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臨淵行、失婚少婦的性福生活(NP, 高h)、收繼婚、媚骨紅顏(NPH 古代)、和親之路(重生)、sao浪女主她被cao翻了(高h)、嫁入豪門后我的小道觀火了、蕭先生請多指教、她在虐文做綠茶[快穿]、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
她的命是知夏救的,繼母去世那時候她太小不懂事,沒人注意的時候就跑到了湖邊差點淹死,是知夏拼命把她拽上岸的。 她就算犧牲一切也得讓知夏活下來! 可是人的志氣到了困境面前總是不堪一擊的,正在她焦慮絕望的時候,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則有關“代孕mama”的新聞。 她看著那新聞想了很久,這是個有爭議的職業(yè),而且于她而言實在有些挑戰(zhàn)道德底線。母*在每個人心目中都極為神圣,于她亦然,所以她考慮了很久,最后在醫(yī)院再次下達催費通知時倉促地決定了。 當公司安排她和那家雇主見面時,她是第一次見到了顧安寧,顧安寧看起來很小,還不到結婚的年齡,所以林晚秋對她印象很深刻。而且顧安寧當時神情不太對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她才知道,顧安寧和那個男人還沒結婚,而這個孩子……其實是用來逼婚的。 但是逼婚的對象并不是這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的父親。 多年后林晚秋才知道,原來是白沭北的父親不贊同顧安寧和白沭北結婚,故意刁難她。而顧安寧……根本就是無法懷孕的。 不孕并不稀奇,來找代孕的多數(shù)家庭都是女方不孕造成的,然而眼下顧安寧說出了她不孕的真相,卻讓林晚秋震驚極了。 “白叔叔私下找過我,他暗示過我白家的媳婦兒必須有孩子。而我……根本就是性冷淡?!?/br> 顧安寧說這話時有些難以啟齒,臉上更是紅的滴血:“我以前有過不好的回憶,所以很抗拒男人親近我。白叔叔應該是知道了我的過去——” 林晚秋愣愣的聽著,顧安寧一字字說道:“我以前被……強暴過,所以很排斥男人的親近,沭北,是我第一個不抗拒的男人。他身上的正氣讓我很有安全感,不過我們……也始終沒有突破過?!?/br> 林晚秋仿佛在聽天方夜譚,她不知道白沭北和顧安寧之間是這樣的,在她看來,白沭北和顧安寧是一對*的極深的情侶。 可是越是這樣,不是說明白沭北越*顧安寧嗎?至少和對她是不一樣的,白沭北曾經(jīng)那么迷戀她的身體,現(xiàn)在只覺得越發(fā)諷刺。 顧安寧并未察覺到林晚秋的反應,只是繼續(xù)解釋著:“我去做過檢查,我的排卵也有問題,所以才、才安排你和沭北——” 想起那一晚,林晚秋也咬住下唇?jīng)]說話。 而這一切都是事后才知情的白沭北就更加煩躁了,他那晚喝多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第二天只當那個人是顧安寧,這才提出了結婚的請求。 然后登記當天卻發(fā)現(xiàn)顧安寧失蹤了,他開始甚至以為顧安寧是逃婚了,可是當看到那份代孕協(xié)議時腦子便徹底懵了。 這一切像個謎團一樣困擾了他六年。 直到此刻他才從顧安寧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林晚秋因為知夏作出的犧牲讓他既嫉妒又羨慕,可是他也漸漸在林晚秋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一直看著林晚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象著那個年紀她能承受的,而他卻一次次那般諷刺羞辱她。 甚至在她剛剛生下孩子不久就把她趕出門…… 白沭北越想越心驚,忽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能追回林晚秋了。 林晚秋的目光也沒落在他身上,一直復雜地注視著顧安寧,顧安寧眼眶發(fā)紅,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有些讓人心疼,她極力忍耐著,這才慢慢站起身:“林小姐,我該說的都說了,希望你和沭北好好談談,時間真的很寶貴,請珍惜身邊的人?!?/br> 顧安寧說完就開門走了,邵庭站在門口,見她出來長長吁了口氣,看到她的表情卻眉頭深鎖:“小姐?” 顧安寧擺了擺手:“沒事?!?/br> 邵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緊合的門板,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隨即走在顧安寧前面:“想哭就哭吧,我什么都看不到。” ☆、47玩火 顧安寧哭了很久,邵庭安靜的坐在車前,偶爾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卻越攥越緊,終究沒有出聲安慰她。 