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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肅肅花絮晚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便見孔氏身形一頓,突然朝一邊歪了一歪,因她原是磕頭磕得髻發(fā)松動,所以這一頓一歪反而顯得十分明顯。眾人不由都看去,只見一旁二姑娘垂絡(luò)突然漲紅了臉,氣得話也說不出個囫圇:“二嫂嫂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做的好事還要賴上我不成?”

    109 敲打

    孔氏嚇得肩膀一縮,小聲分辨說:“不、不是……”

    “不是?”垂絡(luò)原就是個跋扈的,又素?zé)o經(jīng)歷過這等場面,當(dāng)即大怒道,“不是你瞧著我作甚?紙條經(jīng)你的手出了岔子,你難自圓其說,就賴給我不成?且不說二哥哥找誰做二房跟我半點子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跟我有關(guān)系,倘若是我做的,我從大jiejie手里接過的時候就能改了,何須又叫垂緗和你看過?”

    洪氏一見自家女兒牽扯進(jìn)去,當(dāng)即顧不得媳婦,罵罵咧咧道:“繡珠,你和垂絡(luò)原是姑嫂,還不知她為人?如今犯得著這么攪和么?”

    垂絡(luò)沒經(jīng)過這等場面,當(dāng)即孩子氣就起來了,恨道:“我沒她這樣的嫂嫂!”

    洪氏實則左右都想護(hù)著,然而老太太怒氣未消,凇二爺作壁上觀,旁的人更是看熱鬧的看熱鬧,不敢開口的不敢開口,只怕沒人敢說句話兒了,她正心急,忽看到一旁梨香,靈機(jī)一動道:“要說紙條自繡珠手傳到垂凇手,除了垂絡(luò),可還有另一人也碰到過,梨香,你就老實說,是不是你不甘心作丫鬟,想要爬上主子的床,所以使了這等下作的詭計?!”

    于洪氏來說,此事牽扯孔氏,乃是她兒媳,是她管教不嚴(yán)之過,牽扯垂絡(luò),乃是她女兒,莫說她心疼,也是她管教不嚴(yán)之過,思前想后皆不如盡數(shù)推到梨香身上,不僅于她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更是能給孔氏這軟性子一些提醒。再者,梨香乃是孔氏從娘家?guī)н^來的,如今也趁機(jī)敲打敲打孔家,免得將來垂凇納妾時孔家胡攪蠻纏地鬧事。

    梨香本因牽扯自己已經(jīng)磕頭磕得前額青紫,如今聽洪氏如此當(dāng)即哭得更兇,只是道:“二太太、二太太你不能這么冤枉我……我不過見紙條恰巧落在我腳邊兒上,我本是做下人的,難道還等主子們過來彎腰撿拾不成?所以才幫忙撿起來,我……”

    “你彎腰撿拾不假,可那一會兒子房里人人都瞧著看垂凇有沒有鬧得小主身子有何閃失,想來沒有人看你究竟在做什么,要說你來偷梁換柱最是可能了!”

    見梨香分辨不得,洪氏干脆又道:“再者,你最熟悉繡珠的字,恐怕不必拓寫,單只要模仿她筆跡就可以惟妙惟肖,叫旁人看不出來。而且來來回回只有你緊跟著繡珠,寫字換紙什么的,若不是繡珠做的,倒是你最有可能?!?/br>
    梨香一時百口莫辯,哭求孔氏道:“二奶奶,二奶奶您幫我說句話兒,我再怎么、也不至作出這等事啊,求二奶奶幫我說句話兒,求二奶奶了!”

