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題外話------ 今天好冷…。各位親愛滴有沒有多加衣服,小心別感冒啦 第二十章 入獄 美人如畫,卻在日光之下猶如紅粉骷髏,說出的話語溫柔,卻帶著幽幽鬼氣,陳昭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只覺得青天白日下,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張?zhí)m見狀,笑道:“死小子不會說話,小姐別擔心,出了什么事有老爺頂著,小姐只管呆著便是?!?/br> 這話說的惡毒,仿佛篤定了蔣阮便是殺人的主謀,一句話就定了她的罪,倒令人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蔣阮微微一笑:“蘭嬤嬤何處此言,竟說的如此篤定,難不成這么巧,蘭嬤嬤也見了我殺人?” 張?zhí)m一愣,干笑了兩聲:“這個…老奴倒是沒有?!?/br> “那就對了,”蔣阮輕輕道:“蘭嬤嬤說話的時候煩請注意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蘭嬤嬤故意誣陷于我?!?/br> 張?zhí)m心中一緊,抬眼便朝蔣阮看去,蔣阮正笑吟吟的看著她,只那笑意似乎并未到達眼里,眸中的春水仿佛黑色的深淵,帶著冷漠的諷意。 正在此時,卻聽得幾個官兵跑了過來,對著一邊若有所思的衙役頭子道:“頭兒,井里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br> 此話一出,猶如石破天驚,周圍的丫鬟婆子們頓時往蔣阮身邊退了退,看向主仆三人的目光充滿了驚懼和鄙夷。 連翹和白芷心中一驚,不由得抬頭去看蔣阮,卻見蔣阮神色不變,依舊淡淡笑著站在原地,身子柔弱卻堅定,莫名的令人安心。兩個丫鬟便定下心來,看也不看周圍人,只鎮(zhèn)定自若的站著。 主仆三人的這份鎮(zhèn)定令那衙役頭子刮目相看,出了這樣的變故,難得有人喜怒不形于色,他辦案多年,這樣的鎮(zhèn)定,除非是真的沒有做過壞事。 衙役頭子目光在院中掃了一下,見除了蔣阮三人,其余人都是自成一派,這有些不合情理,這些下人稱呼蔣阮為小姐,態(tài)度卻不見恭敬,且這院子破敗不堪,并不像大家小姐的閨房,衙役頭子心中便有幾分了然。但凡被送進莊子上的小姐,都是犯了錯來思過的,只是這家小姐看起來似乎運氣不好,不僅生活的水深火熱,還被人陷害了。 “頭兒?”底下的官差詢問道。 衙役頭子回過神來,看向蔣阮:“蔣姑娘,對不住,女尸是在你院中搜出來的,暫時需委屈你跟我們?nèi)ゴ罄卫锎羯弦欢螘r間?!闭f完這話,他便打量起蔣阮的神情。 蔣阮十分坦然接受他的目光,甚至有禮的沖他福了一福:“一切聽大人吩咐。” 她不哭不鬧,倒不像是被人抓去大牢,反而像是去赴宴一般,風(fēng)度絲毫不損,衙役心中更是對她贊嘆了幾分,若有所思道:“蔣小姐不必擔心,我李密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必然不會放過一個壞人?!?/br> 這話意味深長,蔣阮微微一笑:“謝過大人?!?/br> 周圍的官差都是看的有些驚奇,他們這個頭兒李密,從來都是黑面神,對犯人更沒有好臉色,為人最是古板生硬,今日對著這黃毛丫頭卻是溫柔照顧,令人大跌眼鏡。 陳昭也感覺到了這一點,笑道:“大人可要用心查案,為百姓做主才是?!闭f罷又轉(zhuǎn)頭看向蔣阮:“小姐,昭過幾日便來看你,小姐別太過擔心。” “什么玩意兒,”連翹哼了一聲:“一邊來陷害,一邊又來討好咱們姑娘,陳昭,你當姑娘是傻子似的供你耍嗎?你記住了,你只是一個管事的兒子,在姑娘面前永遠沒有提名字的資格,你的名字就只有兩個字,就是奴才!呸!”連翹一口口水吐到陳昭臉上,陳昭表情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蔣阮微微一笑,又對李密道:“大人,陳昭既然是說看到了我殺人,與這兩個丫頭便沒什么關(guān)系,還請大人允許這兩個丫頭留在莊子上,向我家中人遞個信兒?!?/br> 李密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連翹眼淚汪汪的拉著蔣阮的手:“姑娘要小心些,別被人欺負了去?!毕肓讼胗钟X得不安:“還是奴婢陪著姑娘一道去算了,奴婢不怕坐牢?!?