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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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宋老夫人立刻換成一臉的哀傷,“你是醫(yī)官,人家都說醫(yī)者父母心,巖青再不好,也是我娘家的一條根呢!花了一千多兩銀子買了一頓折騰,性命都丟了大半條!你就忍心看著他去死?” “啊?他要死了嗎?”姚燕語詫異的問。 “死是死不了,不過也沒差了!”宋老夫人嘆道,“宋家本就沒落了,那一千兩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是壓箱底的積蓄了。我們臨來的時候你老舅奶奶拉著我哭的凄慘,你說我怎么忍心?” 姚燕語心想她拉著你哭的凄慘你就這樣?當(dāng)初他們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你心疼嗎?你甚至幫著他們算計我。如今我顧著自家人的臉面,你們卻越發(fā)的蹬鼻子上臉了。 “燕姐兒,誰沒有個三親四友的?宋家是我的娘家,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給他們那邊的頭兒寫封書信,讓他們把那一千兩銀子換回來,別再找你宋表兄的麻煩了,成不成?”宋老夫人拉著姚燕語,神情悲痛,泫然欲泣。 ------題外話------ 昨天大珠珠奮力雄起,萬更加小劇場,居然沒有更多的月票,被人家甩出十條街! 好傷心啊! 啊啊啊—— 好痛苦! 好悲憤! 好頹喪! 今天乃們再不安慰我,我就去墻角畫一天的圈…。 ☆、第三十章 妄念,執(zhí)念 姚燕語看著宋老夫人悲苦的神情,心里猜測著不知道老太太這樣子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裝的。于是輕嘆一聲,說道:“將軍雖然是輔國大將軍,但卻沒有水師的兵權(quán),揚州,洞庭水師都直屬朝廷,將軍若是隨便插手,讓皇上知道了必然怪罪,輕了被責(zé)問個越權(quán)辦事,重了,都有可能被扣上謀逆的帽子?!?/br> “哪有那么嚴(yán)重的事兒呢!他們收受賄賂,難道就沒人問了?”宋老夫人一著急,說出這么句話來。 姚燕語頓時笑了:“行,老太太的意思我明白了?!庇腥耸帐苜V賂就有人行賄買官,這事兒捅出來兩邊都討不到什么好,這倒是很合自己的心思。 “那我先謝謝你了?!彼卫戏蛉肆⒖剔D(zhuǎn)悲為喜,拍著姚燕語的手笑得慈眉善目。 姚燕語笑了笑,心想若是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怕不得掐死我???不過這事兒還真的辦仔細了,不能叫人把消息傳到老太太的耳朵里了,否則以后可真的沒有清凈日子過了。 好歹清凈了一會兒,馬車已經(jīng)行至大悲寺門前的臺階前。 小丫鬟先下車,然后扶著姚燕語下去,姚燕語又轉(zhuǎn)身扶宋老夫人。老夫人因為姚燕語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所以神清氣爽,步履矯健,索性連拐杖都不用了。 蘇玉蘅和姚雀華先后下車,和后面的寧氏一起上前來。寧氏攙扶著宋老夫人,蘇玉蘅則趁機把姚燕語拉到了后面跟著。 姚燕語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沒說話。蘇玉蘅也淡淡的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丫鬟婆子們簇擁著主子們一步步登上臺階進了大悲寺,因為事先過來打點過,所以一進門便有師傅迎了出來。宋老夫人先去大殿給佛祖上香,然后捐贈了四十兩香油錢,又贈了十匹青灰色精細的棉布,說給寺里的僧侶們做僧袍用。 寺里的師傅帶著眾人在寺里轉(zhuǎn)了一圈,參觀膜拜了寺中諸位佛祖菩薩羅漢,細細的給老夫人講解了一番,方請至偏院清凈的禪院吃茶。 大悲寺身為皇家寺院,茶水和素齋點心都是一流的。這邊宋老夫人等人剛落座,便聽見外邊有人說道:“我剛才在寺院外邊看見有輛馬車好像是輔國將軍府的?