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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肅肅花絮晚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云卿這話擺得透徹,慕大姑娘與眾人不禁微微愣了一下,半晌,慕大姑娘方問道:“如此又如何?”

    “如此,今兒這事兒便得換個法子來,”云卿一掃坐下眾人,道,“當(dāng)日老爺定下的掌家之人除我之外還有凇二奶奶和三姑娘,按照先前規(guī)矩,一件事需我三人全部同意方才能作數(shù),往日里三姑娘出閣在外便就罷了,今日既然都在,那么該按規(guī)矩走的不妨還是按規(guī)矩走,免得將來我兩頭落埋怨?!?/br>
    “嫂嫂顧慮多了,自家人,哪里會如此,”雖是這樣說,慕大姑娘也自可察云卿面上神色并無一絲玩笑之意,便就問道,“嫂嫂以為該如何?”

    “好說,”云卿道,“著人取紙筆過來,三張白紙,小主、凇二奶奶、三姑娘各一張,小主那張寫上名字,分別呈請三姑娘和凇二奶奶過目,若誰不同意,便將字條換了白紙,等最后遞到凇二爺那兒,若是小主的字,便算是三家同意,若是白紙,不論誰換的,小主所說之人便就不提?!?/br>
    “為何是三張?”慕大姑娘問道,“嫂嫂不需一張么?”

    云卿便道:“小主忘了,我已是不能掌家的人了。如今出謀劃策尚可,當(dāng)真做事卻是不能的。說到出謀劃策,為公允起見,依我的意思,恐需煩請二姑娘呈遞條子?!?/br>
    “我?”二姑娘垂絡(luò)訝然。

    她雖是慕家次女,素來也甚是高傲,但因尚未出閣,素來眾人看她都似小些,這些子家事從無她說話插手的時候,今日云卿如此提議,別說是她,一時就連二姑娘生母二太太洪氏都十分震驚。

    “座下這么多人,為何偏就選了垂絡(luò)?”洪氏問道。

    云卿便道:“因二姑娘素來孤傲,獨來獨往慣了,不致偏私任何人。如此方稱得上公允。二姑娘可愿幫忙么?”

    垂絡(luò)素?zé)o被托付做過什么事,一時便不知該說什么,如今又在人前,便不等洪氏提醒便道:“好、好吧!”

    如此,連慕大姑娘亦覺此方法并無不可,遂就單挪了一張小桌兒放在角落,并著人取了筆墨紙硯過來,云卿遂與慕大姑娘一道過去,云卿裁了大小相等的三塊白紙,慕大姑娘則親自將兩塊交給孔氏與垂緗,爾后自己折回來寫字。

    這廂正寫著,忽見老太太房里一個丫鬟捧著老太太愛吃的酒釀湯圓子進(jìn)來呈上,并道:“方才進(jìn)來時看到凇二奶奶房里丫鬟在外頭,瞧著倒是心急要見二奶奶呢?!?/br>
    “是哪一個?”老太太問。

    那丫鬟便道:“是照顧三姐兒的柳兒,哦對了,還有大哥兒和二姐兒房里的小蘋。”

    一聽是她二人,老太太少不得以為孩子們有事,當(dāng)即叫她們進(jìn)來。柳兒與小蘋手中各拿一本簿子,待給房中眾人一一行了禮,方解釋說:“今早園子里的孫大夫和鄭大夫特差人過來交代,看天上云彩明兒必有暑熱,怕哥兒姐兒經(jīng)不起,叫今兒就喝足三劑防暑熱的湯藥??蓤@子里哥兒姐兒用藥素來謹(jǐn)慎,需得先請大夫開了方子,再請掌家奶奶過目簽字,最后才能照方子抓藥的。我們曉得老太太、太太奶奶們都在此,原不敢打擾,可如今已近正午,若再不先喝第一劑,恐今兒就沒法子按照大夫說的喝夠三劑湯藥了。這才特特過來尋凇二奶奶,請老太太勿怪?!?/br>
    老太太便道:“此是正事,你們照顧哥兒姐兒甚是忠貞周到,極好,極好?!?/br>
    老太太如是說了,孔氏自然起身,因房中如今坐滿了人,只方才單挪進(jìn)來的小桌兒上有筆墨紙硯,便就看去。恰好慕大姑娘那里也寫完了,眾人便見慕大姑娘白紙上分明題了黑字,雖看不清是誰名字,卻隱約可見只兩個字,慕大姑娘輕輕吹了兩下,待墨跡稍干,方將紙對折了走上前來,將紙交給二姑娘垂絡(luò)。