/br> 蔣阮失笑,捏了捏她的手:“傻子,又不是踏青,找什么伴兒,我很快就會出來了,你跟著我去,誰幫我向家里人傳信?” “傳信”兩字蔣阮咬的重了些,連翹一愣,白芷走過來將她拉開,對蔣阮道:“姑娘要好好照顧自己,奴婢們一定會將信送到的?!?/br> 蔣阮點了點頭,對李密道:“走吧?!?/br> 周圍的官差又是一愣,從沒見過這樣主動進牢里去的,且蔣阮這動作倒顯得她是主人,這些官差仿佛都是隨身伴著的衛(wèi)兵一樣。陳昭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深意,本想看看蔣阮狼狽不堪的模樣,不想到了這時候,她依舊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甚至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風(fēng)姿依舊,令人心跳不已。 半晌,張?zhí)m才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晦氣!” 卻說蔣阮到了大牢中后,李密將她單獨安排到了一間牢房,牢中還關(guān)有其他的人,見來了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嘴里不干不凈的話兜頭就來。蔣阮卻冷眼看著,既不惱怒,也不害羞。 隔壁牢房里有人見她如此,倒是有些驚奇,好奇的趴在鐵欄處看她,見蔣阮沒有主動搭理的意思,便開口道:“喂,小姑娘,你為什么被抓進來?” 蔣阮循著聲音看過去,見一個臟不溜秋的人兒正看著她,渾身衣裳都被灰塵泥濘布滿了,頭發(fā)蓬亂看不清楚臉,聲音卻是清甜無比,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蔣阮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這女子一愣,不依不饒道:“喂,你為什么不理我,難不成你是聾子?看你長得挺漂亮的,原來卻是個聽不得聲音的主兒,嘖嘖,好可憐。” 蔣阮看著她:“與你何干?” “原來你不是聾子啞巴啊,”女子卻驚喜的叫道:“我在這快悶死了,你來了正好,咱倆作伴?!?/br> ------題外話------ 最近都木有漲收藏,也木有推薦,低頭畫圈圈~(>_ 第二十一章 誰比誰更慘 沉默了一下,蔣阮才道:“你呆在這很久了?” 女子見蔣阮愿意開口說話,平日里怕是被憋得狠了,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到:“我在這快一年了,這里大半年都沒進人,小姑娘,你做什么了被關(guān)進這里?” 蔣阮淡淡一笑:“我什么也沒做。” “那怎么…”女子一愣,正想說話,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難不成你也是被冤枉進來的,可我瞧著你看著像是大家小姐,他們怎么敢…” 蔣阮看著她:“什么意思?” 女子有些閃躲道:“沒、沒什么?!?/br> 蔣阮輕輕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包含著無奈,似乎經(jīng)歷了什么人生中極大的痛苦一般,沉甸甸的壓在人的心頭,讓人跟著一陣心酸。女子透過遮住眼簾的頭發(fā)悄悄打量蔣阮,蔣阮含笑的看過來,那雙上揚的媚眼充滿了力量與溫暖,似乎是可以安心的,對方分明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眸子中卻充滿了讓人信服的力量,似乎又帶著一點蠱惑的神采,讓人忍不住將心中所想傾囊相訴。 女子咽了咽口水:“你剛來,不知道,要出去這里得靠銀子。我本是一介小婦人,成親一載后官人出海做生意的時候遇上流寇,沒能回來。只有我與八十歲的婆婆一起生活,誰知那小叔子他…他覬覦官人留下的錢財,竟趁我外出的時候勒死了婆婆,再嫁禍與我。這里的知府是個昏官,收了小叔子的銀子,二話不說便將我抓入大牢,屈打成招,雖沒有問斬,卻也只能長長久久的住在大牢里?!迸诱f到傷心處,嗓子已然啞了,但竟沒有流眼淚,想來在牢中的一年,眼淚早已流干。雖然痛徹了心扉,卻也只能認命。 見蔣阮沉默不語,女子緩了緩,道:“可是小姑娘,瞧著你與我不同,你身上的衣裳雖看著不怎么好,但我明白,你必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怎么也淪落至此?!?/br> 蔣阮微微一笑:“蓬門小戶尚且如此復(fù)雜,高門大戶又怎么少的了勾心斗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