難道是姚太醫(yī)也來上香了?” 宋老夫人聞言轉(zhuǎn)頭看姚燕語,姚燕語便問著面前陪坐的師傅:“我聽著這說話的聲音很是耳熟,卻想不起是誰來了?!?/br> “應(yīng)該是宰相府的老夫人來上香了?!睅煾档χf道。 皇后娘娘鳳體欠安,豐老夫人來上香為皇后娘娘祈福乃是常理。姚燕語看了一眼蘇玉蘅,笑道:“好巧?!?/br> “既然是老夫人來了,那我過去請個安?!碧K玉蘅說著,便站了起來朝著宋老夫人點點頭,微笑道:“老太太請先用茶,我去去就回?!?/br> “既是這樣,就麻煩夫人替我老婆子問候一聲吧?!彼卫戏蛉诵Σ[瞇的說道。 蘇玉蘅又跟寧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姚雀華不解的問:“蘇jiejie跟豐老夫人是親戚么?” 姚燕語淡淡的瞥了姚雀華一眼,說道:“meimei剛才就蘇jiejie蘇jiejie的叫,因當(dāng)著蘇夫人的面我也沒好說你,蘇夫人乃是五品的誥命,縱然是親jiejie,也要說的和軟些。何況meimei?她從小在大長公主身邊長大,氣量寬宏不跟你計較,如實換了別人,當(dāng)場給你下不來臺,連帶著老太太跟我都沒臉了。” 姚雀華頓時紅了臉,低下頭去在沒話說。 寧氏淡淡的笑了笑別開視線,她一向不喜歡這個三meimei,此時也不想為她多說話。 宋老夫人見場面尷尬,因勸道:“你meimei小不懂事,你做jiejie的說給她,她就知道了。你們姐妹倆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br> 姚燕語看了姚雀華一眼,沒應(yīng)聲。這事如果蘇玉蘅不計較就是小事,但如果她要計較就是大事?,F(xiàn)在她不計較完全是看自己的面子,可憑著她對這位三meimei的了解,怕是今天不說她,以后會弄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宋老夫人便轉(zhuǎn)頭叮囑姚雀華:“你jiejie說給你的話你要記住了,這里是京都,不必江寧。禮數(shù)規(guī)矩是最重要的。” 姚雀華忙站了起來,福身應(yīng)道:“是,老太太和jiejie的話,我都記住了?!?/br> 姚燕語還沒說什么,邊有個管事媳婦模樣的人進來,福身道:“奴才是宰相府的,我們家老太太叫奴才過來請老夫人和姚太醫(yī)過去一起品茶?!?/br> 姚燕語看了宋老夫人一眼,料定老太太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果不其然,宋老夫人很高興,立刻就應(yīng)了:“如此多謝你們老夫人了?!?/br> 姚遠之跟豐宰相不合這不是秘密,這么多年了豐宗鄴就沒正眼瞧過姚遠之,一直把姚家當(dāng)成唯利是圖的商人。到現(xiàn)在姚遠之身居都察院御使之位,且又有兒子女兒左右?guī)鸵r,還成了輔國將軍的岳丈,豐宰相不像之前那么犀利了,但也是明里暗里的冷嘲熱諷,就是看姚遠之不順眼。 這事兒寧氏和姚燕語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因此,姚燕語對宰相夫人一向都留有余地,就算她為蘇玉蘅和唐蕭逸保媒,姚燕語對她仍然只是場面上的應(yīng)付,從不過多的交往。 此時雙方在大悲寺相遇,想來也只是場面上說幾句話的事兒,宰相夫人可不是宋老夫人,心里明鏡兒似的,一絲一毫都不糊涂。寧氏跟姚燕語對視一眼,心想但愿老太太見了豐家的老太太可別犯左性。 豐老夫人就在旁邊的院子里喝茶,說話的功夫就到了。 兩個老夫人相見,自然要客套一番。 梁家亦是拜年望族,而宋老夫人乃是國公之女,說起來這兩個老太太對坐在一起,倒是宋老夫人的出身要略高一些。再往下比,豐宗鄴雖然是宰相,但兒子卻只是個從四品。宋老夫人的兒子姚遠之卻是二品大員。只不過豐家出了個皇后,這就把姚家給壓了下去。 而姚燕語一進這院子就后悔了,她暗暗地責(zé)怪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豐老夫人出門身邊必須回帶著她那寶貝孫子呢! 