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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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若是你做的,你還有命站在這兒嗎?”林夕若見碧云一臉不解的樣子,面色凝重了幾分,嚴肅道:“本宮說了,這事就是本宮所為!” “小姐,你?”碧云頓時明白了林夕若的意思,跪下來磕得“咚咚”作響道:“小姐救命之恩,碧云永生難忘!以后碧云再也不會這樣先斬后奏了。” “罷了,你的目的最后還是達到了?!绷窒θ艨粗@一樁弄巧成拙的鬧劇,有點哭笑不得:“水玉和琉璃的戰(zhàn)爭眼看就要爆發(fā),在這動亂之際我們也好趁亂逃出去,只是蒼生何辜,又要有好多人因為戰(zhàn)爭而流離失所了?!?/br> “那……碧云做的究竟是好是壞呢?” “我也說不清。”林夕若緩緩的掃視了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一眼,神思有些游離道:“其實早在我向先皇獻計的時候,我就知道和平只是一時的,這場戰(zhàn)爭遲早是要來的,不過沒有這么快而已?!?/br> “這一場戰(zhàn)爭注定是一場存亡之戰(zhàn)?。 ?/br> 真是不知道,這兩個優(yōu)秀的男子同時為了她開戰(zhàn),她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呢? “碧容,等我們從皇宮離開,要做什么呢?”林夕若淡淡的看向祁巫,將手心攤開,那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若隱若現(xiàn),最清晰時也不過一個模糊的輪框,道:“這些日子我越來越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小姐也感覺到力量的消逝了嗎?”祁巫搖了搖頭,食指劃過掌心,一道血痕便露了出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吸引,那血珠平白浮在了空中,祁巫快速地在空中劃了幾個奇怪的符號,然而半天過去了,還是一團紊亂。 “怎么了?”林夕若看祁巫眉頭緊皺,自己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便是這樣了。”祈巫雙手垂落,那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凈凈:“碧容愚笨,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或許只是因為皇宮中有諸神鎮(zhèn)守,神氣將其封存了吧!” “小姐,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碧云在一旁聽得猶如云里霧里,什么也不明白。 “碧云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多少以后會謹慎些?!绷窒θ魢@息著說道:“碧容,你且告訴她吧!” …… “碧容,小姐?”碧云揉揉有些發(fā)脹的腦袋,半信半疑道:“小姐不是在騙碧云吧?” “我騙你做什么?再說要騙你何須繞這么多彎彎?”林夕若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碧云的腦門道:“你這幾天還是好好收拾東西,大軍出發(fā),我們出宮的日子也不遲了?!?/br> “知道了,奴婢這就去?!?/br> “你怎么了?”林夕若看碧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頓變,問道。 “小姐,碧云,碧云對不起你——”碧云想了半晌還是轉(zhuǎn)身“撲通”跪了下來:“其實……其實這不是賢妃娘娘告訴奴婢的,是……是一個穿著玄青色衣服的男子告訴奴婢的,奴婢千不該萬不該聽了他的話,雖然幫了小姐,可還是讓皇上疑心了小姐?!?/br> “男子?” “恩,本來奴婢只猜他是哪個宮里的太監(jiān),可是看打扮也不像,當(dāng)時碧云心急,沒有多想,只聽那男子說的一些話和賢妃娘娘說的吻合,便沒多想。可是聽小姐一說,這才記起他出現(xiàn)的時候詭異極了,非人非鬼的樣子……” “難道和巫族有關(guān)?”