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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聰、江帥沒想到本來欲走的大哥,竟然被大嫂拉著坐下來了,心中都是激動不已。 這可是十年來,他們第一次與大哥如此近的坐在一起吃飯呢。 小郡主更是高興,忙給江泠的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葡萄酒:“父王,這是上次我們一起捏的葡萄,釀成的葡萄酒,十分好喝,您嘗一嘗。” 小郡主這是醉了,平時她根本不會有這種勇氣的。 江泠看了她喝得通紅的小臉,有些不高興的看了江聰和江帥一眼,怎么當(dāng)?shù)氖迨澹棺尳影埠攘诉@么多。 江聰、江帥看到江泠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心中一凜。 他們兩個以為江泠還是不喜小郡主呢。 若是大哥不接江佑安的酒,又或當(dāng)眾訓(xùn)斥她,這該怎么辦? 江聰便想伸手去拿江佑安手里的酒杯,然后說兩句緩頰的話。 可這時,他就見大哥抬了手,不僅接過了江佑安手中的酒杯,還溫言的說了句:“你不要再喝了!” 而且又解釋了一下:“喝多了,頭會疼的。” 江聰和江帥都沒想到從大哥口中,竟能對江佑安說出這樣的關(guān)心之語,他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江佑安也沒想到,她覺得今晚的一切美好得都像在做夢,她忙乖巧點頭:“父王,孩兒省得?!?/br> 虞晚晚看江泠如此對江佑安也很高興。 不過見他拿了酒杯就要干了,忙伸手壓住了他的手:“你這樣牛飲,是嘗不出酒的滋味的,應(yīng)該這樣喝?!?/br> 說著拿起她的酒杯:“你看,一搖,二聞,三品嘗。要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的?!?/br> 還小口抿著喝? 旁邊伺候的田嫂子都替自家將軍牙疼。 像江泠這種帶兵打仗,從戰(zhàn)場尸山血海殺出來的人,就算沒酒量,都是大碗大碗的喝酒的,就是寧可喝倒,也不能輸了氣勢的。 更何況江泠的酒量極大,小口喝對他來說哪能盡興。 江泠也有些無奈,算了,不與一個小醉鬼多計較了。 江泠按著虞晚晚示意的三個步驟,搖了,聞了,才喝了一口。 虞晚晚滿意了,動手給江泠烤了一片rou:“你來嘗嘗這辣椒醬的滋味,你一定會喜歡的?!?/br> 江泠依言嘗了一口,舌尖立刻感到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但這種灼熱并不是疼痛,而是會讓人毛孔都會噴張的舒暢感。 太合他的胃口了。 虞晚晚就覺得江家的四個人都是干飯人。 江帥不用說了,標(biāo)準(zhǔn)吃貨一枚。 而江聰作為讀書人,雖看著文氣,但吃起飯來的速度也不慢,其實不比江帥吃得少。 而小郡主呢,虞晚晚的胃口在女孩子中算好的,但小郡主今晚比她吃得還多,那也是吃得不少了。 江泠就更不要說了,這人不光吃的多,還吃的快,吃什么都仿佛秋風(fēng)掃落葉似。 他總給虞晚晚一種,吃了下頓就沒了下頓,逮了一頓非得要吃撐了的感覺。 不過,作為主廚,看到自己做的美食,這么受歡迎,虞晚晚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她已經(jīng)吃飽了,便一悶心思坐著烤rou,投喂江泠。 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高興的事,嘴里不由的就哼出歌來。 虞晚晚的聲音是悅耳的,有種摩挲人耳朵的空谷黃鸝的清幽婉轉(zhuǎn)。 但江泠細(xì)聽歌詞:“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我是一張豆腐皮兒,又逗又腐又很皮,我是一塊巧克力,乖巧可愛又美麗……” 酸菜魚? 這是唱的什么? 奈何虞晚晚現(xiàn)在有一個小迷妹江佑安,在她心中虞晚晚無一不好,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江佑安雙手托著臉,像朵向陽光似的,咧著嘴嘻嘻笑:“娘親唱得好好聽?!?/br> “好聽吧?!庇萃硗碜约阂埠懿恢t虛。 “可是娘親為什么是酸菜魚呢?”江佑安眨巴了下大眼睛。 江帥忍不住伸手揉了她頭發(fā)一下,真是喝多了,大嫂隨口唱一句,她還認(rèn)真的思考上了。 江佑安想了片刻,忽然高興的叫起來:“我知道了,娘親母姓虞,可不是就是酸菜魚。” 江帥差點沒咬了舌頭,她今天可是什么都敢說,以后可不能讓她再喝酒了。 江佑安還在興高采烈的道:“這么看,父王和娘親真是天生一對呢?!?/br> 江帥松了口氣,這話說得是將功補(bǔ)過了,很受聽。 江聰反應(yīng)更快,忙接了一句:“為什呢?” “二叔,你好笨,連這個都沒想到。”江佑安得意的搖頭晃腦:“你看,娘親是魚,父王是江,魚兒離不開水,可不是天注定的?!?/br> 江帥一拍掌:“對呀!這么說來,大嫂真的是與大哥天生的緣份。” 江泠的心不由得就是一動。 可虞晚晚不愿意了,憑什么是她離不開江泠啊,他們以后可是要和離的。 虞晚晚伸出一指擺了擺:“no、no。” No?什么意思? “安安,若按你的諧音,也可這般說,泠通鯪,也是魚。都是水里的?!?/br> “哦,鳳凰雙棲魚比目,那也是一對?!毙】ぶ骺墒遣排?,出口便來典故。 江聰,江會元,也馬上接了一句:““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干什么,干什么,顯你們讀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