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半笑風生為鬼途(七)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堂座之上的帝玦臉色驟然一變。 雖然隔著面具,郁泉幽看不清帝玦的表情,卻還是感受到他身上傳來極其不安的情緒。 過了一小會兒世間,帝玦忽然起身,對身邊的牽顏君上作了揖道,“煩請牽顏君照顧好帝君,這一班長白弟子我便留此安守...告辭?!?/br> 他疾聲厲色的說著。郁泉幽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的著急,于是心中暗暗一沉了下去。 出了什么事...? 那人極速朝著天空飛去,郁泉幽急忙跟上。 身后同樣跟上來的人有剛剛歸來的官蕓柔,以及陪在她身邊的扶桑。 撫孤被帝玦秘密交代著留在了蓬萊島觀察形勢。 一行人急急的朝著長白趕了過去。 郁泉幽看到長白山那一點一點閃現(xiàn)的紅光,心中忽然便明了,為什么帝玦會突然這樣著急的趕回長白。 這明明是一記調虎離山之計。 銘火一行人先偷襲蓬萊之島使得長白方寸大亂,然后在偷襲剛剛恢復一點的花界,以此調走玉寒影,這最后攻擊的便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若是帝玦還在蓬萊島呆著,便真的遂了銘火的愿望了。 長白現(xiàn)在掌門不在,師尊也不在,五長老念生還沒有回來,整個長白的防守十分的空虛,是銘火一行人最容易攻擊的地方。 他們來到長白山谷的一片草地上,山谷之間一陣陣的躁動之意,這干燥的氣息使得郁泉幽不安起來。 突然身有煞氣的郁泉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fā)出來,她緩緩感覺到周身的靈氣不斷的開始震動起來,于是朝著山谷之間望了過去,便發(fā)現(xiàn)山谷崖間的霧開始慢慢的變了顏色。 一層層白霧之上沾染了些許血色。 郁泉幽聽見山谷的那一頭傳來了隱約的嘶喊聲。 走在前方的白衣公子背后猛然一僵,朝著山谷那一頭快速的跑了過去。 郁泉幽心中也大驚起來,耳畔忽然想起青鐘殿的鳴鐘之音。 她立即加快了腳步,施起輕功,隨著帝玦一同在樹間飛行了起來。 山谷那頭,一股莫名的血浪之氣一滾一滾的向他們翻滾而來。 郁泉幽冷靜的躲過這一股血氣,手腕之上的象牙鏈便露在了外面。 身后緊緊跟著的官蕓柔瞧見這一根鏈子,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焦急迫切的喚了一聲,“泉幽...” 郁泉幽的身形猛地一怔,轉過身,便看見官蕓柔臉上驚喜的表情。 于是瞥了一眼手上的鏈子,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暴露了身份... 她向著官蕓柔點了點頭,并沒有與她說些什么。 她現(xiàn)在并沒有心思與她敘舊,只是同樣焦急的奔向了長白主峰之上。 當他們幾人趕到時,鏈豈堂前已是橫尸遍野,血氣連綿。 長白還剩下的幾位長老在帶領著弟子奮力抗擊,帝玦一轉身站到那幾位長老身邊,與他們同樣奮力抵抗。 郁泉幽抽出腰間竹簫,在眾妖魔中央不斷的穿行著,一邊不斷吹著具有極大殺傷力的樂聲,一邊與身邊的小魔小妖交手著。 她的雙眼一刻不離站在幾位長老中央的帝玦,雙手交叉在胸前,時刻盯著他周圍的情況。 眼瞧著虛弱的帝玦幾乎拼盡了身上所有修為在那里分離抵抗,郁泉幽便渾身難受,于是也不顧著長白這么多弟子在場,直直的朝著帝玦他們幾位共同施展的長白陣法之中奔去。 熟練的長白陣步涌上心頭,她化作一道光彩順著帝玦的劍法與他一起施法布陣。 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在自身周圍的那些小鬼的身上,便沒有注意到郁泉幽化作了一道異紅的光芒與他們的掌門合二為一。 帝玦只感覺自己手中的力量強大了許多,轉眼一看,便只見郁泉幽緊緊的靠著他,為他提供靈氣。 他看著丫頭周圍的光芒,便知道丫頭是隱身過來的,并沒有暴露自己會長白陣法,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于是認真的與她一起舞劍。 大長老與四長老注意到了郁泉幽的動作,雖然不解這丫頭為何要這樣做,卻心有靈犀的將唯一不知情的三長老隔離到了最外圍的陣法之中。 郁泉幽的加入使得陣法加強了不少。 最后憑借著幾位長老同他們兩人總算是抑制住了妖魔亂入的場面。 那浮在空中遠遠的掌握著襲擊全局的銘火卻十分眼尖的瞧見一位黑衣少年融入了陣法之中,使得現(xiàn)在的長白陣法異常的強大。 那人緩緩的瞇起雙眼,似乎十分不爽,眼中的目光又是驚異的。 