    孔氏眼珠木木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抬頭看了看怒氣未消的老太太和一臉警惕的洪氏,又看看一旁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凇二爺與玉染,再看看自己身旁惶恐哭求的梨香,神色中盡是茫然,人也仿佛木呆呆的,半晌未說出話來。

    “如此只是推測,并無證據(jù),”云卿輕嘆一聲,拂了拂裙子,道,“若當(dāng)真誰碰過誰就有嫌疑,那么從咱們小主,繡珠,垂絡(luò),梨香,甚至凇二爺,可都碰過呢!如此一味猜忌下去,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實在是有傷和氣,好好的家也要給弄散了。”

    老太太“啪”一拍桌子冷道:“你這是什么話?垂綺好好的要給自個兒哥哥添一房妾,如今鬧成這樣,她已甚是自責(zé)、甚是難過了,你還要疑心了她不成?不猜忌,不懷疑?你能耐你倒是想個法子出來!把那使了詭計的惡人揪出來,這家就散不了!”

    云卿自知老太太如今正在氣頭上,說這等話實在也不稀奇,便假意遲疑了一下。房中本就無人敢吭聲,云卿這一打岔一沉默,老太太哪里能順過氣兒來,當(dāng)即就接著罵道:“方才倒是好大的怒氣,如今要真動腦子了倒又裝聾作啞起來了!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怎么掌的家,才讓家里藏污納垢什么惡人都有,今兒才出了這檔子事來!”

    慕垂涼淡淡看她一眼,雖不語,神色已甚是分明,他是想說:“夠了,是時候了?!?/br>
    云卿心下了然,遂起身福了福禮,對老太太道:“老太太罵的是,這一過錯我推托不了。只是我如今不掌家,若眼下當(dāng)真來查此事,會不會……”

    云卿特特遲疑了一番,便見老太太再度指著孔氏罵道:“掌家又如何,她如今倒是掌著家呢,可倒好,自己房里事也管不好,再掌下去可是要把家都給掌散了!”繼而看著云卿道:“你若有法子就趕緊查個通透,我便不信今兒有我在,還有哪一個敢說一個‘不’字的!”

    云卿漫不經(jīng)心看過慕大姑娘,便見慕大姑娘似不在意點了個頭,云卿遂逐一看過房中眾人,等沉默攫取了房中每一個人的目光,方輕輕淺淺道:“那就請三間空屋子,繡珠,垂絡(luò),梨香各一間,各自先進(jìn)去候著吧?!?/br>
    洪氏登時就急了,上前吆喝道:“怎么垂絡(luò)也要去?她還是小孩子,她可——”

    “正是因她小,所以才要提前隔開護(hù)著,也免得被人誣陷了,二太太說是不是?”云卿輕松一句話將洪氏打發(fā)了,接著便就只等老太太發(fā)話。

    老太太琢磨了一會兒,低頭看見孔氏與梨香仍抽抽搭搭哭著,心下著實厭煩。如今事情鬧成這樣,傳出去不好聽,回頭也沒法子向老爺子交代,干脆就依了云卿。

    頭一個,垂絡(luò)。

    垂絡(luò)畢竟未經(jīng)過什么事,面上雖囂張跋扈,但顯見是有幾分緊張,見云卿進(jìn)來,頂著一口氣硬邦邦道:“反正不是我做的。”

    云卿進(jìn)門坐下,徑自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向垂絡(luò),一杯自己端起輕抿了一口。垂絡(luò)見她十分悠然,雖仍不動,但分明急了,兩步上前拍著桌子嚷道:“好好的你找我遞什么紙條子?我就該防著你的,咱們素日里就不熟,你忽叫我做這個,我本就該防——”

    “插手家里的事,好玩兒么?”

    垂絡(luò)一愣:“什么?”

    云卿笑道:“往日里你沒插手過家里的事,今兒也算頭一遭,你說說,可好玩兒嗎?”

    垂絡(luò)勃然大怒:“你這話說的,是拿我當(dāng)小孩子看嗎?”

