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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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琴走進樓上雅座,我一愣。 一個男人坐在深紅沙發(fā)上,燈光下一張年輕而精制的臉,一襲筆挺的休閑西裝。 “霖姐,”他站直身體,“能邀你共進晚餐嗎?” 桌子上燭光閃爍,還斜插著一朵嬌艷的玫瑰花。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微微一笑:“白賀卓,你泡的妞沒來,所以讓我?guī)湍愦驋呤澄铮俊?/br> 他目光微閃:“我和霖姐的交情不淺,請jiejie吃飯再正常不過?!睂ξ易隽藗€請的姿勢,“jiejie請。” 白家的人個個狡猾,即使白賀卓的聲音十分溫和像極了好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搖搖頭,沒動彈:“如果你想問白知秋的收藏庫的密碼,或者是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他輕笑出聲:“霖姐說笑了,我不缺錢,不惦記大哥那些東西。” “那就好,我還在上班,沒事的話我走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沒走幾步,聽見他在后面說道:“霖姐,我想代替大哥照顧你。”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猛地停住腳步,氣氛變得有些僵硬。不出一會兒就被他打破了,輕聲一笑,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將我的身體扳向他:“jiejie,你一個漂亮女人孤身在外,又在這種地方工作。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我實在不放心。讓我照顧你吧,我會比大哥做得更好。jiejie,你知不知道大哥是宛姐的夢想。而你,從來就是我的夢想……”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在三夫人的教育下,這對姐弟的畸戀如出一轍。 所謂聽喜歡的人告白是驚喜,聽不喜歡的人告白是驚嚇。 我被嚇的不輕,直到他低下頭想吻我,柔軟的頭發(fā)觸碰到我的臉頰,帶起一股熟悉的ambre soie香味才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然后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討?zhàn)埖溃骸安畈欢嘈辛?,你們姐弟倆沒事逗人玩也要有個限度?!?/br> “我沒逗……”他辯解。 根本不想聽什么解釋,離白家人越遠越好。我拍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飛快地閃出了雅座。還好,他沒追來。 下班后,垂頭喪氣地到洗手間洗了個臉。想起剛才白賀卓的胡鬧,又想到回去還要聽隔壁夫妻的“對戰(zhàn)”,腦袋陣陣作痛。洗完臉,我進了個廁坑,坐在馬桶上掏出支煙點燃。煙是剛認(rèn)識的一個樂手給我的,說吸這玩意提神靜心。 試著吸了一口,溫?zé)岬臒熿F又苦又澀,但尼古丁的香味與疲憊的感覺混合在一起,產(chǎn)生了一股奇異的魅香。反正白知秋不在沒人管我,我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我想,我可是在有意地拖延回家的時間,因為真的不想回家。 本來每天工作就累,回家后屋子的每個角落又都回蕩著難聽的叫罵聲,簡直是一種慢性酷刑。要不是提前預(yù)付了三個月的租金,我一定搬家。 不一會兒,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我的位置。 我先前沒太在意,可透過廁所門下面的縫,看到一雙穿著黑色平底鞋的腳面對著我停在門前,半天一動沒動,腦袋頂上冒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事嗎?”我輕聲問。 話音剛落,對方突然重重地拍起了門:“嘭!嘭嘭!嘭嘭嘭嘭!” 我的心臟隨著這聲音突地猛跳了幾下,沒等我發(fā)問,外面的人又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小狐貍精,你個小狐貍精,我逮到你們了,滾出來!” 聲音很熟悉,因為這陣子我天天都受這聲音的荼毒。即便是這樣,我仍是被出其不意地嚇了一跳。 713室的女主人,她叫我,小狐貍精?! 真是個瘋女人。 將煙頭扔進馬桶,憋著滿滿一肚子火猛地將門拉開。 哪有人的影子? 713的女主人,包括她的聲音一起全都消失了,門外空蕩蕩的。 怎么回事…… “白霖,你不舒服?”一個客房服務(wù)生走進廁所,見我站在原地發(fā)呆,狐疑地問。 “沒什么?!?/br> 大概是我連續(xù)好久沒睡好精神衰弱,所以出現(xiàn)了幻聽幻視。扭頭看了看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我嘆了一口氣。 