六界傳遍虞家雙生弟的談資。 人人對這二人贊嘆不已。 銘火也有所耳聞,只是一個長白的門客,怎么可能會長白的機密陣法? 本就疑心眾多的銘火很快便開始懷疑郁泉幽的身份,只覺得這黑衣少年的身份不簡單。 于是,銘火那半張長滿疤痕的臉狠狠的擠在了一起,他翻身朝著帝玦的他們飛了過去。 以暗術在郁泉幽身上查探起來。 這一查探卻將銘火嚇得不輕,他的懸死線下手查探,世界萬人身上的仙力沒有一個是他查不清楚的,修為比他高等一籌的,他照樣能夠查清,而眼前的這個少年他卻無法探知他的修為。 銘火更加忌憚起這個少年,于是冷哼一聲巨響,慢慢浮起手掌,那粗裂的手掌中心便燃起一團火。 銘火緩緩將那一團火拉開,藍色的火焰頓時拉成了細線,一條一條的朝著郁泉幽與其他人身上襲擊而去。 藍紅色波光迅速的擴遍整個劍陣,成為中流砥柱的郁泉幽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而來。 那令人恐怖的力量是的郁泉幽喘不過氣來,體內封住的丹田便被那股氣流一下子沖了開來,她耍著手中的竹簫,旋轉著往前面一擋,在她身后帝玦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心下一緊,抓住她的衣袖往懷中一扯,銘火那股力量便立即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旁人自然是看不見郁泉幽此時與帝玦的動作,浮在空中的銘火卻不知為什么清楚的看見了他們的動作,頓時間有些失神。 傳言之中的長白掌門成了斷袖?他安放在長白的jian細匯報回來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銘火還是第一次看見濟遙這樣溫柔的摟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子? 銘火雖然為魔,卻也是個正常取向的男子,眼見著這副畫面,心中更加不爽。于是加強了手中的力量,繼續(xù)壓迫下去。 一邊壓著,一邊又覺得不對勁。什么時候這濟遙的法力與修為變得如此薄弱了起來,想當年他與這人打過一戰(zhàn)。 濟遙的實力一直在他之上,若說今日將他打殘也不為過,怎么現(xiàn)在全靠著那一個黑衣少年抵抗著? 銘火越想越不對勁,隱隱猜測著,或許這濟遙受了什么重傷,修為大減... 于是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能夠將中央那一個黑衣少年踢出陣法,那么長白必破。 逐漸的,銘火手中那陰藍色的火絲緩緩的將帝玦懷中的郁泉幽纏繞住,一點一點的抽離她的真氣。 一旁,一邊與小鬼打斗一邊幫著他們護法的官蕓柔看到了這一情形,不免心驚rou跳,這個銘火竟然想要抽取郁泉幽的體內的真氣...? 官蕓柔只要與郁泉幽在一米之內,郁泉幽手上的象牙鏈便可以清楚的將她的狀況傳給官蕓柔,因此即使官蕓柔不能看見泉幽,也必定能夠感受到她的狀態(tài)。 她急忙甩開身邊的妖魔就要向郁泉幽奔過去,卻被聞風而來的風蝎與熔印擋住了去路。 官蕓柔臉上出現(xiàn)焦急神色,眼中的關心若隱若現(xiàn)。 此時在前方打斗的鳳鳴蘿瞥見了帝玦這邊的情況,下意識的在眾多的長白弟子中尋找一抹黑色身影,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于是眼中一慌,便知曉那人一定在帝玦身邊。 他看到浮在空中的銘火正用著三味陰火將長白陣法中的真氣抽離,便立刻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于是也同樣心中一抖,甩開身邊的各種小鬼,朝著浮在空中的銘火飛去。 為了避免帝玦身上的傷加重,郁泉幽依舊躲開所有他的保護,獨自一個人,支撐著陣法中心,體內煞氣不斷翻滾,她臉上隱隱煞白起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體內的真氣正在慢慢的被抽離。 鳳鳴蘿心急如焚,奮力朝著銘火攻擊了過去,只可惜他身上有著傷,又本來便不是銘火的對手,于是只是將銘火打的稍稍停了一下手中動作便一下子從高峰滑落了下去。 而此時的郁泉幽已經完全站不住腳。 抱著她的帝玦,眼睜睜的瞧著懷中的人漸漸失去力氣,卻沒有辦法突破她給他設下的防設,無能為力焦急不已。 浮在空中的銘火冷笑著看著陣中的黑衣少年,心中嘀咕道,“簡直是在送死?!?/br> 既然要送死,那么他就成全吧! 陰冷的目光快速的掃過郁泉幽,手掌之中生起一股更大的火來,朝著郁泉幽猛然的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