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若當(dāng)真是毫無理由的便被師父廢了一身修為還貶為仆從,這事…… 能接受的人還真不多。 赤髯道人哼哧哼哧的呼吸著,他輕易便能捕捉到周圍平民的議論聲,對仙帝的,對巫邢的,對青巖的,還有對赤霞宗的。 但是他沒辦法讓這群人閉嘴,周圍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今天這事要是沒個了結(jié)沒個真相,赤霞宗千年經(jīng)營說不定就要?dú)в谝坏?/br> 他不能對周圍這寫知情人動手,他神識一掃,有些絕望的發(fā)現(xiàn)這事情口耳相傳,他來這里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jīng)傳遍了大半個城鎮(zhèn)。 這里可是能夠通向十?dāng)?shù)個不同城鎮(zhèn),三個不同國家的交通樞紐! 青巖想了想,覺得還不行。 跟莊歡有關(guān)系的宗派大都相信莊歡是白澤選擇的天命之子,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們堅(jiān)信天命之子氣運(yùn)極佳,跟著莊歡就算沒辦法一起咬一口rou,也肯定能夠蹭到一些湯。 這些宗派之間肯定會互通有無。 青巖能夠動搖平民的信念,能夠動搖這些年輕弟子和被隱瞞了當(dāng)做替罪羊的赤髯道人,卻不能動搖那些與莊歡勾搭在一起的宗派的根基。 僅僅只是如此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我為巫邢道侶,敢指天發(fā)誓巫邢若是做過這些事情而非被貴宗栽贓,即刻便天打雷劈魂飛魄散!”青巖隨手劃破了手指,看著滾落的血珠轉(zhuǎn)頭看向赤髯道人,“若真人當(dāng)真信貴宗宗主所做之事毫無錯處,可敢與我一樣發(fā)下毒誓?貴宗宗主又敢不敢發(fā)下毒誓?” 赤髯道人腦子嗡嗡響。 巫邢在偏廳里聽了青巖發(fā)誓,面色一沉,手中茶杯應(yīng)聲而裂,澆了他一手清香茶水。 “真人沒有其他要說的了?”青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若沒有其他要說的,便請離開罷,醫(yī)館打烊了。” 赤髯道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他身邊的幾個赤霞弟子更是腦袋低得都快瞧不見臉了。 圍觀群眾見主角之一不走,他們自然也不挪步子。 這種現(xiàn)場八卦可不是哪里都能聽的。 青巖被吵得有點(diǎn)煩,他揉了揉眉心,道:“奉勸貴宗一句,有些人的話不可盡信,盛極必衰,天道輪回,若是有人要憑手段違背此道,必死無疑?!?/br> 赤髯道人被他這一番話說得一愣,這話說得就差沒有點(diǎn)名說那個莊歡有鬼你們不要跟著他混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黑發(fā)黑袍的溫和男子,對方身上方才的凌厲與剛硬消失得一干二凈,針對他散發(fā)出來的敵意也消退不少。 大概是發(fā)覺他真的不知道那些事的緣故吧。 赤髯道人猜測,內(nèi)心對青巖之前說的事情信了不少——若不是心中還含著對自己宗派和宗主的深切信任,他幾乎要全然信了,要知道不是誰都敢以血起誓的,一旦作假便會遭受極為恐怖的懲罰。 赤髯道人還在掙扎著猜想,對方也許有秘法避開懲罰,畢竟他是魔尊巫邢的道侶。 赤髯道人有些猶豫。 他是來找麻煩的,結(jié)果沒想到還沒動手便被對方的唇舌生生逼退,最終卻硬著頭皮作了個揖,“多謝……東方先生忠告?!?/br> 言罷便帶著幾個打頭陣的赤霞弟子灰溜溜的走了。 青巖沒搭理他,而是渾身僵硬頭皮發(fā)麻。 巫邢那邊傳來的怒氣讓青巖打了個哆嗦,有些腿軟。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一段:巫邢那邊傳來的怒氣讓青巖打了個哆嗦,有些腿軟。