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郁泉幽與帝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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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錯搖搖頭道,“翊圣真君只是說...那人替他們這一群不甘于現(xiàn)狀的仙官做掩護(hù),一直靠不同的人聯(lián)系他們。每一次來見他時,都是不一樣的人。而幕后之人從來都不露面。他還說。替炎珺在九重天招攬人脈之事,一直都是由他來做,是他替炎珺在九重天之中積累了越來越多的人脈與勢力...這些年來,一直是他監(jiān)視著九重天各種勢力。 他還說,這些年來,眾人且都以為炎珺被封印。當(dāng)年炎珺在天庭埋下的人幾乎都被您與逍遙帝君清理干凈了???..沒人知道,當(dāng)年您清理的不過是表面一層而已。炎珺的心思實(shí)在過于深沉。他不會讓他真正的心腹人暴露任何狀態(tài)。 所以就連當(dāng)今天帝也不曉得究竟誰是炎珺的臥底。而萬年前,連天帝都以為...九重天上早就沒有炎珺之人。 九重天一直動蕩不安的緣由都是因?yàn)槟悄缓笾嗽赾ao縱。可天庭在萬年前經(jīng)歷神魔大戰(zhàn)后,所剩下的神仙都是曾經(jīng)與龍族一起開天辟地的元老級上神.... 天帝根本不會料到那些人之間還曾有炎珺的心腹。 因?yàn)楹榛脑?,天帝剛剛登基。老天君留下的人幾乎都是輔佐新帝的。而那時候的炎珺根本還沒有從魔族之中凸顯出來。也并沒有走火入魔,修練神功?!?/br> 容錯將翊圣真君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郁泉幽聽。 這讓她心間不由得更加疑惑。 當(dāng)時的炎珺沒有修煉邪功,也沒有凸顯野心,為何會在還未穩(wěn)定的九重天朝局之中安插人手? 這顯然有著巨大的疑點(diǎn)。這其中似乎還有別人插手。 替炎珺在九重天建立人脈之事,一定是旁人所作,絕不是炎珺親手所作。她忽然覺得,此人應(yīng)該就是這些年來,一直在牙骨洞外,替炎珺cao控著一切棋盤的那個幕后黑手。 這個幕后黑手一定與炎珺相識。且有著過人的交情。關(guān)系不淺。否則不會這般替炎珺費(fèi)心費(fèi)力的籌劃一切。 那么此人定然也是上古諸神之中的一位。 可她從未聽說過,上古那位戰(zhàn)神殿下有過任何一個同道好友?當(dāng)時的上古...幾乎所有上神都與怨修為敵... 此事...若想得知真相,還需得詢問一個知情之人。 于是她想起了之前想要她繞過炎珺一命的空印。 空印一定知道當(dāng)年之事。而清竹是與他一起活到現(xiàn)在的人,身上肩負(fù)著同樣的使命,也應(yīng)該知曉此事。 只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卻并不是搞清楚炎珺的往事。 她現(xiàn)在不知道的是,天庭之中到底是哪一位德高望重的上神是炎珺的心腹大將。 郁泉幽細(xì)細(xì)一想。此時她有諸多權(quán)利被限制。根本無法大力整治天庭,查出炎珺的這個心腹。若想要徹底將炎珺的勢力從天界鏟除。便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她成為新帝。 夜晚。她仔細(xì)思量了一夜。 第二日帶著所有能夠證明明案臺書墨官以及涉及九年前冤案之事的證據(jù),文書,證詞。還有翊圣真君招供的一切前去了碎憐居。 她獨(dú)自一人前去。卻叫容錯與容允帶著她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親兵與窮桑大軍將整個天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旦她無法逼退天帝。那么容家四兄弟便會以討伐昏君的名義,起兵攻打天宮。強(qiáng)占天宮。 當(dāng)她與天帝面對面,將所有證據(jù)扔在了這個兩鬢蒼白的老人眼前時。她明顯察覺到了天帝神情瞬間的灰敗。 可逼著自己冷漠的郁泉幽只當(dāng)作沒有看見那樣的表情。 一句話生硬道,“陛下登基掌管天族以來已經(jīng)長達(dá)十二萬年。是時候該退下好好休養(yǎng)生息了...臣且念在您還是臣外祖父的份上,并不想將這些年來您在任上,卻任由底下仙官做出如此一番大逆之事的證據(jù)都抖露給六界,全天下人看。 臣希望...您能夠有一些想法...將這至尊之位讓賢....” 那頹廢的坐在龍椅上的老人,眼神呆滯的看著郁泉幽道,“你想讓朕將這位子讓給誰?你么?” 郁泉幽挑了挑眉,毫不改色道,“陛下,等您日后飛升羽化...這龍椅依然還是我來做...不如現(xiàn)在便退了位,好好休息一番...不要再繼續(xù)白耗費(fèi)體力?!?/br> “郁泉幽,你如今怎么變得如此大逆不道?”天帝一臉震驚的盯著她看,從前的郁泉幽也十分任性。