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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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旺旺!”朱仲謙瀕臨崩潰,手伸出去就想打她,汪真真跟泥鰍一樣抬腳就跑。 “救命??!殺人啦!”汪真真鬼叫連連。 “汪真真你站住,看我今天抽不死你丫的。” 兩個成年男女在不大的健身房里跟兩白癡一樣轉(zhuǎn)圈追打。 正準(zhǔn)備進門的美國大叔andy見戰(zhàn)況如此激烈,驀地睜大了藍眼睛。 “ohmygod!”老外大叔用略顯生硬的普通話說了四個字:”打情罵俏?!?/br> 第17章 宏科……老死在宏科的節(jié)奏 汪真真一見有人來,終于有點正常人類的羞恥感了,腳下一滯,就被朱仲謙老鷹抓小雞一樣逮在了懷里。 朱仲謙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他生氣的原因有兩點: 調(diào)戲他的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很不開心。 最重要的是,汪真真這個口無遮攔的家伙,這些年是不是跟其他男人也是這么隨意調(diào)笑的?把男人撩撥得心癢癢上下雞凍,她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朱仲謙氣不打一處來,汪真真捂著腦袋嗷嗷慘叫。 她委屈:“開個玩笑還不行嗎?” 朱仲謙頓時橫眉豎目:“這種玩笑能隨便跟男人開嗎?說,你還跟誰這樣說過?” 汪真真一臉莫名其妙:“沒有誰啊,就你啊,我們那么熟……喂喂,你這什么眼神???你瞪我!你居然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瞪懷孕了?” “你再給我開黃腔試試?!”朱仲謙吹胡子瞪眼的。 汪真真嗤之以鼻:“切,我說豬哥哥,省省吧,還跟我裝純真sao年,我也就是過過嘴癮,哪像你們這些男的……你說你,脫離處男隊伍多年了吧?” 她突然來了興趣:“哎,豬頭,我說,這些年你談了幾個女朋友???” 朱仲謙幽幽看著她不說話,反問:“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汪真真掰著十根手指頭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朱仲謙沒好氣,“十根指頭用的過來嗎?” “不行,得用上腳趾?!?/br> “哎喲?!蓖粽嬲娴哪X門上又被彈了個大包。 她終于怒了:“豬頭你老實說,你去美國根本沒有念斯坦福對不對你一定去美國□□拳了!你現(xiàn)在打人好痛你知不知道?” 朱仲謙一聽,心想自己確實是出手重了,有點后悔,板著臉拽過汪真真的雞脖子在她腦門上細(xì)看:“傷哪了我看看?!?/br> 汪真真一見朱仲謙臉色和緩下來了,心里又是叉腰大笑。 豬頭啊豬頭,jiejie看穿你了,就算你現(xiàn)在是酷拽狂霸帥的總裁了,依然還是紙老虎一枚。 她用嘴吹了吹額頭上的頭發(fā):“額頭痛,肯定被你彈破皮了?!?/br> 她用眼斜他:“這么吹彈可破的少女皮膚你也下得去手?” “少廢話,上去開始跑,我早上有個重要的會不能遲到?!敝熘僦t及時阻止汪真真的得寸進尺,他太了解她了,只要讓她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她就能跟個麻雀一樣開始在你耳邊吵,吵得你頭疼,直到繳械投降滿足她一切無理要求。 朱仲謙這么想的時候,汪真真也在察言觀色,她知道剛才惹毛老同桌了,他兇起來還是怪嚇人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低姿態(tài)是一定要擺一下的,畢竟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 她知道自己這個老同桌還是很好溝通的,當(dāng)年只要她一撒潑打滾耍無賴,豬頭嫌吵,必定全都聽她的,哪一回不是一一照辦?這一招屢試不爽,她用的也得心應(yīng)手。 她嘟著紅唇一臉單純天真無辜:“豬頭你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不摸就不摸嘛。