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蘇周前程舊事提(九)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帝玦輕輕笑了起來,卻是皮笑rou不笑。 元影哆嗦一下,頭垂的更低,“弟子自然不是因為這個緣由...” “好了...此事暫且不說...元影,你過來,我有事與你交代...”帝玦緩了一口氣,走了一步朝著北邊的曠野處走去。 元影皺起眉頭,隱隱的不解,抬起頭看向郁泉幽,便只見她臉色也有異。于是忐忑的跟著帝玦離著大伙遠了一些。 帝玦領(lǐng)著他越走越遠,荒草叢外,他低低的將元影的身世說與了他聽。 側(cè)著身,郁泉幽遠遠的看見元影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暗了下來,便曉得帝玦已經(jīng)將事情真相告訴了元影。 良久帝玦才將元影緩緩地從遠處帶了過來。 他朝著郁泉幽點頭示意。元影跟在身后,低著頭,受了極大的打擊。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元影,愈發(fā)地覺得這番魯莽地將事情交代與元影是一件極其不對的事。 大伙停留在洞口許久。元影在知道真相后許久才肯緩緩抬起頭來。 他面色十分蒼白,對收著他娘親的浮生道了一句話,“煩請虞公子將我娘親放出...這地方畢竟是她的故土.....” 此話一出,并不知曉真相的云歌卻是吃驚不已,張著口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浮生點點頭,手袖一揮,將用鎖仙繩捆住的元氏放了出來。 來到故土的元氏像被完全安撫了一般,只是癡癡的盯著那深不見底,黑布隆冬的洞,似乎被什么吸引力目光。 元影緊緊攥著元玉的手,盯著他那一動不動的母親,眼里全是隱忍。 郁泉幽悄悄嘆了一口氣,朝著牽制著元母的浮生說道,“浮生帶著元伯母進去吧...時辰不早了....這蘇周早已不是我們幾人在了。蘇周從前便是一個六界爭奪的寶地,元氏府邸所藏的寶物也數(shù)不勝數(shù),更加有增加靈力之物。如今它靈口大開,整個六界的人不曉得涌進了多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比我們先尋到元氏府邸...” 浮生略微點頭,回了個是,便拉著元母率先進了那似無底洞的境界。 郁泉幽也踏腳準(zhǔn)備進去,卻忽然被官蕓柔拉住了手腳,“一定要從這里進去么?我看著這地方恐怖的很...也許這林子還有其他地方的出口...方才濟遙那一掌打進去不是一點回光之照也沒有么?況且,那怪物一樣的東西還從這里進去了...我們...” 她似乎很是害怕,也不知是在害怕些什么。 郁泉幽覺得奇怪,官蕓柔的膽子并不止于這樣小...怎么會怕這個黑洞...? 況且,方才帝玦曾秘密傳音與她說起,魑魅魍魎雖然從這洞中走了進去,血腥之位十分強盛,可方圓十里全是樹林,絕對不會再有其他出路。 帝玦說,既然有人將魑魅魍魎從陰羅小鎮(zhèn)復(fù)活,又放置蘇周,便一定是有什么緣由。魑魅魍魎喜食陰氣鼎足之物。而當(dāng)年元氏一族滿門皆滅,不知落下多少陰氣藏在這蘇周之中,最是得魑魅魍魎得喜歡...只怕是有人算計好的。 陰氣所留下來的總歸還有死者生前的記憶,所以一旦有人闖入這里便避免不了察覺從中的不對。又或許會從死去的靈魂,通過通靈的方式得到前世的記憶,一旦如此,便極有可能發(fā)掘當(dāng)年元氏一族被滅的真相。所以那人才會將魑魅魍魎放入此地。 而這四種怪物所經(jīng)之地必然有著元氏府邸的線索。帝玦方才那一掌進入洞中,雖然像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yīng)。可他臉上卻并無怕它的樣子,反倒十分坦然。 帝玦自己雖然并不怕死,卻是怕她受傷。因此,若是這地洞真的有恐,他必然攔著自己不讓進。帝玦的保障好似便是元影的母親,非然,他更加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元影關(guān)于他的身世。 “蕓柔,你不必害怕,這洞應(yīng)該是沒事的...”她輕輕拍了拍蕓柔的手,便踏步走了進去。 她走的很快,自然沒有看到官蕓柔眼中十分怨恨的神情。 眾人跟著郁泉幽的腳步走了進去。走在最后一個的云歌卻奇怪起來,明明方才她并沒有看見濟遙走進去,以為他要在后面斷后,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不在。她疑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掌門是何時進的洞?” 她摸了摸腦袋,越發(fā)覺得眼前的局勢她竟然有些看不懂了。 郁泉幽踏入那黑漆漆的洞中,便是眼前一片漆黑,剛準(zhǔn)備朝著前面繼續(xù)走去,眼前卻忽然白光一晃,刺得她急忙閉上了雙眼。 在一睜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片極為熟悉的林子之中。 她正準(zhǔn)備動一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受了重傷。于是皺了眉頭。 