卻從來不會那這種事情來任性開玩笑。 他坐在郁泉幽面前,幾乎覺得自己快要不認(rèn)識這個他從小愛護(hù)到大的孫女了。 “臣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考慮....若這些證據(jù)抖露出去...相信天下人都不會再繼續(xù)相信您的統(tǒng)治...而陛下您一生清明將會晚節(jié)不保.... 此番對錯...還請您考慮清楚?!?/br> 天帝垂下頭沉默著,一雙布滿歲月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陛下若是想清楚了...只需要頒布一紙?jiān)t書便可以萬事相安,可若是不能...且不要怪罪臣不念祖孫之情?!庇羧牡f著,雙手拱上前,微微作禮。 天帝眉頭緊鎖,盯著郁泉幽看了許久,到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想要朕的這個位子,朕可以給你...可...若朕真的退位...又該于天宮之中居于什么位子?” “自然是太上天君之位...自此之后,天宮依然是您的地盤。臣不會因您退位,便不將您當(dāng)成臣的長輩。您只需安心與天宮后院好好休養(yǎng)便可?!?/br> 郁泉幽低垂著眼眸,細(xì)細(xì)分說。 天帝眼瞧著她臉上的神情一次比一次堅(jiān)定。便知道此時就算他死在郁泉幽面前,這丫頭或許也不會有任何動搖。 垂老的天帝落寞的向郁泉幽低下了頭。 他提筆為郁泉幽寫下一份退位詔書。推舉郁泉幽為新帝。 當(dāng)郁泉幽拿著那份詔書離開時,天帝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寒心與傷感追問道,“小幽...若是這天下太平。你我祖孫可否還能回到從?” 這句心酸之語卻讓郁泉幽覺得可笑。 她嘲諷的哼了一聲,背著身站在碎憐居門前輕聲道,“我問過自己。這些年陛下給了我什么。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成長。是您,是帝玦讓我成長為了一個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是您教會了我利用親人朋友。從前的我,愿意跨過千山萬水,愿意赴刀山火海,只為了護(hù)住我愛的人??涩F(xiàn)實(shí)卻恰巧是...我最愛的人一次次將我推入萬丈深淵。事已至此...陛下現(xiàn)如今來問我可還能回到從前....是不是太可笑了?” 天帝心間一緊,別的話一句說不出,只能喃喃自語道,“你怎么變成了如今這樣...?” “陛下說的對。我變了。陛下心中既然明白。又何必強(qiáng)求我再變回從前那樣?!庇羧臎]有假裝沒聽見他那句喃喃自語。直面回應(yīng)著。 天帝被堵得啞然無言。只能眼睜睜看著郁泉幽從他面前決然離開。離開的這樣堅(jiān)決。這樣的讓他渾身發(fā)顫。 此后,郁泉幽持著那一封天帝寫下的退位詔書,以及將她封為儲君的圣旨站在凌霄寶殿之上,面對眾臣。即使是群臣相對。她也沒有絲毫退縮。在一群站在她身后的天宮老臣簇?fù)硐拢腔鶠榈邸?/br> 自此之后,天宮易主。形勢也開始了巨大的轉(zhuǎn)變。 所謂新帝上任,槍打出頭鳥。郁泉幽開始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整治。她將登基之前查到確切證據(jù)做下滔天禍?zhǔn)碌囊淮蟀胩旃購奶熳遄诩ィH下了凡間。 而犯下死罪的天官則是被她以極刑的方式處死。情節(jié)較之這些死囚比較輕的則被她賜誅仙峰自盡。 一時之間,九重天之上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害怕,害怕那一天自己被查到與那些處死之人有所交集也會被郁泉幽抓去治罪。 新帝的鐵血手腕,的確是將炎珺大半人脈都處理了干凈。 可這樣的鐵血手腕也讓天宮其他沒有參與過此事的人人心惶惶起來。而剩余的與當(dāng)初翊圣真君交往過甚的天官們?yōu)榱吮C?,都紛紛抱成了一團(tuán)。準(zhǔn)備在郁泉幽接下來的整治懲戒之中進(jìn)行反擊。 只是當(dāng)眾人都以為郁泉幽還要循著九重天之上這條好不容易露出的線繼續(xù)查下去時,她卻突然收手,放棄了對剩下之人的處置。 她留下一小半的人沒有處置。那些站在她身后支持她的老臣都不知曉她此番動作是為何??珊髞碛钟X得郁泉幽是想要緩一緩。 誰知,郁泉幽后來再沒了動作,卻開始準(zhǔn)備起大臣們的冊封大殿。 她成為了新帝。軼血與江夢蘿作為她的義子與義女也自然成為天族的公主與皇子。自然是要大封名號。 而一直跟隨著她的伶云與容家四兄弟,也一一被她冊封。 她就像是將那剩下一小半的人忘記了一般,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停止了整治。 容錯曾不解的詢問過。郁泉幽卻并未曾回答。 可伶云卻曉得郁泉幽這樣做的緣由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