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雖然從西北部回來以后她都沒見過兩人,但也知道兩人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緊要關(guān)頭。張茹的暗示說明兩人遇到了麻煩,否則她的紙人不可能感應(yīng)不到。 白晨不是對邵楓和白龍不信任,他們都是她心里重要的人,無論事大事小,她都馬虎不得! 而且,讓這么多人身處在危險之中、對普通人使用符咒之術(shù)這一點有違玄門道教宗旨,不管是協(xié)會還是山宗都絕對不允許對普通人出手。 張茹她,犯了大忌! 只是白晨想不明白張茹的怨氣怎么就那么大!她不過是贏了她一次而已,何至于采用這種方式,這是要置她于死地? 白晨不相信憑借張茹一個人的力量能做到這一步,她的背后一定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在支配。既然如此,她也要看看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勢力到底是誰! 白晨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推了一把博小凡,博小凡的身體一個趔趄,穿透了白晨所不能離開的屏障跌落到了草坪上。 高臺并不高,而且地面是幾厘米厚的草坪,博小凡這一摔下去不會受傷,這也讓白晨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 被困在里面的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其他人是可以離開的。 博青峰見博小凡不明緣由的摔了下來,連忙站起來和工作人員一起將博小凡扶了起來。 博小凡茫然的看了高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掉了下來。反正現(xiàn)在沒博小凡什么事,博小凡也就沒有在上臺。 天上烏云越來越濃厚,遮擋了陽光,也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現(xiàn)在就變成了烏云滿天。這么大的變故也讓現(xiàn)場觀眾注意到了。 賭石大會暫時停止,張慶年在第一時間就與主辦方商量安排人避雨。 體育館是露天的,五分之四的座位也都沒有遮雨的東西。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下雨,但不提前安排的話,一旦下雨絕對是來不及的。 現(xiàn)場除了白晨之外,還是有幾人是知道這突來的烏云不是自然的天氣現(xiàn)象,而是有人在作法! 于穆成斂去了眼底一貫的溫柔笑容,沉著臉看著賽場上的白晨。趙婉晴驚疑不定的望著于穆成,沒有露出笑容的于穆成竟然讓她感覺身上發(fā)冷、心底發(fā)寒! “于大哥?”趙婉晴小心的喊了一聲。 于穆成只是輕輕說道:“婉晴,你快離開,無論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呆在體育館就行!” 趙婉晴聽于穆成說得鄭重,心里一突,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穆成再次將目光落在白晨的身上,說:“你不想白晨擔(dān)心的話就聽安排出去,有人在現(xiàn)場作法!” 趙婉晴聽得一驚,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校慶那一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她以前不認識白晨、不知道符咒師的時候總也不會遇到這些靈怪的事情,可一旦她知道這世上真的存在玄學(xué)五術(shù),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靈異之事,此類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 她知道于穆成和白晨一樣,同樣是符咒師,看到于穆成臉上那樣的嚴肅的表情,因而相信了幾分。 趙婉晴咬咬牙,看了一眼在賽場中的白晨,順著人潮往外面走去。她知道白晨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她站在原地擔(dān)心白晨的安危,而是默默走開能心無雜念的應(yīng)對別人所幫不了的事。 于穆成見眾人離開之后,泛著殺氣的眸子才轉(zhuǎn)向了張茹所在的房間。 這個蠢女人! 他看了一眼懸浮在空中,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的暗金圖案,眼底的冷芒絕對是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栗的尖銳。 他將“金門鎖喉”給了張茹的目的是要她將此次所解出來的翡翠帶走,而不是讓她來私斗、解決私怨的。張茹竟然如此不顧他的想法,隨意使用,簡直是不可饒恕。 于穆成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嗜血殘忍的笑容,“金門鎖喉”一旦發(fā)動,連他都不能讓其停止,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金門鎖喉”。 而且在翡翠沒有得到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冒著危險去為白晨解除金門鎖喉。于穆成靜靜的看著白晨,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了解一下白晨的實力。人只有到了能威脅生命的關(guān)頭才會展現(xiàn)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小鬼的主人至今還沒有線索,白晨作為山宗的符咒師,于穆成卻從來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小鬼氣息。 