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扶音殿山一遭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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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天色越來越暗。懷中的小丫頭一直哭的不停歇,她也不曉得該如何去安慰,只能將自己的肩膀借給她,讓她將這些天來的擔(dān)憂恐懼與愧疚都通通哭個干凈。 眼瞅著就要到亥時,小丫頭淡淡的抽噎幾下,抬頭看向郁泉幽,卻只見那人面色有些疲憊,臉色十分的沉,好像在想著什么重要的事情。正當(dāng)云歌奇怪著,想要開口問郁泉幽的時候,那人卻先開了口,“小歌...去...去木屋中將沼臨君喚來...好么?” 云歌稍稍一愣,并不曉得郁泉幽這是何意,匆忙間,點了點頭,只是照著郁泉幽的話,走去了木屋。云歌這丫頭前腳剛剛離開樹林,后腳林子的陰影處便漸漸的顯現(xiàn)出了一個身影。 郁泉幽朝著那身影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師父?!?/br> 站在暗處的身影緩緩地走出來,正是裝扮成清竹的空印上神。“小殿下不必行此大禮。”那人清空沉穩(wěn)的神色淡淡的從喉間流出,帶著威儀。郁泉幽聽到他這么稱呼,心中不免一頓,眼神不自覺的閃了閃爾后抬起眼道,“上...師父曉得我...?” 她余光瞟見云歌的影子還在林子外晃蕩,便繼續(xù)改口喚空印師父,臉上皆是小心翼翼。 “不必?fù)?dān)憂,方才那小姑娘離開林子后,我已經(jīng)在周圍布下了一層結(jié)界,無人能聽到我們的對話。”空印撫著自己的胡須,微笑著安撫郁泉幽那顆不安的心。 “上神知曉我的身份?”郁泉幽舒了一口氣,說話也不在遮遮掩掩,開口便直接問道。 空印點了點頭,話中帶了些敬意,也不再像從前那般以長輩的口吻與她說話,“殿下,眼下這個時機(jī)...我必須得向您說清楚我與你師父的來歷了?!?/br> 郁泉幽愣然,隨后緊蹙的眉頭漸漸松緩下來,她定定的看向空印,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她不做聲只等著那人開口證實她心中所想。 空印緩緩地朝郁泉幽走來,眼神嚴(yán)肅地看著郁泉幽,幾秒過后,忽然跪地彎腰撫拜。這一大舉動讓郁泉幽心中一驚,急急忙忙要去扶,嘴中說道,“上神這是作甚?” 空印并沒有理會她伸過來扶住自己胳膊的手,依舊按照自己的禮數(shù)拜了下去,“殿下,這一拜您受得起?!?/br> “你這是何意?”郁泉幽皺著眉,眼瞅著自己拗不過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只好雙膝跪地以同樣的禮數(shù)拜了回去,“上神這般,讓我誠惶誠恐...” “殿下,吾乃上古大帝伏羲陛下的第一親衛(wèi),奉了陛下之命守護(hù)陛下左右?!笨沼〗K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跪在地上始終不肯起來。 郁泉幽曉得清竹與空印一定有著什么目的呆在她的身邊,當(dāng)初她見到清竹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他那樣了解自己,又似乎是故意在玄境之中等待著她來的樣子,定然與她的身世有著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她倒是猜到自己的身份可能不止眼前看到的,查到的這些。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與上古大帝伏羲陛下有著關(guān)系? “上神這是何意...上神...我是戰(zhàn)死的降雪上神轉(zhuǎn)世...這事我是知曉的...只是...這又與上古大帝伏羲陛下的親衛(wèi)有何關(guān)系?”郁泉幽同樣俯著身,只是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良久,空印才直起身體,目光堅定的看著郁泉幽,“殿下只知曉自己前世的身份,卻并不知曉您的另一重身份?!?/br> 郁泉幽渾身一顫,抬起眼。 她目光略微有些顫抖,看向空印時,期盼著他不要將那秘密說出口。她大約猜到了兩三分,可她不愿意。絕對不愿意,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想要什么無上的榮耀,所以也不想要這榮耀背后對應(yīng)的責(zé)任與使命。 空印淡淡的開口,并沒有如她所愿,“上萬年前的八荒六道曾經(jīng)受過一次血腥的洗禮。上古戰(zhàn)神怨修修煉成魔,滑入鬼道,成為至尊邪神,給六界蒼生帶來了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上古諸神合力才將邪神打敗,只是邪神雖然魂飛魄散,可他的魂魄卻又再生能力,萬年來,他的元神形成三魄。分別降落在六界各處。那是不周山倒塌,女媧娘娘在天靈鏡中得知,萬年后的今天,六界同樣要面臨著一場能與萬年前相匹敵的災(zāi)難。到時必然血流成河,生靈涂炭。