    但畢竟是閨中少女,見云卿淡然自若,僵了半晌,徑自就軟了語氣,小聲道:“不好玩。”

    云卿點點頭道:“我也覺不好玩。”說罷放下茶杯,起身那帕子拭了嘴角,見垂絡(luò)盯著她瞧,便就笑了,開口道:“可就是十分好奇,你娘親二太太,仿佛一直就覺得很好玩?!?/br>
    垂絡(luò)當(dāng)即一愣,蹙眉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云卿便笑道:“哪里有什么意思,就是往日里被二太太害得太苦了,今日看見你比我當(dāng)初還單純,心下實在有幾分悵然。瞧你這樣子,顯見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也罷了,原也跟你無關(guān)的,我還不至遷怒到你身上?!?/br>
    說罷轉(zhuǎn)身便要走,垂絡(luò)驚了一驚,眼見云卿就要去開門,垂絡(luò)脫口而出道:“你不問那紙條的事嗎?你、你……難道不是來查我的嗎?”

    云卿便就笑了,轉(zhuǎn)身問她:“倒也是。那么,是你做的么?”

    垂絡(luò)一愣,當(dāng)即搖頭道:“不是,我發(fā)誓不是。”

    “不是就好,”云卿笑道,“回去吧。二太太若問起,照實說就是了?!?/br>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垂絡(luò)疑道,“我竟覺得你句句都是話里有話,仿佛今日叫我過來,都是為了談我娘的事。”

    “提起二太太,”云卿笑道,“那你幫我給二太太捎句話兒吧。垂絡(luò),你是嫡出,慕家的二小姐,二太太的掌上明珠,你的命比垂緗好太多了。我還曉得當(dāng)初是二太太做主令垂緗嫁入沈家的,可是沈恪那樣的男人,沈家那樣的門第,也不是每個待字閨中的小姐都有那福分能遇上的,而你,如今正是待字閨中?!?/br>
    110 孔氏

    第二個,孔繡珠。

    云卿進(jìn)了門,便見孔氏木呆呆坐著,好一會兒子方知有人進(jìn)來,多少有些慌張,待定睛一看是她,便見兩行淚“刷”地流下來,孔氏撲倒在地抱著她的腿道:“嫂嫂,你可算是來了!你救我,求你救救我!”

    云卿不動聲色看著她。

    孔繡珠長相極為秀美,骨子里都透著弱柳扶風(fēng)的嬌嬈,但那份氣質(zhì)總歸是柔弱,并無一絲妖媚之氣,像是早春冰融的溪水里冒出第一根青嫩的草芽,又像是盛夏熱氣蒸騰的湖水里一朵半開的蓮花。

    至少,往日里是這樣認(rèn)為的。

    云卿兀自不言,孔氏少不得更心急了,張皇抬頭哭道:“嫂嫂,你救救我,不是我做的,當(dāng)真不是我做的!”

    “自然不是你,”云卿退了半步,抽開被孔氏抓在手心的裙角,轉(zhuǎn)身在房間最深處尋了椅子坐下,淡淡撥弄桌上一瓶箭荷,道,“眾目睽睽的,你哪有那個本事。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告訴你,是慕垂綺做的?!?/br>
    “什、什么?”孔氏驚得目瞪口呆。

    “而且什么小桌子題字、小蘋與柳兒打岔、垂絡(luò)傳紙、梨香撿拾,全部都是障眼法,好叫這事情看起來更復(fù)雜,又更像是你做的罷了,實則直至梨香撿起紙條,上面寫的都是玉染,到最后慕大姑娘奪紙欲看時方才換成梨香交到凇二爺手上?!?/br>
    “為、為什么……”孔氏呆愣了一會兒,忽跪爬過來哭道,“嫂嫂你既什么都知道,我們這就出去找老太太和二太太說清楚,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梨香做的,是——”

