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第41章 曉曉有些楞,一時沒明白他嘴里的不中用是指什么,后來忽的轉過彎兒來,這小子不是真陽痿了吧。 雖說猜著了大概,曉曉還是有點兒不信,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陽痿了,那種病不該他一個沒破處的男孩子得吧,無論如何也得問明白了,明白了才研究著對癥下藥。 這么想著,曉曉略推了他一下,不想這小子擰,死死抱著她不撒手,就好像一撒手自己就棄他而去了,黏糊的跟抹了糨子似的。 曉曉沒轍,伸手安撫的胡嚕了兩下他的脊背,好聲好氣兒的哄他:“我怎么會嫌棄你呢,你是我兄弟啊,雖說不是親的,可咱們的情分在這兒擺著,就是我親兄弟都得靠后呢,莫說傻話了,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是不喜歡春桃嗎,不喜歡她沒關系,咱們再換一個,你不是喜歡挽香嗎,就換她做你的教引……” 曉曉話沒說完,忽小白從她懷里縮了回去,抬起腦袋看著她:“我何嘗說過自己喜歡挽香了,你,你胡說……” 說完背過身子臉兒朝另一邊兒扭著,那意思是跟自己賭氣呢,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從臉一直暈染到脖子里,燈光下那薄薄的粉色,曉曉腦子里冒出一個詞,秀色可餐。 這小子真長了一張可人意的臉,卻怎偏有這么個毛病,這一跟自己別扭,曉曉還覺挺心疼的,湊過去板著他的肩膀:“行了,我說差了還不成嗎,咱們不說這個,你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行不?” 曉曉這么一問,小白臉更紅的幾乎滴血,抿著嘴唇半天不言聲兒,那小樣兒,弄到曉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跟我還不好意思什么,咱們不說好了,我當你jiejie的嗎,弟弟跟jiejie說說體己話也沒什么的,有病了咱不能怕,你可是當皇上的人,以后有好多大事呢,這大夏朝的萬里江山都得指望你,這不叫什么事兒,咱不能諱疾忌醫(yī),你跟我撂句實底兒,咱們才能對癥下藥。” 曉曉覺著自己真夠可以的了,這知心jiejie當?shù)?,從身到心都得顧著,小白仿佛給她說動了一般,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有些扭捏的說:“我,我,她那樣赤著身子過來,我,我怕?!?/br> 曉曉愕然,再也想不到是這個原因,怕,人大姑娘都舍了臉皮不知道怕,你一個禿小子怕個屁啊,這說出去不成笑話了嗎。 小白頭垂的更低了一些,幾乎扎在脖頸子里頭,半天悶悶的說了一句:“反正我就是怕?!?/br> 曉曉滿臉黑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那個該怎么辦啊,所以才說怕,雖說曉曉覺著自己這想法兒挺不靠譜,可小白眼下這境況,她也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曉曉略斟酌了一下言辭,拉著他的手:“小白你是不是不會那個?。俊?/br> 小白忽然抬起頭來,目光中一閃而過什么東西,沒等曉曉抓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曉曉只當自己眼花了,不過接下來小白的動作把曉曉嚇得不輕。 小白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褲子上,大晚上的,小白只穿了黃綾子中衣,中衣很薄,他抓著曉曉的手按在他哪里,隔著一層削薄的布料,曉曉能清楚感覺到那里軟巴巴的一條。 便是曉曉有現(xiàn)代人的底子,這會兒也忍不住有點兒不好意思,無論古今,哪個女人能如此坦然的抓著男人的那個,尤其兩人根本不是情侶,可對于小白,就是這么按著,都鼓不起曉曉的邪念,因為面對小白這么一張全然信賴萬般純潔的臉,產(chǎn)生什么邪念,那真不能算是人了。 可兩人這姿勢,簡直囧的曉曉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了,她剛想抽手,不想小白卻攥的緊緊,曉曉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手勁兒,給他攥著手,別說抽回來了,動一下都費勁兒。 