于是諸神合力鑄造了一位神靈,女媧娘娘將自己畢生的法力全部給了那一位神靈,讓她在窮桑轉(zhuǎn)世成人,目的便是為了讓她制止今后將會發(fā)生的那場災(zāi)難。伏羲大帝為了指引那位神靈,便派了坐下的兩大親衛(wèi)前來守護(hù)指引此人... 殿下...您就是那位轉(zhuǎn)世神靈,是眾神以自己全部神力鑄造的仙靈...而我與清竹便是伏羲大帝坐下派來守護(hù)指引您的兩大親衛(wèi)...” 空印簡單的將萬年前的事情一一說與郁泉幽聽。他語氣里全是嚴(yán)肅真誠,讓郁泉幽不敢不認(rèn)真。 她沉默著不說話??諝夂鋈话察o,空印盯著郁泉幽那愈加黯淡的神情,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殿下...我自然知曉這些事情對于現(xiàn)在的您來說太難以接受,但如今邪神殘魂已經(jīng)開始侵害六界,當(dāng)今的邪神炎珺身上的魂魄便是上古戰(zhàn)神怨修所化...若是他的手下集齊其他兩片魂魄,得到全部的斑古碎片,這個六界就完了...” 郁泉幽一直不肯開口說話,眼神飄忽不定。空印皺了眉頭,嘆了一口氣。隨后直起身,也閉上了嘴。 少頃,郁泉幽開了口道,“上神所說之事我已明了...請...上神給我些時間...好么?”她面色有些蒼白,神色無力,勉強的露出一點笑容,認(rèn)真的與空印說道。 空印曉得這事對于眼前的姑娘來說實在太難以接受,于是也耐下了性子,不再勸言相逼。 郁泉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空印顫悠悠地站起來,雙手扶著她,“殿下...您請起吧?” 她低著眸不說話,臉色愈加不好??沼缘眠@姑娘脾氣倔,若非自己愿意的事情,絕對不會接受,又或許自己這番話說的有些過早么?他蹙著眉,不曉得該如何去勸服郁泉幽接受他所說的一切。于是剛準(zhǔn)備同她一起跪著,那姑娘卻在此時開了口,“上神不必與我一起跪...上神,說到底我不過是一個還未恢復(fù)記憶恢復(fù)能力的人。如今的我根本沒有辦法擔(dān)下這么大的責(zé)任,所以不管您怎么說,我也不會動搖,更不會因為您所告知的事實而去接受一份我根本承擔(dān)不了的責(zé)任。若是上神覺得我沒有擔(dān)當(dāng),那么晚輩只能在這里跪著,讓您消氣?!?/br> 她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意思便是明擺著不想要承擔(dān)空印告訴她的這一份使命。空印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暫且點了點頭道,“你若是不愿,我也不能逼你...孩子...我只盼你能早些想通?!?/br> 姑娘依然跪在地上,不吭不響。空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來,交給了郁泉幽,“這一瓶乃是能與戾氣相互抗衡的靈藥,是你師父臨走之前交與我的,你此次前去,一路兇險萬分...有這一瓶能保你們幾人平安度過戾氣深重的魔界。” 郁泉幽接過瓷瓶,恭恭敬敬的朝空印一拜,完全不失禮數(shù),似乎是想要與空印劃清關(guān)系,“謝上神?!?/br> 空印微微一愣,并不曾想到這丫頭的脾氣秉性與曾經(jīng)的那人如此之像。如若想要撇清關(guān)系,必然是半點都不愿意沾。 “好,好...殿下自己細(xì)細(xì)想吧...”空印不愿意多說,甩了甩衣袖便準(zhǔn)備離開?!吧仙?..!”郁泉幽想起答應(yīng)沼臨的事,便急忙喚了一聲,爾后端端正正的直起身子道,“上神...上神有多久沒有回過諳臨山了...?難道不想見一見自己的大徒弟么?”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朝著空印看去??沼÷牭接羧奶崞鹫优R,心中輕輕一顫,臉上露出了難為的表情,“是沼臨向你提及我的?” 郁泉幽點點頭。 空?。骸把巯逻@種時候,我不能與他見面,殿下不必為我與他cao心。” 郁泉幽低頭不說話,手掌中卻悄悄以全魂之力在空印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上用力的打出了一個缺口。一直等在林子外的沼臨眼瞧著那層密不透風(fēng)的結(jié)界上多了一處撕裂處,便急忙地踏了進(jìn)去。 當(dāng)空印察覺到這孩子使用了全魂之力悄無聲息地在他的結(jié)界上動了手腳時,便立即明白過來。這孩子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與沼臨那小子見上一面了... 空印微微頭疼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無奈,于是急急忙忙的要溜走,身后卻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聲。 “師父...”沼臨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目光定定的看向一片月光打照下的空印,步步生風(fēng),奔到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