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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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的老天君十分看好郁凌霄,在初建天宮時,便任命他為天宮主司。不僅僅是因為鳳族在助整個天族拿下天下時出了最大的一份力,更是因為,龍鳳自古一家。郁凌霄替天族想各異族示好,維持了幾十萬年的和平,功不可沒。而那時的窮桑也因為郁凌霄的統(tǒng)領(lǐng)風(fēng)光無限,八荒六道幾乎沒有一個地界能同鳳族相比。也正是因此,為了更好的攬住窮桑的勢力,現(xiàn)在的天君才會在郁凌霄二十余歲時,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入了窮桑。 而當(dāng)時老天君立下仙督府,設(shè)立仙督令的時候,一則一款都是與郁凌霄詳細(xì)商討之后決定的。而這一條條如同天規(guī)一般的仙督令,郁泉幽早就倒背如流,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她還熟悉仙督令。 底下的這些仙臣也心知肚明。當(dāng)年的郁凌霄在老天君在位時便已經(jīng)是叱咤風(fēng)云。只不過中年以后不想再理俗世,才會帶著妻子歸隱,丟下了整個窮桑。 八荒六道之中的不軌之徒也只敢趁著這個時機(jī)欺負(fù)窮桑罷了。 “眼瞧著也過了一個時辰。老君不必再拖著宣旨的事情了吧?”郁泉幽有些不耐煩起來。 太上老君只顧著愣神,顯然忘記了這一茬事。于是慌張的應(yīng)了一聲,擺手急忙招呼身邊端著圣旨,渾身早已僵硬酸疼了的小侍衛(wèi)過來。 他拿起圣旨便打算宣讀。 郁泉幽帶著整個窮桑大殿之中的人朝著老君手中那一卷圣旨跪了下去。伏地朝拜。 “奉天承運,天帝詔曰,自天元二萬三十九年四月十七日起,著繕明案臺,重立明案府,封窮桑帝君之女郁氏泉幽為明案府左都使府司?,F(xiàn)北陽雪府逍遙君兼任司命府都使主司帝玦為明案府右都使府司。令司命府執(zhí)掌使翊圣真君,司墨府書墨官三人,虛刻,從言,任生以及筆墨芝麻官成卿入職明案臺。命,司戰(zhàn)府四方守衛(wèi)東西二小將青月、白與,仙督府所屬下界護(hù)庭正副主司林河、瓊藏為明案臺護(hù)臺將軍。一月為限,主審南天門侵殺之案。望諸卿竭盡所能,審怨訴請,應(yīng)八荒之公正,天地之正義。欽此!” 太上老君不敢歇息一口氣,順著意將圣旨讀完。小心翼翼的合上便準(zhǔn)備交至郁泉幽手中。 而此時的郁泉幽正因著這圣旨之中天帝冊封帝玦為明案府右都使府司的事情耿耿于懷。她鉆想著天帝此般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時之間忽略了彎下腰向她遞來了圣旨的太上老君。 “殿下...接旨了...”容錯輕聲在她耳邊提醒了一聲。郁泉幽恍惚的回過神,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太上老君已經(jīng)保持彎腰的動作許久。她急忙伸出雙手低頭接旨。 明黃的圣旨交到郁泉幽手中,太上老君卻松了一口氣。他朝后退了半步,抬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郁泉幽再一次帶著容錯朝著太上老君一拜,“臣等謝天帝恩賜?!?/br> 她拿著圣旨在容錯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眉頭深深緊鎖,依舊想著圣旨里的事情。 太上老君卻并不想繼續(xù)這樣呆在這里同郁泉幽干站著。這殿中焦灼緊張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 “殿下...諸位入職的仙官已然將當(dāng)年的卷宗都帶了過來。陛下已經(jīng)命人前去修繕明案臺了。明案府三日后便能夠入住....只是這三日之中...這些仙官既然要開始同殿下一起主審當(dāng)年之案...便需要在窮桑暫住了?!碧侠暇f明了情況。 郁泉幽默不作聲以表贊同。 太上老君眼看著這堂上應(yīng)是沒他的事情了,便拱手作揖準(zhǔn)備告辭,“殿下,既然老臣已然替陛下宣旨完畢,便先行告退。還望殿下莫要辜負(fù)天帝所托?!?/br> 郁泉幽也沒作聲。身邊的容錯卻看著她的臉色,終于機(jī)靈了一會,沖著老君微微一行禮道,“窮桑水月塢多有水路,行走不便。下官送老君一程。” 太上老君眼瞧著容錯一臉笑意,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頭,同容錯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郁泉幽坐在堂上鳳椅上倚著鳳雕椅被,一直不說話。