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我本來熱血沸騰打算寫打架…… 結(jié)果寫成了這個?。?/br> 第99章 保持安靜 沒有好戲看之后,人群很快在家仆的安排散了,離去的人們臉上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很快家仆也散去了。 青巖站在空蕩蕩的正堂里,回頭看了一眼偏廳的方向。 呆在拐角處的巫邢沒再掩飾自己的氣息,在青巖的神識里就像霧中明燈一般明顯。 同樣的,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怒氣。 青巖想了想,抬腳準(zhǔn)備從正門出去,避開巫邢,繞到后院里找玉骨避個難。 步子剛一邁出,便渾身都被熟悉的氣息籠罩,巫邢的臂膀鎖住他的腰,力道之大讓青巖眉頭微蹙。 “天打雷劈,魂飛魄散,嗯?”巫邢貼近了青巖的耳廓,溫?zé)岬臍庀⒃趪姙⒃诿舾械亩鲜沟们鄮r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嗯……”青巖偏頭避開巫邢親吻著他耳朵的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過你沒做過的,這些事。” “你就那么信我?”巫邢瞇了瞇眼。 青巖應(yīng)了一聲,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當(dāng)然信?!?/br> 巫邢深吸口氣,“不要再隨便發(fā)這種誓?!?/br> “什么?”青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隨即便想到方才巫邢說的,便點(diǎn)點(diǎn)頭,嘴上卻依舊辯解道:“若不是知道你當(dāng)真沒做過還是被赤霞栽贓的,我不會發(fā)誓的?!?/br> 巫邢看著他理直氣壯地樣子,心中怒氣像是別戳破的氣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一時間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將人抱緊了,眼中的溫情幾乎要溢出來。 青巖見巫邢不再生氣,松了口氣,拽了拽巫邢的衣袍,見對方瞧過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道:“如今我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了,怎么辦?” 巫邢聞言,剛消失的怒火騰地一下又冒出來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青巖被他瞅得有點(diǎn)忐忑。 巫邢對于青巖主動承認(rèn)他們的關(guān)系其實(shí)是相當(dāng)歡喜愉悅的,但比起這份歡喜和愉悅,他更擔(dān)心的是在這件事情公布于眾之后,青巖所要面臨的境況。 巫邢對于自己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是怎么樣的清清楚楚,他不在意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他卻十分在意別人對于青巖的評論。 這個他聽不得一絲不好。 青巖這番做無疑是將自己推入了相當(dāng)不利的境地。 魔尊大人冷聲道:“為何不與我商量后再做定奪?” “為何公布我的關(guān)系還要先做定奪?”青巖想也沒想便嗆聲道,隨即瞇了瞇眼,“難不成你不想與唔……” 巫邢的唇貼著青巖的,用力的吮吸啃咬著,不顧青巖吃痛的掙扎,一口咬在青巖迅速紅腫起來的下唇上,直到舌尖嘗到了血腥氣,才放開來小心的舔了舔。 他當(dāng)然想,想得都快忍不住想要馬上辦了這個把他的目光和魂魄都牽走的人了。 “疼。”青巖眉頭皺起來。 巫邢的目光落在青巖被他咬出血來的唇上,被吻得紅腫的唇沾上了猩紅的血顯得格外好看,巫邢暗紅色的眼睛似乎因這抹血色而染上了一絲艷麗。 青巖抬手想要擦掉唇上的血,卻被巫邢一把握住了手腕。 