曉曉剛要惱,卻聽小白開口道:“我,我知道要做什么的,事前李盡忠給我瞧過一些圖冊,我也以為這事兒不難,只她來了就能成事兒,可我這里……” 說著頓了頓,臉上縈繞上深沉的落寞:“或許這是上天的懲罰,讓我不能……”說著低下頭去,手依然攥著曉曉的手,可話里的自卑無奈令曉曉覺著可憐極了。 這種氛圍下,曉曉也不好意再跟他較勁兒,索性就讓他按著,不過按著按著,曉曉忽覺不對勁兒,手里那條原本軟趴趴的物事兒,仿佛有些反應。 曉曉還沒來得及深想,小白嗖一下松開了她的手,一側身背著曉曉躺在了床上,曉曉急忙縮回手,無意識的在自己腿上搓了搓,自己也覺得的有點兒窘。 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她告訴自己這是小白,她弟弟,不是親弟弟勝似親弟弟的人,姐弟兩個這么著貌似也不算啥。 所以說,曉曉這人最善掩耳盜鈴,有些事兒你不讓她撞上南墻,都不帶回頭的,一門心思認定小白陽痿了。 小白雖側身躺在床上,卻沒睡覺,眼睛睜的大大看著帳子上映出的曉曉的影子發(fā)呆,如果不是怕露餡兒,小白決計不會放開她的,剛才那種感覺太好了,他不知道想了盼了多久。 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心思的,小白自己也不記得了,或許在喬家村的時候,自己就喜歡她了,喜歡的天經(jīng)地義,她是他這輩子最親最近的人,沒有人可以取代,原先他也想當她是jiejie,可后來就變了,他想親她,想抱她,想她無時無刻不陪著自己,這樣哪還能是jiejie。 小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之后,不敢聲張,他怕曉曉知道了以后遠著他,甚至躲著他,他不能沒有她,一天看不見都跟天要塌了似的,可自己不能莽撞,更不能跟別的女人沾惹上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很了解曉曉,她的性子異常霸道,從她跟自己說的那些故事里,小白知道,曉曉最厭惡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可曉曉極度厭惡,雖沒明說,小白也知道。 小白清楚曉曉現(xiàn)在只把自己當?shù)艿?,根本沒把他往男人上想,可他不想當她的弟弟,她非要自己當?shù)艿芤渤?,這個弟弟的前提必須是她的男人。 而這個轉換過程,他不能輕舉妄動,他要緩緩的徐徐圖之,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天,她就徹徹底底是自己的了,即使為了大夏江山,他也不會妥協(xié)。 有時候小白想,如果能走出這個深宮就好了,這里冷的像冰窖,毫無一絲人情味兒,比墳墓更腐朽陰冷,到處都是算計和陰謀。 小白想回喬家村,就他跟大妮兩個,蓋間房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兩人守在炕頭上,說說體己話,然后生一窩孩子,脆生生的喊他一聲爹,喊大妮一聲娘,那樣的日子多好。 這里的四角天空再大也是囚籠,喬家村的屋子再小對他來說,也是世外桃源,只要有大妮,無論在哪兒都比這宮里強。 可他走不脫,慕容蘭舟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是他擺在皇位上的傀儡,如果沒有大妮,當一輩子傀儡也無所謂,但現(xiàn)在他想爭一爭,他自己能過這種日子,卻不希望大妮過,他想讓她活的自在,活得快樂,為了她自己也必須爭,慕容蘭舟本事再大,也是一個人,自己即便一無所有,只要是皇上,手里便有了籌碼,可這籌碼必須用自己的清白去換,小白不樂意。 他想過很久,唯有裝病,這種病裝起來很容易,小白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別的女人沒有反應,從去年他就發(fā)現(xiàn)了,也是從去年他開始做春,夢,夢里的女人從不會有第二個人,夢里的景象是他迫切想往的,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每天都做那樣的夢,每當這個時候褲子總會濕一大片。 