    孔氏忽愣住了。

    云卿看她大抵也明白了,便點點頭道:“想明白了?縱你知道是慕垂綺做的,現(xiàn)在出去告訴眾人,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本是宮妃,回家不過探母小住,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人相信她會特地演戲陷害你,縱你有理,也說不通的?!?/br>
    孔氏揚起臉,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云卿由著她滿目驚愕地看,半晌方聽她喃喃:“嫂嫂,不是小主,是、是……”

    “看來是真想明白了,”云卿嘆道,“想明白就好,沒錯,是我。是我的主意,我的法子,慕垂綺不過是被我威逼利誘不得不為之,柳兒與小蘋自是一無所知,垂絡(luò)與梨香皆被蒙在鼓里,連涼大爺與蒹葭都不知情,都是我一人做的?!?/br>
    “可、可是……”

    “可是為什么呢?”云卿從瓶中取出一支箭荷,用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甚至懶得看一眼跪在她腳邊的孔氏,只是淡淡道,“孔繡珠,我今日這般報復(fù)你,你敢說你不知是為何?我的meimei芣苢,當(dāng)真如我親生的meimei一般,她怎么死的,你心下不明白?”

    孔繡珠倒抽一口涼氣,突然伸手緊緊捂住嘴巴。

    “還裝不知道呢,那我講給你聽啊?!?/br>
    “物華孔家本是商賈之家,就財富與名望來說,原難與四族比肩。但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孔家在生意上突然可以小小的掣肘慕家,那本是很小一件事,慕家若置之不理,也不過就是損失幾萬兩銀子,銀號慕家,原不差這么一點子銀錢,想來不甚在乎。可是孔家找人私下說和,說希望可以結(jié)親,從此慕孔和氣生財,互利互惠。慕家一想,孔家雖不及四族,但畢竟生意鋪的極大,興許將來有朝一日當(dāng)真用得上,再者,孔家急巴巴地要把女兒送過來,慕家怎么著都沒有任何損失,便就答應(yīng)了,孔家的小姐這才得以做了慕家的二奶奶?!?/br>
    “當(dāng)初嫁女如送女,就像屈服于敵國的強(qiáng)盛而不得不和親送出公主一樣,孔家小姐一邊認(rèn)為甚是屈辱,終日郁郁,一邊又不得不做小伏低,以保全自己在慕家的地位,更保全孔家與慕家的一點可憐的關(guān)系,以求日漸衰敗的孔家能勉強(qiáng)維持下去??墒强准倚〗氵^得不安寧,她太害怕了,一個能輕易將自己打包送人的娘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指望的了,而今只求上天保佑,自己能在慕家長長久久地有立足之地。可是她命當(dāng)真不大好,婆婆不疼,夫君不愛,膝下又始終只有一女。婆婆盼著她二房能與長房爭,可是長房涼大爺三房媳婦,個個母家都比孔家厲害,她哪里敢在她們面前造次。眼看長房新婦得寵,若生個一男半女,二房恐再無任何機(jī)會,她只覺心下惶恐,不多久,就想了個主意。”

