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蘇周潛行尋真相(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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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緩緩一笑不著急反駁,也并沒有因?yàn)檎优R臉上的嘲諷之意而生氣。 “難怪你喚鳳公子師兄...”沼臨一下子全明白過來,見郁泉幽十分淡定的看著他,不禁有些好奇,“你...為何信我?不怕我將你的事情說出去么?” 郁泉幽環(huán)臂靠在墻上,單只腳支撐著整個(gè)身體,淡淡微笑道,“我家掌門大人既然愿意相信你,甚至吩咐了鳳師兄同你一起行動(dòng),便已是信任你。” 沼臨聽此話微微一愣,隨后呵呵笑了起來,“看來傳言中掌門夫人與濟(jì)遙上仙決裂的消息有假呀?夫人,我在六界中可聽到不少關(guān)于你的污名...夫人的名聲如此之差,在下反倒有點(diǎn)不敢與你合作了...” 郁泉幽不禁咧嘴一笑,眼中閃起狡黠的目光,“沼臨公子真的信那些傳言...眼下便不會(huì)在這里與我多話了吧?” 她定定的朝著沼臨看去,眼中沒有半點(diǎn)懷疑。 沼臨曉得,她眼中的這一種信任并不是對他的,而是對那位獨(dú)自離去的濟(jì)遙掌門以及對她自己的信任。這丫頭總是將一切打算好了再出手,絕不會(huì)讓自己吃虧。 他不禁失笑,淡淡道,“我自來長白,便只識(shí)得清竹弟子虞霜生,并不曾識(shí)得什么降雪仙子郁泉幽。” 郁泉幽不由得揚(yáng)起嘴角,眼中星辰點(diǎn)點(diǎn),“沼臨兄乃是明辨是非之人,在下佩服。話不必多說,如今我們該商量如何去蘇周了。” 沼臨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虞姑娘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 郁泉幽立馬明白這人指的是什么,于是淡淡笑了起來,“公子莫要著急,該來的總會(huì)來,我承諾你的,必然不會(huì)少?!?/br> 沼臨指的當(dāng)然是指與他師父長白靈師,那位空印上神見面之事。 郁泉幽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斷定那位前輩會(huì)在他們離開長白之前出現(xiàn),所以一點(diǎn)也不著急。 清竹師父既然能夠放心的將長白與她交與那位前輩,那么那位前輩定然是一位極為守信重情之人。這不是對于空印的信任,就如同她同樣還防著眼前這一位沼臨君一般,她不過是相信師父看人的眼光。 郁泉幽想,既然空印上神答應(yīng)了清竹師父,在她離開長白之前盡量護(hù)佑著她,必然會(huì)遵守約定。 此次蘇周之行定然危險(xiǎn)萬分,若是師父與帝玦一樣,早就料到今日之事,又或者師父與帝玦事先串通好,那么他們所留下來的人或者線索,便必然是為她所準(zhǔn)備。 長白靈師既然是師父留下來的人,定然會(huì)告訴她一些前行的線索。別人她不清楚,可她的這位師父是個(gè)什么性子,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這長白靈師并沒有告訴她任何有用的線索,便自然會(huì)在今晚亥時(shí)三刻結(jié)界消失之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到那時(shí),她在讓這沼臨與他師父見面也非不可。 郁泉幽將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才敢下了這么篤定的結(jié)論。 沼臨見這丫頭一臉平靜,便曉得丫頭自有打算,于是淺淺一笑,算是相信了她。 “既然如此,我們是該商量一下如何去蘇周了...”沼臨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群人圍著木屋中央一堆鋪開來的雜亂木屑坐了下來。 知道郁泉幽身份的幾人紛紛沉默著不說話,不知是覺得郁泉幽此次公布身份的行為太過大膽,還是覺得此次之行極難而愁惱。 聽了郁泉幽與沼臨一番對話的元玉一臉愣然的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瞧著大家都坐了下來,她還是站著,似乎是不敢動(dòng)。 浮生微微皺了眉,拉了拉她的衣角,誰知這丫頭竟然哆哆啜啜的哭了起來。 郁泉幽似乎是沒顧及到這丫頭似的,事后馬后炮的說道,“我竟然...” 一旁的鳳鳴蘿聽到郁泉幽這一句,倒是一臉奇怪。很長一段時(shí)間,鳳鳴蘿都用著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郁泉幽,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對...對不起?!庇羧哪樕下冻隼⒕蔚谋砬?。 她因?yàn)橄惹皼]有將元影從絕生牢中救出而自責(zé),又因?yàn)椴m了元玉她的身份這樣大的事而自責(zé)。 