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與你血脈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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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被殺的士兵,皆在南天門內(nèi)慘死。這不是天族內(nèi)部人所作之事,又是誰能做下的? 天帝被伶瑤這段為郁泉幽申辯的話講的有些掛不住面子,昨日他確實只是口頭上承諾,一直拖著沒下旨意的緣由,僅僅是想要看一看帝玦的態(tài)度。如今卻不知這伶瑤怎會這么莽撞的替郁泉幽說話。 “昨日之事...朕自然知曉。沒有頒下詔令...只是因為近日同...同牙骨洞征戰(zhàn)的事宜太多,一時之間還來不及....”天帝說的毫無底氣,聽著便像是胡謅出來的理由,他又接著往下說,“伶瑤上神既然這么說了...今日朕便在大殿之上直接擬下圣旨。游奕靈官,擺紙墨,喚書童?!?/br> 站在天帝一旁的游奕靈官不慌不忙的點了頭,招呼人在大殿中央擺上了案臺以及文房四寶。一個服侍在天帝座下的小書童站在堂下等著天帝吩咐旨意。 “著...降雪上神查清九年前南天門屠殺之案...恢復(fù)其...戰(zhàn)神之位...解封別鶴仙居。賜居別鶴...”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底下站在第一位的帝玦。眼瞧著這小子低著眸,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于是,自顧自的思考了一番,皺起了眉頭。 小書童急急忙忙的跟著天帝說下的話,在明黃色的圣旨上寫下旨意,正要寫完時,殿上又出來一聲叫喚,“且慢?!?/br> 眾人一愣,將放在小書童身上的目光轉(zhuǎn)向出聲的那一處。 郁泉幽皺著眉頭,憑著聲色猜想是誰,便聽見那聲音說道,“陛下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既然降雪殿下是含冤而歸,那么...當年她承接的攝政帝君之位是不是也應(yīng)該還與她?” 眾人也沒有料到,左邊從來默默無聲,不參與朝政商議的九天玄女今日卻不曉得怎么突然為郁泉幽出了聲。 郁泉幽聽著玄女熟悉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著,心底有了一絲暖意。 不管過了多少年,伶瑤與玄女總還是不會變的。 天帝詫異的看向九天玄女,沒了聲。沉下眼眸,目光轉(zhuǎn)而看向站在前方的飛虹。飛虹被他這目光掃的有些掛不住面子,不由得低下眼。九天玄女乃為飛虹的外孫女。此番她出聲為郁泉幽聲討,天帝難免以為是他飛虹私下教導(dǎo)的結(jié)果。 雖然飛虹也很想為郁泉幽聲討,可當年之事,他也曉得其中內(nèi)幕。自然就沒有了聲討的資格。卻沒有想到,向來私底下高傲,明面上卻不敢說話的玄女此次卻鼓足了勇氣站出來為郁泉幽說話。 天帝被九天玄女堵住話,正思量著如何是好。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帝玦此時開了口,給了天帝一個臺階。 “陛下,當年之事,既然是我們錯怪了降雪殿下...臣的攝政帝君之位自然是要還給殿下的。九天玄女說的很是有理...陛下,臣近年來只覺得肩上承擔的職責太過深重,擔下了司命府不說...若在承擔攝政之位,臣只怕心終不能安...” 帝玦這話,暗地里的意思倒像是,現(xiàn)如今的降雪殿下一出來便來強搶高位,心懷不軌。這不禁讓站在郁泉幽身后的人聽著便是心一緊,只怕天帝在將帝玦這陰陽怪氣的話聽進耳中,對郁泉幽的戒心更重。 可也只有天帝心里清楚,現(xiàn)如今的帝玦依然在演戲,為的不過是讓郁泉幽以及她身邊的人更遠離他一些。 帝玦這一番話,讓那些本就一直反對郁泉幽的人更加覺得自己是對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有帝玦這樣一個強勁的靠山,他們根本無需怕什么。 “陛下,萬萬不可...逍遙上神已然擔了攝政帝君之位許久,就算降雪上神是含冤而歸...此番,也再不比逍遙君更加適合攝政帝君之位了...陛下三思。” 那蠻荒之主林河見縫插針急急忙忙反對起郁泉幽起來。緊接著,跟著這林河同流合污的瓊藏上仙站出來反對。郁泉幽聽著他們二人說著話,瞧著這兩人如今的身份,不免覺得可笑。十四年前,這兩人會在凌霄寶殿上出現(xiàn),不過是因為當時忘川河畔戰(zhàn)事焦灼,天帝一旨詔令允許六界所有上仙級別的人皆可以前往寶殿議事共商。而如今這兩個從來不安生的人,卻是以著下界護庭府的護庭將軍前來議案。 郁泉幽越想越覺得好笑。十四年前,她站上凌霄寶殿,為了替帝玦洗刷從前的惡名,而出言訓(xùn)斥這蠻荒之主與石像仙。