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躺贏火爆修真界、婚色正濃、我在古代當(dāng)團寵、一吻成名、前夫再賤!、阿月、完美情人、通關(guān)基地、[綜漫]伏黑,快逃、獨寵萌妃
姚鳳歌回府后先去看望了蘇光崇,當(dāng)時孫氏正守在床前,看著蘇光崇跟前的兩個姨娘給他胃藥。 “弟妹來了?!睂O氏看見姚鳳歌,淡淡的笑了笑。雖然只是一夜的時間,她已經(jīng)是心力憔悴。 “侯爺怎么樣?”姚鳳歌說著,上前去給定候福身請安。 蘇光崇雖然病了,但因他平日善于保養(yǎng),身子骨兒還不錯,所以并不至于怎樣。靠在榻上看著姚鳳歌行了禮,方道:“你去看看老三吧。太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沒什么辦法了,恐怕非得請你meimei過來一趟才能保住他的命?!?/br> 姚鳳歌福身答應(yīng)著告退出去。孫氏便悄悄地起身跟了出來。姚鳳歌因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怎么一夜之間,一家子都病了?” 孫氏低聲嘆道:“我哪里知道?連二爺也不知道緣由。若是想弄明白,怕是得問三弟了?!?/br> 姚鳳歌看孫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嘆道:“二爺?shù)纳碜釉鯓樱课衣犝f大嫂子也病了?” “二爺在祠堂的院子里跪了一夜,大嫂子說是替大爺,也跪了大半夜。二爺自幼習(xí)武,身子強壯些,風(fēng)寒還不算什么,只是那雙腿已經(jīng)全然沒了知覺……”孫氏說著,便掉下眼淚來。若是蘇玉安站的雙腿殘疾,連朝廷的差事都保不住了。她往日精打細(xì)算的,可不都落了空? 姚鳳歌豈能不知道孫氏的心思,只是這種時候她也沒心思跟她計較了,便拍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回頭我叫人請我meimei過來,若是她有辦法,肯定會給二哥醫(yī)治的?!?/br> “那我先謝謝三弟妹了?!睂O氏說著,便朝著姚鳳歌一福身。 姚鳳歌忙伸手扶住她,低聲嘆道:“嫂子快別這樣,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全仰仗二嫂子cao心,我心里還歉疚的很呢?!?/br> 孫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進了侯府的門,你我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弟妹跟我還說這些話?況且,我也是個有心無力的。眼看著家里亂成了一團麻,也全然沒個正主意。弟妹回來就好了!” 姚鳳歌不欲多說,便道:“我先回去看看三爺,嫂子先辛苦了?!?/br> “好,你去吧。”孫氏點點頭,看著姚鳳歌匆匆離去,幽幽的嘆了口氣,心道,定候府是要變天了 姚鳳歌回到祺祥院,在昏迷不醒的蘇玉祥跟前坐著,聽靈芝和冬梅兩個侍妾在跟前哭了一陣子,便心煩意亂的擺擺手讓她們住嘴,并遣散了屋子里的閑雜人等。 琥珀和琉璃兩個人方上前來請安,然后細(xì)細(xì)的把自己知道的跟姚鳳歌說了一遍。 雖然她們談聽不到祠堂里發(fā)生了什么,但從所有生病的人都各自回屋養(yǎng)病只有陸夫人被送到了后院的小佛堂來看,姚鳳歌猜也猜個*不離十。 聽完這些事情,姚鳳歌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丈夫,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奶奶,三爺?shù)牟 趺崔k?”琥珀自然著急,年輕輕的,誰也不想守寡。在侯府這道大門里,哪怕守著個無用的男人,家里也算是有男人。若是沒了他,世子爺和世子夫人還好,真不知道二奶奶要怎么踩到祺祥院的頭上去。 姚鳳歌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會想辦法的。你們兩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能讓孩子有什么不妥。三爺?shù)牟?,先讓靈芝和冬梅照顧吧。” “是。”琥珀和琉璃一起答應(yīng)著。 “我去看看大嫂子?!币P歌說著又站起身來。 琥珀忙從衣架上摘下那件茄紫色的羽緞斗篷,珊瑚上前接過來給姚鳳歌披上,系好宮絳,又整了整雪白的狐毛領(lǐng)子,方低聲說道:“奶奶,好了?!?/br> 姚鳳歌抬腳往外走,行至屋門外,吩咐廊檐下的靈芝和冬梅:“你們兩個好生照顧三爺?!?/br> 靈芝和冬梅忙躬身答應(yīng)??粗P歌帶著珊瑚出了院子,靈芝轉(zhuǎn)身問琥珀:“你說,奶奶會請姚御醫(yī)過來給三爺診治吧?” 琥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呢?” 