    “要說么,這主意還是十分精明的,若非機(jī)遇巧合小主回來省親,若非小主身子不佳沾染上丁點兒藥物就十分敏感,若非裴家有意要慕家內(nèi)訌所以查出了此事,這秘密原是不該有人能發(fā)現(xiàn)的??准倚〗?,興許還有她婆婆二太太洪氏,生怕大房得子把持掌家大權(quán),便就著人在她身上下藥。怎么下呢?大房新婦云氏手腕有疾,常請大夫來瞧,下藥在飲食與物件兒的話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只能慢慢來,慢慢來,千萬不能心急。要近云氏而不被發(fā)現(xiàn),最方便就是利用兩個孩子,可巧兩個孩子房里有一個孔氏舊時的丫鬟叫小蘋,小蘋很忠心,人也太憨直,孔家小姐幾乎沒怎么哄騙小蘋便就上鉤了,畢竟對她來說,屋子里多幾籃子鮮花乃是好事,兩個孩子能以孝心討云氏喜歡,她這做下人的也開心。你看,善良的人就是這么容易被利用,事情這么順利,孔家小姐很高興,覺得若做成了此事,不論自己的婆婆還是夫君,恐怕都要感謝自己了,大好將來近在眼前,唾手可得?!?/br>
    “可是孔家小姐不曉得,她教了小蘋、小蘋教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卻又教給了云氏房中一個丫鬟。兩個孩子手上沾染的香粉致使返鄉(xiāng)探母的宮妃動了胎氣,她當(dāng)真是嚇得六神無主,生怕旁人順藤摸瓜查到她這里來,所以縱病著,也要急巴巴湊過去親眼看一看、親耳聽一聽。再接著,此事竟鬧大了,孔家小姐沒有辦法,干脆示意自家丫鬟,把眾人注意力都轉(zhuǎn)到一個孩子身上。那孩子原就糊里糊涂的,又素不得大房涼大爺喜愛,若沒人幫他出頭辯解幾乎就是要做替死鬼了。可是孔家小姐運氣不好,真的很不好,那個丫鬟竟出面幫孩子頂罪,可丫鬟畢竟年幼單純,想起連日以來竟是她親手拾掇花瓣導(dǎo)致自家主子不能生育,悲憤愧疚之下觸柱而亡。嘖,丫鬟以死認(rèn)了罪,此事便就算完了,孔家小姐又高興了,果然連老天都在幫她。至于死去的那個丫鬟,又算什么呢?”

    云卿說著,手指一瓣一瓣剝開箭荷,又一瓣一瓣扔到地上,扔一片,孔氏便輕輕戰(zhàn)栗一下,直到云卿剝得只剩箭荷中間嫩黃的花蕊。孔氏一副惶恐神色,豆大的汗珠滴滴滾落,臉色愈加蒼白,抖抖索索辯道:“嫂、嫂嫂……你莫要開、開這等玩笑,莫要冤枉了——”

    “我開玩笑?”云卿眼中乍然爆發(fā)刀鋒般的戾氣,身子一傾單手緊緊捏住孔氏下巴,冷冷道,“孔繡珠,我往日里待你好你就以為我好欺負(fù)了是吧?你倒是說說,我哪一句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如今可是要我把昭和、小蘋、梨香、二太太全部請過來當(dāng)著眾人面與你對質(zhì)?人皆說不叫的狗最咬人,我原先還不知道你是這德性,現(xiàn)如今你害死了我的芣苢,你以為我會放過你?昭和年幼,他的花瓣不全部是他親手所摘,還有一部分來自小蘋,小蘋的花瓣倒是她親手摘的,但其中她以為的那部分香粉,實則是你與梨香給的。梨香還欠慕垂綺一條命呢,你倒是看她會不會幫你頂罪!孔繡珠,論心思,你玩兒不過我,論家世,我嵐園要想跟你區(qū)區(qū)一個孔家作對你倒是試試看會怎么樣,論靠山,凇二爺對你見死不救,可若是涼大爺知道是你害的我不能給他生孩子,你倒是猜一猜他會怎么對你孔繡珠,怎么對你孔家!我這里死了一個人,我自己不能生了,而你現(xiàn)在還敢說是開玩笑?!你倒是笑一個試試,看我會不會碾平孔家、再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111 詐欺

    “嫂嫂不要!”孔氏當(dāng)即大為慌張,死命抱住云卿腿哭道,“我不想的,我原不想這么做的,都是、都是二太太逼我的!二太太說,若你生下個一兒半女,這掌家之位便是坐實了,從此二房再無翻身之日,我——”

    “掌家之位?”云卿怒道,“你為區(qū)區(qū)一個掌家之位,栽贓兩個黃口小兒,害死我嵐園丫鬟,更害得我此生不能再生育,如此種種,單單只為一個掌家之位?孔繡珠,你當(dāng)真是良心敗壞,枉我初過門時捧了真心對你!”