而此時的高臺上,被解出來的翡翠都被主辦方帶走了,席位上除了白晨也早就沒有了人。 白晨指尖捻出幾道符打在了自己的四周,憑空起了一陣風(fēng)縈繞在高臺周邊。 砰! 張茹所在的房間里傳來一陣巨響,這一聲響動不僅驚動了于穆成、驚動了白晨,同樣也驚動了還沒有離開的肖振凱。 整個體育館內(nèi),還留下來的人就是他們幾人了。 肖振凱連忙朝聲源處跑去,于穆成感覺到白晨朝他望了一眼,也跟著跑去。 剛一走進,于穆成就看到肖振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門里面直接被踹了出來。 兩人仔細一看,赫然正是張茹! 張茹一臉驚恐的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人,身體也直哆嗦,可見她對房間里面的人的害怕。 “師、師傅!”張茹的右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隱約可見其中有幾道指印,不難看出賢志法師是狠狠的打了張茹一巴掌。 “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師傅!”賢志法師嚴肅、謹慎的臉龐上已然增添了幾分怒氣。張茹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是煉氣化魂的境界。要知道以現(xiàn)在社會元氣的稀薄,能達到煉氣化魂的人就已經(jīng)很少很少了,協(xié)會總?cè)藬?shù)上萬人,也不過剛好兩位數(shù)的人達到,可以說張茹的修為已經(jīng)很高了。 而賢志法師不明白的是,在協(xié)會中擁有很高待遇的張茹為什么還要來做這種事情。 張茹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看著賢志法師那張嚴肅而固執(zhí)的臉龐,心里的怨氣也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師傅,我是你最優(yōu)秀的弟子,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繼承人。可是,自從你知道那個丫頭的存在以后,就在想方設(shè)法要把她收攏過來。你把我置于何地?我才是坤道三代首席弟子!” 賢志法師難得的挑了一下眉,“這就是你的真話?” 張茹的心猛烈的跳了起來,然后她聽到限制法師說:“我沒有教過你爭強好勝、得理不饒人;我也沒教過你憑借自己的里來那個以大欺?。晃腋鼪]有教過你內(nèi)心里充滿了嫉恨?!?/br> 賢志法師語氣頓了頓,“我做得最錯的事情是,沒有讓你多受到一些挫折,以至于你看到一個比你強的人之后便再也承受不了。這是我的過錯!我從來沒有告訴你我不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比我修為高的人大有人在,我還來不及告訴你坤道三代首席弟子也不是第一,它從來都不是能讓你驕傲的資本?!?/br> 張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賢志法師是個護短的,她的表情雖然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一直以來對張茹都十分好。所以,張茹在協(xié)會中是沒人敢去招惹的,因為她有個很厲害很護短的師傅。 這就是張茹一直以來的認知—— 無論她犯了什么錯,她的上面都有一個師傅頂著! 可是,現(xiàn)在,最先不放過她的人就是她敬愛的師傅。果然,因為有了白晨所以就不在乎他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嗎? 張茹看著今日說了這么多話,不同平常的賢志法師,心里的害怕漸漸淡去,而眼底則開始升騰起幾分怨毒和仇恨來。 “呵呵,真是好笑!我從懂事起就知道坤道三代首席弟子是協(xié)會里的驕傲,所有人都用羨慕嫉妒的目光看著我,你今天告訴我它從來都不是我驕傲的資本!那你說說我這么多年來到底是在驕傲什么?是因為有你這個協(xié)會上上下下都敬畏有加的師傅?還是我的畫符天才在協(xié)會中無人能比?你們給了我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卻不讓我驕傲!在有人威脅到我的地位的時候卻不讓我做下任何動作,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張茹一口氣說完,胸口因為激動而急促的起伏,她的目光冰冷的看著在她面前的賢志法師等人。 肖振凱是協(xié)會的秘書長,說老實話,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張茹,為人太過囂張,賢志法師也沒有多大的約束,今天看她狼狽的躺在地面上,心里不是快意,而是說不出的惆悵。 協(xié)會給他的感覺真的有種日落西山的感覺了! 肖振凱看了一眼賢志法師,恐怕賢志法師的心里也是著急的,近段時間一直在大廳山宗隱士的下落。為協(xié)會網(wǎng)絡(luò)人才的目的是昭然若揭。 只是,籠絡(luò)白晨的話…… 賢志法師知道白晨是傳聞中的“玉美人”嗎?從肖振凱認識白晨起,他就覺得白晨絕對不是一個會進協(xié)會的人。 “將危險隨意帶給普通人!張茹,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忌,背著我修習(xí)其他功法已然背叛了師門,我也容不下你了。”賢志法師的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眼底還是劃過了一絲悲哀。 張茹嗤笑一聲,仿佛一點也不在乎賢志法師將她逐出師門。