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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她在小聲的抱怨:“都說唇薄的人薄情挑剔, 怪不得總是對我冷著臉?!?/br> 江泠就覺得涌到頭頂?shù)难忠还赡X的沖向了太陽xue, 一蹦一蹦的鼓的頭都疼了。 他面對著成千上萬的敵軍都沒這樣頭疼過。 這若是其他人他早就不客氣了, 可懷里這個,是帶著醉意的瓷娃娃, 打不得、碰不得, 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也訓(xùn)不得。 他們兩個這樣抱著,院里的人都有些驚。 他們何嘗見過江泠會與人如此親密。 尤其看到虞晚晚拿手指撫摸江泠的嘴唇時, 這動作明顯就是夫妻間獨有的親昵。 而且從某個角度看, 更像是江泠主動含住了虞晚晚的指尖, 這可就帶上不可描述之意了。 江聰忙去看江佑安,則見江佑安眨著大眼睛,喜不自勝的看著江泠和虞晚晚。 江佑安覺得她的臉燙燙的, 眼前的景物有些晃。 不過她開心的看到,娘親瞧見父王回來了,就興奮的撲到了父王懷里,而父王也高興的抱著娘親不撒手,還親了娘親的手呢。 父王、娘親如此恩愛,娘親又這樣疼愛她,他們不正是幸福的一家嘛! 哦哦,一家人,太開心了! 小郡主覺得所有人都應(yīng)該開心。 欸,三叔怎么不笑? 她不樂意的猛地拍了江帥一掌:“三叔,你笑啊,笑啊?!?/br> 江帥沒防備,被她這用力一掌打得身子一歪。 但看了小郡主紅彤彤的小臉,也不能和小醉鬼一般見識,便忙拿手去捂她的嘴,噓道::“別說話!” 沒看大哥和大嫂正情意綿綿呢。 不過,院子里此刻肅靜無聲,小郡主這一叫,便顯得極是突兀,聽在虞晚晚耳朵里就像打了個小雷。 她被雷得清醒了些。 她扭頭便看見滿院子的人都直愣愣的在看著她,而她再一抬頭,就見自己的手指正抵在了江泠的唇上。 ??!她做了什么?擼貓擼到狼王頭上了。 不過酒喝多的人,腦子即便還是明白的,但行為卻是不受腦子控制了。 虞晚晚想著要趕快撤回手指,可指尖碰觸著江泠的雙唇,他的唇溫溫潤潤,不像他的人那樣冷冷冰冰。 手感竟然出奇的好。她忍不住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之前她雖當眾摸江泠的臉,但院子里的都是自家人,也不算逾矩,只能說膽大。 但現(xiàn)在這個捏唇的舉動,在這個朝代,可就真的有點超出禮數(shù)了。更何況她施與的對象是一向重規(guī)矩的冷面江泠。 江泠也沒想到虞晚晚來了這么兩下,之前她的手指摩挲他的唇,可算做妻子的見歸家的丈夫,表達下綿綿的情意。 可現(xiàn)在這一捏,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調(diào)戲”的味道了。 不過江泠林行軍打仗見過的陣勢多了,此刻還是能兜得住的。 但滿院子的人都被虞晚晚這大膽的兩下和江泠的面不改色給震到了。 尤其是江聰和江帥,原來大哥、大嫂,兩個私下里竟是這樣相處的。 沒想到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大哥,在大嫂面前竟會如此柔腸。 而春桃和夏荷兩個則是心里著急,娘娘啊,您這是在干什么,您快住手吧。 江泠耳目清明,余光便看到,院里人都在鼓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江泠心中便有些不悅,一個個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圣人早就有云“非禮勿視”,還不趕快低了頭。 但江泠本身哪是遵從禮教的人,人家圣人的“非禮勿視”是說不合符禮教的東西不能看,是勸導(dǎo)、規(guī)誡。 而他的“非禮勿視”卻是指這是他們夫妻的事,你們看什么看。 他根本就沒考慮,虞晚晚這樣有什么妥不妥的。 這就叫做雙標! 但對上位者來說,雙標是極正常的事。 江泠撩了眼皮,目光冷冷一掃,眾人就覺得頭皮涼嗖嗖的,忙一縮脖,都低下了頭。 不過倒不覺得有多害怕,更多的是想笑。 江泠等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才伸手拿開虞晚晚的手,輕聲訓(xùn)了句:“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虞晚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叫“酒壯慫人膽”,立刻回嘴:“今天高興嘛,才喝的酒。 對了,你回來的正好,今晚我做的是韓國烤rou,一定合你的口味?!?/br> 說著從江泠懷里站直身,拉了他的袖子往桌邊來。 可是一拉,沒拉動。 她回頭就見江泠微垂了眼皮,淡淡道:“你們吃吧,我還有事情?!?/br> 江聰、江帥聽了這話,心中是說不出的失望與難受。 可虞晚晚聽了,便是不愿意,嬌嗔道:“你這人怎么這么掃興,大家在一起吃飯,不正熱鬧嘛,你快點!” 說著靠近一步,雙手直接抱住他的手臂,就往桌邊拖。 江泠想抽開手臂,可是他的胳膊被她抱在懷里,手肘就抵在她了身前。 觸感是那樣的清晰,他就覺得的自已的胳膊像被點了xue,根本無法動彈。 帶著整個身體也仿佛沒了氣力,而腳卻自帶了意識,不聽話的跟著她的腳步走了。 就像他這次出去辦事,本是四天的行程,他只用了二天便趕回來了。 江泠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被虞晚晚拖到了桌邊。 虞晚晚還沒完,一把把他拉坐到椅子上,雙手又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下了命令:“你就做下來和我們一起好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