在這種緊張的關(guān)頭,林夕若不怒反笑道:“看來也并非巧合,好生精心安排的一場棋局,我們都被設(shè)計了?!?/br> “那奴婢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祁巫有些緊張地看著林夕若,隨即又有些遲疑道:“不會是巫族的人的,巫人大多性子高傲,怎會與皇宮牽扯上關(guān)系?” “應(yīng)該沒有,那人的矛頭應(yīng)該是我,不過她應(yīng)該沒想到,夜宮昊并沒有將碧云放出的鴿子全部格殺,還任由碧云給花葉熙傳了信……”林夕若婉爾一笑道:“夜宮昊素來疑心重,恐怕那人原本設(shè)計要賜我杯毒酒或者白綾吧?” “皇上不會那么做的?!北淘瓶戳窒θ粜Φ每酀?,勸慰道:“那人的陰謀不是沒有得逞嗎?” “未必,他既起了疑心,殺一個人還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林夕若的話猶如一聲響雷炸開,道:“你以為落雪會那么傻嗎?她會不知道皇城在誰的掌握之中嗎?這些鴿子,恐怕只是她用來迷惑夜宮昊的?!?/br> “呵呵——”林夕若忍不住渾身發(fā)顫:“落雪那樣縝密的心思,到最后也沒落得個善終?。 ?/br> “算了,這個皇宮我們不能久留,碧云,你下去收拾東西吧!” “是?!?/br> 等到碧云出了殿門,林夕若眸光又再次黯淡了下來,道:“碧容,扶我去門口站站?!?/br> “是?!?/br> 一望無際的黑夜將林夕若籠罩,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讓她紊亂的思緒微微平靜了些。 “碧容,你看天上那么大一朵烏云,將天都遮住了?!绷窒θ粽f的玄而又玄:“這天要變了?!?/br> “其實也不算黑呢!”比起她在古廟待得那段日子,已經(jīng)算亮堂了,祁巫想了想,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出來,只道:“其實是小姐心里的那朵烏云吧!” 林夕若輕輕笑了幾聲,忽然轉(zhuǎn)身看著祈巫說得很認真:“我答應(yīng)過巫司長老,一定幫你們逃過滅族之災(zāi),雖然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能幫你多少,不過你說的,我一定會盡力做到!” “謝巫……”祁巫說道一半又住了嘴,喚了稱呼道:“謝小姐,碧容只求小姐救救那些被困在古廟里的人。” “他們不是死了嗎?”林夕若見祁巫多次提起,很是無可奈何道:“節(jié)哀順變,已經(jīng)逝去的人如何還能回來?” “小姐,容許碧容說完,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巫司長老告訴過碧容,只要能殺了背后的那個魔鬼,這些人就能夠回來?!逼钗缀鋈还蛟诘厣系溃骸拔姿鹃L老封印了古廟,也重傷了那個魔鬼,只要能搜羅到剩下的兩大神器,就一定能夠殺了他的!” “除了舞弦琴心的兩大神器?” “但是那只是傳說中的寶物,尋到的機率十分渺茫?!逼钗邹k了辦指頭,顯示出她內(nèi)心的無比糾結(jié)道:“天地大戰(zhàn)后,地界魔尊死,妖王傷,妖王被封印在人界和仙界的交界處,玄冰霜刃便是他的兵器,隨了他一起沉睡;而清曜流羽隨了天帝來人間度劫?!?/br> “你……確定它們存在?”林夕若低頭看看手心的印記,好半會兒嘆口氣:“若真如你所說一般,我該如何找到它們?” “圣物應(yīng)該和它們有些聯(lián)系的。”祁巫雙手靈巧的一轉(zhuǎn),一束光芒射入林夕若的手心,頓時一把長琴便浮在了空中。 “這便是舞弦琴心的原身了?!逼钗讚徇^雕有精美花紋的琴身回首道:“琴聲絲竹,樂以誘人,便織幻境,網(wǎng)羅人心,通曉古今?!?/br> “巫族人的幻力大多來于此嗎?”林夕若不知為何就想起了當(dāng)日古廟中的所見所聞,心里有些發(fā)怵,又問:“那么古廟的結(jié)界里,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呢?” “小姐為何問這個?”祁巫拈了個口訣,那琴便又隱到了林夕若的手心,“真真假假也絕非人力可改,舞弦琴心的樂聲能夠穿破人心,反映出最真實的東西,正因為幻力的緣故,巫族人便能改變未來,不過什么東西都是要有代價的,窺破天機,因此巫族人大多壽命不長。” 