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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盜墓筆記]入紅塵在線閱讀 - 巴乃副本6

巴乃副本6

    一時間還真分析不出來這個村子為什么沉入水底,與陳文錦的考古有什么關(guān)系,反而張起靈打撈上來的東西比較有價值。

    打開牛皮包之后,把里面的東西全都鉤出來,有兩只發(fā)卡,一枚□□像章,一個木頭鏡框,一只百雀羚雪花膏,還有一個茶葉罐。

    茶葉罐有搖動的聲音,而且重量很重,里面應該是收了什么東西。茶葉罐銹死了,胖子用鐮刀硬拆開,倒出了個黑色的東西,赫然是一塊小鐵塊。

    與在張起靈床底下發(fā)現(xiàn)的不同的是,這個鐵塊的表面光滑許多,而且上面的花紋都清晰可辨。這么對比來看,張起靈的那一箱鐵塊應該是被硫酸已經(jīng)處理過的,但不知為何,沒有完全把鐵腐蝕開來。

    回到岸邊,吳邪問阿貴有關(guān)水下寨子的傳說,但阿貴也一無所知,就連這個湖,村里的老人都很少提起,雖然大家都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就好像被人刻意忽略掉了一樣。

    按照吳邪的分析,水下村子的籬笆相當于一層過濾網(wǎng),使得許多有價值的東西不會因為虹吸效應吸到最深處去,而是回聚集在籬笆和村寨里,所以只需要搜尋著一圈,如果在村寨里一無所獲,就基本可以宣告失敗了。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想要完整搜尋村寨的話,需要專業(yè)的裝備,徒手潛水實在是太勉強了。運輸裝備是一個大工程,水肺不見得是必需品,但氧氣瓶絕對是必要的,這可以節(jié)省許多人力物力,但饒是如此,他們也需要調(diào)裝備的時間。

    節(jié)約時間,不如分頭行動,一撥人出去調(diào)裝備,另外一撥人先做打撈工作,把近的先撈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肯定不能指望張起靈出去調(diào)裝備,胖子的關(guān)系又都在北京,只有顧然和吳邪是方便的。只是胖子心急,顧然的潛水本事比吳邪好太多了,多一個人就能快一點打撈,于是胖子建議讓吳邪出去弄裝備,他們仨人留下來。

    這確實是最合理的分配,調(diào)裝備無非就是打電話的事,沒危險,用不到兩個人一起去,顧然也有心讓吳邪獨立行動,便答應了這個分工。

    趁著天還沒黑,顧然他們?nèi)齻€又下水打撈了兩趟,吳邪已經(jīng)癱了,就在岸上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阿貴帶著吳邪離開羊角山。

    接下來的幾天,顧然他們?nèi)齻€的經(jīng)歷乏善可陳,只在重復著打撈一件事情。有吳邪出去調(diào)裝備,顧然也不急于去看看水下瑤寨的全貌了,只等吳邪回來,有氧氣瓶再從容行動。

    換了幾個不同的方向下湖,幾天的功夫,就打撈得七七八八了,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當年的尸體,胖子撈上來一具,很有點邪門,尸體是沒有右手的。

    能找到的尸體都沒陸陸續(xù)續(xù)打撈上來,所有的尸體都沒有右手。而且更加邪門的是,他們的右手似乎不是被砍掉的,而是自然脫落,關(guān)節(jié)保存完好。

    張起靈一言不發(fā),胖子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顧小然,來給分析分析?”

    顧然苦笑,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在盤馬的講述中,沒有缺失右手這一項,所以應該是拋尸之后發(fā)生的事,而且應該離拋尸的時間很近,不然受潮汐的影響,處理右手的人不可能在不驚動村里獵人的情況下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

    還有一點,右手關(guān)節(jié)的磨損程度和身上的骨頭差不多,所以暴露時間應該是相近的。我有一個推測,當年盤馬拋尸之后,可能未到的那一撥殺手做的這個事情,也有可能是有人尾隨盤馬完成的這一切。

    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人的右手有什么異樣,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考古隊大多數(shù)人都是普通人。另一個可能,考古隊在下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異變,以至于他們的右手需要被處理掉來掩埋秘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見到陳文錦的時候,她的右手是正常的?!?/br>
    顧然想不明白的事情,胖子也給不出個答案,張起靈更是全程啞巴。

    尸體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胖子鬼機靈,干脆把骷髏支撐起來,再裝扮上武裝帶廢□□什么的,打遠開上去還挺嚇人的。