我是畫畫的,人體藝術(shù)工作者你知道嗎?一生都在苦苦追求完美人體線條你知道嗎?” 她撲閃著大眼睛,繞著他轉(zhuǎn)圈,流著口水把他上下看了遍:“小豬豬,我真是愛死你現(xiàn)在的線條了?!?/br> 真是太適合做禽獸小攻了呢! 她那老色狼的樣子還是讓朱仲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坦白說,汪真真這個人的德性,朱仲謙跟她同桌三年,真是太了解不過了。當(dāng)她嘴巴沾了蜜糖,對你花言巧語巧言令色時,不好意思,話不是白說的,那絕對是要你幫忙。 包括對他的綽號,也是隨她的心情轉(zhuǎn)換。心情平靜時叫的是“豬頭”“胖子”,生氣時是“胖墩”“臭豬頭”“蠢豬”“豬八戒”“豬頭三”“大豬頭”,想抄作業(yè)想用你的錢買東西吃時就是“小豬豬”“豬哥哥”,總而言之,汪真真的綽號詞匯量,真的很大。 這會她想摸你,于是你就是“小豬豬”了,朱仲謙自嘲地想。 但是任誰被夸線條漂亮,心情都不會差,朱仲謙也不例外。 他用嚴(yán)肅臉掩飾心里的飄然:“胸肌不行?!?/br> 敏感部位怎么能讓這女神經(jīng)病亂摸,會摸出事來,無奈地表示:“腹肌隨便?!?/br> 腹肌主人都表示可以隨便了,汪真真哪敢不隨便,她就真的很隨便了。 “小豬豬,那我就不客氣啦?!?/br> 見andy大叔背對著他們戴著耳塞專心跑步,汪真真心里點了個贊,跟個急色鬼般饑渴地撩起他的健身背心一頓亂摸,滿足地都快滴下口水了,心想應(yīng)該把森田研一畫得更壯碩更野獸一點,隨即想到朱仲謙高中時的肥豬樣,汪真真心里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發(fā)自肺腑地決心瘦下來。 朱仲謙終于忍無可忍:“你摸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色迷迷的表情,我很害怕?!?/br> “有嗎?”汪真真裝糊涂,“我這個人很正經(jīng)的?!?/br> 朱仲謙翻了個白眼。 汪真真摸爽了,仰著崇拜的臉:“豬頭,我也練出八塊腹肌好不好?” “不行?!敝熘僦t想都沒想就否絕了她的雄心壯志,“女人有腹肌不好看,我不喜歡?!?/br> 汪真真想想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哪里不對,歪著頭想了兩秒,想不出所以然來,也就不想了。 她乖乖跑步,跑了一會覺得無聊,突然想起件事來,開始跟一旁也在跑步的朱仲謙搭訕。 “豬頭,那個美國醫(yī)生你真的幫我預(yù)約了嗎?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插個隊???”她滿臉困擾,“我這樣每回見著喻寒都結(jié)巴,他都快要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了?!?/br> “他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神經(jīng)病?!敝熘僦t一臉無動于衷。 汪真真噎了一下,從眼里射出萬把飛刀:“你胡說!喻寒那么善良的人,他一定只是認(rèn)為我太靦腆了!” 她很生氣,打死都不要承認(rèn)自己在男神眼里是腦子有病的。 朱仲謙依舊酷酷的語氣:“那你下次碰到他,看看他是不是一直跟你保持兩步以上的距離?!?/br> “我要說錯的話?!彼爝呇鸪爸S的笑,“我親自飛美國幫你插隊?!?/br> “哼?!蓖粽嬲嫣е掳停裰桓甙恋目兹?,“看著吧,你一定會輸?shù)??!?/br> 她撂下這話時,明顯是底氣不足的。 “那要是你輸了呢?”身旁響起朱仲謙涼涼的聲音。 汪真真愣了一下,一發(fā)狠,冷不丁地撩起寬松的t恤露出白花花肚腩,又快速地放下:“我輸?shù)脑挘蕆ou隨便摸!” “白癡?!敝熘僦t一臉嫌棄地別開了眼睛,戴上耳機,拒絕與她再說話。 這天上午,因為汪真真為了男神喻寒心急傷神,朱仲謙更加疼愛她了,在慣常的一個小時健身后,窩心地又加了一個項目。 “什么?你要我爬樓梯?!你在開玩笑嗎?宏科可是有30層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啊你這個大豬頭大魔頭啊啊啊?。?!” 