白沭北早就從過去走了出來,而顧安寧還一個人活在那些回憶里。 但是這條路必須走,只有這樣,顧安寧才有將來,否則她只會一輩子都不愿面對現(xiàn)實。邵庭從置物柜里拿出幾張抽紙遞到她面前,安靜地開車。 顧安寧從后視鏡里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公寓,心里難受的說不出話,好像離她漸行漸遠的還有那個男人。 她醒來時以為一切都還在昨天,白沭北站在她面前,還是和過去那個男子一樣。顧安寧一直天真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沒改變,她還可以和他繼續(xù)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 然而,在那種情況下卻得知了他結婚的真相。 她不是不難受,甚至想著,白沭北那么*她,或許只是因為萌萌才對林晚秋多出點不一樣的情愫,于是她一直抱著一丁點期望,卑劣地希冀著結局的不同。 白沭北受傷的這段時間,她去看過他很多次。 白沭北整個人意志消沉,這樣的白沭北不是她了解的,她還是六年前的那個顧安寧,可是白沭北,已經(jīng)不是六年前的那個白沭北了。 他每天呆在家里,卻神情恍惚,總是會不自覺的朝門口張望,而那緊合的門板紋絲未動。 顧安寧知道他在等一個人,而那個人是誰,她再清楚不過。 他常常會看著手機發(fā)呆,這種失神的模樣也在折磨著她。 就連萌萌也一樣,對于她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阿姨充滿了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戒備,總是緊緊抱著白沭北,警惕地望著她:“我mama只是回家去取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的!” 顧安寧呆在這個曾經(jīng)熟悉的屋子里,卻再也沒有過去那熟悉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六年過去了,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她還想再自欺欺人,直到那天,白沭北親口對她承認:“安寧,我們回不去了?!?/br> 顧安寧一直都知道的,六年太長了,白沭北本來就不是長情的男人,有多少感情也早就被現(xiàn)實給磨光了。 白沭北安靜地坐在沙發(fā)里,看她的眼神充滿悲傷:“安寧,我不想再騙你,也不能騙我自己。我對她,不一樣了。” 顧安寧曾經(jīng)吸引他的那些東西,對這個年紀的他而言早就沒了吸引力,他對林晚秋的感覺或許還沒理清楚,可是不能再耽誤顧安寧了。 顧伯平一直請求他瞞著顧安寧,可是這樣瞞著,真的是為她好嗎? 林晚秋離開的這段日子,白沭北明顯感覺道心底好像少了些東西,那東西不能致命,可是足以讓他渾身不自在,讓他的生活徹底垮了。 顧安寧眼眶發(fā)紅的看著他,難以遏制的悲傷傾瀉而出:“你*上她了?” *上了嗎? 白沭北知道或許這還不算*,但是*情是什么呢?他本來就不懂。 以前對顧安寧更多的是忍讓和包容,顧安寧在舞臺上的熱情和張揚讓他一見鐘情,那些是他缺乏的,后來知道她少女時期那段遭遇,那個時候的白沭北二十出頭,正是男人英雄主義最強悍的時候,他對顧安寧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保護欲。 就像保護老二老三和小黎一樣,下意識將她護在自己羽翼之下。 對比過去,白沭北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對林晚秋的感情,所以他從未敢輕易說出“*”這個字眼兒,只是現(xiàn)在沒法放手讓她離開。 一開始他對林晚秋的確是目的不純,可是現(xiàn)在自己完全混亂了。 顧安寧看白沭北不說話,心不由地往下沉,她回家之后將自己鎖在屋子里整整兩天兩夜,電腦上播著以前*看的喜劇片,可是卻哭得一塌糊涂。 等再出來時,她決定了,這場三個人的旅途只能由她退出。 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沒有結婚,她或許會去爭取,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沒有孩子,她會去為自己搏一搏,如果……白沭北沒有猶豫。 太多的如果,可是這就是現(xiàn)實。 現(xiàn)實告訴她,她錯過了。 所以她不顧一切地想替白沭北解釋,她不怨恨白沭北,無端消失六年,他沒有任何責任等著她。過去和這個男人相*過,她也并不后悔,白沭北在她最好的年華里給過她信心和寵*,讓她徹底走出了那段少女時期的陰影。 而如今的局面,不過是命運和她們?nèi)齻€人開的玩笑,孰對孰錯,誰又能說清楚。 顧安寧走后,屋子里靜謐無聲。 只剩下林晚秋和白沭北沉默對峙著,依舊是這間曾經(jīng)被她一直當做“家”的地方,她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在這一刻,忽然有些明白“心如死灰”的滋味。 