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白行尸毒名聲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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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定了定神,下了個結(jié)論。 背后cao控之人既然想對長白進行栽贓,那么必然是對他有著什么好處的。 長白在仙界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是它倒下,最受益的是誰? 郁泉幽思索一番,心中一緊,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最受益的...是昆侖山。 她屏息了一會兒,身上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F(xiàn)在幾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蘇周元氏與昆侖。 她冷靜的想了一番。 越發(fā)覺得昆侖山掌門淪惑可疑。 此時,遠在城西的撫孤接到禾玉央發(fā)的信號才匆匆的趕到城北之處。趕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被郁泉幽解決,看著她安然無恙,撫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微微行禮喚了一聲,“公子。” 郁泉幽抬眼望過去,見來人是撫孤,眼神定了定,“來的正好...撫孤?!?/br> 撫孤行禮的動作一頓,抬頭不解。 眼前的人抬頭指了指天空,與他認真嚴肅的說道,“距離亥時還有些時辰,恰好能讓我們有時間布置?!?/br> 撫孤依然沒能理解郁泉幽的意思,“公子要布置些什么?” 郁泉幽彎唇一笑,撫了撫下巴,眸中目光定了定,“今夜亥時,我需要在白行鎮(zhèn)東南西北四周方向布下陣法。我問你...這些跟著下山的長白弟子中可有人是熟悉音律,以音律為功法的?” 撫孤聽到她提出音律二字,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稍稍停頓一下道,“回公子的話,確有。” “尋出來...若是能湊出八人,全都讓他們來我這里。”郁泉幽低下眸細細的盤算著。 撫孤雖然不曉得她要做些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站在原地看著沉思著的郁泉幽,似乎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十分恭順的退了下去。 郁泉幽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也沒有注意撫孤的表情,只是當那人再次行了禮,退下去的時候,她才微微的感覺到不對。 平日里的撫孤總會多問幾句,怎么今日竟然這樣安靜? 郁泉幽定睛看了一會兒他離去的背影,隨后便覺得自己怕是過于敏感,于是也不在意什么,轉(zhuǎn)過身從仙鼎之中拿出她自己的簫譜,仔仔細細的研究能夠?qū)鼓巧衩氐岩舻囊袈扇チ恕?/br> 匆匆走幾步便站在樹下停住腳步的撫孤回過頭看了郁泉幽一眼,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深深的嘆息包含著許多無奈,沒人知曉這嘆息預示著什么。 跟在撫孤身后的兩個弟子面面相覷,他們從來沒見過撫孤神使這般煩惱的樣子。 定定的站在暗處的空印悄無聲息的將撫孤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看了進去。 郁泉幽安靜的研究著譜子,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昏暗的天空漸漸被抹上了一層黑漆,烏云遮住了發(fā)亮的月盤,天際深處漸漸的傳來幾聲悶雷的轟轟響,似乎是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半炷香內(nèi),撫孤召集了所有與他一起下山的長白弟子,從中選出了幾位平日里修煉功法以音律為基礎(chǔ)的弟子來,點了點人數(shù),恰好七位。 他皺著眉頭有些發(fā)愁,這夫人讓他尋八位會音律的弟子來,如今卻只有七位...這該如何是好? 他正發(fā)著愁,撫著額頭疼起來,這時身邊卻有一人小聲開了口,“神使...我倒是還知道有一人喜好音律,她雖然不是以音律為心法來修仙的..卻是極為喜歡音律,算是我們這一群弟子中頂尖厲害的了...” 撫孤聽到這話,愁容頓時溶解了一點,“是誰?” 那名弟子站在他的身邊,臉上似乎有些猶豫,頓了許久,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向了一直站在不遠處柳樹下,雙手抱臂冷眼看著他們的禾玉央。 撫孤順著那弟子的手指看過去,恰好與禾玉央那雙帶著寒光的眸對視而上,心中莫名一陣發(fā)虛,立即低下了頭。 他方才竟然沒有想起來,苗疆圣女禾玉央也擅長音律。只是禾玉央與郁泉幽的關(guān)系... 撫孤嘆了一口氣,若是他安排禾玉央與這七位弟子去夫人那里,只怕會壞了夫人的事。 他搖了搖頭,沒有采納那名小弟子的意見,又在人群中詢問起來。 