這事兒他瞞過了曉曉卻沒瞞過挽香,挽香負責他的衣裳,每天換下來都從她手上過,這樣的事兒自然瞞不過她。 挽香有了心思,就在自己面前晃,有時候還會蹭自己一兩下,面對這樣的勾引,小白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可到了晚上一夢見曉曉,哪怕是個背影都覺得血脈賁張,他肖想她很久了,可她根本沒把自己當男人,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她,卻面對她,身體的反應有些過大。 剛那一瞬,不是自己松開的快,恐怕給她發(fā)覺了,或許已經(jīng)給她發(fā)覺了,小白摟過一個抱枕壓在身下,期望她沒發(fā)現(xiàn)剛才的變化才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應付她。 曉曉愣愣看著躺在床里頭的小白,想著剛滯留在自己手里最后的觸感,忽然高興起來,推了他一把,興奮的道:“那個,小白,你別難過,我覺得你的毛病不大,你哪兒有反應,回頭我跟我干爺爺商量商量,尋個人來給你好好瞧瞧,或許吃兩服藥就好了呢,至于春桃的事兒,咱們先瞞著,不叫外頭的人知道,該選秀還選秀,沒準等那些秀女選進來,你的病也治好了,啥都不耽誤?!?/br> 42 小白索性把頭都蒙在被子里,半晌悶悶的說了一句:“要是治不好怎么辦?” 曉曉心說我知道怎么辦啊,治不好就只能治不好唄,干不成這事兒,天也不會塌下來,趕明兒他把朝政扒拉回來,過繼個堂叔伯侄兒啥的在膝下不一樣嗎,反正事兒出了總得解決,這么撂著也不成啊。 不過,這是實在沒轍了的法兒,目前還沒到那一步呢,剛自己手上那感覺,就算他有毛病也不大,這事兒說難治也不難治,沒準瞧見個可心意的美人,一下無藥自愈了也未可知。 這么想著,就俯身過去,把他從被子里挖出來:“治不好也沒人敢說你什么,你是皇上,忘了嗎?!?/br> 小白給她從被子里挖出來,頭發(fā)蓬亂亂的頂在腦瓜頂兒上,跟雞窩似的,這形象別提多*了。 曉曉想笑,一琢磨自己這會兒笑出來,不定他又鉆回去了,忙極力憋著,可那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彎了一個弧度。 兩人常日里在一處,她一個眼神小白都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這會兒如何瞧不出來,遂不滿的堵了嘟嘴:“你嘴上說得好聽,心里肯定嫌棄我了。” 曉曉急忙正了正臉色,舉起右手:“我真的不嫌棄你,我發(fā)誓?!敝熳迂惯@才滿意了,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問她:“這么半天不見你,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忽想起來什么,道:“哦,我知道了,今兒是夫子授課的日子,今兒講的什么,你快與我說說。” 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兒,曉曉摸了摸鼻子,心說這瞎話可怎么編,自己今兒陪著夫子下了半截棋就鬧了個不歡而散,哪授什么課了,遂胡亂道:“夫子身上不好,沒講什么新課,我瞧他怪難受的,就回來了,半截遇上個相熟的老鄉(xiāng)被拉去說話兒,說著熱鬧就忘了時候。” 小白目光一暗,低聲道:“想夫子教了我三載,我竟連個拜師禮都未行過,著實對不住他,如今他病了也不能探視,古人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這個弟子當?shù)弥鴮嵅幌裨??!?/br> 曉曉抿著嘴半天不言語,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事兒她如今是越想越覺著自己做差了,兩下里瞞著,早晚一天揭開,到時候,這兩人會怎么樣,她自己都不敢想。 小白說了半天不見曉曉應聲,便瞧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她愣著神兒呢,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床前的燈罩子,抿著一張小嘴,不知道琢磨什么呢,眉頭都皺了起來。 