    “我不想的!”孔氏嚎啕大哭,往日嬌柔形象全無,只是拼命求道,“嫂嫂你放過我母家,放過我母家!”

    云卿冷哼一聲,并不理會,但只見孔氏嗷嗷哭了一會兒,見云卿只是不理,忽也冷了神色顛顛大笑一聲罵道:“我良心敗壞?你若非得裴二爺收養(yǎng),生在我孔家這等門第,自過門就受盡欺辱,你倒是看看你會不會良心敗壞!”

    “喲,”云卿冷笑道,“你這么說,你是認(rèn)了?指使梨香,教唆小蘋,陷害大哥兒和二姐兒,間接害死了我的芣苢,差點害了小主腹中皇裔,更差點害得裴家坐看慕家內(nèi)訌??桌C珠,而今不過咱們二人,你有能耐就敢作敢當(dāng),我還敬你孔家三分!”

    孔繡珠臉色當(dāng)即陰冷,一拍桌子起道:“皆是我做的,又如何?可是空口無憑,你出去說,也照樣不會有人信你!”

    云卿瞧著她已站起身來,面目十分猙獰,笑意更冷了幾分,幽幽道:“既你我皆是空口無憑,還有哪些是你做的,難得咱們真面目相待,何不說個痛快。”

    “你什么意思?”

    云卿以指甲輕輕扣桌,淡淡道:“方才我說,梨香欠慕垂綺一條命,你竟一絲驚訝也無。這倒叫我十分驚訝??磥泶耸履阋仓??!?/br>
    孔繡珠冷冷笑開:“我自然知道,我知道的,可比你多了去了!”

    “何不說來聽聽?”云卿道,“梨香為裴家做事,我是猜到了的,可我就是不大明白,你孔家與裴家并無牽連,梨香又是孔家家生子,隨你至慕家之前幾乎足不出戶,如何就死心塌地為裴家賣命了呢?”

    孔繡珠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死死盯著云卿,半晌方恨道:“梨香是我孔家家生子不假,可我孔家,在他洪家慕家面前,又算個什么!梨香與我孔繡珠,皆不過區(qū)區(qū)螻蟻,任人擺布,身不由己,又能如何?”

    “你是說……洪家?二太太?”云卿不由就笑了,漫不經(jīng)心道,“洪氏聯(lián)孔通裴,這罪名可真是不小?!?/br>
    “聯(lián)孔通裴?”孔繡珠突然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干我孔家什么事?不過是我與梨香在她手下茍且偷生不得不聽她令罷了,我孔家還不至于傻到背這個黑鍋!慕家大爺去世得早,她好容易從二房奶奶熬到掌家太太了,老爺子卻從外面抱了個孩子回來,二話不說就送給了阮氏,生生認(rèn)成了嫡長子,她洪明玉當(dāng)真是要活活氣死!也不看看她家凇二爺?shù)男宰幽苣?,連我瞧著都覺得害臊,四族里那些個有些能耐的他一個都比不上,還想著跟裴大爺比算計、跟涼大爺爭慕家,她洪明玉倒是真敢想!自個兒以為跟裴大爺是聯(lián)手,好熬到老爺子駕鶴西去,再斗敗涼大爺,病死裴子鴛,趕走阮氏,就輪到她跟她兒子為所欲為,當(dāng)真以為邀她聯(lián)手的裴大爺都是傻的么?真是笑死人了!嫂嫂,你進(jìn)門進(jìn)的晚,哪知道這慕家大門里黑心爛肚腸的事?”