靠在柳樹上的禾玉央當然將撫孤方才的動作全部收入了眼底,眼眸中的情緒變幻起來,她冷眼看著那人一遍又一遍的在人群里尋找著最后一位懂得音律的弟子,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長白善音律,以音律守山,所以眾多會音律的弟子若不是又十萬火急的事情絕不會下山,因而這一次撫孤帶來的弟子中,只有寥寥幾人懂得音律。 撫孤始終找不到最后一人來湊數(shù),眉頭緊鎖之時,余光瞥見站在柳樹下的女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冷漠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的眼皮微微跳了起來,恰準備帶著七位會音律的弟子離開,便聽見身后的女子喚了一聲,“神使?!?/br> 他尷尬的停下腳步,不知所措。 禾玉央眼眸不曾都一下,冷靜的朝著他的背影恭敬地一鞠躬道,“帶我去。” 淡淡地幾個字,讓撫孤地腿不由得地軟了一下。 他僵硬地回過頭,看著對自己彎腰行禮地禾玉央,頭皮有些發(fā)麻。 依照階品,禾玉央的身份比自己尊貴許多,她不必對他行禮。以前這一位小祖宗也從來不曾向他行過禮,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撫孤方才從小弟子的口中聽說,方才城北的鬼尸是禾玉央與郁泉幽一同收服的...莫不是? 他眼眸微微一抖,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這....圣女..您不是以律法為心法修煉的,請恕屬下不能...”撫孤急忙彎腰行禮回去,言語中想要將禾玉央擋回去。 誰知那人根本就不是來詢問她的意思的,竟然沖著他挑出來的七位弟子招了招手,直接越過他的身邊,帶著這幾名弟子朝著城北郁泉幽帶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撫孤站在原地怔愣了許久,才轉(zhuǎn)過身,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城北的郁泉幽在簫譜上寫寫畫畫了很久,終于確定了自己今天晚上對付那笛音的方案,正巧要起身去找撫孤,便聽見身后一陣啪嗒啪嗒的走路聲。 她原以為是撫孤來了,于是勉強從嚴肅的表情中扯出一絲笑意,誰知轉(zhuǎn)過頭卻看見禾玉央一臉冷漠的站在她身后,雙臂環(huán)胸,死死的盯著她看。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住,直直的站在禾玉央的面前,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那人眨了眨眼,低下眸,不說話。 郁泉幽尷尬的咳了幾聲,便看見這一群弟子的身后有一人氣喘吁吁的向她跑來。 “圣...圣女?”他停下腳步,用力的喘著氣,歇上好幾口氣也沒有緩過來。 郁泉幽見他滿頭大汗,嘴角微微一抽。 禾玉央絲毫不理撫孤,只是將目光專注地定在郁泉幽的身上,看的郁泉幽渾身發(fā)麻。 良久,等著撫孤喘過氣,抬起頭,才察覺眼下的氣氛有多尷尬。 站在這三人身后的七位弟子也感覺到了空氣中這一股彌漫著的尷尬氣息,面面相覷,呆在原地動不敢動,說話更是不敢。 郁泉幽終于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朝著禾玉央賠笑道,“請問...禾姑娘這般盯著在下看作甚?” 禾玉央依然保持不動,眼神凌厲,似乎想要將郁泉幽看穿。 撫孤跑的口干舌燥,眼見著這兩人中間氣氛這般奇怪,急急忙忙的擋在了中間。 “那個...”他竄到了兩人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時間氣氛更加的尷尬起來。 禾玉央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平淡的說了一句,“讓開?!?/br> 撫孤一臉尷尬。 這時,身后的郁泉幽也說了一句,“撫孤神使...讓開吧。” “呃?”撫孤有些驚訝,一時之間,他竟然變成了一個兩方都嫌棄的人。 他默默的從兩人中間退了出來。 郁泉幽藏在袖子中的拳頭稍稍緊了一緊。 她看了看天色,低下眸,盡量忽略禾玉央的目光,向撫孤詢問道,“這些便是會音律的弟子么?” 撫孤還沒從尷尬的氣氛中走出,呆滯的點了點頭。 郁泉幽微乎其微的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研究好的譜子,發(fā)放到了這里的八個人手中。 “諸位...相信諸位都知道,這幾日白行鎮(zhèn)的鎮(zhèn)民大范圍的病化成鬼尸與那日夜皆出現(xiàn)一次的笛音有著必要的聯(lián)系?,F(xiàn)如今鎮(zhèn)內(nèi)的鬼尸愈來愈多,光是依靠我們所作的解藥根本沒有辦法救這些沒中毒,以及中了毒的鎮(zhèn)民。那日夜都會出現(xiàn)的笛音會不斷的激化體內(nèi)藏有尸毒的鎮(zhèn)民,兩天之內(nèi)已經(jīng)煉化了眾位鬼尸。長此以往下去,只怕不僅是白行鎮(zhèn),長白地界內(nèi)的人,恐怕都會因此遭殃。 諸位都知道,樂音最能滲透人心,這也是為何笛音能夠激化鎮(zhèn)民體內(nèi)尸毒的緣由,可樂音也能凈化人心?,F(xiàn)在,你們?nèi)耸忠环莸那V是我根據(jù)自己聽到的笛音推敲出來的清心曲。 煩勞諸位在亥時之前將此曲記住,今晚我們同行協(xié)力,來破一破那害人的笛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