小白尋思許是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以往他只覺曉曉想什么,自己一瞧就能猜出大概,如今卻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 想想自己又不禁搖頭,莫說她,自己不還一樣有了旁的心思,這么想著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剛頭來。 小白的目光也順著緩緩下滑,落在她手上,她這會兒兩只手交握著放在膝頭,曉曉的手生的好看,手掌纖長,指骨勻稱,伸展開,十根手指嫩如蔥白,跟別的宮女不一樣,她不喜歡留長指甲,稍一長就剪了,十根指頭便有些禿,卻也不難看。 小白恍惚記著在喬家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她家里活計多,打草,喂雞,燒火,她又淘氣,姑娘家沒個姑娘樣兒,爬樹,摸魚,掏鳥窩,什么不干,手上弄的粗剌剌的,可握住手里卻跟現(xiàn)在一樣溫暖,那種暖能直暖到他心里去,讓人怎么也放不下。 如今這雙手長大了,不僅能帶給他溫暖,還有別的,剛才他拿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哪兒的時候,他的心都快從嗓子眼撲騰出來了,咬著后槽牙,才把那種幾乎要爆出來的反應壓下去,他不能露陷,他要一點一點兒的把她抱在懷里,再不松手。 就是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時候,這么想著,心里不免有些急迫,一伸手抱住了曉曉,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小聲在她耳邊道:“今兒晚上在這里陪我好不好?” 曉曉早就習慣了他這個黏糊勁兒,反正只要一有空,傻小子就對她又摟又抱的,至于兩人睡在一起,也不算稀罕事兒了。 一開始曉曉死活不想陪他睡的,好歹自己是個女的,就算親姐弟,晚上睡在一張床上,也不合適,更何況自己跟小白呢,雖說龍床綿軟舒服,身邊兒躺著個傻小子,也別扭。 可這小子就開始夢魘了,連著做惡夢,她就是回去了,半夜也得給折騰回來,熬的她都快崩潰了,最后實在沒轍,借著值夜的名頭,留了下來。 論說值夜沒宮女什么事兒,都是太監(jiān)的差事,可這不沒轍了嗎,曉曉就扛了,說是值夜,可外頭的氈子墊她可沒睡過,她睡的地兒是小白的龍床。 有時候曉曉都覺自己挺有造化的,龍床是一般人能睡的嗎,可她就睡了,還不止一回,一開始真睡不著,因為傻小子太黏糊,睡在一塊兒也不老實,非得摟著抱著她不可,冬天還好,到了夏天,簡直就是受罪。 好在他沒兩天就好了,過后自己仍回了自己屋,可他這毛病三五不時的就會犯上一回,自己睡龍床的次數(shù)也就越來越多,到如今都數(shù)不清多少回了。 可那是他做惡夢,今兒自己也有煩心事兒要想呢,跟他睡,自己還想個屁啊,想到此,曉曉便要拒絕,卻看見小白紅紅的小臉上一雙大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既可愛又可憐,曉曉想到今兒這事兒,對于男人來說,該算毀滅性的打擊了吧,以后還不知好不好的了呢,真好不了,一輩子就是個半殘廢,要真是窮家里也就罷了,他還是皇上,趕明兒三宮六院那么多美人,只能看不能用,活得多憋屈啊,自己安慰安慰他也好,省得他自己胡思亂想。 這么想著,曉曉心一軟就點頭了,小白歡喜上來,扯著她的手就往床里頭拽:“那咱們躺下說話兒,說著說著一會兒就睡著了?!?/br> 曉曉卻抽回手:“我這兒剛從外頭回了就來瞧你,手都沒顧得洗,難不成就這么臟著睡啊?!?/br> 小白一聽眼睛亮了亮,忽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累不累?” 曉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說呢,當然累啦,累的我都不想動了?!?/br> 小白便眉開眼笑起來:“你要是累的不想動就讓我伺候你吧,平常凈你伺候我了,我也伺候我jiejie一回,盡盡我的心。” 曉曉眼珠子都瞪大了兩圈,怪異的看著他,半天才鉆出了一句:“你要伺候我什么?” 小白嘴角越發(fā)往上彎,臉上卻異常正經(jīng)的神色:伺候我姐洗腳啊,怎么了?