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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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彼偷偷膯玖艘宦?。 郁泉幽背過身,皺著眉,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心間一抖。瓊津山上那些抹不去的記憶便再一次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狠狠的將他的手甩開,冷然道,“還請逍遙君注意身份。就算你是攝政帝君也該注意君臣身份。本君就算承冤歸來,身份也大抵不如從前,也還是一個天族公主的身份。而你不過是天族的一個下屬罷了。” 身后的人沒了聲音,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甩袖聲。叫郁泉幽聽著心中發(fā)慌。她甚至懶得回頭,扯過天邊的祥云,一腳踏上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帝玦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殿階上,神情有些落寞。 “呦...攝政帝君怎么方才才在堂上與降雪上神對峙,私底下便開始施展你那魔族一族特有的媚術(shù)了?”一聲諷刺的嘲笑聲從他的左邊傳來。九天玄女譏諷的瞧著帝玦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嘴上惡毒的說著話。 這些年,她同郁泉幽一樣,恨著帝玦。明明她的郁jiejie是那樣一個維護他,相信他的人??删拍昵澳菆鰹牡湥郢i卻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外人,丟棄了郁泉幽。這樣薄情的人,她最恨。 伶瑤站在一旁拉了拉過了過嘴癮的顧影,直接冷聲對她說道,“莫要替泉幽添麻煩?!?/br>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正正好好落入帝玦耳中。他收斂了臉上失落的表情,轉(zhuǎn)而又變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也不繼續(xù)在此處多做停留,駕了一朵云,飄飄而去。 伶瑤冷冷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哼出一聲不屑便拉著九天玄女從殿階上離開。 郁泉幽只感覺自己是瘋狂逃回窮桑水月塢的,甚至都忘了要隱藏自己的蹤跡回到王宮。她化成一只巨大的銀白鳳凰,向天咆哮一聲,猛地沖向了窮桑王宮。這不小的動靜讓整個水月塢的窮桑百姓都側(cè)目而看。 “雪神回來了?”有人在人群堆里呆呆的說上一句。水月塢大街小巷上便猶如接到了一擊雷轟,瞬間變得驚濤駭浪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天族的人說...我們的小殿下當年是被人冤枉的。她是含冤被囚禁在瓊津山谷的。”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家那口子在南天門當差,是他親口同我說的。咱們的殿下并沒有背叛天族,也沒有為咱們鳳族添辱。從前那些,都是心懷不軌之人傳出來的謠言罷了?!?/br> “果真是這樣么?” “當然了...我從九年前便相信,咱們的二殿下必然不是那樣狠心歹毒之人?!?/br> “如此,這些年,竟然是我們錯怪了二殿下?” “我還聽說...殿下近日回歸...命令四位長使將這些年來一直不拿我們窮桑百姓當人看的東海那些鮫人士兵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把那些不長眼欺負窮桑的小子們都統(tǒng)統(tǒng)打了一頓。咱們二殿下這樣好,當真是我們錯怪了她?!?/br> “是啊...我們作為二殿下的百姓,竟然在他最孤單最受欺辱的時刻沒有選擇相信他...” “....” 水月塢大街小巷之中,每一處的談資無不是郁泉幽當年受冤之事。一時之間,窮桑百姓對郁泉幽似乎都改變了這九年一直以來的埋怨與怨恨的看法,相續(xù)維護起他們這位主子。 當然這也不枉費窮桑的四位長使的功勞。他們奉了郁泉幽的命令,帶著眾多窮桑精兵,一個個的去了這些年欺辱窮桑百姓的地兒里,狠狠教訓了一番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只讓百姓們都知道,郁泉幽并沒有拋棄他們。 郁泉幽這番大動靜的回到王宮,即使忘記了隱藏蹤跡,也再不會受到窮桑百姓的怨恨相對。她一心想著從前之事,完全將這些拋至了腦后。 四位長使等在王宮,期盼著郁泉幽歸來。第一眼瞧見她的身影,卻只見她一人跌跌撞撞的沖著自己的寢殿奔去。 四個人面面相覷起來,通通不曉得她此番是怎么回事? 直到晚膳,郁泉幽也不曾從寢殿里走出來一步。大長使實在是擔憂,便同其他幾位長使商量了一番,獨自一人朝著郁泉幽的寢殿而去。 