豐少琛長大了兩歲,卻比之前更加風(fēng)雅溫潤,已經(jīng)把云都城里的貴公子們的風(fēng)頭都壓了下去,是這百年帝都里排名第一風(fēng)流俊雅的貴公子。 在看見姚燕語的時候眼神一亮,笑意盈盈的上前兩步,拱手施禮:“姚夫人好。” 這個翩然公子,美得無可救藥。禪院古樹下,他斂盡了陽光的亮色,襯得滿院生輝。姚雀華氣都沒喘一口就直接被秒在了當(dāng)場。 “豐公子好。”姚燕語淡淡一笑,朝著豐少琛點點頭。他再好看再風(fēng)流再俊俏也不是自己那盤菜。 寧氏攙扶著宋老夫人落座后轉(zhuǎn)頭看見呆了的姚雀華,上前去低笑著提醒:“三meimei,還不去給老夫人見禮?” 姚雀華恍然回神,又不舍的看了豐少琛一眼才上前去給豐老夫人行禮:“雀華給老夫人請安。” “起來吧,好俊俏的丫頭?!必S老夫人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她早就看見這個小姑娘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發(fā)呆,也聽宋老夫人說了這是姚遠之庶出的三女兒。只是覺得好笑,怎么同樣是庶出的姑娘,這個三姑娘竟比二姑娘差了這么多?容貌模樣妖里妖氣的也就罷了,連行事做派也上不得臺面。怪不得老頭子瞧不上姚家商人出身,看這個三姑娘的樣子,真是叫人失望。 “老夫人過獎了?!彼卫戏蛉嗣χt虛的笑了笑。 一時大家各自落座,旁邊的丫鬟重新上了茶,豐老夫人便跟宋老夫人說些場面話,話題無非是圍著姚燕語轉(zhuǎn),從當(dāng)年姚燕語出手相救開始,說到后來相處中姚燕語的大度得體,以及她精妙的醫(yī)術(shù)等等。 姚雀華坐在后面低著頭,借著品茶的功夫往豐少琛那邊瞄一眼又瞄一眼,那邊兩個老夫人說什么她完全沒聽見,卻只瞧見豐公子笑意吟吟的只跟姚燕語說話。 雖然他說的都是關(guān)于養(yǎng)生的事情,什么藥膳,什么補湯,老夫人現(xiàn)在該如何進補,郡主現(xiàn)在該如何進補,還有他的jiejie鎮(zhèn)國公府的夫人該如何進步等等。 明明是在尋常不過的話題,而且旁邊還有蘇玉蘅搭腔,連同豐家的兩個庶出嫡出的女兒豐子星和豐子月,那幾個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完全把自己孤立在外,猶如透明。 最可氣的是豐少琛那語氣溫婉輕柔,以及看向姚燕語時眼睛里都是掩飾不住的情誼,姚雀華看了一眼有一眼,心里越來越憋氣。 只是再憋氣也不能怎樣,她剛來京城,還沒跟京都這些貴女們混熟,將來想要跟各府的姑娘們有所走動,還要靠今天這個機會呢。 姚雀華理了理思緒,抬手拿了一個小核桃捏開,剝出核桃仁遞給姚燕語:“jiejie,這個小核桃挺好的,你嘗嘗?!?/br> 姚燕語回頭看了姚雀華,微笑著伸手接過了那枚核桃仁卻沒有吃,只是捏在手里把玩。豐子星因看見了姚雀華手上的紅寶石手鏈,便笑道:“姚姑娘這手鏈真好看,這工藝像是云都正元街那家的師傅的?” 姚雀華笑了笑,說道:“這是二jiejie給我的,我剛來云都城,哪里知道首飾鋪子呢?!?/br> 寧氏在一旁笑道:“豐姑娘說的那家首飾鋪子的師傅手藝的確好,在云都城可是首屈一指呢?!?/br> “是啊,二奶奶也在那家定首飾嗎?” “那是姚夫人的鋪子呀?!碧K玉蘅笑道。 豐子星驚訝的笑道:“啊!原來是這樣。那請問姚夫人可以可以幫個忙,我上個月在那里定了一套首飾,他們說還要兩個月才能取,可是我等不及了,那是我送燕王府郡主的生辰禮,趕不上日子可是不好呢?!?/br> “這有什么難的?回頭叫人去鋪子里說一聲,叫工匠晚上趕一趕好了。”姚燕語輕笑著說道。 “那先謝謝夫人了?!?/br> “不客氣。” 由此,幾個人便扯著首飾又聊起來。 姚雀華原以為聊首飾什么的豐少琛會厭煩,可沒料到這人居然也十分的精通,各種工藝,各種造型,他好像比姑娘家還懂,甚至連胭脂水粉什么的也能插上話兒??梢妼ε河卸嘤眯?。只是,他們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自己卻一點也插不上嘴。 至此時,姚雀華才漸漸地悟出來,這分明是姚燕語故意的,而且還有那個蘇玉蘅。每回自己想要插話,蘇玉蘅總是有辦法把話頭接過去,完全不給她插嘴的機會,而且轉(zhuǎn)話題轉(zhuǎn)的飛快。 