時隔十四年,她如今卻是為了替自己洗刷冤屈,奪回從前一切而站在這里。這樣大的落差讓她心間猛地疼痛了起來。 天帝聽著底下一群人的反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沖著帝玦道,“你雖然這樣說...可你也好歹做了九年的攝政帝君,的確比降雪更加適合這一位子?!?/br> 天帝果然是偏袒帝玦的。郁泉幽瞧著,冷冷一笑,也不知在她這位天帝爺爺心里,到底誰是他的親人? 帝玦故作謙遜的搖了搖頭,“臣萬萬不敢當,還請陛下恩準。” 郁泉幽看著帝玦這般虛偽的樣子,只覺得這輩子好像從來未曾認識過這人一般。她低著眸仍然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大殿門前突然傳來一聲喊,“慢!” 一眾人的目光又同時朝著大殿門前望去。只見姍姍來遲的翊圣真君穿著鎧甲匆匆朝著堂下奔來。 天帝眼神一閃,沉下聲道,“翊圣真君怎的如此風塵仆仆的趕來?” “稟陛下...臣有罪,不該不換朝服便來上朝...只是事有輕重緩急...臣實在惶恐陛下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后悔一生,故此這般匆匆而來?!?/br> 翊圣真君如此說著。眾人便曉得他是要為帝玦說話了。 郁泉幽只覺得今日是看了一場大戲,這其中的人演繹是越發(fā)的精彩。九年未見,她是越發(fā)對帝玦刮目相看。沒想到他不但絕情狠心,也能夠與當初自己極其厭惡的幾人相處的如此融洽,這臉皮也是厚的天下無雙了。 “陛下,臣斗膽插嘴一句。”沉默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她出場了。郁泉幽從站列中走出,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接著道,“逍遙君方才說...將攝政之位讓與我...實在是可笑。攝政之位從前是我的...如今不是了,本君也并不稀罕,何來讓字一說?從方才起...臣便聽著眾仙你一言我一語的為臣申辯,為逍遙君抵抗...聽到如今,臣不得不在此發(fā)言出聲。陛下,臣無愿再接攝政之位。臣本就身兼仙督府主司一職,又是司戰(zhàn)府少帥。便無需再承接一處虛職了吧?” 郁泉幽這話說的,十分狠毒。仙督府主司一職以及司戰(zhàn)府少帥的位子是萬年以前她所承擔的之位。十四年前她重新返回天宮時,并未曾再向天帝討要過這兩處職位,眾仙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她身上除了戰(zhàn)神之位,雪神之位,便并無其他職位。 如今,她突然提及,也讓眾人都心中一驚。想起從前天帝從未說起要撤銷郁泉幽這兩處職位,也就是說,郁泉幽如今這般說起,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來,郁泉幽后話所說的,攝政帝君之位不過是虛職,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帝玦一個狠厲的耳光,明面上便已經(jīng)在狠狠的嘲諷著他不過擔任了一個虛職,并無多大了不起。 郁泉幽,面無懼色,絲毫不覺著自己話中有何不妥。帝玦既然要同她耍威風,那么她便同他比上一比。 帝玦聽了郁泉幽的話,臉色果然難看起來。沉默了聲,站在一旁不說話。 天帝曉得郁泉幽這丫頭是想要同帝玦在這大殿上便撕破臉皮??伤麉s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雖然他們二人夫婦之情蕩然無存是這整個六界都親眼瞧在眼中的事情。 可不知當年真相的這些人又怎么能夠懂得帝玦這小子這些年來的痛苦與煎熬? 天帝急急忙忙的打起圓場來,“即是如此...便,皆大歡喜了。降雪上神既然親自提出此事。攝政之位也的確無需再次加身。筆墨書童,繼續(xù)將旨意往下寫,即日起著恢復(fù)降雪上神仙督府主司之位,司戰(zhàn)府少帥之位。命仙督府,司戰(zhàn)府在旁協(xié)助...徹查南天門兵衛(wèi)屠殺之案?!?/br> 他將話說的十分明白,給足了郁泉幽面子。 “罷了,罷了...今日早朝便到此作罷,退朝。”天帝似乎已然受不住今日這朝堂之上劍拔弩張的氣氛,急急忙忙的揮了揮手,就想要逃走。 底下的一些仙臣還想要說些什么,便只聽見游奕靈官十分符合時機的喊了一句,“退朝?!?/br> 緊接著,他便撫著天帝朝著后堂走去。 郁泉幽已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看見天帝離開,自然頭也不回的從堂上離去。不管伶瑤同九天玄女多想要將她留下說些話。 她接了筆墨書童交予她的圣旨,便駕著一朵祥云就要朝窮桑飛去。凌霄寶殿之外的殿階上,追出來的帝玦卻拉住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