大堂上陷入了窒息的沉默之中。底下呆著的仙臣眼瞧著太上老君都離開了,翊圣真君又被郁泉幽扔去了六道輪回之中,群龍無首,都紛紛揣揣不安起來。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郁泉幽眼看著時機(jī)差不多,便一臉疲憊的從鳳椅上直起身來,慵懶的說了一句,“今日...想必大家也累了。各自帶著小廝內(nèi)侍先下去休息吧。三日之后,咱們?nèi)胱∶靼概_相見。這三日,若大家在我窮桑西殿住不慣,想要回天宮自己的府邸也可??傊磺须S意。都散了吧?!?/br> 她似乎不太愿意見到底下這一群人。而這一群仙官也猜不透堂上這個女子。她的眼眸之中暗藏著隱晦的濤澤,帶著殺機(jī)。隱隱的沉默下去。 她起身便朝著內(nèi)殿走去。跟在她身后的三個長使紛紛對視一眼,隨即跟緊腳步走了上去。 眾仙官眼瞧著堂上的人走了下去。都紛紛松了一口氣。 站在最末的林河與瓊藏雙腿竟然抽起筋來,站都站不直。倆人互相攙扶著竊竊私語起來。 “這降雪當(dāng)真將翊圣真君拖去了輪回道上去?”林河悄悄的問了一句。他盯著瓊藏蒼白的臉色,嘴唇發(fā)顫,話音都有些抖。 “你先暫且不要管這些...你想想看...我們從前得罪過她...雖說現(xiàn)如今逍遙帝君造就與她決裂...但是至少從前我們也因為逍遙帝君而得罪過這降雪。她如今是仙督府的主司...雖然因著九年前的案子還未查清楚而未入住仙督府...可若是以后她一旦進(jìn)入了。我們倆也就徹底完了...”瓊藏提醒了林河這一茬的事情。林河鎖眉深皺,臉上雙意也越來越濃,“有逍遙帝君在...我們應(yīng)該不會...” “你還真的指望逍遙帝君啊?我們從前便是同那逍遙有仇的...如今若不是逍遙同這降雪感情破裂,怎會給我們這個便宜?你想想,他們二人好歹是夫妻,雖然情分?jǐn)嗔恕?梢搽y保舊情復(fù)燃不是么?倘若有一點點差錯。我們就不是上萬年前被貶蠻荒或是成為石像仙這么簡單的事情了。”瓊藏一語點醒還在抱有僥幸的林河。 林河不禁心慌起來,“那你說應(yīng)該如何?咱們現(xiàn)在總不能...退出天帝交代的這差事吧?這樣一來...咱們的處境會更加為難?!?/br> “你也先別著急...好在...這一次天帝下旨入職明案府的仙官基本上都是我們這邊的人...只要我們能夠阻止郁泉幽查清當(dāng)年真相,再處處尋揪住她的把柄。我就不相信不能讓天帝陛下對她徹底失望,趕出天宮?!?/br> 這瓊藏倒是一個拿主意的,也清楚知曉現(xiàn)在的局勢對他們來說是占了上風(fēng)十分有利的。 “你說的倒是容易!這降雪豈是你能夠輕易趕出天宮的?她好歹是天帝的嫡長孫。是天帝陛下唯一的后代了...將來就是她繼承主君之位。咱們哪里來的機(jī)會將這樣棘手的人趕走?照我說,與其與她徹底撕破臉,還不如現(xiàn)在就去巴結(jié)?!绷趾舆€是十分忌憚郁泉幽的身世,對瓊藏的話質(zhì)疑起來。 “你還當(dāng)真不長腦子....!邪界的那位...可是省油的燈?咱們天宮里有多少是他的手下,你心底沒點數(shù)么?九年前那場冤案說不定就與邪界那位有關(guān)...以那位的才智與實力,又何愁未來的漫漫長路之中,咱們不能將郁泉幽除掉?以后這八荒六道歸何人統(tǒng)治還不一定。” 瓊藏眸中包藏著無比的野心,雖說的小心翼翼,卻依然膽大包天的說了出來。 林河在一旁便顯得有些畏畏縮縮,“...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既然如此...咱們后面又該如何做呢?” “我覺得...只要能夠利用逍遙與這降雪之間的仇恨,不斷的煽風(fēng)點火。在暗地里挑撥這降雪與天帝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的便能抑制住這降雪想要復(fù)辟天宮之中勢力的舉動?!杯偛孛掳蜕系暮?,深思熟慮的說著。爾后眼眸一轉(zhuǎn),又說道,“昨日西殿,那些窮桑的下人嚼舌根...的確說起這降雪明知道是太上老君前來宣旨,卻故意避而不見的事情。這樣狂妄自大...今日又在這議事庭之中發(fā)了好大的一通威風(fēng),如此心無禮數(shù)...實在是一個好把柄。她擅自將翊圣真君扔下了六道輪回,更是荒謬。若是能夠?qū)と瞬唤?jīng)意的向陛下說起此事...只怕是能夠惹來陛下大怒。 陛下本就是怕郁泉幽剛剛回來,埋怨的情緒太重,以此失盡了皇家的禮數(shù)..又或者會對他不敬不忠。害怕日后窮桑鳳族再做不了天族堅實的后盾才會將太上老君搬出來壓制...可她這樣算是毀掉了陛下一番策劃謀算。你說...陛下會不會動怒?” 他分析的倒是非常透徹。林河聽著有理,皺著眉頭道,“可...這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