靈芝一哽,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琉璃上前去擋在琥珀前面,看著靈芝和冬梅,冷笑著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提醒二位別忘了——奶奶才是三爺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正妻。而我們,不過都是些奴才罷了!當(dāng)奴才要有當(dāng)奴才的樣子,要謹(jǐn)守自己的本分!這些還用得著我來教你們么?” 靈芝上前一步,想要跟溜溜爭吵,卻被冬梅一把拉住:“我們進去瞧瞧三爺吧?!?/br> 琉璃冷了笑著看著靈芝,絲毫沒有懼意。不過是被奶奶接回來的一顆棋子而已,想要碾死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清平院,封岫云正守在封氏的床前,小心的喂藥。 門口的小丫鬟回道:“三奶奶來了。” 封氏便抬手把藥碗推開,說道:“快請三奶奶進來?!?/br> 封岫云忙把藥碗放到旁邊的高幾上,起身迎了出去,見到姚鳳歌,忙輕輕一福:“三奶奶來了。” “大嫂子怎么樣?”姚鳳歌一邊問著一邊往里走。 “太醫(yī)過來看過了,說受了很重的寒氣。jiejie本來身子就弱,這回必須要好生將養(yǎng)一段時日才行?!狈忉对埔贿呎f著,一邊陪著姚鳳歌往內(nèi)室走。 小丫鬟已經(jīng)把封氏扶了起來靠在枕上。封氏臉色灰白沒有一點血色,連笑都沒有力氣。 姚鳳歌上前去握住封氏的手,嘆道:“嫂子你怎么樣?你怎么這么傻?不知道躲,還望槍口上撞,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嗎?” “我不得不這么做?!狈馐咸撊醯男α诵?,拉著姚鳳歌在自己身邊坐下,“我也只能做到這里?!?/br> 蘇玉平在鳳城鎮(zhèn)守,家中之事自然無暇顧及。經(jīng)過這一場,陸夫人的命應(yīng)該是保不住了,侯爺?shù)纳眢w也大大的受損,就算不會出大差錯,將來府中之事也會撩給兒子。而蘇玉平雖然是世子,但膝下沒有嫡子,連庶子也沒有。 若是侯爺真的有什么萬一,家族里便有可能因為子嗣之事改立世子。 封氏此舉,志在引起侯爺和蘇光岺夫婦的另眼相看,也是要引起全侯府的人注意。如此,將來若有變動,這些人會看在她替丈夫跪這一晚的份上,有所顧慮。畢竟,一個有德行重孝道的宗婦,是難得的,也是不容忽視的。 這些,封氏不用明說,姚鳳歌心里也明白。因為她知道在封氏的心里,定候府的爵位,勢在必得。她都已經(jīng)容許庶妹進門做貴妾了,哪里還會在乎跪這一晚上。 “你呀!也是個癡人。”姚鳳歌輕輕地嘆了口氣,功名利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此折騰自己又是何苦? 封氏無奈的笑了笑,低聲嘆道:“我總要對得起世子爺?!?/br> 姚鳳歌看著封氏眼睛里的光彩和笑意,那種說起世子爺時眼神戰(zhàn)國的絢爛,一時間頓悟——原來這世上最狠毒的東西不是利益,而是這個‘情’字。它奪人的性命不但不見血,甚至還讓人心甘情愿。 所以說,還是做個無情的人更好。 陸夫人被關(guān)在小佛堂里,連一口熱水都沒有的情況下,撐了三天便不省人事了。 守著佛堂的人是梁夫人從南邊帶來的兩個粗使的婆子,兩個人一個耳聾,一個眼瞎,倒是絕配。但為了時刻掌握陸夫人的狀況,梁夫人每日早晚都親自過來看視。 眼看著人不行了,梁夫人方回去跟丈夫說了。蘇光岺又來定候這邊跟兄長商議。 蘇光崇說道:“這賤婦一直沒說因何要害大長公主,所以暫時不能讓她死。叫人照應(yīng)一下,好歹留著她一口氣。她這個樣子去了地下,也是惹母親生氣。況且,她若是死了,平兒就得回來奔喪,他們兄弟們又要加上三年的孝?!?/br> 蘇光岺應(yīng)道:“大哥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大哥好生養(yǎng)著,不要想太多。” “嗯?!碧K光崇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蘇光岺出去之后,蘇光崇緩緩地睜開眼睛,對進來的一個侍妾說道:“你去請三奶奶過來。” 那侍妾福身領(lǐng)命,出去叫人去請姚鳳歌。姚鳳歌聽見侯爺傳喚,心里猜不透所為何事,但還是收拾儀容匆匆往前面來。 姚鳳歌進了蘇光崇的書房之后,蘇光崇把屋子里服侍的人都打發(fā)出去,又命近身服侍的小妾去門外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方指了指床前的一個鼓凳,說道:“你坐吧。” “是?!币P歌福了一福,方側(cè)身在凳子上坐下來。 “老三的病怎么樣了?” “服用了我meimei給的補心丹,已經(jīng)看看見效了。不過拿藥也不能常用,所以他醒了之后,還是用白太醫(yī)開的湯藥養(yǎng)著?!?/br> “嗯,這要多謝你的meimei。” “侯爺客氣了,燕語醫(yī)者仁心,只要有辦法能救人一命,她絕不會坐視不理的?!?/br> 蘇光崇點點頭,說道:“今兒我叫你來,是想托付給你一件事?!?