打著哈欠走出樂來登,雨絲落得正密。和平時一樣,街上已沒有行人。門口停著輛冰藍蓋拉多,因為白知秋也有一輛這款車,我不由朝那車多看了一眼。 這時車窗搖下來,白賀卓從車?yán)锟粗遥骸傲亟?,我送你。?/br> 微微得了一驚,我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走。 他開著車慢慢地跟在我身后,還時不時喊:“快上車,別鬧脾氣了?!?/br> “雨很大,別淋著?!?/br> …… 親昵得好像我們是一對鬧情緒的情侶。 惹不起他不要發(fā)火……惹不起他不要發(fā)火…… 不斷地提醒自己冷靜,忍住一肚子悶氣,我加快了腳步。 “你害怕大哥回來跟你算賬么,白霖?” 正當(dāng)我要拐進小巷的時候,聽到白賀卓這么問。 腳步不由停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用那種輕佻的語音。而之前,我一直認(rèn)為這個受過傳統(tǒng)國文教育的男人,對任何人都只會用敬語,穩(wěn)重得跟他還略帶青澀的面孔完全不符。 將車停穩(wěn),他笑道:“可是,大哥多半回不來了呢。” 忍無可忍的后一句是什么來著? 閃念間,腦子一熱,大步流星走到他的蓋拉多旁邊。抬起沾滿雨水的腳狠狠踹在車門上,暴了句粗口:“去你媽的,fuck you??!” 身旁美女環(huán)繞,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女人的彪悍,所以他愣住了。 腳心被堅硬的車門震得發(fā)麻發(fā)痛,我咬牙忍住沒作聲,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揚長而去。拐過轉(zhuǎn)角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這才痛得連吸好幾口冷氣。 耍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瘸一拐地回到住的地方,和往常一樣,才走到七樓走廊就聽見一陣激烈的爭吵,心情更加低落。 沮喪地拐過拐角,只見麗麗蹲在我家門口。低著頭,落寞地按著地上的音樂電話,叮叮咚咚的單調(diào)聲音被憤怒的爭吵聲襯托得格外空靈。 我走過去,彎腰問:“麗麗,這么晚了怎么呆在這?又被爸媽趕出來了?” 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看了看我,目光下移,落到我背上的小提琴上。 “我教你???”掏出鑰匙打開門,我朝她招招手,“來,進來。” 她抱著音樂電話,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地進來。 我打開琴匣,拿出白霖公主遞給她:“第一把琴對初學(xué)者來說非常重要,我的琴可是世界名琴哦。第一次練習(xí)就用它,麗麗以后一定能成為最出色的小提琴手?!?/br> 她將音樂電話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接過白霖公主,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啪啪”兩聲,好像是誰扇了誰耳光,然后就聽麗麗媽哀嚎:“哎呀殺人了大家快來看啊?!?/br> …… 凄厲的喊聲像鋸子一樣鋸得我的神經(jīng)一陣刺痛。 再也受不了了??! 我一邊翻手機,一邊對麗麗笑道:“我找人和你爸媽談?wù)劇!?/br> 記得剛搬進來的時候社區(qū)工作人員給過我一張社區(qū)jc的名片,我照著名片上的號撥過去,沒人接電話。快半夜一點了,jc應(yīng)該早就睡覺了。 又撥了兩通還是沒人接聽,我掛斷電話低頭一看,白霖公主躺在桌子上,麗麗已沒了蹤影。 104、第五章 我并沒有聽到關(guān)門聲,不肯定麗麗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為了保險,我硬著頭皮敲響了713室的門。 里面的那兩口子的爭吵聲驟然一停。 “請問,你們家的麗麗回來了嗎?”我問。 等了片刻,屋里的兩人沒回答,鴉雀無聲。 不答應(yīng)應(yīng)該就是肯定的意思,我回到房間。剛關(guān)門,有人重重地捶了捶門。從貓眼里一看,是氣沖沖的麗麗媽,忙把門打開。 見到我,她緩緩從身后亮出一把菜刀,低聲道:“不準(zhǔn)打我老公的主意,不然砍死你?!?/br> 走廊上的燈光十分昏暗,而她手里的菜刀磨得錚亮。大晚上的,一個臉龐扭曲的女人,手里拿著把鋒利的菜刀,惡狠狠地盯著我,活像地獄里的修羅惡鬼。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慢慢將門關(guān)上,生怕一個不注意刺激到她丟了性命。 待鎖咔嚓一聲關(guān)上,心才忽的落了地。 看麗麗媽的樣子保不準(zhǔn)精神有問題,怪不得每天吵個不停呢。還是少管他們家的事為妙,精神病患殺人不償命的。 定了定神,正想進臥室,就在這時門把手突然一聲輕響:“咔咔……” 我眼皮子驚跳了一下。 “誰?”輕聲問。 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