“ 雖說曉曉壓根沒把他當皇上看待,可洗腳這個活兒,讓他干,曉曉也覺著不對勁兒,還沒來得及說啥,小白已經(jīng)揚聲叫人打熱水進來。 從剛曉曉進去,李盡忠就在外頭聽窗戶根兒呢,一邊兒聽心里一邊兒樂,他這個干孫女,生了個唬人的樣兒,瞧著伶俐,內(nèi)里頭傻的沒邊兒了,給人一算計一個準,這明明白白就是皇上算計她呢,她自己還云里霧里迷糊著。 到這兒,李盡忠才算松了口氣,皇上那事兒上一點兒毛病沒有,這么著,還是瞧不上春桃的緣故,不信換了曉曉這丫頭試試,皇上一準生龍活虎。 自己估摸皇上的心思,是想把頭一次留給曉曉,雖說男人不講這個,可架不住有個心頭愛啊,這男人也是人,一旦有個心頭愛的人兒,那也恨不能把自己最好的留給對方,這就是一份心意。 這男人有時候癡起來,比那些女人也不再以下,不過這會兒聽見里頭要熱水,就算明知道是洗腳,李盡忠也不由的往歪處想。 再說,這女人的腳金貴,哪有隨便給男人洗的,皇上不成體統(tǒng)還罷了,曉曉也是個糊涂丫頭,這腳都讓人擺弄了,身子早晚還不一樣。 只這些輪不上他cao心,他反而覺著,這事兒早點兒譜了也好,省得節(jié)外生枝,他瞧著相爺哪兒可越來越不對頭了,這會兒估摸還顧念著師徒之份,往后可難說。 這男人都一樣,甭管你是權傾朝野的丞相,還是挑擔子的販夫,只要入了眼,誰不想抱炕頭上去干那事兒,丞相就算再寡欲,也不是神仙,神仙里還有呂洞賓戲白牡丹呢,這事兒誰都免不了俗,所以,里頭兩個早早的成了事兒,也徹底斷了丞相的念頭。 就是不知道多早晚能成事兒,可也知道這事兒急不得,那丫頭壓根就沒往這上頭想,神經(jīng)粗的都趕上燒火棍了,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李盡忠嘆口氣,使了兩個小太監(jiān)端了熱水毛巾進去,吩咐端進去就出來,省得在里頭礙事兒。 曉曉愣神的功夫,熱水盆都端了進來,等她回過神來,兩個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沒影了,屋里仍舊只有她跟小白。 小白也已經(jīng)從龍床上跳了下去,蹲在地上就挽她的褲腿,他的手腳倒麻利,曉曉沒來得及反抗,已經(jīng)給他挽起褲腿,褪了鞋襪,他抓著自己兩只腳,按在水盆里,輕輕的揉了起來。 都到這會兒了,曉曉矯情也晚了,而且,這小子真挺有天賦的,曉曉都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干過足療了,按揉頗得法兒,舒服的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43 她低低的哼聲鉆進耳朵里,小白忽覺那股燥意從心底竄了上來,幾乎一瞬就散在四肢百骸,他的手頓了頓,又繼續(xù)按揉起來,可手勁兒明顯柔了下來,盯著水盆里一雙玉足,心思早走到別處去了。 她的腳也生的好看,細長的腳掌,白的像冬天檐子上的雪,腳趾長而勻稱,一根根排在哪里,稍微勾了勾,稀罕的他想親一口。 這個念頭一閃過,小白渾身更燥了,手指無意識撓在她的腳心,曉曉忍不住癢,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兒抬腳,撩起盆里的水濺的小白滿頭滿臉都是。 小白一怔才從燥意中掙扎出來,摸著水差不多涼了,用帕子把她的腳擦干了裹住,坐在床上,仍不舍得撒手,想著怎么能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忽想起剛瞧見她的指甲有些長了,便把她的腳整個抱在自己懷里,抬頭看著她:“我給你修指甲好不好,剛瞧見長了,回頭把鞋都頂破了?!?/br> 曉曉愣愣瞧著他發(fā)呆,總覺著這小子有點兒古怪,好歹是當皇上的,怎么對洗腳修腳感興趣呢,曉曉琢磨著明朝有個愛做木工活的皇上,小白莫非是喜歡洗腳的,這愛好真夠個別的。 她發(fā)呆的功夫,小白已經(jīng)把銼刀磨腳石一套東西都拿了過來,自己盤腿坐在床上,還拿過一個薄薄的軟墊墊在膝蓋上,把自己的腳抱在懷里,開始修。 不光修指甲,還用磨腳石把她腳后跟兒打磨的異常柔軟嫩滑,哪里原來磨出的硬皮都不見了,磨好了,尋出個琺瑯彩的小盒打開,里頭是淡綠色的膏體,那股子香味兒,像春天里開的槐花,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