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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可能威脅他的刺越發(fā)長,他便越發(fā)不安。 無妨,既擋了他的路,就作了她。 于是,他擅自踏足了佟鐘兒的生命。 那是一個一心只有榮華富貴、極想出頭的庶女,是一個沒腦子且易沖動的女人,更是一個為了愛與地位可以拋棄尊嚴(yán)與親情的女人。 他抓住了她的心魔,鼓吹她,誘惑她,威逼她,借她之手除掉佟陸陸。 他知道佟陸陸不會游泳,以防萬一,還騙韓澈自己會救她,讓韓澈提醒佟陸陸穿上鮮艷的衣服方便營救。實(shí)則是方便他派去的人順著河流尋找佟陸陸,以確認(rèn)她的溺亡。 萬萬沒想到,佟陸陸會游泳。 燕肇禎不急,他也想試探試探,佟陸陸在白盞辛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但結(jié)果令他悔不當(dāng)初,若他當(dāng)時派殺手將佟陸陸一箭射死,白盞辛便會從此頹廢下去,成為他上位的助力。 千算萬算,他還是低估了白盞辛對佟陸陸的用情,更低估了佟陸陸這個“草包”在整場棋局中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隨著白盞辛與佟陸陸確定心意,朝堂結(jié)黨營私的狀況越發(fā)顯露,他的單方面謀劃,竟?jié)u漸演變成與白盞辛的對弈。 他將一切的不滿均撒在佟鐘兒身上。 他自認(rèn)是她太廢,身為親jiejie竟不知佟陸陸究竟是何能耐,更對她派夏荷前去皇宮求救惱火。 你佟鐘兒踏入了我燕府的門,就千萬別想能活著出去。 凌.辱、暴力、尖銳透辟的諷刺,他將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釋放給她。 每日,他只要看見她那張害怕的、諾諾連聲的臉,便更加心煩意亂。 不能放她回佟家,他自知他得到她的手段非常,便更知她一旦逮到機(jī)會定將一切和盤托出。 后來,他強(qiáng)娶了她。 婚禮當(dāng)日,他眼見昭云與佟杉姍立在一處。那清風(fēng)朗月般的少年盯著他,將碧澤生輝的佳人護(hù)在身后,他便知曉,這一輩子,再與她無緣。 心中或許略有遺憾,但他慶幸,自己過了這一關(guān),此后迎接他的只有成功。 這世上,情之一字他都能克服,還有什么能阻擋他的腳步? 燕肇禎泯滅人性般,每晚只當(dāng)佟鐘兒是發(fā)泄的工具,她越發(fā)反抗,他便越發(fā)憤怒。 “怎么,這不是你想要的么?你還有什么不滿?!” 盛怒道出說這句話時,他自己都愣了。 他究竟是希望她不滿,看到她如此模樣他便心上痛快,還是想用暴力逼迫她臣服? 身下的女人瑟瑟發(fā)抖,每一個冷凝的黑暗夜晚對她來說具是煎熬。 她捂住臉不愿看他,嚶嚶嗚嗚,哭成淚人:“燕肇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這個畜生……” 她罵他。 他冷笑一聲,拽起她的長發(fā),逼她直視他。 他分明能看到她眼中的恨,仿佛一團(tuán)黑墨,臭得他怒意難平。 自婚后,無論他如何對她,他再聽不得她的求饒。 佟鐘兒這樣的墻頭草,竟兀自挺立起來。 她一心求死,他便不讓她死。 燕肇禎將她關(guān)在屋子里,命人看住她,他甚至想過拔了她的舌頭防止她自盡。 若佟鐘兒死在他府上,那他定會風(fēng)評被害。 他不僅凌.辱她,還要在她面前欺辱她的婢女。 白日里,他是披著羊皮的狼,在外人面前一派溫和有理,是人們心中權(quán)勢滔天、才華橫溢、為人溫和的燕王。 黑夜里,他將所有怒火發(fā)泄在他的燕王妃身上,一次次一遍遍,用行動與言語逼她哭著求他。 不知為何,聽她求他放過她,他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自傲。 但這女人偏偏嫁入燕王府后,便死也不愿再迎合他。 “燕肇禎,我曾經(jīng)以為你是真心愛我的……你不是人……” “真心?”他掐住她的脖子,唇??吭谒亩淅鋯?,“你接近我,還不是為了你的虛榮?” “咳咳……”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淚,“我虛榮是真,瞎了眼也是真!” 什么意思? 這女人,竟真傾心過他? 燕肇禎笑了,笑得不屑:“我告訴你,情,是這世上最沒有用的東西?!?/br> 后來,步步為營的他在北境敗了。 敗在佟陸陸的劍下。 只差一點(diǎn),他便能置白盞辛于死地。 回到京城前,他均以為是自己謀劃失策,是韓澈背叛了他,是京城的殺手太愚蠢。若他身邊的棋子都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怎么可能不成功? 直到被判罪,他均覺得自己差的,只是能人罷了。 那一刻,燕肇禎發(fā)誓若重來一次,他定要自己重新培養(yǎng)一個殺手團(tuán)。 執(zhí)迷不悟,多么可怖,竟有些凄涼的況味。 但越是執(zhí)迷不悟,恍然大悟就越來得猝不及防,也更讓人崩潰。 他屬實(shí)想不到,佟鐘兒會來看望他。 哦,是了,她需要一紙和離書與他撇清關(guān)系,她是佟家的女兒,佟家會費(fèi)盡心思保她的。 她不來,他都要忘了她了。 “準(zhǔn)備好和離書吧,我放了你?!?/br> 說這話時,他有些無奈,卻還要顯得慈悲。 是我放了你,若非我如今落魄,你佟鐘兒,憑何妄想自由。 “肇禎……我們……我們的孩子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