濕熱的唇落在青巖手背上,然后輕輕咬了一口。 男人眼中的溫情讓青巖心中一顫。 巫邢瞇了瞇眼,將手中有些涼意的手掌帶著伸向了他的下.身。 青巖愣了愣,隔著布料傳來的灼熱和硬度讓他心驚,像是觸電一樣抽了抽手,卻沒能掙開巫邢的牽制,反而讓緊緊箍著他的男人一聲低喘,甚至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腰,將那物往他手中送了送。 青巖看了一眼巫邢現(xiàn)在的模樣,訥訥道:“別在這里……” “嗯?” “……回房間。”青巖低垂著頭,聲音如同蚊吶。 巫邢低笑了一聲,眼中的紅色亮得嚇人,魔元一震,周圍一晃兩人便到了房間之中。 方才一番折騰,太陽早已沉入大地,夜幕將整個天地都包裹起來。 房間之中沒有燈,這兩人卻都是不需要燈也能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人。 魔尊緊緊的擒著青巖的手不放,兩人在床邊緊緊相擁。 青巖面色有些紅,在巫邢眼中他的每一個變化都像是在勾引他一般,足夠讓他陷得更深。 好想將他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好想將之拆吃入腹。 ——這是他的愛人,他的青巖,他的白澤。 “青巖……”魔尊喟嘆了一聲,在愛人耳邊低喃,唇貼著對方白皙的脖頸吮.吻著,印出一串紅色的痕跡。 青巖略微瑟縮了一下,身上有些僵硬。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卻是咬著下唇伸手開始解魔尊的腰帶。 青巖知道自己如今還能安然于此,多是因著巫邢的緣故。 這個人為他做的,比起他知道的,只怕要多得多——青巖并不是愚笨的人,有些事情巫邢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而巫邢想要的東西,只要他有,他不吝惜交給巫邢。 巫邢動作停了停,偏頭吻上青巖還帶著血色的唇,手中卻直接將對方的外袍與腰帶生生割裂,瞬間便褪去,只剩下素白色的短褂。 青巖顫了顫,卻是止住了自己想要后退的步子,如法炮制將巫邢的外袍也扯了,手握上巫邢讓他心驚的巨大,套.弄起來。 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巫邢放開青巖的唇低喘一聲,瞇眼看著馬上埋首在他胸膛不肯抬頭的人,手中一扯,將人推倒在床上,將愛人最后的遮蔽也全部褪去。 青巖手中一松,背后觸到有些冰涼的絲綢面料,小小的打了個寒噤,早已誠實(shí)的抬起頭來的下方也暴露在巫邢眼中。 動情的可不止巫邢一人。 青巖尷尬得幾乎想找個地方鉆下去。 魔尊變得亮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顯,他看著羞澀的人,輕笑一聲,一口咬上青巖的喉結(jié),重重的啜了一下,印出一個紅痕之后滿意的瞇了瞇眼。 “青巖……”巫邢低聲嘆著,“莫要再做這些讓我擔(dān)心的事了?!?/br> “我說過若不是有把握……”青巖反駁道,動了動被巫邢緊緊貼著的身體,隔著衣料的曖昧摩擦讓他渾身一顫,喘息一聲忍不住攀著巫邢的肩膀,下方那物與巫邢同樣灼熱的東西輕輕蹭了蹭。 巫邢卻微微起了身,啃.咬著愛人的鎖骨,印下一串紅痕之后順著肌理輕輕撫摸著青巖胸前兩顆紅豆。 “唔……”青巖低低的嗚咽一聲,對突然離開的熱度有些不滿,眼睛睜大了看著巫邢。 魔尊笑著將衣物褪去,俯下.身親吻了一下愛人微闔的眼睛,復(fù)而舔.弄著讓青巖感覺愉悅的一點(diǎn)。 兩人下.體磨蹭著,沒有了衣料阻隔的赤.裸觸碰讓青巖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聲。 身體之中一陣陣的熱潮讓兩人面紅耳赤,體內(nèi)元力也匯聚在丹田之內(nèi)蠢蠢欲動。 巫邢瞇著眼看了一眼青巖享受的模樣,玩.弄著另一顆紅豆的手游走在青巖腰側(cè)與下腹,不輕不重的按壓著,輕巧的劃過腰側(cè)的軟rou,在青巖不滿的哼唧聲中握住了他的玉.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