第六十五章:御駕親征(1)——【一更】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小宮女端端正正行了禮,卻半晌沒見回應(yīng),心說這皇后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喜怒無常,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然而好半天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卻差點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暈厥過去。 “娘娘她……”小宮女見碧云踏進來,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祈求的望著她:“碧云姑姑,這可怎么辦?” “我都說過了,娘娘她不見人,你現(xiàn)在可信了吧!”碧云撇撇嘴,余光瞧見林夕若睫毛快速地眨了一下,當(dāng)即會意地說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這……好吧,碧云姑姑,是這樣的,皇上出征在即,要帶上皇后娘娘。” “什么?”這回不僅碧云黑線,連林夕若嘴角也是忍不住抽搐幾下,碧云平了平心神,道:“你先去稟皇上說皇后娘娘一會兒就到了,這兒由我負責(zé)?!?/br> “好。”小宮女如得赦令,一溜煙便出了風(fēng)舞宮。 “小姐,怎么辦怎么辦?”等到內(nèi)殿里再無他人,碧云不見了臉上的淡定,急急的推搡林夕若幾下問道。 “著急有什么用?”林夕若掀開被子,顯然……衣衫整齊,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腦筋一轉(zhuǎn)遛,喊來一個宮女道:“你去稟皇上,就說本宮有重疾在身,不能隨行,煩請皇上以國事為重,不必為本宮耽誤了大事。” “可是,娘娘你?” “你難道看不出來本宮說話也是勉強支撐,哪還受得舟車勞頓?”林夕若打定了主意,繼續(xù)胡謅道。 “是?!?/br> “嬪妾見過皇上?!卞X如看見夜宮昊進來,起身相迎,目光卻有些閃躲,好半會兒沒出聲,倒是淚珠先落了下來:“皇上,嬪妾有違圣命,可是嬪妾實在舍不得這個孩子,他畢竟是您的親骨rou啊,皇上——” “孩子你便留著吧!”夜宮昊看了看錢如微微隆起的肚子,又緩了口氣道:“朕今日來不是為了此事,朕出征在即,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先執(zhí)掌后宮。” “謝皇上?!卞X如明顯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臉上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哪見她指使嬪妃的趾高氣揚,只聽她道:“嬪妾只是一個小小昭儀,怎堪得如此大任,更何況,不是有皇后娘娘?” “朕會給你圣旨,加封你的位分?!?/br> 錢如還沒來得及謝恩,又聽他道:“皇后朕會一同帶去邊關(guān),后宮之事你就多cao勞吧!” “這…為什么?”錢如如聞晴天霹靂一般,她本以為夜宮昊聽聞林夕若與花葉熙勾結(jié)會雷霆大怒,誰知道他不僅不怪罪,還帶她去了邊關(guān)這樣重要的地方!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這樣的,這幾日她忙于設(shè)計,卻忘了關(guān)注鳳舞宮那邊的動靜,一定是那個女人使了詭計! 仍舊不死心地道:“皇上為何不帶嬪妾去?明明戰(zhàn)爭是由那個賤人引起的……” “你從哪里得知?”夜宮昊眸子陰霾,帝王之事豈容他人窺知? 錢如明顯也是深諳這一點,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張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嬪妾也是關(guān)心皇上被那個賤人迷惑,嬪妾才是皇上……” “夠了,她是朕的皇后!”夜宮昊聽她一口一個‘那個賤人’,心里早就不爽,厲聲提醒道:“你向來最有分寸,休要叫朕把對你最后一分愧疚和感激都消失!” “可是若不是那個……皇后娘娘與外人勾結(jié),怎么會有這場禍?zhǔn)??”錢如仗著與夜宮昊青梅竹馬的情義,什么也不顧了,道:“嬪妾本就是皇上安排在內(nèi)宮協(xié)助皇上的一顆棋子,難道嬪妾不該知道這些嗎?