    那小桌兒既空著,孔氏便帶柳兒與小蘋二人過去,孔氏房里大丫鬟梨香在旁伺候著。便見孔氏將兩張方子來來回回仔細(xì)看了好幾遍兒,接著先給小蘋簽了,小蘋當(dāng)即謝過,匆匆出門去了,卻才走了兩步,便見柳兒忽想起什么,轉(zhuǎn)身追了小蘋兩步,二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兒,待柳兒再回頭,已見孔氏簽好了字,拿著方子起身等著了。

    柳兒與小蘋既走,垂緗那里也看完慕大姑娘的紙條,正在示意二姑娘垂絡(luò)過來拿,待垂絡(luò)接了紙條走過來,孔氏恰好坐回來,梨香正彎腰將茶捧給她。

    “二嫂嫂,”垂絡(luò)雙手捧上折好的紙條,道,“請?!?/br>
    孔氏遲疑了一下,仍是接了,只是手指似微微有些發(fā)顫。凇二爺神色已頗有些不耐煩,孔氏自然看得明白,便在眾人注視之中極小心緩慢卻又不敢過分遲滯地打開了紙條,然后便見她臉色微微一凜,仿佛松了口氣,又仿佛十分凄然。

    接著,便見孔氏合起雙手,待及再打開,神色已穩(wěn)下許多,便聽她道:“有勞二meimei?!?/br>
    垂絡(luò)并不多言,依舊只是接了,將紙條兒呈給了凇二爺。

    凇二爺接過,亦是先謝垂絡(luò),垂絡(luò)便擺手回自己位子坐了。凇二爺接了條子并不急著打開,反倒是先笑說:“多謝幾位meimei為哥哥費心了?!庇痔靥乜聪蛟魄涞溃骸岸嘀x大嫂,為垂凇費心了?!?/br>
    云卿笑笑,亦是不語,反倒慕大姑娘催促道:“既拿了,快打開看看,這字條到底是有字還是無字?”

    107 偷換

    卻說凇二爺接了紙條,旁人只等著他打開確認(rèn),卻見他反倒有些不緊不慢起來,盯著紙條笑說:“嫂子,垂凇尚有幾個問題。”

    云卿自是說:“凇二爺請講。”

    凇二爺便舉著條子道:“若打開是白紙,我是否可以再問原先紙上的名字,若打開是名字,我可否單只因不合自己心意就謝絕呢?”

    云卿笑道:“凇二爺忘了,我如今不掌家的,這一名字也并非我寫,所以此事我做不了主,凇二爺這一問恐還需請小主親自給答復(fù)?!?/br>
    慕大姑娘卻笑道:“不準(zhǔn),就這一個了,我還不信不能投你所好了!”說著竟上前欲搶了紙條先看,凇二爺一個不防紙條便被慕大姑娘搶了去,登時不禁下意識伸手欲奪回,便見慕大姑娘手一松,紙條輕飄飄自手中滑落,最后落到了凇二爺與孔氏之間。

    慕大姑娘又欲搶先,卻聽老太太、大太太阮氏與云卿齊道:“小心身子!”

    凇二爺這才記起慕大姑娘是有了身子的人驚動不得,忙就先向她看去。這時間,孔氏丫鬟梨香已撿起了紙條送上前來,慕大姑娘正自開心,哪里聽得進(jìn)凇二爺?shù)膰u寒問暖,當(dāng)即奪了紙條高高揚起笑道:“二哥哥可是猜到是誰,所以害臊了么?”

    凇二爺見狀松了一口氣道:“好meimei,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若有了閃失可怎么得了,不過一張紙條,給你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嚇哥哥?!?/br>
    慕大姑娘吟吟淺笑說:“可不只是一張紙條呢,往日里未出閣時都是哥哥們照顧我,如今好容易我?guī)投绺邕x一房妾,自是希望能叫二哥哥你十分稱心就最好不過了?!?/br>
    說著欲看,卻見凇二爺微微蹙了一個眉頭,眼明手快又將紙條奪了過去,笑道:“既是為趁哥哥的心,還是讓哥哥自個兒看吧!”說罷不容慕大姑娘再奪,懶洋洋笑著打開了紙條。

    “是白紙,還是名字?”慕大姑娘問。

    凇二爺愣了一愣,目光淡淡掃過慕大姑娘、云卿、垂緗、孔氏,最后又將紙條折起,淺笑道:“名字。”

    慕大姑娘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對云卿道:“嫂嫂多慮了不是?這一位品貌俱佳,我就不信哪一個會不滿意,如今你們?nèi)患榷纪饬?,二哥哥也同意,那就——?/br>
    “meimei心急了,”凇二爺轉(zhuǎn)身又在位子上坐下,輕輕吐出幾個字,“哥哥,不同意?!?/br>
    慕大姑娘一愣,驚道:“怎會?”

