虛妄、自大、自私,然而這些缺點被積壓的太久了,在林晚秋身上才肆無忌憚的爆發(fā)了。 這么說,他在林晚秋面前才活得更自由,更像他自己。 白沭北用指尖描摹著那個碗的邊緣,好像上面還殘留著林晚秋的溫度一樣,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很想她,她好像是一種并不起眼的毒,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蔓延了他全身 晚上白沭北給孩子煮了營養(yǎng)面,哄了萌萌很久小家伙才抽抽噎噎地吃完了。白沭北給她擦嘴的時候,忍不住問:“你平時和mama在一起也這么皮嗎?” 萌萌坐在小凳子上,仰著可*的小臉蛋:“mama才不會像爸爸這么沒耐性,mama看萌萌生氣走了就會馬上來哄,不會讓萌萌哭一個小時!” 白沭北想吐槽面前的小鬼,知道一個小時有多久嗎?可是孩子的話讓他沉默下來,低頭將手里的濕巾扔進(jìn)垃圾桶了。 孩子說的沒錯,林晚秋比他有耐心多了,自從和林晚秋結(jié)婚后,他幾乎一點兒都不用cao心孩子的事,孩子的飲食起居、孩子的身體狀況,每一件家庭瑣事都交付到了林晚秋身上。 他很安心,每天在部隊都不用cao心家里的事。 林晚秋連白小黎的事都極其盡心,白小黎在學(xué)校的衣服還是林晚秋帶回家一起用洗衣機洗的,她總說:“小黎在學(xué)校一直手洗,衣服還好,床單被套很麻煩?!?/br> 她還會給白小黎送吃的,連帶著白溍西和白湛南都有份兒。 白沭北想著這些,心里有些脹痛,明明都是些小事啊,以前看到了他也沒有半分感覺的,可是現(xiàn)在卻好像在心里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化學(xué)效果。 萌萌歪著頭看白沭北,夜晚的光線有些模糊不真切,她居然在爸爸臉上看到了幾分悲傷。小家伙眨了眨眼,身子往前盯著白沭北打量:“爸爸,你是不是在想mama?” 想林晚秋? 白沭北一怔,知覺想否認(rèn),可是他今天一整天的確都是在想這個女人啊,沒有一刻停止過! 白沭北沉著臉,按住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腦袋,將人直接扔在了小床上,硬聲硬氣地:“睡覺?!?/br> 萌萌掙扎著從小床上蹦起來,對著他吐舌頭:“爸爸*mama還不敢承認(rèn),膽小鬼!” “……” 白沭北第二天回了趟白家,白友年一看他一臉寒霜的進(jìn)了客廳,抖了抖手里的報紙:“這又是回來找我吵架的?” 白沭北徑直在他對面坐下,忽然甩出兩個紅色本子扔在茶幾上。 白友年略略看了一眼,馬上垂下眼眸:“不是早就結(jié)了,怎么突然想到通知你老子了?!?/br> 白沭北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是讓你看清楚,我這輩子和林晚秋都只可能有這一個證?!?/br> 白友年這才正眼看他,把手里的報紙慢悠悠地疊起來,他動作很慢,一舉一動間蘊含著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 白沭北卻并不怕,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似乎做好了和他撕破臉的打算。 “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比起林晚秋,顧安寧顯然更好一些?!卑子涯昴樕z毫未變,好像自己說的話沒有一丁點不妥。 白沭北都懶得斥責(zé)他:“退而求其次,還真是委屈您了?!?/br> 白友年挑著眉,雙手環(huán)胸,那樣子氣的白沭北青筋直跳,他沉默片刻,直接拿起桌上的結(jié)婚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自己所謂的“父親”。 “如果說以前我還奢望過從你這里得到所謂的父*,那么我這次是真的明白了,你*的不過是你自己,而我,完完全全得了你的遺傳。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可是這次,謝謝你提醒了我?!?/br> 他說完轉(zhuǎn)身要走,白友年倏地站起身,厲聲喝道:“白沭北,你到底是在忤逆我還是真喜歡那個女人,好好問問你自己,要真*她,你為什么遲遲不肯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我不過是幫你糾正一個錯誤,我是你父親,我了解你?!?/br> 白沭北停了步子,慢慢回頭看著他,眼神冷的好像一柄利劍,他嘴角帶著譏諷地弧度,一字字慢慢道:“了解?連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br> 白友年鐵青著臉看他,眸間隱隱有些狠厲之色。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不知道我也可以活得這么像個人,有血有rou?!卑足鸨睕]有看白友年,慢慢說著,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不是。 白友年眉頭皺的很緊:“你胡說什么,以前的你就很好,現(xiàn)在完全不正常了!” 白沭北憐憫的看了眼白友年,他知道自己說再多對方都理解不了,只是沉了嗓音,帶著幾分威懾:“別再干涉我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我現(xiàn)在根本不懼你半分。之所以忍讓是還顧忌小黎的面子,老二老三也奈何不了我。” “林晚秋和顧安寧不一樣,你敢對她下手,別怪我不看父子情面?!?