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滿芳庭院誰執(zhí)意(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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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玦微微偏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他徑直往樂館里走去,周圍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圍觀他們。 晚上的大街本來人就少,卻在這個時候圍過來這樣一堆人,可見他二人多吸人眼球。 郁泉幽略微有些尷尬的看著那些圍過來的人,在帝玦的懷里掙扎起來,“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 帝玦卻無動于衷的踏過樂館的門檻,向著里面走去。 裝飾清雅的樂館正以古琴彈奏著一曲清平調(diào),樂聲優(yōu)雅,座位上還沉浸在其中的客人們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便齊齊轉(zhuǎn)過頭來向著門口望去。便只見一個穿著清雅白色衣袍的清秀的面具男子正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抱著一個身材略微瘦小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這些客人平日里可沒見過這樣大膽,敢在明面上作秀的斷袖之人,眼睛都齊勾勾的盯著那二人看。 誰知那看上去清秀的面具男子卻在此時剜了他們一眼,眼光冰冷無比。 樂館的客人都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便急急忙忙的轉(zhuǎn)過身體,又沉浸在了清平調(diào)的樂聲之中。 此時的郁泉幽還在掙扎。帝玦已然尋到一個座位,他端正的坐了下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認真的扯開她小腿部分的衣物,然后從自己身上撕下幾片布,為她包扎了起來。 低頭認真的他,顫了顫眼睫毛。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夾帶著一絲絲清醒過來的清明目光。 郁泉幽尷尬的坐在他的腿上,只覺得全世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些探究火熱以及奇怪的目光聚焦起來,真的讓她開始不知所措。 似乎是感覺到了郁泉幽的不安,帝玦微微抖了抖身體,抬頭瞄了她一眼,隨后起身輕輕的將她放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他朝著樂館中站在一旁的小二微微招了招手。 那小二本來還因這兩人身上古怪的寒意還不敢過去,帝玦卻在這時招手,小二便也沒了辦法逃脫,臉色微白,邁著腳步朝他們二人走去。 “客官,有何吩咐?” 帝玦斂了斂眸,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了意識,“你們這里可有酒?” 小二慌忙的點了點頭道,“有的有的!給二位爺拿上?” 帝玦僵硬的點了點頭。 他自顧自的為郁泉幽檢查傷口。 不知帝玦已恢復記憶的郁泉幽此刻見樂館里看向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心中反而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 她在心里笑了起來,她外貌雖是個男子,但自己卻實實在在的是個女娃。況且,這些事情帝玦從來都不在意,她又何須在意? 看著小二連忙跑下去為他們拿酒,郁泉幽抽了抽眉頭,看來眼下這情況,帝玦不會讓她這樣輕易的去尋大長老了。 那么便也只有她自己先將那些還沒去過的酒館分析一遍再說了。 她閉著眼睛,不去理會身邊那些逐漸開始竊竊私語的人們。一心一意閉目養(yǎng)神。 清平樂館是白行鎮(zhèn)中最大的樂館,也是六界里面名揚天下的樂館,平日里什么貴客沒有?白行鎮(zhèn)之中到處都是修仙之人,要說樂館之中會來修仙之人也是正常。這些端坐在這里的客人也是知道的,這二人都是修仙之人。但是但凡來過此地的客人沒有哪一個見過做主白行鎮(zhèn)的長白山中會有修仙之士前來樂館端坐,還這樣大膽的帶著一個男子在這里過分親密的坐著,自然都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看著他們。 清平樂館的客人都是有些眼見力的,知曉穿著長白標志白衣的帝玦是從長白山中出來的修士。他們看著他的打扮,便紛紛猜測起來。 “唉唉...你們瞧那白衣公子...他那身衣裳是不是長白山掌門所穿的衣裳?”坐在帝玦與郁泉幽隔壁那一桌的幾人竊竊私語起來,一邊磕著嘴里的瓜子,一邊笑著。 “瞧他那架勢只怕是了...你看待在他身邊的那個黑衣公子...