    凇二爺也奇了,反笑道:“怎就不會?”

    慕大姑娘一副錯愕神色,一時未開口。這時間,凇二爺已整理好衣袍與神色,定定朝云卿看去,笑問道:“嫂嫂緣何以為我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瞧著凇二爺是不大喜歡,”云卿便道,“那也罷了,往后再選好的也就是了,全憑二爺喜歡就是。”

    “理兒是這個理兒,”凇二爺手中玩著那紙條,淡淡說,“事兒可不是這么個事兒。嫂嫂既是長房長嫂,為姊妹做事自是盡心盡力的,但就這一人,我甚是不能懂,嫂嫂為何以為她甚是不錯、甚是適合作我妾室呢?”

    凇二爺句句直指云卿,連老太太和慕大姑娘都覺有些尷尬了,慕大姑娘分明勸和地道:“人是我定的,哥哥不喜歡,也是我的不是,二哥哥怎么也尋不到嫂嫂的頭上去。”

    云卿卻道:“哎,哪里的話,凇二爺既問了,我也未有不能說的。這一位,縱凇二爺不喜歡,也是小主一份心意,于我來說,這女子的確是極佳的,只可惜涼大爺沒有那份兒心思,否則我倒想找一個這般性子的回來幫我伺候涼大爺,我也能輕松些兒?!?/br>
    慕垂涼并不知道紙條上所寫何人,聽她人前如此說不免收了折扇淡淡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問道:“是么?多好?哪里好?”

    凇二爺亦同樣的姿態(tài)語氣重復(fù)道:“哪里好?”

    “宜室宜家啊,”云卿坦然笑道,“正室奶奶不比旁人,平日里大事小事都要cao心,相夫教子之事倒顯得有心無力了,所以妾室總歸是要懂禮數(shù),知進(jìn)退,安穩(wěn)柔和,恪守本分,房里日子才能過得舒心妥帖?!?/br>
    凇二爺?shù)偷鸵恍?,把玩著紙條笑道:“安穩(wěn)柔和,恪守本分?呵,不想嫂嫂竟這樣看重此人,當(dāng)真該叫繡珠直接將人送到嫂嫂房里去,想必嫂嫂用著也合心。”

    云卿驚訝:“凇二爺這是哪里話兒?凇二爺房里人,我可是素來沒有輕慢過的??v這一位,雖身份上不比許多人尊貴,但——”

    “我房里人?”凇二爺冷道,“如今尚未收房,怎么就成了我房里人?嫂嫂當(dāng)真喜歡,我倒是可以做主送給大哥做妾,看嫂嫂還喜歡不喜歡得來!”

    云卿臉色瞬息萬變,當(dāng)即冷了臉不說話了,倒是慕大姑娘與垂緗面面相覷,慕大姑娘便就疑問道:“這……怎么叫人越聽越糊涂了呢?二哥哥好好的,這是沖嫂嫂發(fā)的哪門子火兒?這一位可不就是你房里人么?”

    老太太見幾個小的這樣,難免覺得頭疼,干脆道:“罷了,將紙條呈上來于我看!”

    凇二爺懶洋洋未動,垂緗卻是當(dāng)真起疑了,便上前從凇二爺手中取了紙條,眾人皆以為她要呈給老太太看,卻見她滿面猶疑打開了紙條,然后驚愕道:“見了鬼了!這是怎么回事?”

    慕大姑娘聞言上前,亦驚得一個后退,錯愕望著眾人道:“這、這不是我寫的!”

    云卿當(dāng)即蹙眉,冷靜問說:“怎么回事?”

    垂緗也顧不得老太太在等,即刻就將紙條送到云卿手上,云卿倒抽一口涼氣,在眾人疑問中一字一頓念:“梨,香?”

    房中驟然安靜。

    只聽慕大姑娘道:“可我寫的,并不是梨香??!”