皇上為什么不追究皇后的罪責(zé),這不僅可以狠狠打壓林家,甚至一個‘通敵之罪’便可以將林家斬草除根!” “如此緊張之局,朕怎能再為了一己之私除去一個能臣?這種自斷手臂的事,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夜宮昊瞧著那張與記憶中差別不大的臉,忽然軟了語氣,到底是他害了她,令她入了這潭渾水,解釋道:“昔日林夕若助父皇大退敵軍,她的驚世之才會是朕的一大助力,更何況朕親自看著她,免得她在后宮生事?!?/br> 談話之間,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見過二人行了禮:“奴婢見過皇上,昭儀娘娘?!?/br> “何事?” “稟皇上,皇后娘娘說她重疾在身,不能隨皇上出行,煩請皇上以國事為重,勿要耽誤出征大事?!睂m女學(xué)著林夕若的口氣說完了話,背后的汗都已打濕了衣服。 “朕知道了?!币箤m昊神色變幻莫測,也沒再看錢如,隨著宮女去了鳳舞宮。 “賤人!全是勾引皇上的賤人!”錢如待夜宮昊走遠后,沒忍得住暴怒的心情,隨手拿了架子上的瓷器就是亂砸一通。 殿外的陌紫聞聲道:“昭儀娘娘,可有什么事嗎?” “沒事,好好守在門口?!卞X如抬眼,便看見空中有黑色的霧氣纏繞,忙對外吩咐道。 “皇上沒有處置她,本宮該怎么辦?”錢如撕扯著手中的繡帕,詢問道。 “你也埋怨不得司空如此對你,你若聰明一些,便該記住他的話,莫要讓他對你的最后一分愧疚和感激都消失!”夜羽仙臉上竟是譏諷,他和錢如雖貌同一伙,可不過是情勢所逼,再加之如妃之前對他大呼小喝,趾高氣昂,所以如今也只是冷眼相看。 “你居然這么對本宮!”如妃性子高傲,可有求于人,也不得不低聲下氣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只要你幫得了我,日后什么事,我都聽你的。” “豈敢勞動昭儀娘娘?”夜羽仙指間黑氣盤繞,也沒說幫與不幫,只道:“你便安心坐胎吧,這一胎一定是個皇子!等夜宮昊回來之后,你便認個軟,好好抓住他對你的愧疚!” “這就好了?”碧云看那宮女出了殿,也沒阻止,只是焦急地看著林夕若道:“小姐,碧云明明和皇上的人說一會兒就到,皇上能不疑心才怪??!” “出征在即,他還能放下三軍不管嗎?”林夕若前一秒還巧笑嫣然,下一秒便呆在了殿門口。 “奴婢見過皇上?!?/br>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夕若呆了幾秒,乖巧地行了禮,卻是心里暗自埋怨著正殿門口望風(fēng)的祁巫。 “皇上不是要出征嗎?”林夕若抬頭打量著一身盔甲的夜宮昊,婉聲道。 “若兒不是重疾在身嗎?”夜宮昊余光落到碧云手上的行李,一挑眉道:“愛妃真是細心,行李都備好了。” “?。窟@……”林夕若就戲論戲,順勢癱軟在夜宮昊的懷里,纖纖細指扶上額頭,故作無力地道:“皇上明明知道,臣妾素有舊疾,如今舊疾發(fā)作,煩請皇上以國事為重,勿要耽誤了國事?!?/br> “愛妃如此體貼,真是叫朕寬慰,既然愛妃身子不適……” “那就呆在宮中好了。”林夕若順口接上了話,剛對上夜宮昊邪魅的眸子,下一刻又繼續(xù)癱軟下去,可憐兮兮地瞧著他。 “朕早已考慮到這一點,這去邊關(guān)的萬里路程,愛妃盡可安坐鑾駕。”夜宮昊見她還想說什么,語氣立刻變得兇狠起來:“怎么?你莫不是想趁朕出征,逃出宮去?” “怎么可能!”一向能言善辯的林夕若也沒了詞,到底是自己理虧,眸中蒙了層霧氣,聲音極為可憐地道:“那……皇上,臣妾帶兩個丫鬟去伺候,行嗎?” “丫鬟?你將整個鳳舞宮搬過去朕都沒有意見!”夜宮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本是來興師問罪,可怎知見了她便再也狠不下心腸。 這一場存亡之戰(zhàn),雖然注定要發(fā)生,可卻早早超出了他的預(yù)算??此竦哪俏?,也是賭了血本了,水玉和琉璃,只能存一個,然而勝的一方,卻一定是大損元氣,非十年八載不能恢復(fù)。 自古美人禍水,所言非假。 于是再沒二話,徑直抱了林夕若去了出師臺。 “碧云——”守在門口的祁巫目瞪口呆的看著帝后二人漸行漸遠,匆匆進了內(nèi)殿道:“這下怎么辦?” “著急有什么用?”碧云學(xué)起林夕若的樣子是活靈活現(xiàn)的,抓上一旁的包袱道:“自然是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