她朝門內(nèi)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懸掛在白晨頭上的暗金色圖案猛然間像是要裂開一眼,一道閃電向著地面劈下,如果不是白晨閃避得快,閃電早已經(jīng)劈在了白晨的身上。與此同時,被困在高臺上的白晨感覺到了受困的地方的變小。 白晨有理由相信等一會兒雷電會越來越頻繁,而她所能活動的范圍會越來越小,等到最后避無可避的時候,她就只能傻傻的站在哪里等著雷電落下。 這便是金門鎖喉,一旦被鎖住就再也掙脫不開的一種邪術(shù)! 肖振凱看到白晨躲開了一擊,也不管賢志法師是否在場,直接說道:“張茹,你這么做值得嗎?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僅僅因為嫉妒你便要將自己一并毀掉才甘心?你告訴我們這個術(shù)要怎么才能解開,你大錯還未鑄成,如果你相信肖某的話,肖某愿意在協(xié)會中為你做擔(dān)保,絕對不追究你此次的過失。” 張茹瘋狂的笑了起來,“肖秘書,你腦袋沒壞吧!我恨不得她死,怎么會幫她解開?今天落在你們手上我也認栽,但我怎么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一起!金門鎖喉沒有解開的方法,一旦開啟就沒人能解開!” 肖振凱和賢志法師的臉齊齊一沉,賢志法師看向白晨的方向,雙手抱拳,行了一個道教的握手禮,嘴里說道:“如此人才,真是可惜了!” 肖振凱一滯,嘴角微抽,對賢志法師很是無語!這都還沒試一試呢,她就放棄了? 賢志法師修為雖然高深,平時給人的感覺都是高人的樣子,但腦袋和她的表情一樣,一直都單純的一條直線走到底,難怪會出這樣的極品弟子。但這話肖振凱是不敢當(dāng)著賢志法師說的。 “誰說金門鎖喉無法可解?”于穆成笑得溫和,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賢志法師制服而顯得有些狼狽的張茹。 張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于穆成,她剛要說話,就感覺于穆成對她做了什么,然后她就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了。下一刻,張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全身發(fā)軟,想要動一下都感覺異常的困難。 為什么? 張茹不甘的問于穆成。 于穆成連看都懶得看張茹一眼,這女人蠢得讓他連一絲注意都不愿放在她的身上。此時他跟關(guān)心的是白晨! 想不到協(xié)會的人竟然這么看重白晨,而這樣的消息至今沒有一個人反饋給他。 于穆成對邵彥哲更是懷疑起來了!作為合作人,邵彥哲給他提供的消息太少了,而且都不是特別重要的!否則邵楓的能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市憑空出現(xiàn)“白小姐”這類消息也不會總是慢半拍的落在他的辦公桌上。 與其讓下面的人傳來用不著的消息,還不如他自己打入?yún)f(xié)會內(nèi)部!張茹破壞了他的計劃,那么借助她的這條小命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如此想著,于穆成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他這一笑讓張茹狠狠的抖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恐懼感彌漫了全身,連腳趾頭都能感覺到那種強烈的緊張感。 “怎么才能解開這金門鎖喉?”肖振凱聽到于穆成的話不由問道。 賢志法師也朝于穆成看去。 然而,下一刻,他們兩人只感覺到一片白芒閃過,突然消聲的張茹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血來。 只見于穆成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如玉的溫暖笑容:“只要施術(shù)者死亡,術(shù)法自然就解開了!” v37 張茹身死,神龍?zhí)脙?nèi)賊 更新時間:20131010 23:54:27 本章字數(shù):6191 賢志法師和肖振凱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笑得和煦的某人,直到張茹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為止。叀頙殩曉 “小茹!”賢志法師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那份嚴肅,急忙蹲在地上將張茹從地上扶起。 張茹眼神渙散,心底的寒冷仿若結(jié)成了厚厚的冰層一點點的蔓延了全身。 “小茹,你怎么樣?”賢志法師立即在張茹的胸口處點了幾下,想要止住張茹不斷吐出的血沫。 張茹則想開口說話,想對賢志法師說小心于穆成,可是她一張嘴就是鮮血、無聲的嘶吼讓她漸漸的絕望起來。 在張茹的目光中,于穆成再也沒有動作,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褪去一分。 張茹終于明白了鬼門的人為何會如此敬畏于穆成,她還傻傻的以為于穆成是一個溫柔而又具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的人物,沒想到他只是一個表面無害內(nèi)心險惡的小人而已。 賢志法師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以她的修為竟然不能讓張茹好受一點,更讓她驚訝的是她不知道面前這個一臉溫柔的青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肖振凱也看出了幾分,他看了一眼于穆成,“這位道友,你的手法是不是太過兇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