    “確然不是,”云卿冷著面說,“小主那張紙上,我方才在小桌兒前已蓋了私印了。這叫個怎么回事,自家屋里,老太太和太太們都瞧著呢,好好一張紙條也能被人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簡直是荒謬!垂緗,你是沈家大奶奶,如今沈姑爺也在此,我這做嫂嫂的自然說不得狠話,就請你頭一個將你的白紙拿出來?!?/br>
    眾人見云卿是動了真怒了,也都記得當(dāng)日所謂云卿不掌家也只是暫不掌,老爺子分明仍有意叫她主事,一時皆不敢造次。垂緗見凇二爺不悅、云卿動了怒,一時連分辨的心思都沒有,當(dāng)即從袖口取出自己的白紙道:“嫂嫂哪里話,我自可作證方才我看時,紙條上的確并非這個名字、也的確有嫂嫂私印的!”

    云卿遂上前接過白紙,與慕大姑娘一道細(xì)細(xì)看了,慕大姑娘道:“是同一種紙不假?!崩^而又問孔氏道:“二嫂嫂,你的呢?”

    孔氏乍見出了岔子,又牽扯到她貼身丫鬟,早就緊張得一頭冷汗,如今聽慕大姑娘突然提起她,當(dāng)即慌忙起身翻找,然而左袖右袖腰帶上上下下翻查了一遍,竟不見她拿出什么東西出來,此時孔氏已經(jīng)面色慘白,一旁梨香也嚇到,自上前幫忙尋找,二人來來回回翻了近一刻鐘,連老太太都不耐了,率先開口問道:“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又沒離開過房里,怎么剛拿的東西也能尋不到了?你平日里是怎么收拾東西、怎么掌家的?!”

    108 猜忌

    孔氏與梨香聞言嚇得雙雙跪地,邊頻頻磕頭邊哭喊著求饒,老太太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今兒因垂緗有喜之事原心情大好,后又為冽三爺擬定了親事,少不得心里頭有幾分得意,如今正是眼看要為凇二爺做成一件合心合意的事,卻莫名其妙出了岔子,叫她臉面怎么掛得?。?/br>
    孔氏與梨香只是哭著求饒,正經(jīng)的理由卻半晌也說不出個囫圇,老太太當(dāng)真是越聽越煩越聽越惱,到最后當(dāng)真動了怒抓起茶杯往孔氏面前猛一摔,大喝道:“哭!旁的什么都不會,天天年年的就只會哭!我們慕家娶你進(jìn)門是為了叫你給我老婆子哭喪的嗎?!”

    這一摔一喝,堂中驟然靜下來,阮氏、洪氏與老太太房里大丫鬟軟溪連忙上前去勸,一人道“小心身子”,一人道“不致動怒”,來來回回小聲地勸,好容易才勸得老太太坐了,軟溪忙招呼人重新?lián)Q了茶盞來,又斟茶與老太太壓驚,總算是將老太太怒氣壓下來了。

    然而經(jīng)這么一遭,房中情勢急轉(zhuǎn)而下。原先此事蹊蹺,孔氏縱弄丟了紙條,也斷沒人膽敢率先開口說偷梁換柱的就是她凇二奶奶孔繡珠,但她如今柔柔弱弱哭哭啼啼本是惹眾人生憐的,忽叫老太太這么一打岔,縱有人覺得她可憐也沒人敢表露出來。

    況且細(xì)細(xì)一想,這一會兒子功夫又無走動,丟了白紙確有些古怪,再者,方才她去小桌兒前給柳兒和小蘋簽字時,確然摸過紙筆,柳兒與小蘋也不是一直在她身邊兒的,她有沒有寫些其他東西又有誰知道?再者,縱柳兒和小蘋都在旁邊又如何,那本就是她自個兒的丫頭,小蘋當(dāng)日忠心護(hù)主挨打一事眾人也不是都忘了的。如此這般一想,哪里還有人愿意蹚這趟渾水。

    老太太雖消了大半怒氣,追究的心思卻是一分未減,她喝茶喝了半天,越喝越覺心里頭煩悶得慌,便就直指著孔氏道:“你,你倒是給我說一說,你的白紙能哪兒去?”

    孔氏早就上上下下找了即便了,若能拿得出自不必拖到現(xiàn)在,此一問她自回答不得,一時少不得又支支吾吾起來,老太太愈見暴躁,心煩意亂道:“垂凇,那是你媳婦,你給看一看,這紙條上字是不是你媳婦的筆跡,這梨香的名字是不是她自個兒寫上去的?”