我聽幾個呆在昆侖山的修士說,這黑衣公子姓虞...白行鎮(zhèn)那頭有一座兇山聽說過么?” “什么虞公子?什么兇山?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瞧你!果然消息不通...前幾個月里,白行鎮(zhèn)周邊的那一群村莊不是都搬空了么?據(jù)說是因為一個兇靈,那兇靈惡鬼將那附近的山鬧得雞犬不寧,好像還死了不少人...都死相恐怖...這事你總有些耳聞...?” “好像是有這樣一回事....” “昆侖掌門淪惑同著手下大弟子以及多位修士一同去了那兇山,在那里秘密封鎖住整座山的事情....你也該有所耳聞吧?” “這事兒的確是有...不過...我卻并沒有聽說那一位虞公子是誰?” “小爺我來與你說上一說,這虞姓公子便是同昆侖掌門一起將那兇靈惡鬼擒住的那位神秘公子。不過我最后倒是聽那些昆侖修士說,這位黑衣公子其實是長白掌門濟遙上仙的人...便是故意搶占昆侖淪惑上仙抓捕惡鬼的功勞,才幫長白保住了這一名聲。不過說到底,這白行鎮(zhèn)本來便是長白的地盤,他昆侖再有理也確實說不出什么來....” “那這黑衣公子和這長白掌門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你還看不出來啊...?你瞧瞧他倆那樣...斷袖唄...”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談?wù)撈饋恚S即笑呵呵起來。 “不過...你瞧瞧這幾年里...這濟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處于流言蜚語之中...說到底啊...還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從前我可沒覺得他怎么樣...可最近這幾年卻是讓我大開眼見了... 我原以為他這人在六界之中算是一個冷疙瘩...就如傳言所說,他是個硬邦邦的人...前幾年里那降雪仙子剛剛被天帝賜婚于他的時候,六界可到處傳著這二人從前便是舊相識的消息。他亦是對那降雪仙子極為好的,好到便讓人相信了他是真的喜歡那仙子。后來這降雪仙子背叛仙界倒也罷了...我卻沒有料到...這濟遙骨子里竟然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 他倒是男女通吃...” “不...不...我卻不是這樣覺得...或許他從前裝作那樣喜歡降雪仙子不過是因為想要遮去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罷了...呵呵...也不知這虞姓公子是怎么和這一位長白掌門搭上姻緣線的..是吧...?” “哈哈..你這黑心人,好歹他也是我們東陵這一區(qū)中的管事主...你怎么這樣說?” “小聲些...哈哈...” 修仙上層之人被人非議最為常事。這些上層一旦發(fā)生了什么事總能曾為六界之中拿來飯后酒前的談資。流言蜚語源絕不息。 便在此時,樂館的上層雅間之中,從雕花窗外吹來一陣微風,好似一雙手輕輕晃動起雅間掛著的亮麗珠簾。 雅間的絲蘭雕花刻金椅上端坐著一位清秀雅正的公子,一把團扇輕搖輕晃,雕龍桌前擺放著一壺紫砂茶壺,飄蕩著茶煙與茶香。 而端坐在雕龍桌的對面還有一個略微蒼老的身影。 那清秀男子略微聽到了從下面堂間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撫開珠簾,微微朝著下方看去,嘴角隨即勾起一絲笑,“看來您故意使得您那位高徒在話語間一再誤導這一位虞公子...也比不過湊巧將她帶到清平樂館的長白掌門啊...?長老,小輩倒是十分想問,這一位虞公子究竟與您有和關(guān)系,為何長老在他于六界中揚起名氣之時,開始頻頻躲避?” 雕龍桌對面略微蒼老的身影微微一抖,放下端在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我竟不知諳臨山的后輩便是這樣的不知規(guī)矩,隨意在長輩面前談?wù)撛囂矫???/br> 微冷的聲音,那身影更加端坐,似乎有些不滿。 清秀的男子微微頷首,轉(zhuǎn)頭,看向端坐在那里的人,“晚輩失禮...” “晚輩只是實在好奇罷了...”男子端起紫砂茶壺再為對面的人倒了一杯茶。 茶濃綠水,極具香郁。 “長老拜托晚輩的,晚輩已經(jīng)查到,長白山后山皿月壇的那位噬野下仙...的確在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那一位,并不是真正的噬野下仙?!?/br> 桌前的身影略微抖動了一下,端起他面前剛剛倒好的茶,慢慢的貼到了嘴邊,眼神卻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果然,那人已經(jīng)徹底離開。 那身影頓時間蒼老了許多,一時間便像抽去了精氣神一般。 清秀的年輕男子微微抿了抿嘴角,爾后緩緩道,“長老...事情我已經(jīng)查清...該有的價格...您到時只要放入諳臨山專置的柜子中便可。小輩便仙告退了?!?/br> 男子不等眼前的身影從悲傷之中緩過神,便已經(jīng)作揖拘禮,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