/br> 姚鳳歌想著無非是請燕語來給侯爺治病,頂多再加上二爺和封氏,于是起身應(yīng)道:“請侯爺吩咐,只要媳婦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 “嗯。”蘇光崇滿意的點頭,“陸氏現(xiàn)在不能死。你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br> “……”姚鳳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有好多事情沒安排好,我怕有人會鉆了空子。所以……”蘇光崇定定的看著姚鳳歌,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是,媳婦盡最大的力量?!币P歌是聰明人,知道聽話是沒錯的。 ☆、第七章 悠閑一日 輔國將軍府,燕安堂。 姚燕語靠在暖榻上聽姚鳳歌把話說完,低聲問:“jiejie確定要這樣嗎?” “現(xiàn)在不是我說了算的?!币P歌搖了搖頭,“是侯爺發(fā)了話。你若是有管用的藥就給我點,也省的我去找別人。找別人也沒什么,只是他們總會問起病因,甚至還要上門診脈。這就不好辦?!?/br> 現(xiàn)如今陸夫人娘家的人已經(jīng)夠難應(yīng)付了,若是再有其他人起疑心,定候府岌岌可危。 姚燕語點點頭,這事兒是挺不好辦的,只是,就算她了解陸夫人的病因,也不好不診脈就給她開藥。于是思來想去,給姚鳳歌指了個招:“你回去多給她喝白開水,讓她發(fā)汗。發(fā)一身透汗估計她就能好些。然后我給你點銀翹丸,你每隔兩個時辰給她吃一次,這樣應(yīng)該足以保住她的命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敢說了。” “行,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就行了?!币P歌拿了姚燕語給的丸藥也沒多說,便回了侯府。 前面書房里的衛(wèi)章聽說夫人的客人走了,方把手里的公文收好,起身出了書房往后宅去。 廚房早就備好了晚飯,之前還以為姚夫人會留姚鳳歌用晚飯,所以一直等吩咐,后見姚鳳歌走了,香薷方進來問:“夫人,晚飯好了,是不是請將軍過來用飯?” 姚燕語剛要說去請,衛(wèi)章已經(jīng)自己打起簾子進來了。香薷聽見動靜忙轉(zhuǎn)身:“啊,將軍回來了,奴婢去吩咐他們傳飯?!?/br> 衛(wèi)章擺擺手讓香薷出去,方走到姚燕語身邊坐下來,問:“怎么沒留客人飯?” “侯府那邊正一團亂麻呢,jiejie哪有功夫在這里吃飯?”姚燕語把自己的茶遞給衛(wèi)章,又問:“你今兒回來的倒是早,外邊不忙嗎?” “那邊都理順了,不怎么忙了?!毙l(wèi)章喝了茶,伸手把心愛的夫人抱到腿上,低聲說道:“明兒我休沐,可以陪你一天?!?/br> “可是明兒我不休沐啊。還得去國醫(yī)館?!?/br> “那我陪你去啊,順便請姚御醫(yī)給我調(diào)理一下身子……”衛(wèi)章說著,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哎呦,我這舊傷這幾天又有些疼了。請問姚御醫(yī)可有什么好方子?” “裝!”姚燕語抬手捏了他的手臂一把,無奈將軍手臂上的rou太硬,沒捏動,于是轉(zhuǎn)手再去捏臉。 衛(wèi)章的頭往后一仰,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得意的笑。 “你屬狗的嗎?”手指微疼,姚燕語立刻瞪起了眼睛。 衛(wèi)章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手指肚,然后笑著放開:“不,我屬貓的?!?/br> “叫你胡說!看我怎么收拾你!”姚夫人雙手推著衛(wèi)將軍的肩膀。衛(wèi)章順勢往后一倒,躺在了榻上。 姚燕語立刻騎上去撓他的癢。 “哈哈!”衛(wèi)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撓癢,于是趕緊的伸手去抓夫人的手,并一邊解釋:“我是屬貓的??!不過是吃人的大貓!哈哈……” 香薷和半夏帶著人抬了大食盒來,行至走廊下便聽見屋子里將軍的笑聲和求饒聲,于是只得擺擺手,讓后面的小丫鬟停下腳步。 翠微jiejie說過了,這種時候是不應(yīng)該進去的??墒?,如果不進去的話,這晚飯要耽誤到什么時候? 香薷和半夏對視了一眼,十分為難的嘆了口氣,心里無比懷念留在國醫(yī)館守著夫人那些珍貴儀器的翠微翠萍兩個jiejie。這近身服侍的活兒可真是不好做啊! 幸好有人來了,解了香薷和半夏的難題。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站著?”唐蕭逸看著廊檐下提著食盒的一溜兒丫頭,奇怪的問。 “唐將軍來了!”香薷笑嘻嘻的上前行禮,“請將軍安?!?/br> “嗯,老大笑什么呢,這么開心?”唐蕭逸說著,便自行掀起門簾進去。 香薷在后面默默地祈禱,但愿唐將軍不會觸怒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