    按胖子的話說,要是有人對這里圖謀不軌,好歹這些骷髏能先夠他們喝一壺的。

    打撈的時候,胖子撈上來一套專業(yè)的潛水裝備,雖然在水里泡了這么多年,但拼湊拼湊還有能用的東西,至少頭盔是可以用的,人吸滿了氣再加上頭盔里密封的空氣,可以很大限度上延長潛水的時間。

    胖子非常驕傲于自己的發(fā)現(xiàn),延長的潛水時間足夠讓他進入水下的瑤寨,說不準可以在里面發(fā)現(xiàn)消失的右手或者陳文錦當年打撈的鐵塊呢。但頭盔是老式的,重量太大,上浮的時候容易出問題,便讓阿貴拉著繩子,到四分半鐘的時候把胖子拉上來,半分鐘的上浮時間。

    四分半鐘的時間對潛水的人來說很長,但對于岸上的人來說,幾乎是稍縱即逝,顧然跟張起靈在岸上歇一會兒腳的功夫,四分半鐘就過去了。

    胖子沒有上來,阿貴拉著一根繩子,繩子那端栓了一個空蕩蕩的頭盔。

    “幾、幾位老板,人沒了!我到時間拉上來的時候就一個頭盔了,胖老板、他他他不見了!”阿貴害怕得都結(jié)巴了,在山里頭出了事,他是要負責任的,他們村子就這么大,傳出去了一輩子名聲都不好。

    頭盔是有卡扣的,沒有破損的痕跡,顯然是人為摘下來的,顧然一瞬間覺得可能是胖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頭盔的體積太大可能會礙事。

    但仔細想想又不對,胖子在水下憋氣的時間有限,即便有發(fā)現(xiàn)也不可能冒險,他可是相當惜命的。

    最有可能的解釋是胖子出事了,但除了他自己,水底下又有誰能摘下他的頭盔呢?

    顧然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如何,胖子半天不上來很危險,得去看看。

    顧然和張起靈對視了一眼,后者二話不說拿過頭盔戴好,讓阿貴拉好繩子。

    “如果遇到什么地方需要解開頭盔才能進去,一定要先浮上來說一聲。”顧然千叮嚀萬囑咐,張起靈應下了。

    讓張起靈下去是最好的選擇,他身手較顧然更好,萬一水下有什么意外情況還能應對一二。

    而顧然更適合做殿后的,張起靈把胖子撈上來了是最好,萬一張起靈也在水底下出事了,這時候就需要顧然做決定了,是他也下去,還是調(diào)人來營救。顯然,這種事情張起靈做不來。

    顧然跟阿貴一起呆在木筏子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湖水,雖然他根本看不到在水深處張起靈的身影。

    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了,五分鐘之后,阿貴再次感受到了相同的手感,繩子那邊的張起靈也不見了,只剩一個完好無損地潛水頭盔。

    阿貴幾乎要被嚇傻了,連著兩位老板消失在湖水里,他攤上的可是兩條人命啊。

    顧然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冷靜,就算胖子是猴急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自己解了頭盔,但張起靈不是,尤其他在張起靈下水前還囑咐過。

    那么只剩唯一的可能了,他們在水下出事了,有人解了他們的頭盔。

    這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張起靈的身手即便是在水下,也絕對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幾乎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就中招了。

    顧然認真觀察過繩子,移動非常平穩(wěn),沒有顫動的痕跡,說明張起靈沒有在水下與人發(fā)生打斗快速移動。

    “老、老板,這、現(xiàn)在這怎么辦?”阿貴非常害怕。

    顧然揉了揉太陽xue道:“先回岸上。”他掐了掐手指,張起靈和胖子都還活著,但具體什么情況,他卻一點都感知不到。

    岸上的背包里有紙和筆,顧然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然后簡略地寫了他們遇到的情況,交給阿貴道:“他們很有可能在水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不然沒有空氣,過不了十分鐘他們就要死透了。如果我上來了,這張紙條就當我沒寫過,如果我沒上來,最多過一兩個禮拜,吳老板回來,你把紙條交給他,讓他打上面這個電話告訴我們的情況就行。”

    阿貴慫的要命:“顧老板,你要不等吳老板回來再……”

    顧然一邊戴頭盔一邊說:“等他回來,下面那兩個尸體都浮上來了,沒有時間了,就按我說的做?!?/br>
    顧然游到湖中心,直接潛了下去。他下降的速度極快,面對阿貴,他還能有條不紊地交代后手,但身邊沒了人,他就冷靜不下來了,幾乎是在以自己身體承受上限的速度在下潛。