這時林子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躁動的聲音,兩個少年少女模樣的人朝著林子外的蜿蜒小路急匆匆奔了過去。 她心中莫名便得知方才走過去的這兩人是兄妹關(guān)系。 不一會兒時間,郁泉幽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受控制的朝那躁動的地方走了過去,可心脈所受之傷的程度卻不容樂觀。她頓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的景,這地方似乎是蘇周以前的模樣,于是心中又是一驚,自己該不會又來到了前世的某種記憶的場景中了吧...? 正當(dāng)她奇怪著時,卻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想要追上引起林間飛鳥躁動的兩個人。在決定奔上前與他們打招呼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堆穿著紫衣,戴著面紗的人將那兄妹倆團團圍住,似有要滅口之意。她感覺自己動了動身子,翻身躲進后面的林子之中,觀察著林子外的情況。 “你們是何人?”郁泉幽聽到那少年這么說道。 “我們是何人,小子你就別管啦,我家少爺派我來殺你二人,今日你們就別想活著從我們這里出去了!” “你們家少爺?我可不記得曾惹過什么達官貴族!”少年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冷冷地盯著他們,他那小妹也是緊皺眉頭,拔劍等待時機。 那領(lǐng)頭的紫衣男人冷笑一聲,隨后打了個手勢,一群紫衣人蜂擁而上。少年和他的meimei會見與他們廝殺起來??闪钊藫?dān)憂的是,這少年的武功著實不咋滴,就如還沒到情陌島的她一般,三腳貓的功夫,不成氣候。 郁泉幽扶額嘆了口氣,最后還是決定上前幫助他們。畢竟救人要緊,而且以她的功夫?qū)Ω稁讉€凡俗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就算她本已受傷也無妨。 她打定主意后便找了個時機,箭步?jīng)_了上去,與那幫人廝殺起來。 這些個紫衣人被郁泉幽定住,以各種奇怪的姿勢站立,但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都瞪著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她,一副恨恨的表情。 郁泉幽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向那對兄妹走去。 他們似乎對郁泉幽的出現(xiàn)以及伸手而感到驚訝不已。少年看向她,眼神中有一絲探尋。 “多謝姑娘相救?!鄙倌晗蛴羧墓傲斯笆?,表情上雖沒有多大的變動,眼睛里卻透露出一些感激,將之前那探尋之意掩瞞的干干凈凈。 她笑了笑,擺手說道,“公子不必謝,救人本是我分內(nèi)之事。” “呵哼……jiejie,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如此厲害,又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少年還未回話,他的meimei卻是笑嘻嘻的跑了上來,親昵的挽著郁泉幽的胳膊,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 郁泉幽看著這丫頭干凈的笑容,心中起了一些暖意,正準(zhǔn)備回話,但那少年卻一聲厲喝,“錦兒,不得無禮,回來?!苯绣\兒的小丫頭,頓時間手一縮,似乎被哥哥的態(tài)度嚇到了。 這少年……似乎對郁泉幽有著些防備之意。郁泉幽沉了沉目光,不動聲色道,“公子,何必對自己的小妹那么兇呢?你家小妹年紀尚小,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這般也是正常的,算不上無禮?!?/br> 聽郁泉幽這一番話,少年轉(zhuǎn)了轉(zhuǎn)目光,又拱了拱手,“姑娘說的是,方才是我態(tài)度過激,敢問姑娘是何方人士?” “我么?無依無靠,無家可歸之人罷了?!?/br> 她聽見自己這么說,心情竟然有些悲苦。 她更加疑惑,此時的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會有如此悲苦的心情?她想要捂住心悸的胸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牢牢綁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姑娘,你身上的衣著看上去不是常人家有的,你應(yīng)不是常人,怎會無家可歸?”少年顯然對郁泉幽的話很是疑惑。 郁她哼笑一聲,“怎么,在你眼里,穿著貴服華衣的人,就一定是有家的嗎?” 聽到郁泉幽嘲諷的話語,少年怔愣住,隨即有些愧意的說道,“是在下冒犯,請姑娘莫要怪罪?!?/br> 她擺擺手,笑的有些苦意,“無妨……我與你們一樣,布衣出身,不過遇上幾個貴人……賞了我?guī)卓陲埑粤T了?!?/br> 這話說完,郁泉幽腦中便忽然響起一種聲音,“快向他們提及一同去長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