汪真真從健身房回來還沒歇上一個小時,聞聽噩耗,哭嚎著不肯從沙發(fā)上起來,被身材矮小力氣卻很大的秘書科助理fiona給拖走了。 fiona是專門被朱仲謙派去隨行監(jiān)督她爬樓的人rou攝像頭。 因為照朱仲謙對汪真真的了解,沒人在旁邊看著,她的自覺性為0,能躺就絕不坐著,能坐絕不站著,所以朱仲謙一點都不意外,多年再見后的汪真真胖成了肥妹。 高中那會她可是非常苗條的小姑娘,身輕如燕。 在汪真真爬樓之前,朱仲謙是這么對fiona說的:“fiona,你的試用期還沒過吧?” fiona懵懵懂懂點頭,她才剛來宏科兩個月,作為名牌大學(xué)高材生,她當(dāng)初可是使勁渾身解數(shù)才戰(zhàn)勝其他優(yōu)秀競爭者,順利進入宏科秘書科,作為新人,對于現(xiàn)在的職位和薪水,小姑娘fiona都很滿意。 再努力一個月,她就能通過試用期,正式成為宏科一員了。 她恭敬回答:“是的,老板。” “你大學(xué)是學(xué)校田徑隊的?” “是的,我練長跑?!?/br> “很好?!敝熘僦t滿意一笑,“那我交給你一項工作,認(rèn)真做好了,順利通過試用期,做不好,試用期延長?!?/br> fiona頓時誠惶誠恐:“是,老板,我會努力做好的?!?/br> “事情不難。這段時間你受累一些,監(jiān)督汪小姐爬樓梯,不要讓她找到機會偷懶,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老板親自開口下達的任務(wù),fiona哪敢掉以輕心,鄭重道:“明白!老板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幫汪小姐減肥?!?/br> 現(xiàn)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的大老板寧可夜夜加班到晚上十點,也要早上抽出一個半小時來當(dāng)健身教練,專門為一個胖女減肥。 神秘的胖女汪小姐因此成了稀有動物,被無數(shù)雙眼睛偷偷圍觀著“肥大”的身軀。 在fiona看來,汪小姐其實也沒有那么胖,身材勻稱,腰上多了一圈肚腩而已,但老板覺得胖,那么她就是胖的,她必須要瘦下來,這關(guān)乎到她的試用期長短! fiona牢頭一樣押解著汪真真開始爬樓了。 汪真真以為先坐電梯下去再爬上來,但fiona嚴(yán)肅的小臉堅定地?fù)u了搖:“不,老板說了,我們先走下去,再爬上來?!?/br> 老板沒說過這話,但fiona覺得,她是個能正確解會老板精神的好下屬,老板是支持這么干的,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汪真真看著fiona那張不通人情的臉,想起了高中時那個不茍言笑的女班長,頓時滿臉愁苦:“fiona,我剛在健身房被虐了一個小時,小命都只剩下半條了,咱們打個商量,今天先坐回電梯成不?” “你看我,腿還在抖?!蓖粽嬲姘淹榷兜酶●R達似的,企圖通過表演抖腿得到一絲同情。 fiona的臉繃起了,猶如要上戰(zhàn)場的娘子軍,慷慨激昂面帶嚴(yán)肅,她的耳邊響起了義勇軍進行曲,老板在耳邊一遍遍唱:不要讓她找到機會偷懶。 她堅定地?fù)u了搖頭:“不行,胖子沒有資格和人商量?!?/br> 面對這樣□□裸的人身攻擊,胖子汪真真很想吐血暈倒以表達抗議,但無奈身體太好,想裝林黛玉也沒有那個身體條件,只好一路抖著腿下樓,又一路抖著腿準(zhǔn)備開始上樓。 汪真真在一樓好一頓磨蹭,宏科30層樓?。〉人郎先?,還有命嗎? fiona看了一眼手表,催促:“真真,我還有一份會議紀(jì)要中午前要趕出來,你趕緊的吧?!?/br> “fiona你工作要緊!”汪真真趕緊順桿爬:“你上去做事吧,我一個人上樓好了,fiona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優(yōu)點,就是自覺性特別高?!?/br> fiona的腦海再度響起老板朱仲謙說過的話:“她這人最缺的就是自覺性,看著點,別讓她只動嘴不動腿?!?/br> fiona鐵面無私地又搖搖頭:“不行!你會很自覺地用電梯的!走吧。” 還真被你猜對了,汪真真心里嘀咕。 她可不敢得罪這位姑奶奶,皮笑rou不笑地邊爬樓邊問:“fiona你姓包的吧?” 怎么臭烘烘的脾氣跟那黑炭頭包青天這么像哪。 “你怎么知道?”fiona詭異地瞥了她一眼:“我叫包文娜?!?/br>