顧安寧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關系,以為他們在這六年來或許建立了真感情,這才急于將一切解釋清楚。 可是只有林晚秋和白沭北知道,這一番解釋,不過將兩人岌岌可危的關系徹底推倒了懸崖邊。 果然林晚秋馬上開了口,看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冰冷:“我走了?!?/br> “晚秋?!卑足鸨辈恢来丝套约耗苷f點什么,林晚秋現(xiàn)在想來是恨極了他,連多看他一眼恐怕都不甘愿了。 他慢慢走上前一步,離得她很近,可是終究也沒敢抬手去觸碰她一下:“對不起?!?/br> “為什么?”林晚秋回頭看他,嘴角帶著笑,可是那笑容像刀一樣直直刺進他胸口,“因為你不能*我嗎?” 白沭北喉嚨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給扼住了,說不出話,他想否認的,可是說了,林晚秋就真的會相信嗎? 林晚秋閉了閉眼,聲音低落下去:“不是顧小姐的原因,你*過一個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錯了人?!?/br> 白沭北心臟一緊,黝黑的瞳仁劇烈收縮。 林晚秋再看他時,眼里有些濕意:“就這么相忘于江湖,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看見你,我只會記起自己曾經(jīng)有多荒唐、多可笑?!?/br> 白沭北呆滯地看著林晚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凍住了,冷,徹骨的寒冷滋味襲上心頭,可是依舊沒能讓他好受一點,聽著她的話好像全身都疼的快要站不住。 林晚秋沒再多說,他們現(xiàn)在彼此面對著,說什么都顯得徒勞,打開門想走,卻意外地撞見了萌萌和白小黎。 門外的兩人也驚了一下,尤其是萌萌,看到林晚秋時激動地瞪大眼,剛想說話又被她臉上的淚痕給震懾住,又驚又怒道:“mama,誰欺負你了?” 林晚秋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孩子,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最后俯身用力吻了吻她的額頭:“寶貝,對不起、mama對不起你。” 萌萌仰著小臉,一臉的迷惑,林晚秋什么都沒再說,看了白小黎一眼就匆匆朝電梯門口跑過去。 白小黎和萌萌一同看向屋里,只剩下同樣魂不守舍的男人安靜地站在客廳中央,而那個向來冷漠倨傲的男人,一雙凌厲逼人的眸子早就殷紅好似充血一樣。 萌萌握著小拳頭沖了進去,一下下砸著白沭北的胸膛,小臉急的發(fā)紅,眼淚也簌簌地落了下來:“壞爸爸,mama好不容易回來你還欺負她!你還我mama,還我mama!” 白沭北看著不斷哭鬧的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腦子里只剩一個念頭:他都對林晚秋做了些什么啊? 那個道貌岸然的白沭北,如今終究是將林晚秋給傷透了,他不過仗著她喜歡她,怎么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地將她的真心撕扯成碎片呢? 他太混蛋了,從沒發(fā)現(xiàn)過自己居然可以這么混蛋。 林晚秋回去之后就努力想把店盤出去,她不想再和白沭北有任何牽連。最后盤給了一對外地小夫妻,價錢稍微低了一些,可是林晚秋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她總覺得白沭北還會再找上門來。 林晚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東西本來就不多,看著這個自己經(jīng)營不久的小店發(fā)呆。 二十六歲了,活得一塌糊涂,為了一個男人更是活得沒有一點兒尊嚴。如今一切都看明白了,被玩弄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不怨天尤人,只想從這一刻開始好好活一次。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晚秋拿過一看是白沭北家里的座機打來的,她沒想到白沭北這么快就會打過來,沉默片刻,直接拔了手機卡。 這里不能再呆了,林晚秋拖著拉桿箱連夜就離開了店里。 先找了一間小旅館暫住,之后就開始著手找房子,不能找太貴的,可是和人合租又不夠安全,而且她現(xiàn)在肚子里還有孩子,還要考慮將來待產(chǎn)的事情。 前方的路幾乎沒有一點希望,可是林晚秋覺得,怎么都要離白沭北遠遠的。 她找了好幾天都沒合適的房子,單人公寓也很貴,而且最少也要一起支付半年的租金,她給知夏交完治療費就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