    顧然唯一敢確定的是,胖子肯定是進入了古寨,他早就對那地方蠢蠢欲動。于是他二話不說,直接照著古寨的方向游了過去。

    過了籬笆,在寨口有幾棵老樹,已經(jīng)完全腐朽掉了,但能看到周遭有一些上浮的碎末,應該是阿貴拉動頭盔的時候帶起來的,時間過去得不長,還沒有因為重力沉下去。

    顧然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胖子和張起靈都是奔著寨子來的。

    但也有一點很奇怪,頭盔在寨口留下痕跡,幾乎說明頭盔最后的落點就在這里,寨子里地形復雜,頭盔這么重的東西不可能從寨子里被水平?jīng)_出來,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倆人里有一個在這里就摘了頭盔。

    連寨子都沒進,就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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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夏季茶話會之關(guān)于槍|法

    顧然的槍|法是個謎。

    張大佛爺身手好歸好,但絕對到不了三位百歲老人這一檔,但顧然當時又實實在在慫張啟山用槍。

    不過吳邪現(xiàn)在看顧然用槍,雖然他不專業(yè),但有用槍專業(yè)的胖子在啊,據(jù)胖子力證,顧然的槍法絕對是一絕。

    本著凡事都要刨根問底的精神,吳邪非常好奇顧然的槍|法是如何進步的。

    換言之,他是這么問的:“你跟著張大佛爺都沒學好槍|法,現(xiàn)在怎么好的呢?”

    顧然還沒回答,黑瞎子就躥出來道:“也不看看他師父是誰。”

    吳邪突然有一種幻滅感,他一直對黑瞎子的定位是顧然的一損友,年紀比顧然還小,身手也不如他,怎么就成顧然那他師父了呢?

    “去去去,你別聽瞎子瞎說?!鳖櫲话琢撕谙棺右谎?,講道,“最開始是跟張啟山學的,不過他不好好教,我也沒好好學?!?/br>
    張啟山槍|法雖好,但剛認識的時候還年輕,倆人插科打諢都沒個正經(jīng)的,教學過程中還差點把守在一邊的張副官給打傷了。

    后來在張副官的強烈反對下,顧然槍|法的指導老師換成了張啟山手下另一個張家人。

    為什么不是張副官?

    問就是太熟了,他也降不住顧然。

    那個張家人年紀大一點,長得一副威嚴相,很有一副教頭的樣子。

    奈何顧然真不是個好學生,沒學兩天就嫌人太沉悶沒意思,撒手不學了。

    那時候顧然的槍|法已經(jīng)好了不少,至少不是人體描邊大師,張副官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反正顧然也不上戰(zhàn)場,下斗或者打群架的時候用冷兵器也不礙事,張啟山也就不逼著顧然練槍|法了。

    直到后來遇到了黑瞎子。

    說來也巧,顧然認識黑瞎子的時候早,長沙九門都還安穩(wěn),但倆人真正熟起來,是在顧然離開長沙之后,他一個人離群索居,語言功力急劇下降,趕上黑瞎子跟他熟了嘴毒,從里到外從上到下著實嫌棄了一番顧然的爛槍|法。

    顧然道:“后來我也是閑的蛋疼,腦子一抽就跟他學槍了?!?/br>
    黑瞎子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教頭,但這家伙比張啟山手欠,顧然只要一不好好學,他對著顧然就是一槍。

    “你就不怕真把顧然打傷了?”吳邪對黑瞎子的教學方法表示質(zhì)疑。

    黑瞎子道:“我那時吃準了他能躲過去才打的,哪是對著他打啊,都打樹上了?!?/br>
    “那能有用?”吳邪又開始懷疑這一手能不能降得住顧然了。

    那確實是降不住的,所以黑瞎子試了幾次之后就換了方法,專對著顧然院子里的明器打。

    沒啥大件的,茶具總有吧,雕塑擺設(shè)總有吧?

    “后來我把院子里的東西都撤了,他娘的,黑瞎子絕對長了個狗鼻子,我埋的酒,再過幾天就能喝了,丫的讓他一槍對著地給我崩了?!?/br>
    吳邪聽了直樂,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但凡小花有這魄力,也不至于讓顧然左一件右一件地從他家拿寶貝。

    顧然得知吳邪這個想法之后搖頭,非常認真地反駁:“是因為瞎子家沒寶貝可拿,只有他毀我的份,沒有我拿他的份?!?/br>
    語氣認真得好像吳邪說這話是在侮辱他巧取豪奪的能力似的。

    吳邪又想起來一事:“小哥槍|法好嗎?你們就沒打過他的心思?”

    黑瞎子與顧然對視一眼,后者非常不厚道地笑了,黑瞎子無奈道:“想過,好不容易拉啞巴去練|槍,結(jié)果他把我描邊了。”

    顧然補充道:“槍|法很好的那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