/br>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眼里的陰狠卻讓白友年微微怔住,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和他說這番話。 白沭北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決絕孤傲。 白友年沉默地陷進(jìn)沙發(fā)里,白沭北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出來的,這個兒子有股子隱忍的狠勁。他過去活得太壓抑了,為了幾個弟弟meimei一直忍耐著他,這些白友年都是知道的。 顧安寧當(dāng)年的事兒他多少還有把握控制白沭北,但是現(xiàn)在的白沭北地位已經(jīng)不容小覷,白沭北現(xiàn)在是為了那女人和他徹底的撕破臉了,可是他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控制這個兒子,他現(xiàn)在不是過去那個隱忍不發(fā)的白沭北了。 他的兒子,好像不一樣了 林晚秋在這家福利院做的很開心,工作一點兒都不累,而且大家知道她是孕婦后,還時常照顧她,就連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都很熱情,總是把自己每天發(fā)到手的水果留給她。 林晚秋人好,脾氣也好,和這里的每個人都相處融洽。 生活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林晚秋很少會想起白沭北,想他等同于自虐,林晚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那么傻了。 倒是她偷偷去看過萌萌好幾次,有幾次也看到了白沭北。 白沭北親自去接的萌萌放學(xué),林晚秋都疑惑他怎么那么有空?而且很奇怪,白沭北的車停的位置都很隱蔽,要不是她小心謹(jǐn)慎,說不定早就被他察覺了。 她不敢走上前,即使再想萌萌都不敢輕易走過去,有一次白沭北在幼兒園放學(xué)時沒有馬上出現(xiàn),林晚秋在附近的街道上也沒看到他的車,她險些就上去了,因為萌萌一個人站在幼兒園門口,那里只剩老師陪著孤零零的小家伙。 孩子低垂著腦袋,紅色小皮鞋在地上磨蹭著,林晚秋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也能料想到孩子有多傷心。 她心疼極了,腳都忍耐不住邁出了一步,可是就在剎那間,忽然看到白沭北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出現(xiàn)的。 他挺拔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孩子,站在那里和老師說著話。林晚秋能看到他的側(cè)臉,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倒是不像上次見時那么潦倒了。 林晚秋一直看著孩子,心里好像刀絞一樣,她只能伺機而動,等著白沭北回部隊時說不定就能偷偷去看萌萌。 其實被白沭北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可是她現(xiàn)在不想見這個男人,而且她現(xiàn)在沒錢沒權(quán),要真和白沭北硬碰硬必定吃虧。 白沭北抱孩子上車前,似乎還朝周圍看了幾眼,林晚秋往拐角的墻壁上貼了貼,直到那邊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 這種情況發(fā)生了許多次,再后來林晚秋就越來越機警了。 生活過的很簡單,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三個月該去醫(yī)院做檢查的日子。 林晚秋請了假,出門時遇到了辦事兒回來的劉主任,對方一聽說她要去醫(yī)院,急忙攔著:“別麻煩啦,今天市醫(yī)院有幾個大夫來給咱們院里的孩子老人做檢查,順便讓她們給你看看。之前不是收留了個懷孕的流浪女,正好有婦產(chǎn)科醫(yī)生?!?/br> 林晚秋想這樣也好,這個福利院離醫(yī)院特別遠(yuǎn),現(xiàn)在天越來越冷了,跑那么遠(yuǎn)的確很麻煩。 可是她沒想到,在這里也會遇上熟人,跟著劉主任進(jìn)了那個有些嘈雜的房間,推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微微皺眉的女人。 ☆、50玩火 陳諾沖著林晚秋眨了眨眼,等面前的人檢查完了才朝她招手示意。 林晚秋走過去在陳諾身前坐下,微微彎起眼眸:“在這也能遇到你,真是緣分。” 陳諾帶著口罩,說話時稍微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看她的眼神卻是明亮澄澈的。她端詳了林晚秋幾秒,這才低頭給她量血壓:“看來你和白沭北徹底鬧崩了?!?/br> 林晚秋抿了抿唇,只是微微點頭。 陳諾抬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上次在醫(yī)院忍不住諷刺了他幾句,這男人實在太自大了,沒想到他最后居然還能眼睜睜看你住在這里,簡直是——” 陳諾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對面前這女人既同情又有些怒其不爭。 林晚秋也聽高赫說過陳諾在醫(yī)院刁難白沭北的事兒,陳諾和她并不熟,她是高赫的青梅竹馬。但是陳諾這人心直口快,看不慣的就會出口揶揄,完全不在意是否得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