可臉上的神情雖然真的像極了愧疚難當(dāng)?shù)哪?,故意低下來的眸中卻有著一絲隱隱的厲光。 “郁jiejie...真的...真的是你...?”元玉哽咽著,眼眶完全紅了起來,淚水滿的快要掉落下來,卻又被她憋了回去。 郁泉幽暗暗吸了一口氣,滿心心疼道,“是我?!?/br> 她抬起頭,眼神黯淡。 元玉跌跌撞撞向郁泉幽走過來,撲通一聲坐在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哇哇大哭起來。 浮生見她這樣的動(dòng)作,竟不知為何紅了臉,這像是一種管教不周后,丟臉的神色。 郁泉幽緊緊抱住嚎啕大哭的元玉,眼神有意無意地朝著浮生看去,自然瞟到了他臉上的紅暈,不由得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元玉莫哭...”她輕聲哄著,安慰著懷里這個(gè)丫頭。 此時(shí),除了元玉的哭聲,木屋中又是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huì)兒,元玉小丫頭像是哭夠了,才緩緩從郁泉幽的懷里出來,坐到了她的身邊。 郁泉幽嘆了一口氣,暗暗握住她的手,微笑道,“這下可是哭夠了?” 元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憐巴巴的靠著她,雙手緊緊抱著郁泉幽的胳膊,似乎怕眼前這個(gè)人跑了似的。 郁泉幽哭笑不得,再一次瞧了瞧窗外的天色,眼神一定,開口道,“沼臨君...諳臨山既然被六界稱為六界情報(bào)網(wǎng),必然是有過人之處,想必...沼臨君一定曉得...這蘇周的路該如何去...?” 沼臨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的確是知道。只是...這蘇周卻并不是那么好去的...蘇周在元家覆滅之后,便一直都是荒蕪之地...后來并入昆侖??呻m說它并入了昆侖,最后誰也不知道這一塊曾經(jīng)肥沃的土地究竟為何消失的干干凈凈,一點(diǎn)痕跡也尋不到。因而,我們雖然已經(jīng)身處仙界,卻要跨越六界的結(jié)界去尋找蘇周?!?/br>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諳臨山在幾百年前倒是收集到一些民間的傳說記載?!?/br> 他說了這一句,眼神便朝郁泉幽定定的看了過去,“據(jù)說...蘇周的掩藏之地...與斑古亙玉脫不了干系?!?/br> “斑古亙玉?”郁泉幽心中猛地一緊,眉頭緊皺,盯著沼臨,好似在懷疑。 “不錯(cuò)。傳聞?dòng)涊d,這六界埋藏著斑古亙玉的地方有一處便是蘇周?!闭优R平靜的說著。 “這...這傳聞我也聽說過,可自古而今...多少人想要尋到蘇周,尋到蘇周元家的那一處廢墟,找一找斑古亙玉。邪神手下之人也曾派人去尋過,可...斑古亙玉本來便難尋,蘇周便更加沒有線索了?!惫偈|柔在一邊發(fā)了言。 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云歌這時(shí)突然吱了個(gè)聲,“那個(gè)...師姐...我或許知曉些蘇周的事情....蘇周元家還未覆滅之前,曾經(jīng)與我蓬萊是世交之家。我父君的祖母,便是我太祖母...她便是元家之人。說到底我與蘇周元家之人...算是有一層親戚關(guān)系?!?/br> 因?yàn)槭孪葟陌字股窬且惶幍弥聘枧c蘇周元家有著什么關(guān)系,所以郁泉幽倒是不驚訝云歌會(huì)說這話。 只是她倒是沒想到,蘇周元家竟然與云歌有著血緣的關(guān)系。 云歌頓了頓,從懷中摸索一番,最后掏出了一個(gè)金黃色的小荷包,然后雙手展開,嘴中快速的念了個(gè)訣。忽然半空中便浮現(xiàn)了一副讓郁泉幽極其眼熟的地圖。 這張有些泛黃的地圖,只存在于幻象之中,眾人紛紛湊近了觀看,眼中多了許多疑惑。 云歌又輕輕道,“這是我太祖母留下的東西....我太祖母還未仙逝之前,將這一副畫交給了我的祖父...曾告訴我祖父...這張圖便是通向蘇周的地圖。民間傳言也并非假傳。蘇周的確埋藏著一塊斑古碎片。太祖母逝事的時(shí)候,蘇周已經(jīng)消逝了很多年,太祖母也曾經(jīng)追查過很多次,這些是她尋了幾百年記下來的地圖...這圖上的幾個(gè)地方是太祖母記憶中斑古碎片被埋藏的地方,太祖母找不到蘇周原來的蹤跡,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一一排查...但...無奈的是...太祖母只查了一半,便重病仙逝了?!?/br> 原來蓬萊的太先王后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郁泉幽低下眸似乎想著什么,她腦中不斷閃現(xiàn)著一副與眼前浮在空中的圖案十分相似的圖。 對了!師父!師父曾經(jīng)將斑古亙玉埋藏的地點(diǎn)一一畫給她看...這圖便與從前師父畫的地圖一模一樣。 從前師父說過,帝玦的病根本支撐不到她尋到所有的斑古碎片,復(fù)合斑古亙玉。于是曾告訴她另有他法可以救帝玦。只是那時(shí)因著六界尸毒的事情而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