幸好兩盞茶的功夫,豐少琛道了聲失陪起身離開,姚雀華的眼神悄悄地追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不著痕跡的收回來,神情漸漸地淡定了許多。 有小沙彌過來說齋飯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請問二位老夫人可否擺飯。豐老夫人便笑道:“今兒倒是熱鬧,咱們能湊在一起吃頓素齋,這就擺上來吧,用完了還要趕路回城。” 宋老夫人也笑道:“說的是,這會兒光景用了齋飯趕回去,天也要黑了?!?/br> 趁著眾人都要洗手的時候,姚雀華一個人悄悄地往院子角落處走去,這禪院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只有幾棵高聳入云的古槐,那邊角落里一道矮墻拐過去是個僻靜的小院,放了些雜物,另外,凈房也在這邊。 姚雀華拐過矮墻便遇見了豐少琛,忙止住腳步微微一福:“豐公子。” 豐少琛朝著她笑了笑,微微點頭側(cè)身走過。 僻靜之處,男女之防還是要有的,女兒家的閨譽比性命還重要。豐少琛是憐香惜玉之人,所以也沒同姚雀華說話,就匆匆過去。 姚雀華卻站在原地良久沒動。 自小到大,姚雀華沒少聽田姨娘說些鄉(xiāng)間趣事,那些才子佳人的話自然也有。田氏這個人本來就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對一些大家子的規(guī)矩敬而不敏,且從心底里抵觸,所以言談舉止很不入王夫人的眼。 姚雀華小的時候還不見怎樣,如今漸漸長大,又出了宋巖青那檔子事兒,幾乎帶累整個姚家,連王夫人自然不能不管,所以一直想方設(shè)法把她跟姚雀華隔開,不讓她整日挑唆熏陶,把本來長相妖媚入不得大家子青眼的三姑娘給帶歪了。 只是王夫人主理總督府內(nèi)宅,上面有老太太,下面還有自己嫡出的兒女孫子孫女,精神著實有限。 而且自從姚燕語嫁給衛(wèi)章之后,王夫人幾次想要把田氏打發(fā)出去,都被老太太給攔住了,而且還搬出了‘不賢’‘善妒’這樣的罪名來壓制王夫人。惹得王夫人一肚子的氣。她不賢善妒?那姚燕語和姚雀華兩個庶女是怎么來的? 老太太逮著個機會就擠兌王夫人,都弄得是非不分了。 因為以上種種緣由,姚雀華從心底里認為太太是不會為自己的婚姻之事cao心的,將來自己肯定是隨隨便便被許個什么人家,給一份妝奩嫁出去算完,至于過的好與不好,老爺太太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所以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多上心。她甚至還想過自己就算比不上姚燕語嫁得好,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今日寺中會見到豐少琛這樣豐神俊朗,如謫仙下凡般的人物兒。 尤其是剛剛他從自己面前走過時腳步那一頓,臉上微微的笑意如春風(fēng)一般,拂開姚雀華那顆少女的心扉,那張笑臉便從此印在她的心里,痕跡深刻見血,再也撫不平了。 那一刻起,什么爭強好勝,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宏圖大志都沒有了。她只想,若是自己這輩子能夠守在這樣的人身邊,縱然折壽十年也值了! “三meimei?”寧氏清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姚雀華身子一僵,驟然回神。 寧氏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豐少琛修長的身影已經(jīng)遠去,再回頭看看姚雀華一臉癡迷的神情,寧氏面色凝重的上前兩步,問:“你在這里發(fā)什么愣呢?” “沒有?!辈贿^轉(zhuǎn)瞬之間,姚雀華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你剛跟豐公子說什么了?”寧氏警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