    眾人登時皆皆看向凇二爺,卻見凇二爺漫不經(jīng)心抿了口茶,道:“老太太主意是好,可惜我不認(rèn)識她的筆跡?!?/br>
    孔氏肩膀一震,當(dāng)即將頭埋得更深了。老太太見狀,便又問道:“垂涼媳婦,垂緗丫頭,你們兩個說。你們?nèi)齻€是在一起掌家的,平日里少不得一起寫字記賬,恐怕是你們最清楚不過?!?/br>
    “這、這……”垂緗猶疑不敢開口。

    老太太一時更怒,一拍桌子咬牙道:“說!”

    “回老太太話兒,”垂緗一個激靈,忙道,“是二嫂嫂筆記不假,是、是……她的字,是的?!?/br>
    老太太又看向云卿,云卿便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確然是二奶奶的筆跡。但老太太說的是,我三人掌家,平日里少不得一起寫字記賬,所以若是有心人提前拓寫下來,實在也并不稀奇?!?/br>
    凇二爺與孔氏不約而同看向云卿,前者驚中有笑,似訝然她居然替孔氏說話,后者驚中有淚,神色之中盡是感激。

    “這又怎可能呢?”慕大姑娘卻道,“二哥哥是恰巧這個時候回來的,嫂嫂也是臨時想出的法子,怎會有人未卜先知知道今日咱們要寫紙條給二哥哥看?”

    云卿一時也說不得什么,倒是二太太洪氏少不得要替自家媳婦虛辯兩句,道:“老太太這開玩笑呢不是?繡珠素來膽子小,雖我也看不慣,但這等事她到底是沒膽量做的。再說了,她也是一心要為垂凇挑一房不錯的,若她欲選梨香,豈非早就說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又把事情鬧這么大呢?斷沒人這樣做事的?!?/br>
    大太太阮氏也是勸和道:“如今沒有證據(jù),確然疑不到繡珠的身上。這孩子縱粗心些兒弄丟了東西,也不是什么大過錯?!?/br>
    老太太當(dāng)即氣得臉色發(fā)白,手指頭指著座下眾人罵道:“混賬東西,一個個只會和稀泥!”指著阮氏道:“你是慕家大太太,出了這檔子事你不幫著想辦法,一味只會勸和!”又指著洪氏道:“那是你兒媳婦,你自然要替她說好話,今兒不是她也就罷了,若就是她,你這當(dāng)婆母的也有個管教不嚴(yán)之過!”又指著云卿,剛要開罵,忽想起什么,赫然直指孔氏道:“你說,你給我說說,那紙條上原先是誰?說!”

    孔氏嚇得瑟瑟發(fā)抖,當(dāng)即道:“是、是玉染!是二爺房里的玉染!”

    那玉染原是個本分的,萬萬沒想到今日會牽扯到自己,聞言當(dāng)即臉色慘白欲跪地,她原在凇二爺邊上伺候著,卻見她雙膝尚未著地,便叫一只手給橫腰攔住了,凇二爺抿著茶道:“礙著你什么事了,你跪什么跪。你這一跪,我這主子也成了管教不嚴(yán)之過了?!?/br>
    這一岔子沒把老太太怒氣岔開,老太太反而想,若是今日之事沒橫生枝節(jié),凇二爺見紙條上寫的是玉染,恐還要十分感激她、祖孫之間自更融洽和睦,這般一想,當(dāng)即更存了追究到底的心。

    “垂綺,你說,你寫的是不是玉染?”

    慕大姑娘亦甚少見老太太如此大動肝火,便也不敢求情,直接道:“回老太太話兒,是玉染不錯,玉染她也跟了二哥哥這么多年了,所以我才——?!?/br>
    “垂涼媳婦,你說你蓋了私印,你倒是說說看,是梨香還是玉染?”

    云卿亦道:“確然是玉染?!?/br>
    “垂緗,你呢?”

    “回老太太話兒,正是玉染?!?/br>
    老太太當(dāng)即更怒,指著孔氏罵道:“那你倒是說說,從垂綺到垂涼媳婦是玉染,到垂緗手中還是玉染,你既知道是玉染,那么到你手中也是玉染,怎么再到垂凇手中就成了你的丫鬟梨香?你只道垂綺只問一句是白紙還是字便就完了,只道垂凇好欺負(fù),見是家里姊妹都認(rèn)定了也就不會再追究,所以瞞天過海也不會有人知道,等垂凇選了你的丫鬟做侍妾,也沒人能跟你爭跟你搶,可算是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是不是?!”

    孔氏與梨香當(dāng)即大驚,連連磕頭哭道:“老太太冤枉,斷不是如此的!我不知好好的玉染怎會變成了梨香,可此事當(dāng)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老太太恨道,“不是你做的,紙條難不成會憑空變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