她的風月殿并未曾上鎖,只是虛掩著。大長使皺起眉頭,輕輕推開那虛掩起來的紅闌宮門,還未進去,便在門口聞見了一股子極其沖的酒味兒。 大長使心中暗覺不妙,急忙奔了進去,便瞧見郁泉幽一身醉態(tài),搖搖晃晃的在殿中大堂走著。手里拎著個酒壇子,而滿堂的玉石地上則全都是摔碎了的酒罐子。 郁泉幽就這樣赤著一雙腳,踩在地上,一處處踩著那些酒罐子的碎片,任憑碎片割破了腳底滲出血來都不顧。她似乎早就麻木,并不覺得腳下有任何疼痛。 大長使卻瞧見她腳下的血跡走的滿堂都是,心中驚嚇不已,急急忙忙沖進去想要扶住郁泉幽。卻被郁泉幽發(fā)現(xiàn)了動靜。眼瞧著她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盯著他,醉醺醺的說道,“離我遠一點?!?/br> 她那冷然的目光使得大長使一顫,頓時停在原地不敢動彈。 “殿下...您...”大長使膽戰(zhàn)心驚的叫了一聲,盯著郁泉幽踉踉蹌蹌的一腳踩在了另一片碎片上,血便這樣從她的腳板上猛地濺了出來。 “不要來打擾我!喝著酒呢....挺自在...”她顯然已經(jīng)醉的沒有了意識,也不曉得進來的是什么人,口中胡說八道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酒...真好喝...” 大長使瞧著郁泉幽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不明白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轉(zhuǎn)念一想,今日她上了朝,那位逍遙神君也上了朝。想必...是戳中了她心中傷痛之處。 大長使無奈的嘆氣,急忙又朝著郁泉幽奔去,想要扶住她。否則,再這樣下去,那些碎瓦片便會將郁泉幽一雙腳都毀傷了。 “大膽容錯!”郁泉幽猛地一喝,準確的叫出了大長使的名字。讓大長使原地震了三震。郁泉幽這般醉態(tài),還能叫出他的名字?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不如隨屬下出去...屬下到堂前陪著你一起喝酒?” “誰要你陪著喝酒?”郁泉幽一揮袖,指尖便放出一股炫麗的光彩,將大長使容錯狠狠的掀了出去。 容錯重重的摔在她的三米之外,疼的齜牙咧嘴起來,正揉著屁股和腰哭兮兮的看著郁泉幽,便瞧見她一路顫顫巍巍的朝著自己走來。 容錯怕了,急急忙忙朝著后面躲,深怕他這位主子再使出什么法術(shù)來,讓他已經(jīng)摔成四瓣兒的屁股變成八瓣兒。 “主子...你要作甚???”容錯蹬著腳往后移。卻敵不過郁泉幽腳下的速度。 她朝著他身上倒去,一雙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眼前一晃眼,只覺得面前的人是帝玦。 于是她惡狠狠的沖著他說道,“你來這里作甚!想死嗎?” 容錯驚慌失措的看著郁泉幽滿含寒意的目光,尖叫道,“主子,我是容錯,您...您您您...手下留情啊。” 這恐慌的尖叫讓郁泉幽猛地回了神,她眼前便又浮現(xiàn)了容錯的面容。于是呵呵一笑,繼續(xù)捏著他的下巴道,“是容錯啊...容錯...容錯,你這一生可有愛過一個人...?” 容錯曉得,郁泉幽是憶起了從前的事情。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不曾...” 郁泉幽聽到答案,瘋顛顛的笑了起來,“呵呵...你不曾...我卻曾。你不知道...我曾經(jīng)多傻...” 大長使趁著郁泉幽手下力道松了幾分,急忙拿著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然后試圖推開她。 郁泉幽突然歇了一口氣,便這樣放開了容錯的下巴,然后又緩緩站起來,念念叨叨的說起胡話來,“我不知...該有多傻。信了他一次又一次,以為他是對我有情的...” 容錯眼瞧著郁泉幽轉(zhuǎn)身搖搖晃晃的離開,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氣,頭上滿是冷汗。誰知肩上忽然被重重一拍,差點嚇得他魂都丟掉了。 他渾身一激靈的轉(zhuǎn)過身,便瞧見一墨色衣裳的男子蹲在他身后。他一瞧見是誰,就要瞪眼大喊,那人手一蓋,便已將他的嘴巴嚴嚴實實的捂住了,叫他如何不能叫出聲來。 那男子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若想讓你家主子安下心來,不在這么胡來,便不要出聲?!?/br> 容錯稍稍安定了一些,也消停了些,只是嘴上不能說話,便無聲掙扎起來。后面那男子曉得他暫且不會叫出聲來,于是便放開了他。 容錯瞧著那男子,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對他,只是冷冷道,“帝君來我們窮桑,這一番又嚷著要將我們主子安定下來,不知是抱了什么心思詭計?又要拿什么來誆騙我家主子?” “我沒什么好誆騙的?!蹦凶拥恼f著。 來的墨衣男子正是早與郁泉幽結(jié)下血海深仇的帝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