    “哦?”云卿仿佛不在意道,“比如……”

    “比如?”孔繡珠冷笑一聲道,“比如裴子鴛為什么病著,比如蔣婉為什么膝下無子,比如阮氏為何身子漸弱,再比如慕家的動靜為什么裴家都知道!比如慕垂緗被迫下嫁給沈家,比如玉染跟了凇二爺這么多年肚子也沒動靜,再比如冽三爺多年不得老爺子喜歡、自年少就被迫流落在外做買賣!你以為洪氏只會明面兒上跟你跋扈囂張兩句?她越跋扈你們這些自以為精明的就越低估她,正是遂了她的心!你也不想想,柳姨娘多精明的野貓子,在洪氏手下多年也不敢真真兒叫喚一聲,洪氏若無真能耐真狠心,能在慕家囂張這么多年?云卿,你真幼稚!”

    聽孔繡珠直呼其名,云卿更是低低笑出聲來,直至孔繡珠面目更加猙獰方道:“你別誤會,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十分好奇,你什么都知道,倘若設(shè)個局叫她當(dāng)眾現(xiàn)原形,也不是沒可能。何故多年寧肯死死忍著也要助紂為虐呢?”

    孔繡珠目中恨意驟然濃烈起來,幾乎要把牙齒咬碎冷然道:“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可你也不想想,我縱叫她現(xiàn)了形又如何?洪氏是凇二爺生母,慕家能耐她何?更何況,縱我斗敗了洪氏,你以為凇二爺會放過?凇二爺是不敵涼大爺,但要我死,要我孔家死,仍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死倒不怕,誰叫我自作孽,我孔家覆滅也無妨,誰叫他們當(dāng)初要攀這一門親戚,可我家昕和才多大?她要怎么辦?”

    說到此處,孔氏眼圈兒一紅,眼淚便就簌簌落下,一時間咬牙切齒的猙獰面目看著也十分可憐。

    云卿靜默了一會兒,等到她漸可控制自己情緒,方輕嘆一聲道:“你有無想過,若果真有一天洪氏要對你殺人滅口,你膝下昕和要如何?送回孔家嗎?”

    孔氏一愣,看她半晌,方絕望道:“孔家不惜賣女攀親,才害我至此,我如何能把自己親生女兒再送回狼窩虎xue里!”

    “曉得了,”云卿點點頭道,“我如今厭惡你厭惡得厲害,你那孩子,我供個吃喝也就罷了,親自照顧我當(dāng)真做不來。我回頭幫你問問玉染,她是真心喜歡凇二爺?shù)?,又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興許愿意看在那是凇二爺女兒的份上,幫你好好照顧昕和?!?/br>
    孔氏驚了一驚,眼見著云卿起了,一腳踩在那箭荷花蕊上,卻提了裙子繼續(xù)往前走,神色著實冷靜淡定,當(dāng)即有幾分心慌,不免上前伸手?jǐn)r住她問說:“你要出去?你要跟他們說什么?”

    云卿笑道:“不用我多說。”說罷兀自略過孔繡珠,直走到了門外,待一手放在了門閂上,孔繡珠還呆呆愣愣看著她,云卿想了一想,便道:“孔繡珠,若此生還能生的出孩子便就罷了,若生不出,我要你孔家滿堂三世不得安寧?!?/br>
    說罷,當(dāng)著孔繡珠的面打開了門。待孔氏看向門口,當(dāng)即驚叫一聲,面色慘白如霜。

    112 誘哄

    門外,老爺子,老太太,阮氏,洪氏,慕垂涼,凇二爺,玉染,垂綺,垂緗,沈恪,冽三爺,諸多所提及人皆在。便見洪氏臉色一白,上前掄圓了手臂狠狠抽了孔氏一巴掌,罵罵咧咧道:“小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我看膩了,先回去了?!?/br>
    云卿一看,說話的不是旁人,竟是慕垂涼。這話一出口,眾人皆自靜了一靜,神色微凜,想想此事牽扯最大的皆是他房里的,眾人自知他怒氣,然而叫眾人心生恐慌的,倒不是他的怒,而是他如此之憤怒,卻如此之淡然,只撂下這么一句話便果真轉(zhuǎn)身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